浮屍沖過來的瞬間,血錐刺出,當場紮穿其肩膀,我愣了一下,随後稍動手掌,又一支血錐從掌心飛出去,“铛”一聲紮進浮屍體内,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我每動一下,掌心裏就會竄出血錐,如同發射的子彈一樣,雖然我知道這是陳卿的功勞,并不是自己有了特異功能什麽的,但依然玩的不亦樂乎!
“有點意思啊!”我雙手交叉,左右開弓,瘋狂推動着手掌,大量的血錐射出去,如同機關槍似的。
那浮屍被刺中後本是惱怒無比,結果擡眼看到我瘋狂的舉動,轉身開始往血河裏跑。
“跑?你他娘還想跑!”我見狀頓時來了興緻,急忙舉着兩手往前追,瘋狂揮舞着手臂,像是趕鴨子上架似的追在那浮屍的身後,它跑進血河裏,看起來慌慌張張的,頭向下一紮,整個人很快沉了下去。
我急忙連續揮出幾道血錐打在水面上激起水大量的水花,好似炸雷一般,卻也沒能擊中讓它給溜走了。
“下次别讓我再看見你,否則給你來個後方開花!讓你下半生橫着走!”我罵着,低頭去看,手上的血絲開始逐漸消散,扭頭之間,陳卿站在旁邊,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你沒事了?”我看着她,心裏有種久違的喜悅感,她點點頭沒說話,而是指了指身後的血河。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什麽意思,整個人恍然大悟。
陳卿的實力很強,自從上次受過傷後需要吞噬大量的血液才能恢複,可我又找不到這麽多血,所以她才一直都沒能恢複過來。
而在這裏不同,這條血河就是天然的治療劑,我剛才掉進血河中,誤打誤撞反倒将她給治好了。
陳卿看着我,眼中帶着感激,這很少見,眼下她可能以爲我是爲了救她,才專門找到的這地方。
我也不好意思解釋,隻能帶着憨傻的笑容回應。
浮屍跑走後,躲在林子裏的衆人才戰戰兢兢的出來,一個個臉色發白,吓得不輕,好像丢了魂一樣。
白有爲看到陳卿,臉色奇怪的變了一下,随後問我:“這就是你身邊的厲鬼?”
我點點頭,剛想說什麽,忽然就見吳天臉色大變,好像看見了什麽令人恐怖的東西似的,指着衆人背後的河面,嘴巴長了半天驚慌道:“後面。。。後面!來了來了!”
“看你那慫樣!什麽來。。卧槽!”劉快口回頭瞥了一眼,話都沒說完,吓得兩腿一軟,拔腿就跑。
我還沒回頭,就聽見身後河面傳來一陣沸騰聲,“咕噜咕噜”的層層而起,有什麽東西過來了!
“是浮屍!大量的浮屍!”白有爲驚呼出聲,臉色瞬間煞白,他轉身要跑,我也要走,可還沒擡腳,他就推了我一下,道:“圖兄弟!你可别跑啊!咱們就指望你了!”
我被他推的一個踉跄,身子向後差點摔倒,那一瞬間,忽然感到無比的瞬間,好像之前被推的時候也是這個感覺!
還沒等細想,身後傳來大量浮屍上岸的聲音,我哥臉色凝重盯着河面,手裏握着測鬼刀,猶豫了幾秒鍾,轉身開始朝河流下遊跑。
他一走,人群立馬分開了,一波是朝林子的,另一波朝河流下的,分往了兩個不同的方向。
我見人馬分開了,心裏忐忑不安,急道:“都别亂跑!小心跑散了!”
可話音剛落下,背後突然一隻手抓住了我,驚吓之際忙回頭看,大量的浮屍從河底爬上岸,渾身血淋淋的極爲恐怖,其中一隻怪手抓住了我,開始往自己身上拉。
與此同時,這具浮屍的腦袋突然列成了兩半,中間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嘴巴,對着我的腦袋咬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見情況不對,心裏早有準備,拎着斧頭直接劈了上去。
“铛”一聲響,斧頭砍進浮屍裂開的嘴巴裏,頓時血肉模糊,鮮血橫流。
它怪叫一聲松開我,聲音吸引周圍的同夥朝我湧了過來!
“陳卿!交給你了!”我握着斧頭瘸着腿轉身往下遊跑,心裏隻想追上我哥,這次不能再讓他跑了!
陳卿沒有回應我,她的目光盯着不斷從河裏爬出來的浮屍,臉上甚至還帶着令人頭皮發麻的笑意。
其實我也不擔心,畢竟這地方有源源不斷的血水,站在河邊,陳卿就等于開挂無敵的狀态,區區一些浮屍,簡直如同蝼蟻!
我目光死死的盯着我哥的背影,他沿着血河不斷往前跑,我緊跟在後面,一路行走的十分艱難,地面濕滑不說,腳踝處的傷口一用力就變得十分疼痛,雖然都是小傷口,但就像肉中刺一樣讓人痛苦不堪。
追了一會,我們兩個之間的距離就變得越來越大,就在我萬分着急時,忽然身後傳來熟悉的叫聲:“圖兄弟!莫着急!我幫你追!”
我聞聲愣了,忙扭頭回看,發現白有爲追了上來!
他速度跑的很快,沒一會的功夫就和我肩并肩,我整個人茫然道:“你怎麽過來了?他們兩個呢?”
他喘氣道:“他倆在林子裏躲着呢,有你的厲鬼在那,不會出事的,放心吧,你身上有傷不方便行動,我幫你追!”
“那你跑快點,抓住我哥,别讓他再走了!”我見狀感激的看他一眼,顧不上多說什麽,他點點頭追了上去。
我在後面跑的最慢,兩人跑得快,這河流又是彎彎曲曲的,七拐八轉的沒一會功夫,兩人在于眼前就沒了人影。
我繞過幾個圈,隻看到河邊的腳印,但已經看不到人影子了。
“老白?!哥!”我着急的扯着嗓子喊,聲音萦繞峽谷中,帶着回音,極爲空曠,驚動鳥群亂飛,卻沒有人回應。
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已經看不到陳卿了,估計自己跑了很遠。
心裏有些着急,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看着河岸邊的腳印追了上去。
追着追着,發現這些腳印逐漸分成了兩條路線,一條跑向了樹林,一條還再沿着血河往前。
看到這,我整個人懵了,不知道怎麽回事:“怎麽還分成兩條路了?哪條才是我哥呢?”
我站在分界口,整個人十分着急,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麽辦,光看腳印也沒法分辨是誰,但眼下的問題是,爲什麽會分出兩條路呢?他倆是誰拐進了樹林裏?
如果我哥進了樹林,那老白爲什麽還往前跑?
如果往前跑的是我哥,那白有爲又爲什麽進樹林?
我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正不知道該怎麽辦時,忽然從樹林裏傳來一聲慘叫,聲音凄厲,好像是白有爲的!
“老白?!”我聽到聲音心頭一顫,顧不得太多,急忙沿着樹林的腳步追,一頭鑽進林子裏,鳥群叽叽喳喳亂飛,整個地方灌叢茂盛,行走艱難,沒一會就看不到腳印了。
我隻能順着那叫聲傳來的方向找過去:“老白?老白你在呢?你怎麽了?”
聲音空靈的回蕩在林子中,回音聽起來就好像人在和自己對話一樣。
慘叫聲陸陸續續傳來,聽起來離得并不遠。
我不斷循着聲音過去,呼叫着白有爲的名字,走了一會,突然間,慘叫聲愕然而至,像是被人卡住喉嚨一樣,消失不見了!
“老白?!你在哪?”
沒有了聲音,就像迷路了一樣,我站在林子裏有些着急,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就在前面的坑裏看到了一件外套,上面全是血液。
“這是老白的外套?”我急忙跳進小坑裏把衣服撿起來,看着四周茫然無措:“怎麽回事?他爲什麽把衣服脫了?”
正想着,忽然就從背後傳來“喂”的一聲,我吓得一驚趕忙扭頭看,剛一轉過去,與此同時,迎面而來一個漆黑的影子,好像是根棍子,“砰”一聲打在頭上,整個人頓時轟然倒地,當場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