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看到攝像頭後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擡頭盯着上面,這時,我們進來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砰”一聲給關上了,緊接着傳來一陣上鎖的聲音!
“不好!”劉信臉色一變,急忙沖過去拽門,結果拉了半天都沒能拉開:“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看來這家夥知道我們會來,早就做好了準備。”我哥擡頭看着攝像頭,想了一下走過去,用我的斧子直接把它給砸了。
“不過他以爲把我們關進來就有用了嗎?”我哥冷笑一聲,在屋子裏來回查看道:“你們也四處看一下,說不定能不能發現什麽,時間急促,他不可能把東西都帶走。”
我聞言點點頭,走進一間屋子裏,裏面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在牆壁上摸索了半天找到開關,試着按了一下,結果驚訝的發現燈竟然亮了:“沒有停電?!”
随着燈亮起,整個屋子瞬間被照的通明透亮,裏面的擺設映入眼簾。
這間屋子不大,十幾平米左右,有一張床,一張書桌,上面放着許多醫學類的書籍。
整間屋子裏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稍微值得注意的是在牆壁上畫着許多奇形怪狀的符号,這些符号樣子很奇怪,我從來沒見過,歪歪扭扭的乍一看去,像是古代的字符,可仔細去看,又像是某種圖案。
我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不知道什麽意思,便用手機先拍了下來。
轉身來到書桌前,随手翻了兩下上面的書籍,驚訝的發現這些書的種類也十分奇怪,都是一些從未聽聞過的書籍,而且大多數是和神經有關的的内容。
“神經學?這姓周的是神經外科醫生?”我疑惑的掏出其中一本随手翻了兩頁,發現書上有許多插圖,内容很清晰,大緻掃了一眼,上面許多内容都是關于解剖人腦的東西,還有講解人腦構造的知識。
“真是奇怪,如果說他是神經外科的醫生,那至少也是四級的主任醫師,我們之前受的那點小傷,完全用不着由他來做手術啊,怎麽有種大題小作的感覺?”我越看越感到疑惑,能做神經外科手術的醫生,在醫師證書上級别都不低,像我們那樣受點傷,不可能要勞煩他這種級别過來的。
“醫院不會平白無故浪費醫療資源,除非。。。他是自願過來的。”想到這,我脊背頓時一陣發涼,感到不妙:“難道他認識我和我哥?又或者說是有别的什麽目的,所以才會特意過來給我們做手術?”
“會不會我們兩個被送到精神病院,并不是一個誤會呢?”我越想越覺得瘆人,渾身直冒冷汗,這種感覺好像自己一直被人盯着一樣,連去醫院都被人給算計了。
我放下手裏的書籍,又搜了一邊周圍,沒有發現更多有用的東西後這才準備出去,可剛一轉身,突然目光瞥見床單的邊角處,有一塊疊進了床下面。
“床底下還有空間?”我見狀有些疑惑,忙走過去爬下來,舉着手機往裏看,床底下空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但奇怪的是,這床底下卻是用木闆鋪成的,房間的地面用的都是瓷磚,可隻有床底下這塊用的卻是木闆,未免有些奇怪。
帶着疑惑,我用手輕輕敲了一下,從木闆下方立馬傳來“咚咚咚”沉悶的聲音。
“空的?”我愣住了,急忙抽身從床底下爬出來招呼我哥和劉信:“快過來!床底下有東西!”
兩人聞聲趕過來,疑惑道:“怎麽了?”
我解釋道:“床底下是用木闆鋪的,裏面有回音估計是空的,下面應該還有空間。”
“真的假的?”劉信聞言有些不敢相信:“咱們可是在7樓,地闆下面應該就是樓下的人家,怎麽可能還會有空間?”
“千真萬确,把床挪開就知道了。”
說着話,我們三個開始把床給搬開,随着整張床的挪動,一塊醒目的木闆赫然出現在面前!
劉信蹲下用手敲了一下,發出“咚咚咚”的聲音,他臉色變了變,看着我們驚訝道:“還真是,裏面是空的,這可真奇怪,下面的空間從哪來的?”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哥迫不及待動手去擡木闆,道:“這家夥把東西藏在床底下,肯定沒什麽好事。”
我幫着他把木闆擡開,赫然一個半人寬的洞口出現在面前,在洞口的邊緣處還挂着一個向下的豎梯,筆直通往下面,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地方。
随着木闆擡開,從洞口裏開始傳出一股腐臭的味道向外散發,熏得我胃裏一陣惡心,急忙捂住鼻子:“這是什麽味道?”
“有點像是屍臭味。。。”劉信捂着鼻子,眉頭緊皺,盯着洞口,臉色有些不安。
我哥找了幾塊布遞給我們纏住口鼻,随後抓住梯子開始往下行動,道:“下來兩個人就行,圖窮跟着我,劉信你留在上面,省的出現意外。”
“好。”劉信點點頭,沒有下來。
我跟着我哥沿着豎梯往下,這洞口還算寬敞,越往下面四周變得愈加漆黑,仿佛伸手不見五指,劉信在上面舉着手機幫我們照明,下了半天,四周黑漆漆第一片,什麽也看不見了。
擡頭隻能看見洞口上方離得老遠劉信的燈光和影子。
“怎麽會這麽深?”我越往下,心裏越覺得不對勁:“這明明是一座樓房,往下哪來的空間?”
我哥在下面沒有說話,黑暗中隻能聽見他的喘氣聲,又下了一會才傳來他腳步落地的聲音。
“到了。”我哥下到地面,擡起手機去照明。
我緊跟着從樓梯上下來,腳剛挨地就感到四周的臭味變得愈加濃烈,好像自己嘴巴裏塞了什麽東西一樣,極其難受。
“這到底是什麽味?竟然會這麽臭?”我實在是受不了,胃裏難受的直翻騰。
我哥臉色也好不到哪去,舉着手機看了一下四周,發現這是一個極其狹小的空間,周圍什麽也沒有。
我們兩個人站在裏面都顯得有些擠,在前面還有一道門,也不知道通往什麽地方。
我哥舉着手機往前走,來到門前一把推開,我跟在後面探頭去看,頓時懵了,當場差點直接吐出來!
就見門後是一個大屋子,扔了滿地腐爛的動物屍體和白骨,到處是蒼蠅和蛆蟲,臭味簡直熏天,我看到這一幕,強烈的吐意直接湧到了嗓子眼。
“這。。。這到底是什麽地方?也太惡心了吧!”我舉着手機照過去,但凡燈光所處之地,皆是動物的屍體,腐爛的毛發上爬滿蒼蠅和蛆蟲,密密麻麻惡心至極,就算是纏着布,也能聞到強烈的臭味。
“原來他把那些動物的屍體都給扔到了這裏。”我哥臉色凝重的看着四周:“可是這些動物的屍體未免也太多了,他難道每天都去十字所交易?這怎麽可能呢?他哪來這麽多籌碼?”
這一點其實我在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那十字所的交易十分明确,貓狗兔子都代表不同得東西,靈魂,壽命,或者運氣,可這周醫生不管選什麽,每天去一次,就是有十條命,恐怕都不夠用啊!
“爺實在是看不了這些東西,先走一步了。”肥仔跟着我進來的,它看到這一幕,表情痛苦的轉身離開了。
我和我哥站在門前,猶豫了半天沒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