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解釋道:“它們關系就是,變成厲鬼的那個女人,曾是劉甜的老師,她在劉甜死後幾個月,也從樓上摔下去死了。”
聽到這,我開始有所明白了,無臉男繼續道:“這個女人成爲厲鬼,和劉甜脫不開關系,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小女孩,穿着黑色裙子,總喜歡坐在樹上?”
它說到這,我心頭驟然顫了一下,這個小女孩當然見過,尤其是那一群僵屍簡直印象深刻,可這有什麽關系呢?
無臉男解釋道:“那個小女孩,其實也是劉甜。”
“什麽?!”我聽到這懵了,不明白什麽意思:“什麽叫也是?”
“這件事很難說清楚,因爲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最初劉甜死了,是我在陪着她的魂魄,可等到老師死後,突然有一天,就多出來一個劉甜,穿着黑色的裙子,和劉甜長的一模一樣。”
“但問題是,這兩個劉甜的性格卻完全相反,我們面前的劉甜單純的像個孩子,可另一個劉甜卻是對立面,你能明白嗎?”
“她極爲邪惡,而且行爲極殘暴,和那個女人一起,将遊走在學校裏的孤魂野鬼全抓了起來,通過殘暴的訓練,把它們變成了鬼奴,在這裏她和那個女人,就像王國的統治者一樣。”
“現在時間還未到,你們可能還沒發現,但等那群帶着面具的人過來時,整個學校裏被訓練的鬼奴都會跑出來大鬧一場。”
我聞言心頭忐忑不安,本以爲這裏的事情和鬼臉面具人有關,就已經很難辦了,可眼下突然又冒出一個厲鬼來,再加上這麽多奇怪的事,實在讓人頭發。
我揉着腦子,整理者彼此之間的聯系,這時,我哥突然問了一句:“什麽是鬼奴?”
“鬼奴,就是被鬼訓練的奴隸,雖然也是鬼,但關系不同,它們之間有一種主仆的聯系,一旦被訓練成鬼奴,就會失去自己的思想和意識,并且善惡不分,不管奴隸主說什麽,它們都會去執行,哪怕是殺了自己也會,這種行爲實在令人發指,就你活着的時候命不由己,可結果等死了成鬼,以爲解脫了,才發現還是逃不出去。”
無臉男感慨着,我哥的臉色逐漸沉重低下了頭,像是在思考什麽一句話沒說。
我問他怎麽了,他頓了片刻,搖頭道:“沒什麽,隻是不知爲何,這鬼奴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馬龍坐在地上,很久沒能回過神來,他還沉浸在剛才的打擊之中,其實如果換成是我,恐怕也接受不了,身邊的一個人去世很多年後,突然一天有人告訴你,這個人其實當年是被人故意殺害的,你會怎麽想?
我們坐在椅子上,誰都沒有說話,全都低着腦袋在想着心裏的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夜越來越漆黑,天上冰涼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灑在地上,使整個教室看起來一片慘白,就像死人的臉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實在太過于安靜,我坐在椅子上,很快感到渾身疲倦,從未有過的困頓感湧了上來,整個人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夢中夢到自己死了,躺在一座湖心中央,旁邊站着很多人在哭泣,努力想去看清這些人的臉,卻始終看不到他們的模樣。
後來陳卿來了,人們都說夢沒有顔色,可陳卿卻穿着一身紅色的連衣裙和高跟鞋來到了我的墳前,放了一束花之後,轉身離開了。
一個奇怪的夢,不清楚睡了有多久,最後被人搖搖晃晃叫醒,耳邊嗡嗡亂響,就聽見有人道:“圖窮,快醒醒!有東西過來了!”
我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眼前卻發昏模糊,就像打了麻醉一樣,隻能勉強能認出來說話的人是我哥,他臉色慌張,抓着我藏在了桌子下。
此時馬龍和劉甜包括無臉男夜都躲在桌子下,我擡頭一瞥,就看見劉信還在桌子上躺着,頓時愣了,張嘴虛弱道:“劉信還在桌子上。。。”
“草!怎麽沒人把他背下來!”眼神模糊中聽到我哥氣憤不安的聲音。
“我還以爲你把它背下來了!”這是馬龍在說話,随後又響起無臉男的聲音:“胡說什麽!我是第一個躲下來的,怎麽可能是我背!”
“你第一個躲下來的還有理了!”我哥氣憤道,他們的聲音很小,但我聽的很輕,努力睜眼去看,借着慘白的月光,發現教室外站着兩個人,一高一矮。
一個是被頭發蓋住臉的女人,一個是穿着黑色連衣裙的劉甜。
它們站在教室外一動不動,像是在觀察着四周尋找什麽東西,月光打在身上,斜長的影子投射進來落在地面,看起來極爲詭異。
“不能把劉信放在那,一旦被發現就危險了。。我去把他背回來。”我支撐着自己起身,剛站起來,忽然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使不上,就像氧氣罐被突然抽空了一樣,虛弱無比,硬是半天才站起來朝他走過去。
“圖哥,你沒事吧?”身後是馬龍擔心的聲音:“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好。。。”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試着握了一下拳頭,愈發感到無力。
“怎麽回事?感覺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我搖晃着走到劉信身旁準備把他背起來,扭頭一看,此時窗外的兩個人開始遊走,望教室裏看了過來。
“該死!”我咬牙奮力去背劉信,腦門全是虛汗,剛把他拽到身上,整個人眼前驟然一黑,“砰”的一聲摔在地上,劉信砸在身上,眼前變得一片模糊。
昏迷之際就見窗外的女人和女孩聽到動靜,迅速撞破玻璃尖叫着爬了進來。
與此同時,身後響起我哥等人驚恐的聲音:“被發現了!快跑!”
“媽的!他們進來了!”
“圖窮!快起來!”
我躺在地上,掙紮着想要起身,眼前卻越來越模糊冰冷,渾身上下根本使不出力氣,扭頭之際,忽然撇見肩膀處的傷口,一片發紫,腐臭的膿水往外流淌着,心頭猛然一沉:“是因爲傷口上的毒。。。”
這傷口是之前爲了救馬龍和王登戰鬥時受的傷,可沒想到毒性竟然這麽深。
整個人眼前發昏,渾身冰涼,當場昏死了過去,
昏迷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就聽到有人在叫我:“圖兄弟!圖兄弟!快醒醒!快醒醒!”
我疲倦的睜開雙眼,面前赫然放着一顆人頭,正朝我眨着眼睛。
“老易。。。?”
“圖兄弟!你可算醒了!你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老易扶着我起來,整個人感到虛弱無比,坐在地上都呼吸困難。
擡頭去看,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四周全是封閉的牆壁,上面布滿了刺眼的血迹,密密麻麻寫着許多奇怪的字。
“放我出去。。。”
“我看見它了。。。”
“我好餓!好餓!我甚至想吃自己!”
“那個東西一直在我腦子裏,我受不了了!”
我看着牆壁上歪歪扭扭的血字,心頭不安,整個地方都充斥着恐怖的氣息。
“這是什麽地方?”我打量着四周忙問老易,發現房間裏隻有一道生鏽的鐵門和一扇破舊的鐵窗,别的什麽也沒有。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麽會來這地方?!”老易語氣裏帶着不安和憤怒,聽它的意思好像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你知道這裏?”
“我的大爺啊!這裏可是靈場,是快死之人才來的地方,你怎麽能在這!你不能在這啊!在這地方,就意味着你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