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燈火,一間公寓内也依舊在染着光亮。
此時,已經是保姆帶着孩子以及蘇樂搬進這間不小的公寓第三天了。
七點半的時間,蘇樂仍積極在公司給孩子賺着奶粉錢。
“您好?”
那咖色木門被敲響,從裏面聽得格外清晰。
保姆抱着寶寶,走向門框,從貓眼看出一個形似快遞員裝扮的男人。
他一雙眼睛朝貓眼處探索着,随即指尖又敲響了門框,“請問是蘇樂嗎?你有快遞到了。”
經随着快遞員的開口訴說,原來是快遞員!
保姆毫無防備将大門打開。
棒球帽下,可那快遞員的眼底卻閃爍着無比精髓的狠毒光芒。
他是保镖,曾經也是武打教練,見保姆毫無防備,打開門,自己狠毒目光同樣也映在保姆眼底。
保姆一陣驚慌失措,她抱着寶寶柔軟身體的手不由得縮緊幾分,“哈?你不是快遞員,是誰?”
可那也已經來不及,保镖狠膩目光緊盯保姆。
一個健壯手臂直接快速升到保姆頸動脈窦處,将她打暈。
保姆白眼上翻,身體瞬間軟踏,雙手同時也松開寶寶的那個瞬間。
保镖以最快的速度接住二人,将保姆拉在沙發前躺下。
寶寶立刻被自己神不知鬼不覺抱出公寓,緊緊關閉大門。
“宮小姐,孩子已經抱上了。”
打開對講機,保镖依然是一副狠毒目光向宮明溪報備,臉上是勝利曙光。
“很好,立刻把他給我送回來。”
紅唇勾起一絲不屑輕笑,宮明溪玩弄着波浪卷發,眼底流露出的也是不同于她這二十幾歲該有的狠戾。
她倒是要看看,蘇樂那賤女人生的孩子,該是怎樣的一個小賤種。
頭頂上那麽發白的吊燈,在保姆緊閉眼皮上泛着白色光芒。
動了動脖頸,真疼啊!?
不好!
保姆忙的起身,不顧脖頸間的疼痛,将這整個公寓都查看了遍,也沒有發現寶寶蹤迹。
“顧先生,你說這可怎麽辦啊?剛剛有個冒充快遞員的男人打開門就把我給打暈了,寶寶也不見了。”
保姆第一時間,便焦急萬分,向顧齊笙打電話詢問着意見。
眉頭緊蹙在一起。
聽見寶寶不見,顧齊笙立刻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
跨着大步,顧齊笙離開公司,“等着,我馬上過去。”
留下這麽一段話,顧齊笙匆匆挂掉電話趕往。
公司内。
蘇樂被分公司總經理非要拉着在理發店中心整理了一副形象,要保證最好狀态去面見宮鉑商量公司事宜。
無奈,蘇樂隻好被他拉去宮氏會議室。
可見到宮鉑一瞬間,蘇樂立刻抛棄所有,隻是講着盡職講着他們公司的狀況。
“蘇樂啊,快給宮總介紹介紹,我們那個設計項目。”
比起蘇樂的正常,分公司老總要顯得狗腿無比。
非得拉着蘇樂将他們公司所有好的一切都講向宮鉑,讓他開心。
“我們公司每一個項目集齊了這一年所有的流行項目,但卻也不是深意。”
說着,蘇樂那一雙白皙細嫩手,将自己帶來文件夾打開,擺放在宮鉑面前。
放在深色加長會議室桌上的手機響鈴片刻,蘇樂重新坐下。
她撇眼,可那一雙精緻到足夠清明眼眸卻突然被她下意識換上震驚。
【寶寶不見了,你快過來吧。】
來自于顧齊笙發來短信。
沒有任何猶豫,蘇樂忙的打開手機仔細看去。
她一個字都沒有看錯,确實是寶寶不見了!
心裏瞬間一層無助感望向公司衆人,蘇樂眼眸有些濕潤。
來不及做任何解釋,蘇樂忙的站起來,那個靠背木凳瞬間響聲傳遍整個會議室。
“蘇樂,你要幹嘛?”
公司老總見蘇樂沒有任何解釋的直接奔向會議室門口。
他心中瞬間一陣無名怒火升起,跟着蘇蘇腳步站起來,大聲的吼向她背後,質問。
隻見那瘦弱背部有一些停頓,但還是毫不猶豫沖向門口,轉彎消失不見。
分公司老總見蘇樂甚至都不搭理自己一句,他将面前的文件夾直接摔在桌子上,“蘇樂怎麽回事?這麽莽撞的員工怎麽也會招進公司?”
對着總經理一頓生氣。
那加長的深色會議桌正中。
宮鉑正一身黑色西裝,整個神情都充滿了一絲不苟。
粗眉也有些跟着蘇樂,這不禮貌動作皺成一團,被她的焦急神緒有所牽動。
在他的記憶中,無論發出多麽着急的事情,也沒見蘇樂如此失神,不顧衆人反應就這麽我行我素。
失神的表情最終跟着蘇樂離開的一分鍾之後,宮鉑也迅速從主位上站起身來,那修長身形立即顯露出來。
“唉,宮總這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啊?宮總怎麽也跟着走了?”
“宮總應該是有什麽着急的事情吧?”
“你們都不懂啊,宮總這是生氣了,好好的一個會議室就被蘇樂這個不知道教養的丫頭給打破了。”
坐在分公司老總一旁的股東明了事實。
他站起來向大家訴說,頓時大家都認同他的見解。
宮總這是因爲蘇樂的不知教養給氣走了。
分公司老總臉上一陣的青紅紫白。
他站起來,一身肥壯的身形出現在大衆視野,他符合賠笑。
“大家各位今天對不住啊,是我們公司手底下的員工管教不嚴。”
提到蘇樂,老總臉上又是掩飾不住的氣憤。
“看看你招的這麽個沒有教養的員工,好好的項目就這麽被她給攪黃了。”
轉身。
分公司老總對着總經理一陣訓斥。
一顆老鼠屎毀了一鍋湯,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明明一個天大的項目,攤上宮氏這樣的合作夥伴是一個多麽無上的榮耀啊,就被一個小小的職工這麽會掉,老總想到蘇樂,眼中的恨意出現。
勢必要給她一些顔色看看。
本有些深灰的天,因爲這場會議的一半進行,更加的變黑。
那輪皎潔明月變得更加透徹。
“滴滴叭叭——”
越是屬于九點鍾這樣的下班高峰期,路燈下的大路行駛的車輛便越是更多。
寶寶不見了?
被人販子拐走了?
還是說宮父終于有了動靜?
這一切切都在蘇樂腦中疑惑萬分,想要快點找到顧齊笙會和,問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滴”
又是一聲在耳邊欲聾的喇叭聲響起,眼睛被照射的看不見路。
她這是怎麽了?
嗖。
隻是一瞬之間,蘇樂眼中耳鳴般的平靜在宮鉑迅速拉下自己的一瞬間。
蘇樂恍惚恢複正常。
宮鉑話音帶着不可宣誓的怒吼,“你做什麽?不要命了?”
将自己放在那麽危險的車流中。
她蘇樂是想要做什麽?
可見到蘇樂那小巧的鵝蛋臉上卻是一陣煞白無比,宮鉑頓時心疼了。
他講蘇樂抱在懷中,感受着她的心跳,沒等蘇樂拒絕,宮鉑事先将她放開。
“現在是下班高峰期,你要去哪?我載你。”
宮鉑那如同甘甜泉水般性感磁性嗓音傳進蘇樂耳邊。
有宮鉑在身邊,蘇樂便下意識覺得安心,可想到那條短信,她全身上下如同血液倒流般涼意無比。
“我、我還是自己回去吧。”
強忍着心中不适,蘇樂轉身就想要自己離開。
她不想讓宮鉑發現自己最新住處,同樣不想讓他跟顧齊笙見面,更加不想.
細小手臂上卻任是宮鉑那強有力手掌的拉扯。
他不肯放過自己,亦或者是不知道真相,他那執拗性格就永遠不肯退步。
“到底發生什麽了?告訴我。”
宮鉑深沉的幽瞳沒有一絲感情,隻是堅守着内心所想。
内心深歎一口氣。
蘇樂不想要在多做無用廢話了。
“親戚家孩子病了,既然如此,你就載我一程吧。”
向宮鉑解釋,手臂上的力道這才松了幾分。
蘇樂全程低着眸子,她向公司方向走去,宮鉑的車便高調停在大門口。
伴随着關門聲,宮鉑朝着駕駛座坐了上去,可他啓動了車子卻遲遲沒有發動。
黑壓壓身影瞬間靠近蘇樂,充滿了男性氣息。
“你做什麽?”
見到宮鉑那放大了的一張陰冷俊臉,蘇樂反應過來,她下意識瞪大雙眼後退。
可身後的靠座是退無可退。
宮鉑仍無表情。
摸在安全帶上面的大手收緊。
若是放在以前那個感情懵懂時期,他卻是還會笑話蘇樂多想。
可現在!
他一想到蘇樂誤會自己疏遠,是爲了顧齊笙守身如玉,顧齊笙内心逐漸發涼。
猶如跌進萬丈深淵!
“幫你系安全帶。”
薄涼唇意淡淡開口,他對着蘇樂的疏遠意味也極深。
是他自作多情,是他不見好便收,縱使在跌進萬丈深淵的懸崖邊瘋狂試探。
“扣。”
安全帶想抵扣的清脆響音瞬間在蘇樂全身遍布雞皮。
她不争氣的爲宮鉑心疼了,明明他不日就要爲宮明溪完婚。
自己若是再與他相處,那就是個名正言順的小三,孩子,也不過是個可笑的私生子。
呵!
車子如同宮鉑此刻心情般從寂涼的路邊呼疾而過。
蘇樂雙手緊搓,知道宮鉑這是生氣了,可此時的蘇樂無暇顧及它想。
寶寶不見了,她的心髒便是窒息般疼痛呼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