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滿心傷痕絕望,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心底的酸澀一陣陣上湧,想哭,自尊卻不允許她的脆弱展露在外人面前。
原來在宮鉑眼裏,自己就是個毒婦,嫉妒得面目醜陋。
可她雖然不喜歡厲薇薇,但從來沒有想過加害她!
蘇樂是一個多麽驕傲有原則的人,哪怕她因爲宮鉑一次次的妥協,但這并不代表她沒有原則,沒有底線!
蘇樂仿佛一個失了魂的傀儡,晃悠到了停車的地方。
她是一個人開車來的,白思涵家裏有事情沒有時間陪她,回想自己的交友圈子,除了白思涵,居然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交心的人。
哪怕是關系比較好的袁鸢,也隻是認識時間不長的朋友,不可能共進退。
“蘇小姐。”
蘇樂靠近車的腳步一頓,看着車前站立的李制,眸光微沉,“有什麽事嗎?”
“宮總請您上去。”李制不卑不亢,心裏卻還是忍不住好奇發生了什麽,居然讓蘇樂這樣失魂落魄。
不用猜,八成又是宮總抽風了。李制心裏默默吐槽。
“不去。”蘇樂态度強硬,卻因爲上車的路被李制堵死,無法離開。
“蘇小姐。”李制開口,“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請不要讓我爲難。”
恭敬邀請的話裏卻帶了幾分強制的态度,不容反駁。雖然李制同情蘇樂,但總歸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合同已經簽完了,我沒什麽好跟他說的。”蘇樂冷哼。
“我想您對宮總有些誤會。”李制輕咳一聲,說,“還請您不要讓我使用武力。”
宮鉑年紀輕輕便坐上了宮氏總裁的位置,一路過關斬将,手段狠厲,在商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絕對不會是什麽貓咪似的人,他是隻逐漸展露了自己鋒利爪牙的獅子。
而李制,跟了他這麽多年,常年一副恭恭敬敬好相處的樣子,實際上,也不是什麽心思簡單的人物。
他和宮鉑,某種意義上是同類人。
蘇樂看出了李制有些危險的眼神,怒氣蔓延,她倒要看看宮鉑還要搞什麽把戲!
她冷哼一聲,轉身,原路返回。
李制見她識趣得很,心中喟歎。這位蘇小姐,得了宮總的青睐,如果不是情勢所逼,他還真不想動用武力,若是一不小心傷到了人家,自己還不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隻是……李制看着蘇樂那高傲不肯彎腰低頭的背影,擡步跟了上去。
這宮總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李制苦惱的很。
蘇樂再次走進宮鉑的總裁辦公室,卻沒有靠近他,站在門邊,門未關,警惕地看着這個用意成謎的男人。
宮鉑本是站在落地窗前向下望的,發現蘇樂進來,轉身。
“宮鉑,你到底想幹什麽?”蘇樂忍着怒氣,看他。
她還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的男人,别人已經明顯不想理他,走掉了,還派人去堵。
“你今天沒有我的命令,不可能走得掉,蘇樂。”宮鉑勾唇,眸光危險,擡步,靠近蘇樂。
蘇樂想退,卻被宮鉑先一步制住了動作。
宮鉑就着她的力道把她按到的牆上,單手抓着她的兩隻手,舉到頭頂,按住。
“宮鉑!”蘇樂被他這一番動作弄得氣急敗壞,她腦子裏幾乎是瞬間想起了之前那一次的強迫。
頹廢,迷亂,痛到極緻。
她的身體因爲害怕,習慣性顫抖了起來。
宮鉑目光一沉,發現了她的害怕,危險勾唇,“蘇樂,你倒是跑啊。”
“變态!”蘇樂掙紮不過,她的力氣在宮鉑的眼裏,微不足道。她氣得淚花都出來了,在眼眶裏徘徊将落。
宮鉑瞥見她的淚,心裏卻猛地一抽,他眉微皺,手勁松下了些,就勢把她扯進了辦公室,關門,抵在門上。
“蘇樂,你要是哭了,我就在這要了你。”宮鉑狠狠地擡起她的下颚,說。
蘇樂完全相信他做的出來這種事,她帶着懼意地看着他,從牙縫了憋出了兩個字,“瘋子!”
宮鉑完全不在意她的稱呼,問“想我放開你?”
蘇樂倔強地噙着眼裏落不下去的淚花,憋屈地點了點頭。
“可以。”宮鉑食指摩挲着她的臉,似乎是漫不經心地力道,卻讓蘇樂背脊發涼,是危險來臨的警報,“但你不能再亂跑。”
宮鉑笑容冷厲,不容反駁。
“好。”一個字,幾乎是從蘇樂的牙縫裏艱難擠出來的。
宮鉑狠狠地啃了一口她的紅潤,眸子裏的光芒如狼,狠而欲。
他依言松開了鉗制蘇樂的手,退了一步,往下扯了扯領帶,瞥了一眼緊貼在門邊的蘇樂。
像隻受了驚吓,利爪卻還蠢蠢欲動的貓。宮鉑嗤笑。可惜力氣不足,注定傷不到他。
“你到底想幹什麽?”蘇樂咬碎了一口銀牙,警惕的問。
宮鉑卻沒有正面回答問題,他站在距離蘇樂不足一米的地方,勾唇,似乎在打量什麽好玩的東西,嗤笑。
“蘇樂,你還記得你發高燒的那一天晚上做了什麽嗎?”宮鉑目光遊離在蘇樂細白的脖頸處,像隻戲弄着獵物的獅子。
這個認知讓蘇樂很難受,她黑亮的眸子不屈地盯着他,“不記得。”
“那我告訴你。”宮鉑松開襯衫的第一顆紐扣,姿态從容,卻讓蘇樂危機感暴增。
她當天作祟,加上燒得糊塗,隻知道自己似乎見到了宮鉑,但記不清發生了什麽。
蘇樂沒有出聲,遲疑的神情卻還是出賣了她。
“你說,你喜歡我。”宮鉑低沉的聲音恍如平地驚雷,重重地砸在了蘇樂的心上,砸的她神思恍惚。
她隐藏自己的真實想法隐藏了八年,卻沒想到因爲一場醉酒全部告訴了當事人。
她突然想起,她被宮鉑收爲情婦的時候,宮鉑說了什麽。
合同五年,期間他隻要她的身體,給她最好的資源。但是……不準她對他對真感情。
那時候她年輕氣盛,隻當五年時間,宮鉑總不會完全動不了心,卻沒想到,八年了,他看她始終就是個玩物。
蘇樂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所以,他想幹什麽?算賬嗎?
她驟然恍如死水的眸子激怒了一直克制着的宮鉑,他蓦地出手,掐住了蘇樂的咽喉,目光中含着暴怒,“蘇樂,你到底在想什麽?”
這個眼神,莫名讓他不爽和心堵。
“我在想,宮總大概是記錯了。”蘇樂努力平靜着開口,做着最後的掙紮。
宮鉑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回答,微微一愣,目光凝火。
他本來想通過這件事,告訴蘇樂,留在自己身邊,繼續做自己的女人,卻沒想到,她說自己記錯了。
宮鉑冷哼出聲,眸子裏是嗜血的暴虐,他的手指有些不自覺的收攏,“你說我記錯了?”
曾經,宮鉑說什麽來着?如果自己對他動了心,他絕對不會給她任何機會接近自己。
她現在不想再接近他,卻更不想自己寶貝了八年甚至更多年的心意以這樣不堪的方式,攤在别人面前。
蘇樂喉嚨被掐得難受,眉頭忍不住皺起,語氣卻毫不在意似的,她說“是,你聽錯了。我喜歡的一直都不是你!”
我喜歡的一直都不是你!
宮鉑眼神微恍,心裏的怒火徹底被這句話盡數點燃,他鉗着蘇樂的下颚,逼迫她直視自己危險的眸瞳。
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
“我說。”蘇樂眼底情緒毫無波動,冷笑,重複,“我喜歡的從來都不是你!”
“好,好,好!”宮鉑一連說了三個好,目光中冷色更深,他現在幾乎想掐死眼前這個女人,可是卻下不去手。
他狠狠地俯下身,攝住了她的紅潤,用力,含着極度的怒火。
蘇樂卻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了宮鉑,手背用力擦拭着自己的嘴唇,十分狼狽。
她厭惡的動作看得宮鉑怒氣更重。
“宮鉑,我不是你揮之即來的玩具,我們早就沒關系了!”蘇樂一句話聲音極大,話裏的情緒帶着崩潰,将宮鉑将要邁出的步子震在了原地。
他眸光複雜,看着蘇樂,氣場冷凝。
“我說過了。”蘇樂盯着他的眸子毫無懼意,甚至帶着距離,硌疼了宮鉑的心,“我沒有用過你一分一毫的東西,我們早就兩清了,我希望宮總不要再來糾纏我!”
宮鉑隻是看着她,眸光沉沉浮浮,最終,化爲一聲嗤笑。
“沒有用過一分一毫?”他看着她的眸子裏全是諷刺,“蘇樂,《刹那》的角色不是我給你的嗎?”
宮鉑盛怒之下,完全忘記了自己讓人暫時保密,蘇樂并不知情的情況。
《刹那》?蘇樂眸子一縮,沒有反應過來。
宮鉑長臂一伸,手掌抵在牆壁上,冷笑,說“你敢說你沒有用過我一分一毫?”
蘇樂卻神思微恍,腦子瘋狂轉着,回憶着《刹那》角色的情況。
她記得自己争取到這個角色的時候,是憑實力,那這麽說……
這個角色被厲薇薇搶走後,又被宮鉑拿回來給了自己?蘇樂眸子裏滿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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