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
宮鉑都出了國來找蘇樂,又怎會被她的三言兩語給擊倒後退。
深沉的幽瞳之上散發出來的是無比危冷目光。
而就是宮鉑那随意往路邊一站就足夠能夠吸引到别人注意的身形,直接是讓蘇樂餘光發現了他。
看到宮鉑的那一刻,蘇樂還是很詫異的。
她下意識走到宮鉑身旁 想到和顧齊笙的相處,想要向他解釋。
“我和他,不是你想象中那個樣子。”
見到宮鉑那帶着諷刺的眼神,蘇樂便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麽。
宮鉑漸漸收住一雙憤怒大掌,他和顧齊笙之間的較量,終究是自己輸了。
要不然明知顧齊笙心意,爲什麽她還要與他相處?
“你和顧齊笙之間有什麽,關我什麽事?”宮鉑冷言,眼睛輕撇蘇樂,“又或者,你是放浪心虛了,所以才想要解釋?”
即使心髒血淋淋的痛,宮鉑還是吃醋,那醋意讓他轉變成嘲諷,對蘇樂和顧齊笙兩個人的嘲諷。
讓他那俊美的樣貌,不帶世間上一絲人間煙火氣息,絕美冰涼的像個機器人,又令人嗤骨般覺得生疏。
“不管你怎麽想,我該解釋的已經解釋了。”
把話說的這麽難聽,蘇樂一顆心已經涼透到谷底。
蘇樂一張帶着傷心之意的臉頰兩邊都在起着雞皮,心中的涼意翻湧,遍布全身。
她那一副同樣帶着涼意的眼眸微垂,不再望宮鉑一眼,轉身離去。
直直盯着蘇樂離去背影,宮鉑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那一張緊繃的臉頰上帶着的都是溫怒神色。
“宮、總。”助理站在一旁遲遲沒有動蕩一下,“那我們現在,回國嗎?”
他懂得看清楚趨勢而來,見宮鉑和蘇樂這狀況,中間的誤會或者是實情,怕是不輕呐。
應該,這段日子都不會再見了吧?
“我們走。”
冷風催促着宮鉑那一絲不苟的發型,他帶着冰冷面孔站在那裏,即是吸引萬千的亮眼繁星,也是地獄中出來的冷面修羅。
去哪兒?
助力不好多問,隻能跟着宮鉑那大步跨着的腳步往前走去。
再次回到酒店内,沒有助理意想中的收拾東西回國走人。
而是宮鉑一個人生着悶氣,砰的一聲響亮,關上了他酒店那鎖房門,就是一整夜。
翌日。
暖風向陽,和諧的吹打着白色紗窗,一個幹淨整潔的小公寓内,卻傳來無數次唉息歎聲。
無力的換好衣服,起床無力的走下樓去,每走一步好像心中都有塊兒沉重大石頭在拖着蘇樂般似的,讓她不得已往前。
“你現在應該起床洗漱好,要去上班了吧。”
電話筒音中傳來的是袁鸢的一陣問候聲。
在國外看不到一絲人影,二人總得通話通話來饞解心中想念。
“這幾日胃口不怎麽好,所以看上去有點兒憔悴了些,不用擔心。”
蘇樂肩頭夾着手機,一邊倒了杯咖啡放在桌前,向袁鸢解釋着她先前的空間發文。
那張眼底略顯憔悴的照片。
腦海中浮現出昨晚和宮鉑的片段,蘇樂猶豫了一分,最終向袁鸢開口告知。
“宮鉑,他來了。”
淡淡的嗓音中,帶着些許黯淡,又帶着那好似塵封已久的悶悶不樂。
該來的還是來了!
雖不懂他們之間所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人總歸都是要經曆這些七情六欲,分分合合的。
“那,你是怎麽想的?”
聽見電話中蘇樂那郁悶的心情,袁鸢的心情也跟着低沉起來。
她想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想知道蘇樂現在是何樣貌,是不是很難過。
更想要出國直接去找蘇樂,但好似事實不允許他們這麽任性。
“是他不信任我,并且訂婚都已經完成了,這整個世界的人都知道宮鉑和宮明溪快要晚婚。”
這個才是蘇樂心頭上的重創。
無論他們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宮鉑和宮明溪還是訂了婚,她又算是個什麽呢?把孩子生出來,那就更名不順了。
“别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袁鸢低沉着臉,向蘇樂勸說。
是啊,宮鉑和宮明溪的婚都已經定了,這還能改變些什麽呢?
那比不得顧氏高聳入雲的國外宮氏分公司。
也是人員整齊,裝修豪糜到讓人人不爲之驚歎。
大廳内一入眼,便有着讓人寬闊的視野,那巨大的琉璃拖燈一出,牆面鑲嵌上挂着不但沒有太大突兀的感覺,反而給整個公司來帶來一種形象感言。
白色燈光将腳底的玻璃瓷磚都照射質感極足。
“哇,我這是第一次見到宮總呢,好帥啊!”
“是啊,是啊,這樣從畫裏走出來的男人俊顔,我好想要一個這樣的男朋友啊!”
“宮總人帥身材好,又這麽有才華,相比之下,我覺得相差了十萬八千裏呀!”
比起那些女職員第一次看見宮鉑身影時的熱烈表現,男職員便比較淡定。
但是人總要比一比的,想比之下 不但沒有可比性,反而卻足足拉低了男職員的内心狀況。
而對于這些人的眼光,宮鉑早已習慣的如同吃飯喝水般平常不過。
“去把這個季度的财務報表和合同情況都拿給我看看。”
宮鉑依舊一身冷厲西裝,許久沒有跨進國外分公司一步的他。
雖說矛盾之後沒有在理會蘇樂,但他也是始終沒有回國,而是在本地的分公司内辦着工。
“好的,我現在就去找人整理。”
表面上不說話,可助理心中卻是已然明了。
二人經曆過那麽強烈的争吵,甚至中間有了插足人芥蒂,那可他們家宮總呢?
總還是不肯放下那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這叫什麽?這就叫自作自守、典型的受虐傾向。
國外一望無際的天空如海水般藍的清澈入眼。
那飄在上空自由成型的白雲,仿佛間就在那高樓頂上緩緩滑動着。
“蘇樂是吧?又是你的快遞簽,收一下吧。”
顧氏集團那幾十層樓的員工,每人按照自己一天的工作行程工作着。
而在那三樓,人潮踴躍,各個坐在自己辦公室位置前敲打的地方,又來了一個快遞,他原地闊大着嗓音喊着蘇樂名字。
“我說過,上次接收是照顧你的本職工作,以後不要再送過來了,你怎麽不聽?”
面對着公司同事所有人質疑的眼光,蘇樂無奈朝快遞員問着。
“您也說了,這是我的本職工作,有人寄快遞我總不能不按照要求來送啊。”
按理來說,他也是受害者呀!
蘇樂無奈歎息着,那一張精緻小巧的臉上,不知道集結了公司多少同事的嫉恨目光。
她收下,可以連着幾天收到鮮花,已經有人按耐不住,開始有所動作了。
“唉,你們說這蘇樂長得這麽漂亮,身上穿的衣服沒一件牌子貨。”
閑暇時間,一個女職員倒着咖啡和另一個女職員閑聊着。
“我上次加班,下到大廳正好看見有豪車送她呢。”
另一個女職員手中的咖啡也停頓了番,輕皺着眉頭,向另一個女職員回答。
“一身廉價貨卻坐着豪車,長得這麽漂亮,肯定是利用了自身優越呗。”
蘇樂的顔值,在這公司她是不得不承認的,可内心的嫉恨早已讓女職員在内心深處已經爲蘇樂編織好了一肚子壞事。
一瞬之間。
因爲連續幾天都有人送蘇樂鮮花,恰巧被人看到坐豪車接走的畫面,在這公司裏形成謠言到處散播着。
“今天蘇樂加班,不如我們下去幫她帶點飯?”
中午,剛來的女職員見到蘇樂那疲憊雙眼時,忍不住泛起一絲憐惜。
“哎呀,你管她幹嘛?她就是個被人包養的二奶,鮮花都每天有人送,送個飯還愁吃?”
站在她一邊的好姐妹,忙的拉着新來的女職員往一邊躲去。
似乎視蘇樂爲瘟神,如無數個蝼蟻蟲蛇制造之物般孤立。
這些散布的謠言,在公司内如同火熱爐子般值得人非議,蘇樂又怎會不知呢?
“蘇樂,放松心情,别跟這些人計較。”
等到身旁沒人,蘇樂那堅韌到一絲不苟的神情,這才松懈。
精緻的眼眸之上泛着一層淚珠,認哪個女生,在面前接受這陣麽毫無依據的非議,心情又總會好的起來呢?
被孤立,她懶得計較,被散播謠言,她也懶得計較。
可最終她的大度,隻能引來更多人的越發過分。
“經理,上頭看中蘇樂,給了她一個項目接手。”
在公司内散播蘇樂謠言最得手的就屬這個了李倩了,她雙眼之中閃爍着無比精明的目光,向人事處經理問着。
“像她這種剛來的員工,又怎能勝任接受這樣大的項目呢。”
人事處經理有意無意間向李倩說着。
事實上。
這幾天的散布謠言,人事處經理一直都看在眼裏,但就是這樣縱使着李倩愈發放肆。
今天這話中,也有着意味深長之感。
“嗯,經理我知道了。”
李倩嘴角勾勒着心機意味,來到公司那一天起,她就看不慣蘇樂的所作所爲。
整天讓人送花來公司給自己,誰看呢?又整天裝出那麽一副什麽都不懂的單純樣子。
這麽天真無害勾引人的面容,她們這些人可不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