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牛頭馬面兩人的實力我并不清楚,但長發女人和黑裙劉甜她們可是厲鬼,其戰鬥力強盛至極。
可看眼下這局勢,雙方好像打了個平手,彼此間誰也沒有讨到好處。
我站在旁邊看的都有些着急,情不自大喊:“牛頭,你打它臉沒用啊,死不了,我說那女人,你也應該想想辦法把牛頭手裏的鐵鏈給廢了,還有馬臉,你别老是硬着脖子往前沖啊,還嫌自己臉不夠長是不是?”
我在旁邊正指揮的起興,扭頭一看,就見我哥等人抱着我的身體開始往外溜了出去。
我心頭一急,忙抱着老易的頭跟過去,所幸它們雙方戰鬥激烈,誰也沒心情管我們。
跟着我哥從微機室跑出來,來到走廊上,外面正值日升,光芒照射進來灑在臉上,金燦燦的光輝,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快走!趕緊離開這裏!”我哥背着我往樓下跑,衆人往跟在身後,一路從四樓沖下來來到學校前院裏,正要往大門處奔去。
擡頭就見門口外站着黑壓壓一群人,全是先前的村民。
他們手裏拎着鐵鏟和砍刀,看到我們後,一個個雙眼變得血紅怒吼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開始瘋狂撞門。
“怎麽回事?!他們要進來了?這些人不是不敢進學校嗎?”馬龍看到門口瘋狂怒吼的人群,吓得臉色蒼白。
我哥見狀眉頭緊皺不安道:“他們先前不敢進來,是因爲害怕這裏的某些東西,現在看來,那些東西已經威脅不到他們了。”
“那怎麽辦?他們這麽多人,我們沒有勝算的。”劉信抱着劉甜,同樣是很擔心。
無臉男倒沒說什麽,它不怕這些人,但問題是,對付這些村民,它也幫不上什麽忙啊。
眼下我們是進不能進,退不能退,樓上牛頭馬面和黑裙劉甜還在戰鬥,回去就等于找死。
而對付面前的村民也好不到哪去,一群人要是想殺了你,恐怕還真沒什麽活路。
我們猶豫一瞬,學校的大門被撞開了一條縫,鐵欄杆斷開,開始有人往裏面鑽進來。
我哥見狀大吼一聲:“堵住他們!别讓他們進來!”
說着話,一把将我的身體撇在地上,帶着馬龍和無臉男沖了上去,轉眼來到門前,門上斷開一條欄杆,有人順着鑽了進來,剛露出一顆腦袋,我哥掄起刀背朝其狠狠敲了過來。
“砰”一聲響,這人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直接被砸昏死了過去,倒下時身子往前一傾,半個人都卡在了門縫裏。
它一卡着不要緊,外面的人就沒辦法進來了,隔着欄杆大叫:“拉出來!把它拉出來!”
随後成群的人開始去拉卡在門縫中的人,我哥和馬龍以及無臉男見狀,爲了不讓他們進來,也伸手去拉,一時間雙方僵持不下。
場景就如同拔河似的,雙方人隔門相望,誰也占不到好處。
且由于我哥和熊一二融合後,力量大增,所以别看對面人多,他倒也沒有落個下風。
場面僵持了有一分鍾左右,對面像是有個明白人終于反映過來了:“都他娘别拽了!翻進去!都翻進去!”
村民聞言,紛紛松開手,開始踩着牆頭網上翻,這一次我們可就攔不住了,兩側牆頭全是人,而且正扇牆并不高,翻進來非常容易。
我抱着老易的頭站在後面,隔着鐵門看着衆多村民翻進來的同時,忽然在人群背後看到兩張熟悉的面孔,心頭頓時一顫:“是李大興和大海!”
忙往前走過去,來到門前湊近去看,驚訝發現在他倆人旁邊,還站着三個身穿黑衣頭戴兜帽和面具的人!
這三個人站在最後面,隔着鬼臉面具,看不清目光是看向這裏,還是在關注别的地方。
其中一個人正和李大興交談着什麽,過了一分鍾左右,李大興從懷裏掏出一雙紅色高跟鞋,低着頭将起交給了面前的鬼臉面具人。
後者點點頭,将其收起來,雖然聽不見兩人在交談什麽,但從李大興焦灼的眼神裏,也能察覺出事情的不對。
我心頭陡然一顫,咬牙怒吼一聲,奮不顧身就從牆頭上翻了過去,反正别人也看不見我。
掄着斧頭沖過去,直奔黑臉面具人。
眼看着就要到跟前了,忽然其中一人猛然擡頭,目光正和我對上,疑惑之間,他像是察覺到什麽,手腕處突然伸出一把袖劍,在我斧頭落下時,一舉擋開了攻擊,随後一腳踢過來,将我踢翻在地。
“他能看見我?”我摔在地上捂着胸口,急忙掙紮着爬起來,擋在我攻擊的人朝我走過來,用手腕處的袖劍對着我,語氣沉重不善道:“你是什麽人?”
我聞言愣了一下,他認不出來我?不應該啊。
心裏猶豫着沒有回答,就聽他繼續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以爲自己是個靈體,我就看不到你是嗎?雖然看不清你臉,但你身上有一層虛白影子,常人可能發現不了,但躲不過我們,說吧,你是誰?”
我沒有吭聲,目光看向他身後的一人,緊緊盯着懷裏的紅色高跟鞋,隻要能把陳卿拿回來,這些人統統不足爲懼。
“不說話?殺死靈體方法有很多,你。。。”
“把陳卿給我!”我猛然從地上爬起來,掄着斧頭看過去,他疑惑的“嗯?”了一聲忙側身躲開,面具人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與此同時,身後另外兩人聞言,也都朝我看了過來,面帶疑惑:“陳卿?你知道這鞋子的名字,莫非你是。。。圖窮?”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晃了晃手裏的高跟鞋,語氣裏帶着疑惑和幾分興趣:“你變成了靈體?難道你已經死了?”
“看來用不着我們動手了。”旁邊另一個男人接話,聲音聽起來有些蒼老。
“這可真是有意思,組織費盡心思想要殺了你,可你倒好,不吱不響,悄無聲息就死了。”先前攻擊我的男子也跟着冷笑道:“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少廢話!把陳卿給我!”我咬牙道。
“對了,說起來,這雙鞋子可真是大有來頭,裏面的怨靈陳卿,據說生前曾是你的未婚妻是嗎?”拿着鞋子的女人語氣輕柔道:“在你們兩人即将成婚之際,卻被膏盲鬼那家夥殺害了,死後怨氣太重,進而化成了怨靈。”
“你能将她帶在身上這麽久,想必即便是她死後,對你也是有情所在的。”女人說着話,我心頭一陣絞痛,每次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時,總以爲自己能坦然面對,但當耳朵真正聞聲之際,心又總是跟着顫動不安。
除非一個人失憶了,否則是逃不掉自己的過去的。
“既然你已經死了,那就省了不少事,說吧,你哥在哪?老實交代,我們考慮給他一個痛快。”蒼老的聲音朝我逼近一步,不知道爲什麽,隔着面具面對他們,總讓我有種心寒冰冷的感覺。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要追殺我們兩個?”我看着他們,想要弄明白一切到底怎麽回事:“從第一次碰上到現在,爲什麽不管走到哪都有你們?”
男子輕笑一聲:“你不知道的事情可還多着呢,恐怕告訴了你,未必是你能承受的。”
“什麽意思?”我心頭陡然一顫。
“你要是真想知道,那就憑自己本事去找吧,你們圖家不是向來喜歡做這種事嗎?哎呀,對了我差點忘了,可惜你已經是個死人,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他冷笑起來:“至于我們是誰,既是人,也不是人,既無名也無姓,和你一樣,隻是芸芸衆生下的浮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