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寶貝?”劉信倒不在意錢不錢的事,反正他有錢。
李大雞聞言道:“稍等片刻,我把東西取來。”
說着話,他轉身進了屋,我們在外面等着,過了一會,他便回來了,手裏拿着一個模樣十分奇怪的羅盤,遞過來道:“這是帶有靈氣的八方羅盤,天南海北的八個方位全都具備,用它來找人,堪比衛星定位。”
我好奇的接過羅盤去看,整個呈現圓盤的形狀,上面分别寫着八個方位,東南西北和東北東南以及西北西南,除此之外,還雕刻着許多奇怪的圖案,有不少的劃痕。看起來非常古老。
“我年輕的就是用這東西找人,可惜現在用不到了,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賣給你們,也算是爲後代做貢獻了。”李大雞道:“價錢也好說,咱們爽快點,一口價,五千塊。”
“這東西真有用嗎?”
“放心吧,憑老朽信譽擔保,絕對沒問題。”他解釋道:“方法很簡單,你看羅盤中間是不是有一個小方格,隻需要将你想要找的東西放進去,它就會指出你心中所想。”
我聞言感到有些驚奇,沒聽說過還有這麽神奇的事情存在,便試着把那根毛發放到了羅盤正中央的方格裏。
很快,剛放上去沒一會,這上面的指針突然自己動了起來,飛速轉了一圈,“叮”一聲停在了東南方向的位置。
“還真能用?!”我哥見狀極爲驚訝,随後一拍大腿激動道:“隻要能找到她,五萬我也買了!現在就轉錢給你!”
“沒問題!”李大雞臉上樂開了花,舉着脖子裏挂着的二維碼,道:“什麽方式都支持!實在不行還有刷卡機!”
我無語的舉着手機過去付賬,等把錢支付了,他突然臉色一變,猛然扣住了我的手腕。
這動作莫名其妙突如其來,吓得我身子一抖,忙要抽身,他雙手卻力道極大,像是老虎鉗一樣,死死的把我的手腕給按在了窗口上,怎麽抽都抽不出來。
“你幹什麽?”我心髒跳起來,無形中感到一股十分強大的壓力。
他這動作,也把衆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哥臉色立馬變了,語氣裏帶着威脅:“放開他!”
李大雞沒有說話,抓住我的手腕,眉頭卻越皺越離開,最後甚至快要擰在了一起。
我被他抓着,心裏感到十分不安,面對着老頭,甚至有些恐慌。
他此刻的表情,俨然不像收錢的時候那副嘴臉,眼睛裏冒着精光,仿佛能殺人一樣,渾身散發着一股說不清的氣場,就好像在背後站着兇神惡煞一般,讓人不敢靠近。
我使勁掙紮着,我哥見情況不對,忙走上來,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松開了我。
那一瞬間我忙抽出手臂往後退,擡頭去看,就見他眼神極爲凝重的看着我,一言不發。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哥盯着他,臉色有些難看。
李大雞沉默了一會,突然平靜道:“不要緊張,我隻是替他把了一下脈象而已。”
“脈象?”
他看着我,眼神有些複雜,問道:“你近來有沒有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什麽異樣?”
他這句話把我問住了,我的身體有沒有異樣,要說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因爲已經接二連三的出現虛脫現象了,但面對他突然的提問,實在是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見我不回話,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停頓一下,道:“你要多注意身體的調理。”
說完,轉而目光看向我哥,道:“你是他哥吧?要照顧好他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奇怪,一直在盯着我哥,我哥和他對視着,兩人目光很久才分開。
我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最後語氣冷漠道:“留一個你的聯系方式,要是買的貨出了什麽問題,我回頭再找你算賬。”
“沒問題。”李大雞回答的直截了當,等留下他的手機号後,我哥便帶着我們匆匆離去了,我一直很納悶,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劉信還一直關心地在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搖搖頭告訴他沒事,可心裏一想起來李大雞剛才那樣子,就覺得膈應,他好像在瞞着什麽一樣,也不知道什麽意思,突然給我把脈,又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搞得人心裏直發慌。
但眼下事情的重點不在這,我也懶得去猜這李大雞到底神神秘秘的是在幹什麽,拿到羅盤後,我們将狐狸身上的毛發給置入到方格中,順着方向開始去找。
每次一到行動的時候,我們這小團隊裏就會産生分歧,主要問題人員隻有一個,就是劉快口。
他見我們準備家夥去尋狐狸,惟恐會出事,當即第一個舉手表示自己帶着強烈的訴求,提出要暫時退出我們這支捉狐狸精的小隊伍。
“提議無效,否決,劉哥,你還是跟着組織走吧。”我哥不同意,劉快口卻嘿然一笑,退讓道:“二弟啊,大哥我就不去了,你看我打又不能打,過去還給你們添麻煩不是,我先回醫院陪着老白唠唠嗑,有什麽情況,咱們再随時聯系。”
說完,他叫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就走了,剩下我們三人無可奈何的站在原地。
劉信看着八方羅盤,心裏稍有介事道:“這上面指着東南方向,可也沒說具體有多遠,咱們往哪去找呢?”
“那狐狸精剛跑出來沒多久,肯定想走也走不遠,用地圖看一下東南方向是哪裏。”我哥分析着,我急忙用手機打開地圖去看,從鹹陽市中心來看,往東南方向去會穿過長安區,再往南一點就全是森林和山脈了。
“很可能會躲進山裏。”我指着上面推測道:“東南方向這一片全是山脈,如果她朝這個方位逃的話,那這一塊是躲起來的最好地點,咱們隻要進了山,跟着羅盤走,應該不難找到。”
我哥聞言點點頭,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坐車就過去,我就不信她能跑得比車快,走!”
說着話,劉信攔下一輛車,我們匆匆坐上去,告訴了司機師傅地點。
師傅四十來歲,開着車在路上走了一會,可能覺得無聊,就閑聊起來問我們:“幾位是小兄弟過去當志願者的?”
“志願者?”我們幾個聞言頓時面面相觑,不解其意,他見我們的反應奇怪,也顯得挺驚訝,道:“不是去當志願者的?那你們這個節骨眼還往那邊跑什麽?”
“是出什麽事了嗎?”
“哎呀!看樣子你們恐怕不是本地人吧,昨天夜裏那地方有一片山林失火了,火勢無端而起,傷了周邊好多人,救援隊硬是滅了一夜的火才給熄下去。”
我聞言心頭一顫:“失火了?!什麽情況引起的?”
“不清楚,看網上報道說是由近來天幹物燥引起的,不過說來也奇怪,聽我一個朋友說,東南方向那邊的山林很多,可這火勢就隻在一塊區域燒,也不往四周蔓延,你說怪不怪,大風一吹,火卻不過去,真是作妖。”
司機師傅念叨着,我們幾個人聽在耳朵裏隐隐約約間感覺事情有些不對。
但也不好多問什麽,等到了地方,老遠就看見山腳下的公路上拉着長長的警戒線,消防車和救援部隊匆匆忙忙的奔波着,人群熙熙攘攘。
“再往前面就沒法走了,不過你們也别往裏面去,在這外面看看就行了,不然多危險啊!”師傅好心的提醒我們。
等付錢下了車,我哥看了看羅盤,就見上面的指針仍舊停在東南方向。
擡眼看去,東南方向的山脈相連,蔓延天際,一片山林被燒成了灰色,濃煙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