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卿!陳卿!”我急忙去扶她,她渾身都冒着黑色煙氣,看起來傷的不輕。
“這些狗能傷到你,而且不受鬼域的影響,這是爲什麽?”我扶着她往後走,由于長發女人被狗群困住,這會也沒機會來攻擊我們。
問題是這些狗群看起來似乎很特别,它們竟然能在短時間内把兩個厲鬼給制服,這是絕無僅有的,而且它們不受鬼域的影響,陳卿的攻擊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扶着陳卿,她歪着腦袋看着我,一句話也不說話,看着她的臉,我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
黑裙劉甜被困在鏡子裏,還在拼命掙紮,其中一面鏡子已經産生了裂痕。
“看來陳卿受傷,鬼域也會變得脆弱。”我繼續往後走,心裏盤算着:“必須要盡快結束這一切才行。”
另一邊我哥還在奔逃,被幾條狗追着,他手裏隻有一把測鬼刀,在幾條長相如同藏獒一般的狗前,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但其實我也沒覺得太擔心,畢竟我哥能耐大,幾條狗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這麽想着,我扶着陳卿後退之際,扭頭就看見劉信和無臉男拉着劉甜跑了出來,鬼域釋放後,兩人所在的教室也被包裹了進去,說是去找資料了,也不知道究竟找到什麽沒有。
“有線索了!有線索了!”無臉男速度飛快跑到我跟前,舉着報紙氣喘籲籲道:“我們翻了所有資料,終于找到了一些東西。”
“到底怎麽回事?”
“事情比想象的還要複雜!”劉信也來到跟前,不安道:“我妹妹劉甜,是被人害死的!”
我聞言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是真的?被誰害死的?”
“她的老師。”劉信語氣緊張道:“這裏有一份報紙,上面雖然沒有交代全部,但也能推測出來。”
他說着,把一份報紙遞給我,指道:“看這裏!”
我順着他的手指看去,就見老舊的報紙上寫着一排醒目的标題:《學生墜樓身亡,是意外事故還是另有隐情?》
“這個标題起的未免有點大膽。”我心頭顫了一下,忙繼續往下看,整篇報道在開頭先說了劉甜的死亡事件,可到了後面,内容突然開始有了變化。
接下來很長一個段落,都是編者以自己個人經曆講述的,說的是她經過調查,結果發現劉甜的死因并不尋常,在學校裏經過多番打聽,卻都沒有獲得任何有用的消息。
直到後來,學校裏有個小男孩告訴她,劉甜在死前,小男孩曾偷偷看到她被一個男老師帶到辦公室裏,發生了什麽不知道,但他在外面,聽到了劉甜的哭聲。
可到了第二天,劉甜就意外死亡了。
她隐隐約約覺得這裏面有很多事情,爲了不打草驚蛇,她并沒有直接去調查那名男老師,而是繼續去向學生們偷偷打聽,看看能否了解更多。
但打聽出現了她沒有想到的情況,在整個過程中,很多學生對此都閉口不言,所有人好像都很害怕這位男老師一樣。
進展并不順利,但對于信息敏感程度向來很高的記者來說,這裏面無疑已經有事在瞞着了。
她轉而進行了很多調查,但都沒有查到什麽,最後隻能去詢問這名男老師,可這名老師隻是說,劉甜死前的一晚,他隻是帶着她來補習作業了。
她問男老師,那爲什麽有人說,聽到了劉甜的哭聲呢?你在辦公室裏對她做什麽了?
男老師的回答也很自然,說那是因爲當時她作業做的不好,我隻是吵了她兩句而已。
不管怎麽問,記者都沒有得到很好的答案,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忽然她又發現了一個新目标,相對于男老師來說,更容易攻克的目标,那就是男老師的妻子,同樣也是這座學校的老師。
男老師的妻子在學校裏擔任語文老師,對學生們向來很多,這是記者在報道上寫的一句話。
我繼續往下看,後面說的是記者去采訪男老師妻子的事情。
從采訪的記錄來看,男老師的妻子應該是一位很不錯的人,她透露出自己和丈夫的婚姻生活很幸福,而且丈夫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兩人結婚十年了,雖然到現在還沒孩子,但并沒有影響兩人的婚姻生活。
報紙上寫,男老師的妻子,有一頭很漂亮的長發,直垂腰間。
看到這的時候,我背上陡然有些發涼:“長發?”忙回頭看了一眼被狗群圍堵起來的長發女人,不知爲何,隐隐約約感到有些不安。
繼續往下看,記者在采訪男老師妻子後,并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但她寫到,不知爲何,在交流的過程中,她隐約覺得有些不對勁,面前的女人在說話間,似乎總有所隐瞞。
無論是男老師也好,他的妻子也罷,都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兩人說的話,總讓人覺得不舒服,像是在隐瞞什麽。
因此爲了挖掘出真相,記者偷偷跟蹤了男老師的妻子。
在一次跟蹤中,記者發現,這兩人的關系并不像妻子說的那麽好,很多時候,兩人經常吵架,甚至會打架。
記者曾向兩人的鄰居打聽過才知道,這兩人向來不合,之前還鬧過離婚,可後來也不知道爲什麽,又不離了,但兩人的生活從來沒好過,整天吵架打架,鬧得特别厲害。
得知這個消息後,記者開始發現問題所在了,無論是男老師還是妻子,這兩人都在隐瞞一些事情,這裏面一定有隐情,在劉甜死的前一天,被男老師帶到辦公室,肯定發生過什麽。
之後第二天劉甜就死了,這裏面絕對有蹊跷。
她去了教學樓劉甜摔下去的地方,進而發現了走道欄杆上的酸性液體,斷定是劉甜是被人害死的,很有可能是男老師,可問題是,她沒有證據。
她堅持不懈的調查和詢問,終于在最後,通過另一個村子的小男孩口中得知,這名男老師經常欺負學校裏的女學生。
她問這男孩,這老師怎麽欺負的?
男孩告訴她,他讓小女孩們都把衣服脫了,光着屁股,然後他會去親這些女孩。。。
我看到着,心頭驟然一陣惡心,腦袋嗡嗡亂響,手都在抖,強忍着胸腔的怒火才看下去。
這名記者才得知事情後,确認了劉甜的死一定和男老師有關,很可能在死前曾受到過男老師的污辱。
而且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受到男老師侵犯行爲的,甚至不止一位學生。
這名老師肯定用某種方式威脅控制着學生,才會到現在都沒人敢說出來。
劉甜一定是觸犯了其中的忌諱,才會被他想辦法害死。
至于男老師的妻子,之所以說謊,是因爲她知道自己丈夫的所作所爲,但不僅沒有阻攔,反而在助纣爲虐。
這些文字出現在報紙上,來自記者的推測,但在最後有一段話,是記者自述的。
她說自己爲了調查清楚此時,進行了大量的工作,但随着調查越深越發現,其中的事情難以理解,在那名男老師身上,似乎總有一團迷霧在阻擋着,而且她發現,在自己之前,竟然就已經有人在調查此事了。
但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先前調查的人,全都離奇死亡了,就算現在去找,也找不到證據。
她冥冥中覺得,自己似乎觸碰到什麽不該碰的東西了。
她的命運,會不會和先前調查這些事情的人一樣呢?而且她最近總覺得冷,明明是夏天,在家裏總覺得有人在背後吹冷氣。
“也許是我多想了吧。”她這樣寫道:“我隻是一名普通的記者,想用筆把這個世界的真實給記錄下來,去還小姑娘一個公道。”
“如果冥冥之中真有什麽在阻攔這一切的話,那我也隻好自甘認命。”
“也許這就是我最後一篇報導,也許我可能最終都沒能把事情調查清楚,但我始終相信,總有一天,會有人發現這一切,會有人看到我寫的東西,然後去還她一個公道,真相終有大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