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也很明确的告訴了他,可以寫,隻要除了我和我哥,你想寫誰寫誰。
可結果它就像俗話說的那句,王八看蛤蟆,看對眼了似的,除了我倆,誰都不寫。
我磨不過它,讓它去跟我哥。
我哥一聽,反倒爽快的同意了,道:“你放心的寫,不知道的地方,甚至可以直接問我們!”
無臉男一聽,興奮的直跳,抱起筆記本就去寫了。
我見狀無奈道:“哥,你就不怕它亂寫?”
“怕什麽?還能亂寫到哪去?咱倆的經曆本來就亂,也隻有放到異論壇,外人看了隻當小說,圈内人看了才會當故事。”我哥開着車道:“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支持創作嘛,創作是思想活躍和進步的表現,不讓人寫,豈不是封閉了它的思想?”
他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反駁,無臉男得到批準後,就開始構思小說去了,從這以後,我每天看到它的次數變得更少了。
另一方面,我按照我哥的要求,在異論壇裏偷偷開立接手處理事件的身份,這個身份一旦開立,就标志着自己成了論壇裏的公共人物,在論壇裏的人,全都能向我求助,這就像網上購買東西一樣,我成了店家,誰都能過來買。
創立好之後,我心裏還是隐隐約約覺得對不起劉快口,我哥讓我安心,說沒事,咱大哥不會跟我們計較這點小事的。
我心說他是不計較,但他私底下定會拿出一個本子寫上,圖窮和圖良木兩人背着我私開生意,企圖瓜分我的奶酪,這仇記下來了,日後一定還!
劉快口這人小氣,但心眼不壞,我隻是到現在都還無奈,怎麽就和他結拜兄弟了。。。看來這酒當真不能亂喝。
之後一段時間很清閑,我沒事就在車裏擦高跟鞋,我哥還再琢磨謝雪那支鋼筆到底還能不能用來寫字,因爲他一拉開筆帽,就有一團黑氣冒出來,像墨水漏了似的。
後來吳天打來電話,說是因爲過年,邀請我們去他師父家裏坐坐。
這件事劉快口也提起過,因爲緣老是現在這行業裏比較有地位和尊名的人,過年了不去看一下,于情于理不合适。
如果說術士界是除鬼人中的扛把子,那緣老就是扛把子中的扛把子,我們身在此行業,若過年不去拜見,未免太不懂規矩。
于是挂了電話後,我和我哥就開始前往鹹陽的緣村,說是個村子,其實就隻有一戶人家,這人家就是緣老他自己。
據說他住的那個地方,并不是自己修蓋的,而是每代術士的尊者去世後,一代一代傳下來的。
地方非常偏僻,隐藏在山林之中,一般人根本别想着找到。
所幸的是,我們已經來過一次,直接按照之前的路線,我和我哥,帶着果果,拎着東西很快就到達了地方。
剛到門前,就見那林中小院裏已經站滿了人,這些人模樣各異,穿着打扮的風格也是千奇百怪,站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什麽秘密組織。
我們仨人站在門前沒敢進去,這些人陸陸續續的進出着,有人手裏拿着東西進去,最後空着手出來。
我觀察着四周,心裏有一個猜測,道:“這些人應該都是過來給緣老拜年送禮的吧?”
我哥聞言臉色極爲驚訝:“這麽多?那這老家夥還不待收禮收到手軟?”
“看來緣老的名聲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之前真是冒犯了。”我觀察着,忽然間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忙道:“哥,你看人家送的東西,好像都很珍貴啊,咱倆一人拎一箱老年奶,會不會不太合适啊?”
來的時候路過超市,我們倆尋思着大過年的,不能空着手過來啊,于是就在超市買了兩箱老年高鈣奶。
可現在過來一看,才發現人家送的東西,有的用錦盒包着,有的還鑲着玉,有的用紅布罩着,看起來都極爲珍貴。
我們拎着高鈣奶站在門口實在是太尴尬了。
“這不是尋常人家的過年拜訪啊!”我哥也發現了,驚道:“尋常人家誰送的起那麽大一塊玉?難道說是咱倆跟不上時代了?可我明明記得小時候都是送一箱火腿腸就行了啊”
我們說着話,旁邊就有個男的看見了,愣了一下,疑惑道:“你們兩個。。。是過來給緣老送高鈣奶的?”
他一說話不要緊,周邊人聽見了,都好奇的扭着頭往這邊看,一下子整個院子裏的人都注意到了我們。
我哥見狀急忙辯解:“胡說!我們這裏面裝的可是真金白玉!是害怕被人發現了,換了包裝而已!哎哎哎!那誰啊!誰讓你拍照的!把手機都給我放下!”
他這一嗓子喊出去,更多的人掏出了手機,我們倆急忙捂着臉往外邊走,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且嚴厲的聲音:“緣老在屋裏就聽見你們亂哄哄的,都幹什麽呢?!”
我聽見這聲音,回頭瞥了一眼,剛好這人和目光對上,臉色一喜之際,就聽他忙喊了一聲:“圖王大哥,你們來了!快進來快進來,果果也來了!太好了!”
說話這人正是吳天,他看見果果,臉都笑開了花,像是狗腿子似的小跑過來,伸手接過我們的東西,客氣道:“你說來都來了,還送什麽.高鈣奶啊?”
這人說這話,看到手裏的東西,臉上的笑容逐漸就沒了。
“圖哥.你們真要拿這東西送給師父?”他小聲道,害怕别人聽見:“你們打開煉獄門,師父到現在還生氣呢!”
“我以爲這就是普通的拜年呢,你電話裏怎麽也不說一聲,别人都送這麽好的東西!”我也快崩潰了,這兩箱高鈣奶實在是太丢人。
“算了算了,先進來吧。”吳天忙領着我們進去,院子裏的人對此都小聲議論,對我們這兩個拎着高鈣奶過來,竟然還能得到特殊待遇的人的身份,都充滿了好奇。
那一刻我的步伐變得很輕,而且很穩,在人群衆多羨慕的眼光下,輕快的走進了屋子,那種飄飄欲仙的滋味,可能就是裝逼的感覺。
進了屋,上位坐着緣老,旁邊站着吳天的師兄陳協。
這個陳協呢,說起來也有點意思,在當初沒去煉獄之前,曾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對他的評價,用我們上大學那會的話來講,這家夥就是個萬年的理工男,情商爲零,邏輯思維卻極爲缜密。
但是,和他聊天真能氣死人的。
他看到我們進來,熟練的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眼神裏充滿了睿智。
緣老正在和别人交談,舉止之間面容可掬,慈笑儀态,我們就先站旁邊等着,等他和人說完之後,那人出去了,才輪到我們過去。
他看到我們,正笑着的臉“嘩”一下就變了,陰沉沉的,當真比翻書都快。
“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把這世界捅開了一扇門的兩個小兔崽子啊!”緣老冷哼一聲,氣的喝了口茶。
他說的門,自然指的就是煉獄的門,煉獄的時候到現在還沒結束,我們倆站在下面,任他罵,也不敢說話。
他說了幾句,道:“你們倆先去樓上等着,等我忙完了,再找你倆算賬,吳天,帶他們上去。”
之後我們跟着吳天上了樓。
他給我們倒上茶,皺眉道:“師父的氣還沒消,主要是因爲,煉獄的事情還沒結局,我剛在門口接你們,也是因爲如此,所以才不敢直接叫你們的名字,因爲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是圖窮和圖良木打開了煉獄,而屠魔令下達到現在不僅沒有很好的進行,甚至事情比想象的還要嚴重。”
“有多嚴重?”我聽他這麽說,心頭像是壓着塊石頭似的喘不過氣。
“具體的事情,等師父忙完了會找你們說的,他說有些事情還需要你們做。”吳天倒完茶,就開始去和張果果做一塊聊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