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衆鬼聞言,開始發瘋了一樣去捂西裝男的嘴。
它像是察覺和意識到什麽,開始往後退,想要和面前的鬼群拉開距離。
我在後面思考着,該怎麽才能把它給收進戒指裏。
“要是陳卿在就好了,拿下它估計用不了幾下。”我看着包裏的高跟鞋,心裏有些惆怅。
“用戒指觸碰它試試。”肥仔給我出了個主意:“當初老易不就這樣進來的嗎?”
老易當初進入戒指,确實隻是簡單的碰了一下,它說這戒指很特殊,進去後就把裏面當作自己的家了,進而還帶了一群“人”。
我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準備過去試試。
它正躲避着鬼群的進攻,并沒有注意到我的靠近,我悄悄來到其背後,舉起手上的戒指,朝它後背碰了一下。
戒指和身體相觸,忽然像是中電一樣,我整個胳膊一陣劇痛。
它顯然也愣住了,猛然回頭看過來,想要攻擊我,忽然身子一顫,直接飛了出去。
戒指中散發出巨大的力量同時将我們兩個給掀飛了出去,四周空氣驟然大變,猶如海浪一般,震的我整個身子不由控制砸在牆壁上,“砰”一聲巨響,呼吸困難,眼前發黑。
連肥仔也跟着從體内被甩了出去,滾到一邊。
反觀西裝男,它身子飛出去,砸在牆壁上,直接“噗”一聲,變成了先前的那幅畫,掉在地面上,沒了動靜。
“怎麽回事?”我趴在地上,渾身軟弱無力,疼痛難耐,看着面前詭異的一幕,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肥仔的身子搖搖擺擺,也站不穩了。
“戒指裏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量?”我低頭去看手上的戒指,驚訝的發現,在它上面不知何時,籠罩着一團猩紅的血絲,一條一條的在我手掌上遊走,有些甚至鑽進了皮膚裏,看起來極爲駭人。
我甩了兩下沒能甩掉,心裏忐忑不安。
這巨大的力量,宛如海浪一般,把屋子裏的蠟像也全給掀飛砸在四周,胳膊腿掉了一地,連同老易等人也被震成了黑煙飄在半空,遲遲無法恢複。
“肥仔,你有沒有事?”平靜過後,我揉着腦袋想要爬起來,肥仔晃晃悠悠的走着,語氣聽起來很虛弱:“我感覺有點暈.”
我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忙走過去把它抱起來放到肩膀上,然後摸了摸它的腦袋。
舉着手機去照明,四周一團糟,頭頂的天花闆上黑煙滾滾,聚在一起像是朵烏雲一樣。
“老易?”我對着濃濃的黑煙叫了一聲,嗓子聽起來有些沙啞。
其中一縷黑煙聽到聲音鑽了出來,在我身邊圍繞着。。
“快把大家帶回戒指裏吧,你們這樣飄着不安全。”我伸出手,渾身疼痛難耐。
黑煙在戒指邊轉了一圈,卻遲遲沒有進去。
我見狀感到有些奇怪:“怎麽了?”
它好像有所忌憚一樣,在戒指邊試探着靠近了一下,頓時那遊走在戒指和手掌四周的猩紅血絲,像是條蛇一樣,朝黑煙席卷而來,驚的它連連後退一股腦飛上了天花闆。
“這血絲在攻擊别人,它有自己的意識?”我看到這一幕心頭大驚,手上的血絲好像活物一樣,始終在戒指四周遊走着不肯離去,怎麽也甩不掉。
“是在保護戒指?”我有些搞不明白狀況了:“這些血絲從哪冒出來的?”
成群的黑煙在外面飄着,處于極其脆弱的狀态,被血絲擋着,根本沒辦法進來。
我擔心在這地方老易它們會有危險,看着手上的戒指,猶豫了一下,準備用另一隻手摘掉。
可剛碰到戒指,手指頭尖忽然感到一股強烈的阻力,大量的血絲在瘋狂朝手指擠去,好像在使勁想将我另一隻手給推開似的。
很快手上就傳來強烈的刺痛感,像是針紮一樣。
我疼得裂嘴,急忙收回手指,看着戒指上的血絲愣住了,感到十分氣憤:“你們連我都攻擊?”
這些血絲好像能聽見我說話一樣,在戒指上轉了一圈,似乎在故意向我炫耀。
“這些血絲來源古怪,不明不白,但卻又很有靈性。”我見狀心裏開始琢磨起來:“看它們的樣子,應該是在保護戒指,要是真能聽懂我說話,那就好辦了。”
我想了想,試着說了一句:“你們能聽懂我的話嗎?”
問完又覺得不合适,畢竟就算它們能聽懂,也沒辦法回答我啊。
于是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們能聽懂,就在戒指上繞一圈。”
話音落下,很快這些血絲像是收到命令一樣,集體在戒指上轉了一圈。
我見狀整個人眼珠子都瞪圓了,感到不可思議,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能聽懂人說話?
心裏急忙開始盤算該怎麽說,這些血絲和那兩個娃娃倒有點像,隻能問,不能說。
“你們是從戒指裏跑出來的?”
問完,血絲圍着手指轉了一圈,是肯定的回答。
我心裏感到略微有些吃驚,戴了這麽久都不知道戒指裏竟然還有這些東西。
“那你們出來是爲了保護戒指?”我繼續追問。
這些血絲又圍繞着手指轉了一圈。
“所以剛才戒指受到傷害了是嗎?”我是在用戒指觸碰西裝男的時候,才發生了這種現象,很可能是它們察覺到了危險,才被釋放出來。
它們又轉了一圈,還是肯定的回答。
問到這,我心裏大緻有個譜了,又想了想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現在能回去了嗎?”
可這次,它們沒有再轉圈,而是直接停了下來,像是受到了威脅似的,很快分散開來,圍繞在戒指的四周,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這麽敏感?”我愣住了:“我又沒有别的意思,戒指畢竟戴在我手上,你們這樣讓人很難辦啊。”
“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要不咱們各退一步,你們先回去,我也給你們保證,會好好對待它,要是非折騰下去,我就把手指頭剁了,不戴上,這戒指也就沒用了,咱們各自安生。”
我威逼利誘說了半天,這些血絲最後才同意,慢慢的一縷一縷鑽回了戒指,好像既不情願的樣子。
它們一回去,戒指的顔色立刻就恢複了正常,我忙讓老易它們也回到戒指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着狼狽不堪的四周,有一種如負釋重的感覺。
緩了緩心神,走過去把那副畫撿了起來,上面畫着西裝男,聳拉着腦袋,始終看不見臉。
這次不止是腦袋聳拉着,這背部也彎曲了下來,估計是剛才那些血絲散發出的沖擊力太強,傷到了它。
我看着畫,心裏給自己提了個醒:“戒指裏有守護者,看來以後不能再直接用戒指去觸碰這些鬼怪了,它們身上的能量太大,容易傷到自己,這種事情再來兩次,恐怕誰都吃不消。”
這副畫并不大,我試了一下,剛好能裝進包裏。
“以後你就是我的了。”我拉上背包,并不擔心它會跑出來,因爲根據剛才傷的情況來看,這西裝男明明已經吞噬了那麽多鬼,結果一震,竟然連背都彎了,說明那沖擊波對鬼的傷害是非常大的。
想要恢複,恐怕也不是片刻的事。
等從這裏離開了,到時候找個時間,把陳卿叫出來,和它好好聊一聊,認真的探讨一下鬼生的發展,不愁它不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