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當然不可能将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完整告訴寶寶,隻能對寶寶說:“這是妞妞媽媽和壯壯爸爸之間的秘密,要是被我們說出去了,說不定會讓妞妞、壯壯和他們的爸爸媽媽傷心,我們不能那麽做,對不對?”
寶寶聽得迷糊,但也想到在學校裏邊老師的教導,惹别人生氣和傷心是不對的,于是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我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因爲這是秘密。”寶寶說。
“真乖,”蘇樂說着親了一下寶寶額頭,最後也不忘記提醒寶寶,“不過,寶寶長大以後可不能這麽做,這樣做是對家庭的不負責任,任何一個好寶寶都不應該這麽做的。”
對此,寶寶聽得不是很懂,但也隐約認定,以後自己可不能像妞妞媽媽和壯壯爸爸那樣,那是不對的。
“你們在說什麽呢?”宮鉑走了出來,疑惑地詢問蘇樂和寶寶。
他并沒有把話聽完整,所以也就不知道兩個人之前遇見了什麽。
蘇樂沒有當着寶寶的面說,而是找了個機會,私底下和宮鉑說究竟發生了什麽。
等宮鉑聽完了事情的經過,以及蘇樂對寶寶的教育,立刻誇贊蘇樂三觀正,不去摻和這兩家人的家務事是正确的。
這種自家人管自家事的态度,雖然聽起來有些冷漠,但他們畢竟是外人,三言兩語根本道不清裏邊的門道。
别到時候幫人不成,反而得罪了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很快,一家三口就默契地将之前撞見的事情摒除腦後,興高采烈地參加了畫畫比賽。
在畫畫比賽的現場,主動請纓和寶寶一起完成畫作的蘇樂,可謂是大顯身手,順利的拿到了比賽的第一名,和寶寶一起得到了第一名的獎勵。
雖然隻是一張看起來頗爲簡陋的獎狀,和一個帶鎖的筆記本,但得到這個獎勵的寶寶卻非常高興,和自己的好朋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要說第一天晚上的畫畫比賽,隻是開胃小菜的話,那麽第二天的野外狙擊賽,可謂是不折不扣的重頭戲。
穿着迷彩服,畫上了迷彩的寶寶,和蘇樂躲躲藏藏,卻始終不得狙擊賽的要領。
這還多虧了宮鉑的力挽狂瀾,才屢屢爲他們這個隊伍赢得了分數,當屬全場最佳MVP。
最後毫無懸念的,宮鉑這一隊獲得了野外狙擊賽的第一名。
在獲得獎項的那一瞬間,其他的家庭更是出現了不少的騷動,各位媽媽們都被宮鉑在場上的霸氣側漏折服,紛紛表示要與其合照。
看見宮鉑這麽受歡迎,蘇樂的心裏不怎麽好受,情緒看起來低落極了。
被班裏的小朋友崇拜又羨慕嫉妒的寶寶,無意中發現了蘇樂的情緒不佳。
敏銳的他知道,是圍在宮鉑身邊的媽媽們讓蘇樂不高興了。
于是,他蹑手蹑腳的鑽進人群,偷偷告訴宮鉑,讓宮鉑去哄蘇樂。
宮鉑早就被這些媽媽們纏的不堪其擾,聽見兒子說蘇樂不高興了,立刻打發了這些媽媽們,然後使盡渾身解數,要哄回蘇樂。
蘇樂卻始終不冷不熱,别扭得很。
一直到夏令營圓滿的結束,小孩們各回各家,蘇樂的态度也沒有變回去。
明明好幾次,她都想要和宮鉑和好了,但就是拉不下臉。
宮鉑了解蘇樂,加上回到家又沒有外人在,看起來更加放松,他直接拉着蘇樂回卧室,美名其曰,想讓寶寶再有個弟弟妹妹。
聽見這話的蘇樂一驚,注意到寶寶投遞過來的視線,她輕輕捶打了下宮鉑的胸口,有些害羞地說:“你作死啊,還有寶寶在這裏呢!”
“寶寶是不會介意的,他肯定也想有弟弟妹妹的,所以老婆大人,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我發誓,夏令營上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宮鉑說着,舉起手來發誓。
他的态度非常誠懇,看起來也實在沒臉沒皮,但他知道,蘇樂是最吃這一套的。
果不其然,早已軟化的蘇樂聽見他這話,哪裏還記得住兩人之前的别扭,自然而然的就和好了。
看見原本鬧别扭的兩人,再一次恢複甜蜜,這位旁觀者的寶寶表示沒眼看,甜得牙疼。
雖然,這樣的場景,對于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
第二天,難得有個空閑日子的蘇樂心血來潮,去商場逛街,卻萬萬沒有想到,會在商場裏邊看見同裴老大一起逛街的顧棉。
她一開始看見顧棉,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等走進之後,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看錯。
“顧棉……你這是?”蘇樂看了一眼裴老大,又看了一眼顧棉,心裏忍不住犯嘀咕。
這裴老大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一點也不像是好人,顧棉怎麽會和這樣的人混在一塊呢?
看見蘇樂的那一瞬間,顧棉有一種羞辱感從腳趾湧上脊椎,如果可以的話,她并不想在這樣的場景看見蘇樂。
裴老大第一時間發現了顧棉身上的不對勁,有些疑惑地看向蘇樂:“怎麽,你認識?”
顧棉聽見這話微不可聞地點了下頭,随後開口說:“她是我一個……一個好朋友,曾經的。”
裴老大聽到這兒,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蘇樂,随後點點頭。
“看你這朋友的樣子,似乎有話要和單獨你說,我在前面等你。”裴老大這麽說,看起來識趣極了。
他對于顧棉的過去并不是很感興趣,即使顧棉足夠乖巧聽話,而且做什麽事情都知道踩在他的底線,讓他不由自主的包容。
自然,他也不會想要去窺聽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等裴老大離開了這裏,感覺壓力山大的蘇樂才松了一口氣,她連忙将顧棉拉到了一邊,充滿着關切。
“你這是怎麽回事?那個人是誰?我以爲你和曹宇……”蘇樂說到這兒,停頓了下來。
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顧棉緩緩地露出一抹笑容,她說:“蘇樂,我把你當成朋友,所以才告訴你,我已經徹底不想和曹家扯上關系了……裴老大對我很好,和他在一起的時光,我很快樂。”
蘇樂才不相信顧棉說的這些話,她搖了搖頭:“你覺得我不相信這話嗎?那個男人看起來兇巴巴的,而且……”
她壓低了聲音,臉上有些難看地說:“而且我看那個男人的年紀,雖然談不上當你爸,但那麽大的年紀……你要是遇見什麽困難,是可以跟我說的。”
顧棉聽見這話但笑不語,她沒有直接的回答這個問題,轉而說起了池麗現在的情況。
聽完顧棉說的,蘇樂顯得更加不忿。
但即使這樣,她也仍然壓低了聲音:“顧棉你醒醒吧!你的所作所爲,根本就是在出賣你自己!難道你不覺得,爲了一個池麗,這麽做根本就不值得嗎?”
她真心覺得,顧棉隻是爲了報複池麗,而做出這樣大的犧牲,實在太不值得,明明顧棉可以擁有更加美好的生活,何必死磕呢?
顧棉看懂了蘇樂眼中的疑惑,更明白,心裏爲什麽那麽想。
可她想說,如果不去做點什麽的話,她可能一輩子也無法釋懷。
“現在的我早已殘破不全,我覺得如今的生活才有意義,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謝謝你的關心。”顧棉搖了搖頭,淚水卻悄然落下。
蘇樂歎了一口氣,從懷裏拿出紙巾輕輕爲顧棉擦拭,事到如今,她除了選擇放縱,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能夠幫助顧棉将心中的惡氣發洩出來。
這位好朋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醒顧棉,在與虎謀皮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不要做出什麽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顧棉對此大受感動,給予了蘇樂一個擁抱後,便和蘇樂分開,繼續與裴老大逛街。
遠遠望着裴老大和顧棉離去的背影,蘇樂内心莫名覺得心酸,她忍不住去想,曹宇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又會怎樣呢?
這樣的假設,現如今是沒有辦法成立的。
但現在的曹宇也的确是自顧不暇,屢次遭到顧拒絕的他,爲了麻痹自己忙于工作,每天很晚都回到家。
最近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有人跟蹤他,可每次往回看去卻什麽都看不見。
直到今天晚上,剛出電梯口的他,眼前突然竄出一個鬼影,青面獠牙地鬼怪直接朝着他沖了過來,曹宇當即被吓破了膽。
求生欲旺盛的他,隻能往有光亮的地方跑去,時不時回頭卻總能看見鬼影出沒。
好不容易回到家,曹宇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昏倒在地,直到第二天才被曹母發現。
把人送到醫院的曹母心裏别提多着急了,詢問醫生,最終也隻得到個心病需要心藥醫結論。
聽到這話的曹母,不知道怎麽都想到了顧棉,雖然她的确讨厭這個女人,可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就這樣,曹母開始打聽起了顧棉現在的下落,可總得不到什麽結果。
要不怎麽說湊巧呢!
靠着裴勇的蛋糕,從而暫時脫離被關起來命運的池麗,在街上閑逛的時候,撞見了向人打聽顧棉下落的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