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胡說什麽呢?”劉快口在後面吓得扒了我一下,臉色有些驚慌:“你别亂說,這地方哪有什麽人偶?”
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腦袋有些不清醒,揉了揉眼看着前方,心裏有些猶豫。
“可能是我看錯了,走吧。”我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咬牙拼着力氣往外鑽,前面不遠處的拐角确實是狹道的出口,但奇怪的是,并不是從狹道裏出去了,而是進了另一條狹道。
“這是什麽情況?”劉快口從後面探頭,見前面又一條狹道,眉頭立馬皺起來:“這狹道怎麽這麽矮?這還怎麽過去?”
确實如此,在我們面前的又一條狹道和第一條完全不同,如果用人來形容的話,第一條狹道是個瘦長的高個子,那第二條就是低矮的大胖子。
我從第一條狹道鑽出來,觀察了一邊四周,除了兩側山峰外,再沒有什麽地方,出路隻有眼下這一條。
“隻能鑽過去了。”吳天在旁邊比劃了一下,皺眉道:“咱們站着肯定是過不去了,估計待爬過去。”
白有爲一聽這話頓時叫苦不疊,他已經快要被這狹道給折磨崩潰了,道:“這他娘沒完沒了了!你們鑽過去沒什麽,可這不是爲難我嗎?”
他挺着啤酒肚一臉痛苦,可眼下除了往回的退路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隻能往前。
我給他們打打氣,說了幾句鼓勵的話,開始彎下腰往低矮的過道裏爬。
一進這狹道,頓時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四周土壤擁擠在身上,轉個身都難,壓迫感十足,讓人喘不過氣來。
“卧槽,這爬着也太難受了!”白有爲在最後面,剛一擠進來,就苦着臉叫了起來:“這他娘怎麽爬?”
“你就别嚷嚷了!把那點勁留着往前爬不行嗎?”劉快口氣喘籲籲的罵了兩句,我們四個人在低矮的狹道裏爬行,行走的十分艱難。
往前爬了大約幾分鍾,我感到累的不行,就停了下來,剛想喘口氣說話,突然手上摸到了一團毛發!
那一瞬間,我神經一緊,下意識手往回縮,突見一隻龐大的老鼠從袖子邊鑽了過去!
“狹道裏有老鼠,小心别被咬了!”我提醒着衆人,試圖去聽那老鼠說話的聲音,可奇怪的是,那老鼠被我抓了一下,不僅沒有叫,反而跑兩步之後,停下來回頭看着我!
擁擠黑暗的狹道中,老鼠往前爬了一會,在距離我大概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随後轉過身子,用狹長細小的眼睛盯着我,場面十分詭異!
“這老鼠不怕人?”我見狀心頭顫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安,就在自己緊張時,忽然面前這隻大老鼠腦袋一轉,朝我們調頭爬了回來!
“它怎麽過來了?!”我沒忍住驚呼出聲,身後衆人聞言都懵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誰過來了?到底怎麽回事?”
“老鼠!老鼠!老鼠過來了!”我感到情況有些不對勁,忙雙手按地想要往後推,可問題是劉快口就在我後面趴着,兩人離得很近,我一退,直接一屁股撞到他頭上了。
他哎呀一聲,整個人氣急敗壞:“三弟!這狹道本來就窄,你他娘亂動什麽呢?”
“有老鼠來了!”
“一隻老鼠你至于嗎?”
“不是!這老鼠不對勁!有問題!快後退!”
黑暗中,我清楚的看到自己面前這隻大老鼠,兩顆眼珠子血淋淋的紅!
嘴巴上全是猩紅的血沫,看見我們,好像看見了美味食物似的,瘋狂跑了過來!
“老鼠怎麽不對勁了?你他娘别退了!我頭都要被擠炸了!”
我拼命往後退,劉快口腦袋頂在我屁股上,他也想退,但問題是在他後面還有吳天,隻有吳天退了,他才能退。
可吳天後面又是白有爲,老白一路上爲了能爬過去狹道,一直都是吸着肚子走的。
這會情況突發,他一緊張松了氣,整個肚皮立馬鼓起來,瞬間卡在了狹道上動彈不得!
“快退啊!快退啊!”老鼠越來越近,我整個人急的腦門冒汗,使勁往後退。
劉快口此刻進退兩難,被我用屁股壓着腦袋叫苦不疊,而最後面的老白也急的臉色煞白,他拼命扭着身子想要退出去,可越是着急,就越控制不住呼吸,大啤酒肚卡在狹道裏,根本動不了!
氣的他直哭着捶肚子罵自己:“白有爲!讓你他娘不争氣!吃這麽大肚子!”
一時間整個狹道裏情況複雜萬分,我見退不動,眼看那老鼠就要過來了,急忙把手伸向腰間,想要拔斧頭!
可誰知道空間實在太小,硬是拽了半天沒能把斧頭掏出來!
與此同時,老鼠來到跟前,猛地朝我臉上撲了過來,我吓得脊背發涼,整個人頓時驚呼一聲,下意識本能的伸手就是一抓,不偏不倚,正好一把捏住它的肚子!
這大黑色老鼠在我手裏瘋狂掙紮着,張着嘴想要咬我的手,毛茸茸的感覺極其惡心!
千鈞一發之際,我咬緊牙關,心想豁出去了,捏住它的肚子,用盡全力使勁一擠,整個人胳膊上青筋暴/動,頓時“噗”的一聲,從老鼠嘴裏吐出來一堆酸臭的東西,身子直接被我捏炸了!
内髒噴的到處都是,腥臭味極其濃烈,熏的人想要嘔吐!
“這什麽味啊!”吳天在後面捂住鼻子,幾乎快要吐了。
我吸了口氣,差點沒當場昏死過去,急忙扔了老鼠,整個人心髒狂跳,腦門全是汗,忘了動彈!
“别愣着了!趕緊走啊!”劉快口在後面使勁推着我屁/股,語氣痛苦之極。
我扒着面前的土壤往前爬,身子擦着老鼠的内髒,那種感覺無法言語!
身後衆人爬過來的時候,一個個差點沒把我罵死!
“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說這地方連根草都沒有,不可能有活物啊,更别提這麽大的老鼠了,它們都是吃什麽長大的?”劉快口此刻疑惑無比,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問道:“三弟,你不是能和動物說話嗎?剛才怎麽不先問問?”
我被他這下屁/股打的有些心煩,道:“我剛才都已經說了,這老鼠不對勁,而且它根本沒說話,兩個眼睛血紅,嘴邊還有血沫,似乎是把我們當成食物了!”
“食物?這老鼠吃人/肉?”吳天聞言臉色一陣煞白。
倒是白有爲很淡定道:“老鼠吃人沒什麽稀罕的,我以前就聽說過,它們在饑餓的時候會選擇吃掉一切能吃的東西,有一個古代的故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說當時發生了饑荒,有個村子餓死了很多人,後來朝廷派人帶着救濟糧過去的時候已經是屍橫遍野了,村子裏的人都快死完了,但奇怪的是,遍地爬行的老鼠卻都胖乎乎的。”
“後來官府一查才發現,在餓死的人屍體上,有很多牙齒啃過的痕迹,然後才知道這些老鼠能這麽胖,全是因爲吃的都是人的肉!”
“真的假的?”吳天聽了臉色有些難看:“那剛才那隻老鼠,難不成也吃人?”
“不是沒有可能。”
白有爲幾句話唬的吳天臉色一陣難看,他雖是術士,但到底是沒怎麽見過世面的小毛孩,聽到白有爲的話語,自然會有些害怕。
我安慰他說不用擔心,這老鼠就算真吃人/肉,可你一個大活人,還能鬥不過它嗎?
再說了,到現在也就看見這一隻老鼠,估計也就這一隻,咱們這麽多人,讓它放開吃,又能吃多少?想要掉我們,怎麽說也待幾百隻吧?
我說着話間,突然就聽到從漆黑的狹道前方處,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