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硬生生踩在動物的屍體上,人一進去,四周的蒼蠅頓時如同炸了鍋一樣“嗡”的一聲到處亂飛亂撞,密密麻麻一團,看的人直起雞皮疙瘩。
屍體上的蛆蟲爬到了鞋子上,到處亂鑽,極爲惡心。
我們兩個艱難的往前走,整個屋子很大,甚至可以說是寬敞,我們往前走了幾步,竟然出現了分叉口。
“怎麽還會有分叉口?這難道不是在屋子裏?”我看到分叉口頓時愣了,普通屋子就算再大,也不可能有分叉的路啊,這倒更像是在一個巨大的空間裏!
“走這邊。”我哥舉着手機看了看,随後走上了右邊的道路,我跟着在後面,沿着路往前,走了大概有十幾米左右,空間變得豁然開亮,在手機燈光的照射下,便看到位于空間的正中央,有一座半米高的底台,而在台子上放着一具漆黑的棺材!
“棺材?”我看這具漆黑的棺材,心頭陡然一顫,腦海裏閃現出過往的事情。
很多年前,清明時節,下着冷雨,我同母親一起去給父親掃墓,到地方的時候,墳被人扒了,棺材扔在外面,棺蓋掉在地上,那副場景,我到死都忘不了。
時隔多年,再次看到這種漆黑的木棺材,心頭不免勾起一幕幕的畫面,讓人有些膽寒。
“地下竟然放着一具棺材,這也太奇怪了!”我哥眉頭緊皺着走過去,我見狀急忙拉住他,輕搖頭不安道:“哥,這地方不正常,小心有危險。”
“我知道。”他點點頭松開了我,一邊往前走着,一邊從兜裏掏出了鋼筆。
我背着包雖然裏面裝着高跟鞋,但自從陳卿上次和畫師對戰後,到現在都還沒恢複過來,她不在,很多時候我心裏是沒有底氣的。
這黑棺在手機光芒的照射下看起來十分瘆人,靜靜的放在石台上,黑暗中顯得陰森無比,上面也不知道塗抹了什麽東西,被光芒一照,反射出道道冷光。
我哥走到棺材面前,猶豫間伸手摸了一下,忽然臉色一變,回頭奇怪的看着我,眼神裏有些驚愕。
我見他樣子不對勁,忙問了一聲:“怎麽了?”
“這棺材。。。怎麽是熱的?”
“熱的?”我聞言腦子頓時“嗡”的一聲,沒明白這句話過來什麽意思:“你說棺材是熱的?”
“對啊,熱的!”我哥非常笃定道:“摸起來熱乎乎的,不信你過來試試。”
我不敢相信的走過去,來到棺材前伸手摸了一下,頓時手掌一股感到暖流湧動,襲别全身。
“真是熱的!”我不可思議的看着棺材,嘴巴張的老大,目瞪口呆:“真是怪了,棺材怎麽會是熱的?”
“而且觸感很奇怪。”我哥摸着棺材皺眉道:“怎麽感覺。。。摸起來像是人的皮膚一樣?”
我又摸了一下發現确實如此,觸感非常很怪,平常的棺材摸起來都是硬邦邦的而且冰冷,可這具棺材摸起來卻是熱的,甚至有些發軟,幾乎和人的皮膚一樣。
“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棺材。”我不免啧啧稱奇,我哥卻滿臉疑惑,注意力明顯在别的地方,她站到石台上,伸手試着推了一下棺蓋。
我見狀一驚:“哥,你幹什麽?”
“過來搭把手,把棺材打開。”
“你掀人家棺材幹嘛?”
“我好奇裏面裝的什麽東西,你過來幫個忙啊,我自己推不動。”他說着,彎下腰使勁去推棺蓋,可推了半天,那棺蓋卻隻是稍微動了一下,連條縫都沒打開。
我走過去,心裏有些膈應,過去搭把手,嘴上猶豫道:“哥,這樣不好吧,咱們過來看看得了,把人家棺材掀了不道德。”
“你怕了?”我哥挑眉看着我,眼神裏帶着玩弄。
我聞言頓時急了,當場一拍棺蓋瞪眼道:“怎麽可能!我連鬼都不怕,會怕掀棺材蓋?”
“那就動手啊!”
“來啊!”我兩手往上一搭,腳掌朝下一蹬,使了個蠻牛沖撞的勁,頂着棺材蓋就推。
我哥在旁邊也牟足了勁,兩人臉憋得通紅,好像猴屁股一樣,咬緊牙關,僵持了半天,終于這棺材發出“砰”一聲響,被我們兩個人推了下去,摔在地上,頓時四周塵土激揚,蒼蠅蛆蟲亂飛亂爬,我急忙捂着口鼻往後退,就見從棺材裏忽然噴出一股青色薄霧來,好似雲霧缭繞般升到半空飄散而去。
我和我哥站在原地看着這一幕,心頭都覺得異樣不敢貿然靠近,大概等了有半分鍾左右,見沒什麽動靜,我們才小心翼翼走了過去。
靠近棺材舉着手機一看,頓時傻眼了,就見棺材裏竟然躺着一個女人!
這女人面容精緻,皮膚白皙,臉色紅潤,雙眼微閉間好似睡着了一樣,身上穿着罕見的少數服裝,一副古老的樣子,最惹人注意的,是在她眉間還有一抹朱砂,那朱砂好似花瓣一樣綻開,極爲美麗動人。
“卧槽!這周醫生黑棺藏嬌啊!怪不得要在下面建個地下室!”我哥看到這女人直接愣住了,别說是他,就連我也感到不可思議,這棺材裏躺着的女人說實話有點過于美麗了,反而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看着女子的臉有些沉醉,簡直無可挑剔,皮膚好似白玉一般晶瑩剔透。
“話說這人到底是誰啊?”我腦海裏此刻有無數個問題:“她爲什麽要躺在棺材裏?還放在這種髒亂的環境中,實在是太奇怪了,而且是在周醫生的房子下面,她和周醫生有什麽關系?”
“你怎麽這麽多問題。。。顯得很激動的樣子。”我哥眼神奇怪的撇了我一眼,道:“這還用猜嗎?肯定是周醫生他老婆啊!”
“可劉快口不是說,他老婆二十年沒出過門嗎?難不成還一直躺在這棺材裏?”我想了想覺得不現實,一個人躺在棺材裏二十年不出去,不吃不喝,那除非這人是已經死了。
可問題是,這棺材裏的女人一點也不像是死人的樣子,她面色紅潤,皮膚白皙,好像隻是睡着了一樣。
我哥在旁邊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脈搏,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我見樣子不對勁忙問怎麽了?
他眉頭擰在了一起,道:“沒有脈搏,而且皮膚冰冷,這人恐怕已經死了,可這看着不像是死人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周醫生在這下面到底搞什麽買賣?”我越發感到疑惑和不解,要說這裏面關着一隻鬼,我反倒能接受了,可下面放着這麽一個女人是什麽意思?
我哥忽然目光看向四周,像是在觀察什麽,道:“這滿地的動物屍體,和棺材裏的女人顯得格格不入,咱們再四下看看,說不定能發現别的什麽東西。”
我點點頭,舉着手機看去,這四周的空間還很大,我們并沒有進入深處,除了一具棺材外,很可能還有别的東西存在。
我和我哥一同往地下空間深處走,越往裏面走,地上的屍體就越多,成片成片的堆積在一起,看的人觸目驚心,也不知道這周醫生到底去了多少次十字所,竟然帶回來這麽動物。
我們兩個誰也沒說話,不停往前走,大概走了幾分鍾,忽然發現到頭了,前面橫着一道牆壁,是一條死路,但詭異的是,在橫着的牆壁上挂着許多鬼臉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