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說實話,長得挺好看,像個布娃娃,雖然個子确實不算高,但也不算特别矮的那種。
我聽她這麽說,一瞬間竟然沒反應過來,猶豫了一下,問她:“你。。今年多大?”
“二十。”她看着我。
我一瞬間更懵了:“我都二十六了。。。咱倆不太合适吧。”
“有什麽不合适的!”她反駁道:“有的女人才二十,還和四十的男人在一起呢!”
“。。。那也不是愛情啊。”我撓撓頭,心想難道是我真老了,實在不懂現在年輕人的愛情觀。
關鍵問題是,這姑娘是在拿我當出氣筒,自己被男朋友甩了,心裏難受,眼下在尋求一個心理安慰罷了。
有些東西來的快,去的也快。
我拒絕着,這時,我哥和另一個女人回來了,兩人手裏端着酒杯坐下來,眉來眼去的。
沒一會功夫,劉快口也回來了,抱着一箱酒,興奮道:“今天不醉不歸!”
之後就開始喝酒,我爲了躲避這姑娘隻能不停端杯,她非要我做她男朋友,到最後所有人都喝的暈乎乎的,一看時間,都淩晨了。
劉快口拉着我們出去,暈暈乎乎間,他就給我們開了酒店,我哥和另一個女人住一塊,我和這姑娘。
到了酒店,我躺在床邊,腦袋暈沉沉的,半睡半醒之間,就感覺旁邊有個人,睜眼一看,這姑娘在我懷裏躺着,正要脫掉衣服呢。
我想要推開她,但腦袋不當家,暈的厲害,她把衣服脫了隻剩的衣物,抓住我的手抱住她,臉湊近就要親過來。
我迷迷糊糊的,忽然感到身上一陣冷風吹過,有種四周空氣驟然降溫的感覺。
這姑娘騎在我身上伸嘴要親,我推就着一扭頭,忽然看見床邊站着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她正歪着腦袋,面無表情的看着我,渾身是血。
那一瞬間,我吓得直接從床邊滾了下來:“陳卿!”
整個人腦袋“砰”一下摔在地上,酒當場醒了!
連滾帶爬站起來,說話都不利索了忙道歉:“陳卿,我我我我。。。我什麽都沒做!絕對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大叔,你怎麽了?”小姑娘還躺在床上身姿妩媚的看着我:“快過來啊!”
我擡頭四下去看,床邊空空蕩蕩,一個人影也沒有。
整個人出了一身冷汗,見她還在有意無意的向我示意,忙抱起來扔到另一張床上,随後自己睡另外一張,蓋上被子,轉過身去,道:“咱倆一人一張,各睡各的!誰也别打擾誰!”
“你…你神經病吧!”她被我摔在床上,氣的咬牙切齒,憤然轉過身蓋上被子:“莫名其妙!還真以爲自己是柳/下惠啊!”
我躺在被窩裏,沒有搭理他,心裏忐忑不安,酒店裏明明開着空調,怎麽總感到渾身冰冷呢?
眼下這哪還敢亂來?要是今晚把持不住,明天我家祖墳就待冒青煙!
我躺在床上一直跟陳卿道歉,過了大概幾分鍾,忽然感到脊背一陣冰涼,像是有塊冰貼着似的,越來越涼,甚至開始發疼
“陳卿。。。我錯了我真錯了。。。”我側躺着,知道是她站在背後,根本不敢回頭看。
她手伸過來,輕輕摸了一下我的脖子,又冷又疼。
窗外月光灑過來,打在她的手背上,白的宛如塊玉一樣,晶瑩剔透。
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就這麽過了一夜,第二天醒過來,整個背都紫了,疼的沒法呼吸。
劉快口見到後驚叫起來:“圖老弟,你昨天晚上這麽有勁?背都累紫了?!”
“哪涼快你滾哪去!”我氣的追着他打:“要不是你亂搞事情,陳卿昨天晚上能過來找我?!現在但凡被陳卿親過的脖子和胳膊,全都紫了!”
我追着他打,和我哥一塊的女人好奇的問我哥:“陳卿是誰?昨天還有别人來了?”
“。。。沒有,這小子喝多了自己摔得。”我哥也替我捏了把汗。
昨天那小姑娘今天還跟我道歉,說昨天自己喝多了,希望大叔你别介意,能原諒她。
我告訴她道:“我是不介意,鬼才介意。”
她以爲我在開玩笑,笑了起來。
可我說的是真的,鬼真的介意啊!
“還有一點,你也别叫我叔了,叫我一聲哥吧,叫叔太顯老。”
她笑着點頭同意了,後來經過聊天才知道,這姑娘名叫吳嬌,實際上今年已經二十三了,說二十是騙人的,畢業後現在在幫人制作假發,她性子多變,對熟悉的人開朗,對陌生人相對腼腆點,當然,喝完酒除外。
跟着我哥的女人叫吳慧,是吳嬌的堂姐,她比較亂來,聽說吳嬌分手了,就帶着她來酒吧,說醉一場就全忘了。
反正我是沒見過這麽開放的姐姐。
她跟我哥昨晚發生了什麽,我不多問,也不想問,但今天必須待把正事辦了。
“你們從昨天就說要辦事,到底是要幹什麽去?”吳慧好奇的問我哥。
我哥猶豫了一下,道:“我們是去幫客戶處理點業務問題。”
“客戶?你們是做銷售的?”吳嬌問我。
“額。。。差不多。”我想了想,推銷除鬼,也算是推銷吧,不就是産品特殊點而已!
之後告别這兩人,彼此還專門留下聯系方式,然後各走各的了。
分别之際,吳嬌偷偷在我笑着耳邊說了一聲:“大叔,你真是個好人,謝謝你。”
說完使勁親了我的臉一下。
她一親不要緊,我心頭陡然咯噔一下,忙抱頭看看四周,陳卿有沒有在旁邊站着。
分開後,我整個人是松了口氣,先去藥店買點紅花油,讓我哥幫忙塗背上。
期間把昨夜的事和他倆說了一下,劉快口聽後笑岔了氣:“圖老弟,你這是真正的守身如玉啊,從今以後,要潔身自好啊。”
我哥也笑:“沒想到陳卿現在都還看着你呢,你待注意了,别哪天她真控制不住,把你的魂給勾出來帶走了。”
“哥!這不好笑!”我這會大喘口氣都感覺背上疼,氣道:“劉哥,咱先把話說到前頭,以後堅決不能再找這種事坑我了,差點連命都沒了。”
先前聽說過,和鬼歡樂,那就是在消耗自己的陽氣和壽命,陽氣足的人一夜過去,能抽走一半的命,不足的人,一夜過去,那就直接成人幹了。
昨天陳卿在旁邊,要是一個不小心發生點什麽,我今天起來,估計陽氣最多就剩下三分之一,頭發都能白了。
這種事決不能亂來。
能把藥抹好後,劉快口才把要辦的事情告訴我們。
他說:“前幾天的時候,在從異論壇上受到一份私信,有人向我求助,說是自己死去的未婚妻沒走,而且還天天做飯給他吃。”
“我聯系上這人,他名叫仲文,今年二十五歲,有個未婚妻,兩人剛攢錢買房付了首付,正準備結婚,可誰知就在結婚前一周,女方出意外車禍去世了。”
“仲文悲痛欲絕,覺得自己一個人沒意思,就想把房子再賣掉,可誰知過幾天,她老婆突然自己回來了,而且說要嫁給他,還天天給他做飯吃。”
我聽到這,心頭顫了一下:“他親眼看到的?”
“問題就在這!”劉快口皺眉道:“我去了他家裏,根本沒有人,我也問過鄰居,誰都沒看到過有穿婚紗的女人,可他卻非要說,自己的未婚妻就在家裏!而且堅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