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鉑又換上他那往常清冷模樣。
“對。”
考慮在宮鉑腦中一瞬間閃過,他還是決定将這些事情盡數告知袁鸢。
拿出手機,将短信内容擡手放在袁鸢眼前。
“留下這麽一句話之後,電話打不通,不知道去哪兒了。”
袁鸢看見短信内容後,眉頭也不自覺跟着緊蹙起來。
她昨日還跟自己說她和宮鉑和好了,怎麽隻隔了一夜就變卦了?
“蘇樂昨天跟我說你們兩個和好了,說這其中是有誤會,但我覺得。”
袁鸢緊咬着下唇,看向宮鉑欲言又止。
“覺得什麽?”
宮鉑最不喜别人說話說一半,但如今,他還是耐心等待了。
“你知道嗎?蘇樂昨天來找我借錢了,包括她最近的處境,你都知道嗎?”
袁鸢沒有事先說出自己心中所想,而是向宮鉑問着。
宮鉑那光潔白皙的臉龐之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這幾日一直忙于工作,确實将她疏忽了。
見宮鉑默不作答,袁鸢便早已看出。
“蘇樂最近一直被一股神秘力量打壓,名聲的盡毀,合作方的損賠,這一切都像是冥冥之中有人在操控。”
袁鸢皺着眉頭,一臉認真的向宮鉑訴說着自己的看法分析。
不然蘇樂一直以來都很好,爲什麽偏偏壞運氣就集中這一個月裏?
二人一陣冥想過後,袁鸢最終最先開口。
“反正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蘇樂吧。”
袁鸢了解蘇樂的脾氣,她能夠這麽跟宮鉑說,一定是有她的原因。
亦或者傷心難過,亦或者不由衷。
“她現在能去哪兒?”
宮鉑腦子亂成一遭,現在将所有的依托都放在了袁鸢身上。
“你去蘇樂公寓找了沒有?”袁鸢問。
深吸一口氣,微微點頭,宮鉑心中滿是歎息和焦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宮鉑不敢耽擱太多時間。
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套裝挎着大步,雙眸之上泛着一絲冷光,他離開袁鸢家裏,往前走着。
“立馬給我查蘇樂今天的出入記錄,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冷俊薄唇張開,宮鉑沖身後跟着的助理說道。
“好的,我們快先回公司吧。”
助理緊跟在後,同時也意識到了這事情的嚴重性。
雖不曾見過一面,但蘇小姐,他是喜歡不上來的,她是宮總的克星,每每都能夠牽引着宮總的情緒。
每次讓宮總爽約的,也皆因爲她,但一真正遇到事,助理還是最忙前忙後的那個。
“一定要給我看仔細了。”
到了公司,助理便立刻叫上了公司的頂級黑客,幾人圍在一起。
調入的視頻監控中,灰白色的小區門口,盡是素人進進出出的畫面。
“大概是哪個時間點?這樣速度快一點。”
黑客一雙淩厲的眼睛直盯着監控畫面,一邊向助理問着。
回頭,另外幾個正在工作的公司員工也被抓來觀看着其他路口監控錄像。
“我要是知道哪個時間點,我還要問你嗎?”
助理拍了下那黑客的腦袋,氣勢一陣磅礴。
随之空氣中一陣的靜谧。
“诶,出來了,出來了,我看見蘇小姐出來了。”黑客一陣欣喜狂叫。
眼睛直直盯着電腦都快發白了,這終于讓黑客發現了蘇樂的蹤迹,他當真是開心不已的。
蘇樂的出現,緊接着一輛黑色加長轎車停在她的面前。
8886車牌子張狂又顯得格調,好似從來都不屑做一些遮遮掩掩的事情。
“是宮老的車?”
見到那車牌号的一瞬間起,助理散漫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這件事情和宮老有關系?
四個保镖齊刷刷下來,直接就帶走了蘇樂,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分鍾。
“按暫停,我馬上去通知宮總。”
一陣恍惚急促,助理起身撞到桌子,也絲毫沒有反應過來。
正走到緊閉的門前置,見宮鉑直接打開房門,臉上帶着陰冷之氣。
“宮、宮總。”
宮鉑眼睛直盯電腦前顯示的車輛,一雙眼眸中毫無掩飾的溫怒之氣。
宮鉑轉身,渾身上下都在散發着冰點之氣。
“别跟過來。”宮鉑停下腳步突然開口,他沒有回頭。
助力直接被宮鉑這話震懾到,果然直直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動。
兩分鍾的時間來到了地下車庫,飛速開走了黑色悍馬。
車子急速在馬路上行駛,宮鉑雙手直直放在方向盤上,他雙眼猩紅,早已到了怒火攻心狀态。
“宮少爺,您回來了。”
見大步往裏走的宮鉑,傭人忙的問好。
“他呢?”宮鉑雙眼不停望着四周,向傭人問着。
“少,少爺,誰啊?”傭人被宮鉑這嗤血的樣貌有所吓到,她結巴問着。
“我父親。”
宮鉑眸子直視小傭人,隻見她雙腿早已害怕的顫抖起來。
“在,在房裏。”小傭人指向。
得到答案,宮鉑挎着大步,心裏仍在止不住氣極。
人是他帶走的,明明昨晚還好好的,今晚就直接提出了分手?
不是他從中貓膩,又是怎樣?
“你跟蘇樂都說了些什麽?”
砰——的一聲,宮鉑打開了宮父房間大門,還沒看見人,他的聲音便早已傳出。
“你來了!”
過了好一陣,昏暗房間内的沙發上出現宮父聲音。
他好像早就料到宮鉑會來一般,早早就坐那兒等候。
“蘇樂呢?她在哪裏?你把她怎麽樣了?”
宮鉑迫切的想要得知蘇樂的安危,就連是禮儀教養都抛之腦後。
“沒錯,我是跟蘇樂說了兩句話,宮鉑,你現如今都能夠爲了一個女人,跟你老子這樣吼了?”
宮父的話深沉而低吼,帶着些許歲月滄桑和經曆。
猜到是父親帶走蘇樂的那一刻,宮鉑就早已猜到是什麽原因。
“不門當戶對?她是個戲子?”
宮鉑的那說出來,也就猶如一片片刀割一般印在他的心頭。
“你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早就跟你說過,如果你執意要跟她在一起,就别怪我收回你在公司的股權。”
宮父對于宮鉑的執着,此時此刻也有些惱怒,他再次向宮鉑直言着。
可他不知道的是,宮父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股權事情威逼宮鉑,隻會讓父子情分愈走愈遠。
宮鉑同樣也不會妥協!
他嘲笑意味嗤笑一聲,幽深的一雙眼睛之上盡是不屑,像是不爲尊躬屈卑的王者。
“股權是麽?繼承權是麽?”
宮鉑話音很是漂浮,沒有任何在乎意味。
“如果是因爲這些虛無缥缈的東西而失去了最在乎的一個人,那這些我大可以不要。”
宮鉑微笑着望向宮父,他做出的每一個決定,不容改變。
“你說什麽?”
聽見宮鉑這話,宮父腦袋立刻轉頭望向他,充滿着盛怒。
他本以爲利用宮氏繼承權來威脅宮鉑,從而讓他死心,可現在想來,他錯了。
實在是大錯特錯!
“你竟敢說出這麽大逆不道的話來。”
宮氏,是他們家族百年以來成就的大好基業。
而自己就宮鉑這麽一個兒子,他隻是說說而已,而他卻當真了?
“是您親口說,收回我在宮氏的股份,怎麽如今就變成我大逆不道了?”
這是自己第幾次和父親頂嘴數都數的過來,而這也是自己唯一一次,說這樣傷人心的話。
但他絕無後悔。
望見宮鉑那一雙異常堅定的眸子,自己兒子的脾氣他還是了解的。
“你若是執意跟那女人在一起,你倒是覺得無所謂,但這樣隻會害了你喜歡的那女人。”
宮父向宮鉑下着最後通關牒,他爲了那女人連宮氏的股權都不願意要了。
他就不信她不在乎那女人。
“所以這麽久以來,蘇樂的名聲,工作,都是您盡毀的?”
宮鉑瞳孔緊緊眯起,像是最爲危險的動物之王。
聽了宮鉑這話,宮父倒是一臉疑惑,他什麽時候閑到一直對個女人下手?
“她的名不名聲我不知道,總之你若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就别怪我對她無情。”
隻是這麽簡略的一句話,透露着宮父的無數狠膩氣息。
爲了他們家族的榮譽,他是絕對不允許宮鉑娶一個戲子回家。
絕無可能!
二人談判最終以失敗告終。
父親說蘇樂既已經走了,那他便還不會做出那種偷雞摸狗之事。
“蘇樂能在哪?”宮鉑開着車,一陣焦急。
打通了助理的電話,宮鉑眉頭緊鎖。
“現在就差人調取蘇樂離開别墅的監控錄像,一定要查清楚她到底去了哪裏。”
向助理安排着,腦海中一陣回想蘇樂快要和經紀公司的事情。
他随即拐了個彎,來到了蘇樂的經紀公司。
袁鸢說她最近過得很差,甚至都找她借錢。
“呦,宮總大駕光臨,我們實在是有失遠迎。”
經紀公司王總擡眸便看見宮鉑身影,他吓了一大跳,随即站起身來賣笑着。
“聽說貴公司準備和蘇樂解約?”
宮鉑臉上沒有一絲神情,冰冷的還是a市那個叱咤風雲,令人聞風喪膽的宮氏太子爺。
“這,最近蘇樂的名聲實在是太差了不是?但她隻要賠償完違約金,還是能夠繼續待下去的。”
王總内心一陣擦汗,話說出口,他便立即後悔了。
幹嘛要給宮總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