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提着籠子,老老實實站在了一邊,緊接着是下一位。
最後是這名四十多歲的男子,他看起來比第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還要害怕,自己還沒走過去,身子就已經開始顫抖了。
等來到門前,他内心似乎還在做掙紮,不知道在想什麽,猶豫了很久才去動手搖鈴铛。
随着鈴铛響起,屋子裏再次傳來那恐怖的聲音:“搖鈴人,說出你的籌碼。”
“我我的籌碼是兔子!”他咬着牙,似乎在抉擇,臉上汗涔涔的流,用了全部力氣才把話說出來。
旁邊站着的兩位男人聽到他這話,臉色立馬變了變,尤其是那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似乎有些憤怒。
很快,窗口裏傳來聲音:“兔子.成交。”緊接着從裏面遞出一隻狹小的籠子,裝着一隻小兔子。
四十多歲的男子提着籠子站在了一邊,默默等待着,他剛一走過去,那三十多歲的男子,突然一把抓住他,臉色有些難看,壓低聲音憤怒道:“怎麽和說好的不一樣?你爲什麽要選兔子?!”
這四十多歲的男子此刻臉色難看至極,身子發抖道:“我我不能就這麽認了,我不像你們,我玩不起,必須要賭一把!”
“你就是個廢物!等結束了再找你算賬!”男子松開了他,看了看我們,臉色變得陰冷,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麽問題,隻不過礙于我們在這好像不太方便說。
他們三個完事後,可窗口卻沒有關上,從裏面依舊傳來幽深的聲音:“下一位。”
我站在最前面,聽到聲音愣了一下,回頭看着我哥,有些猶豫要不要過去。
他點點頭,示意讓我上前,于是我走到門邊,學着他們的樣子伸手搖了一下門前的鈴铛,發出一陣“叮鈴叮鈴”的聲音。
緊接着,從窗口裏傳來怪異的聲音:“搖鈴人,說出你的籌碼。”
我站在門前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腦海裏在推測,既然說是籌碼,那就應該是類似賭博有失有得,而他們三個人分别選擇了貓、狗和兔子,且從他們的樣子來看,這三個動物似乎代表着不同的籌碼。
籠子裏的動物都處于睡着的狀态,就算是這會想和它們說話都沒辦法。
我站在門前思考着,看了看旁邊三人手裏的籠子,腦海裏靈光一閃,照着說了一句:“我的籌碼是貓。”
說完這話,那三十多歲的男子顯然愣了一下,臉色不易察覺的發生了變化。
“難道不能用相同的籌碼,會産生沖突?”我看到他微變的臉色,心裏隐約覺得不對勁。
“貓成交。”窗口裏穿出來聲音,緊跟着遞出來一個籠子,裏面裝着一隻昏睡的小貓咪。
我提着籠子站到了一旁,期間這三十多歲的男子一直盯着我,目不轉睛,眼神看起來很是不善,好像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怎麽回事?難不成我選貓還得罪你了?”我看了一眼他手裏的貓,心裏有些咋呼,覺得不爽。
我退到一邊後,中間站着的是劉信,他聽到窗口裏“下一位”的聲音後走了過去,搖了兩下鈴铛。
窗口裏傳來聲音:“說出你的籌碼。”
他看了看我們這邊,似乎也在猶豫,不知道該說什麽。
扭頭見我已經選擇了貓,随後目光撇向了那個二十歲和自己年紀相差無幾的小夥子,頓了一下,道:“我的籌碼是狗。”
“狗成交。”窗口裏傳出聲音,很快遞出一條狗來。
那小夥子見狀,戴着兜帽的腦袋顯然怔了一下,目光看向了劉信,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也能明顯察覺出來,他惡意的目光。
“真是有意思,好像我們的選擇,也會影響到他們一樣。”我偷偷把這些細節給看在眼裏,腦海裏進行了一番推測:“如果真是這樣,對方恐怕會把我們當成對手。”
我正想着,接下來輪到我哥了,他非常爽快,直接走到門邊,沒等窗戶裏的人問,便開口道:“我要兔子。”
衆人一下子都懵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哥,他見裏面沒回應,就又說了一遍,還特意提高了嗓門:“我要兔子!”
“哥先搖鈴.”我急忙在旁邊捂着嘴小聲提醒他,我哥聞言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伸手去搖鈴铛,結果不知道是他用力太大的原因,還是鈴铛老舊了,他手一晃竟然直接給拽了下來!
“恩?”我哥看着手裏的鈴铛頓時懵了,目光無辜的朝我看過來,顯得有些茫然無措。
我們幾個人也愣了,怎麽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
但屋子裏的人似乎沒有發現,在聽到鈴铛響後,問出了那句話:“說出你的籌碼。”
“兔子。”我哥默默把鈴铛放到了地上,很快,從窗口裏遞出一個小籠子,裏面裝着一條很小的兔子。
我哥提着籠子走過來,我就看見旁邊那四十多歲的男子,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目光始終盯着我哥,好像自己的什麽東西被搶走了一樣。
“看來還真是這樣,有人選擇相同的東西,就會産生影響,可這影響是什麽呢?”我看着他們三個人慌亂的神情,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
随着六個人全部結束後,窗口裏傳出一句話來:“請各位搖鈴人上電梯,等待命運的降臨。”說完這話,門“砰”一聲被關上了。
緊接着,我就看到先前送我們上來的電梯,又緩緩回到了13樓,“叮”一聲響,門打開了,裏面空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顯然是在等着我們六個人進去。
那三個男人沒說話,轉身就往電梯裏走,手裏拎着籠子,裏面裝着小動物。
這倒讓我想起劉快口先前說過的事情,周醫生每次進到小區後,出來的時候,都會提着兩個籠子,裏面裝着動物,我們現在也是。
隻不過劉快口确定看清楚了嗎?周醫生提的是兩個籠子?可我們爲什麽隻有一個?
我看着籠子裏的貓,心裏有些疑惑,它看起來似乎不會醒一樣,一直昏睡着,沒有任何動靜。
我們跟在三個男人的身後,一起上了電梯,站在最裏面的位置,電梯門自動關上了,沒有人按,開始持續往上。
一層接着一層,始終沒有停下。
六個人站在電梯裏,靜悄悄的,誰也沒有說話,大概到了第19層的時候,那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似乎突然變得害怕起來,身子一直在抖,在我面前站着,手抓住三十多歲的男人,聲音恐懼起來:“我們要是輸了.怎麽辦?”
“閉上你的嘴别胡說!我們不可能會輸!”三十歲的男人不耐煩的打開他的手,眼神裏充滿了鄙視:“要輸也是隻有你輸!反正我是不會輸的!爲了現在,我準備太久,無論如何都不能輸!小子,你說呢?”
他說着話,問了一句那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對方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停頓了一下,突然道:“也許他們也這樣想。”
他這句話說的很隐晦,但我聽得出來,這句“他們”指的應該就是我們,因爲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三十多歲的男子站在前面,眼神斜着撇了我們一眼。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在和我們比什麽?”我把他們的對話聽在耳朵裏,盡可能的去推測到底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電梯突然停了,猝不及防,所有人的心猛然一顫,全都安靜了下來,四周一片死寂。
我有些緊張,擡頭去看,就見電梯上面顯示着樓層: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