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紅木雕刻而成的辦公桌之上放置着奔騰而起的銀色戰馬,帶着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
男人剪裁有志西裝外套背後是一整櫃玻璃紅木鑲嵌而成的櫃,專門放用于随手獲得的獎項。
【宮鉑,我是實在看不下去,才将這照片發與你。】
【那男人是我們劇組新晉小生,蘇樂一直很看好。】
宮鉑一雙帶着冷厲氣息丹鳳眼緊眯,望着趙冉一條條發來的短信,胸口都在起伏不定呼吸着。
“蘇樂,你當真是喜歡他?”低沉嗓音發出。
宮鉑又一遍遍翻看着着蘇樂與那新晉小生親密照片,雙眼放光,确是好不在乎。
俗話說得好,就算是再聰明的人,陷入愛情裏,那便是一陣混沌。
骨節分明,小麥色大手一遍遍在實木櫃子上敲擊着。
是自己不夠優秀?才導緻蘇樂變卦?
正迷惑,玻璃大門被敲響。
“宮鉑哥哥,是我。”宮明溪的笑臉相迎,直接踩着高跟走到宮鉑面前,“忙嗎?中午一起吃個飯?”
宮鉑淡淡擡起冷漠眸子,隻見宮明溪一身白色羽流皮毛外套加身,細直大腿暴露在空氣之中,搭配高跟鞋,簡直是個行走搭配模特。
【沒時間。】宮鉑削薄唇間正欲開口,可一雙深測眸子卻在宮明溪身上打量。
“怎麽樣?去嗎?”被宮鉑打量,宮明溪不禁通紅了整張臉蛋。
難道說宮鉑哥哥喜歡自己今天這身搭配?以後便要多穿了!
“當然有時間。”放下手中簽字筆,宮鉑嘴角漏出一抹肆意笑容。
眼前就有一個足以讓蘇樂吃醋的人,她若是在乎自己,便一定回來找他。
想着,宮鉑便迫不及待站起,但舉止投足間都帶着慢斯條理,猶如皇室最尊貴的王子。
坐上總裁專屬電梯,内裏挂着名貴油畫,是人人不得已觸摸觀賞的。
宮明溪那5公分高跟鞋正哒哒随着宮鉑往前走,可忽然,她驟然停下腳步。
“門口有記者。”宮明溪擔心望向宮鉑,“要不我們走後門?”
她記得,宮鉑向來是不喜麻煩的。
正皺眉盯着宮鉑那巧斧神工側臉時,隻見他清涼薄唇動了動。
“無事。”宮鉑高挺身姿繼續挽着宮明溪胳膊,嘴角透露出邪肆笑意,“走吧。”
他要的,便是這效果!又怎會輕易離去?
眼前,便是在宮氏蹲點的記者,見二人出來,立即蜂擁而至。
“宮總,請問您和宮明溪小姐出來,算是正常約會嗎?”
“宮總,請問您和宮小姐什麽時候有完婚消息告訴大家?”
“宮總,宮總.”
黑壓壓一片的攝像機話筒圍成一圈對準二人,無數保镖擋在身前爲宮鉑保駕護航。
“我和宮鉑哥哥接下來的進程,會繼續通過媒體告訴大家的,請你們耐心等待。”
事實上。
她和宮鉑的事情散播程度越大,便越是證實了二人的關系,宮明溪便越是喜歡這樣的場合。
說着,宮明溪那如同刺玫花般鮮豔紅唇透露出一絲得體笑意。
“好了,大家散開吧。”宮鉑久久才發聲,宮明溪挽着自己的胳膊,被宮鉑順勢搭在上面。
二人鏡頭前小動作樣子,好不親密!
宮氏面前,記者朋友們是萬般不敢多多纏問的,宮氏光是保镖,便不可做多想象。
僅僅是得到了回答,他們便都盡數散開而來。
“所以。”挽着宮鉑胳膊,宮明溪抿唇輕笑,“你在記者面前說的話,真是這麽想的?”
二人的身影早早離開公司,宮鉑那業内假笑就此散開,渾身上下再次散發陰霾。
“去吃個午飯,便讓司機送你回家。”
宮鉑淡漠開口,細細看來,那黑色西裝外套簡直給宮鉑那硬朗臉色體現的再無二般。
對于宮鉑的情感,宮明溪苦笑,興許在媒體前宮鉑對她的溫柔,或許就是自己的一個錯覺!
宮氏集團宮鉑的新聞報道,在有檔案儲存的那一瞬間,各大新聞報刊記者紛紛将自己所得拍到的照片寫好文章發布出來。
一瞬間。
又是一則轟動全城的新聞。
“卧槽!渣男!”
工作室沙發之上,袁鸢不禁雙眼瞪大的望着手機上最新發布的一輪新聞報道。
是關于宮鉑和宮明溪的!
什麽郎才女貌,絕世佳配?
什麽訂婚已久,接近結婚?
都是狗屁!
而這些都在袁鸢望見這幾則報道後,情緒全然失控,迷失在自己的世界裏,同樣的爲蘇樂打抱不平。
“怎麽了?”
隻見深木色雕刻木門外傳來一陣蘇樂詢問,她手中仍拿着劇本,正苦惱背着。
聽見袁鸢一陣叫嚣,蘇樂這才頂着好奇向她詢問。
那挺巧鼻梁在一絲光線射透照射下好不溫柔。
“沒,沒什麽。”見蘇樂進來,袁鸢下意識的将手機背後,“你不是還要背劇本麽?快去吧!”
以蘇樂和宮鉑以往這膩歪程度,袁鸢不知道蘇樂看見這報道,會作何感想?
可袁鸢不知道的是。
蘇樂柔嫩紅唇無奈輕抿,随之,她自己拿出手機。
能讓袁鸢如此震驚的事情,無非就是娛樂圈那點事情。
【宮鉑和宮明溪,公司門口任密不可分,親密無間。】
蘇樂雙眸緊盯新聞,唇角漸漸泛起一絲冷笑,眼眶都不知何時紅了一片。
“你,你别難過啊!”袁鸢自責望着蘇樂,“這事兒都怪我,沒事瞎嚷嚷什麽?”
見蘇樂這幅模樣,袁鸢實在不忍。
“沒事。”蘇樂強忍下心中不适,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似乎将所有的悶氣都放置在心裏。
這樣的蘇樂,令袁鸢更加害怕!
滾燙淚水從蘇樂眼眶悄然落下,她再也忍受不住心中氣憤,哭了出來。
“陪我去酒吧,今天不醉不歸。”蘇樂堅定站起身來。
憑什麽她要爲宮鉑哭?都要打擊她,可她偏不!
燈紅酒綠,震耳音樂傳遍角落。
大廳舞台中央,皮裙亂舞,好不蕭歌。
角落處,蘇樂五官緊扭在一起,一杯杯濃度紅酒下肚,她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要攪在一起。
“蘇樂,不行就别喝了。”袁鸢一遍遍勸說着,“這樣下去會醉的。”
可得來的,卻是蘇樂無止境的借酒消愁。
“袁鸢,宮鉑他怎麽可以?”話音漸漸打飄,蘇樂難受至極望着她,“怎麽可以這樣對我?隔~”
繼續喝着。
蘇樂活脫脫像個醉鬼一般,身子癱軟靠在酒吧小沙發背椅上,重重放下手中酒杯。
拿出手機,一抹光亮打在她像是注了水鑽般的眼眸之上。
“宮鉑,你個渣男。”蘇樂罵着,可青蔥指尖就是不聽勸的摁動着宮鉑的電話撥通頁面。
那備注宮鉑二字,就如同他整個人一般,冰冷,無情,渣渣!
辦公室。
紅木細雕辦公桌,玻璃鑲嵌酒櫃,無一人,手機鈴聲在桌上震動着,到處散發着清冷氣息。
随之,一直細手拿過宮鉑手機,紅唇勾起,直接是摁斷了挂斷電話。
随之删除記錄,整個過程,不露一絲痕迹。
李秘書輕笑,任何想要靠近宮總的女人,她都嫉妒發狂。
“不接電話。”蘇樂撇嘴微抖的望着結束頁面,随時都準備要哭出來,“宮鉑他不接電話。”
沙發另一面,袁鸢無奈扶着額頭望着蘇樂醉酒種種狀态。
想宮鉑,除了想宮鉑,還是想宮鉑。
果然!陷入愛情裏女人都是非常脆弱的。
“别喝了。”袁鸢一手抓住蘇樂正送進嘴邊的杯子,“再喝真的沒救了。”
清醒的時候沒辦法對蘇樂下手,可不代表她喝醉了。
付了帳,不顧蘇樂意願,袁鸢立刻發動她女漢子内心,将蘇樂拖出酒吧,丢進車内。
“再讓你喝。”袁鸢惡狠狠,“就不管你了!”
一路奔馳,袁鸢打開房門,氣喘籲籲将蘇樂拖回大床之上。
燈光下,蘇樂紅撲撲臉上盡顯妖豔,羽睫顫抖着,可罂粟花般令人着迷的唇間,仍在喃呢着宮鉑姓名。
“哎,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袁鸢擦拭着額間細汗。
時間一陣靜谧,無奈之下,袁鸢爲了蘇樂,隻好出門一趟,去請宮鉑這個大駕之尊。
随手拿着鑰匙,袁鸢關上房門便繼續開着車,行走在高大法國梧桐林道路兩邊。
“宮鉑啊宮鉑,你對蘇樂到底是怎麽樣個情感?不愛就請不要傷害。”
袁鸢微垂着雙眸,對于宮鉑,她也就隻敢自己一人默默在車間感歎着。
可突然的。
“嘶——”
一陣緊急刹車聲劃破靜谧夜間邊際。
袁鸢整個人身體迅速前傾随之重重靠在車靠,如若沒有安全帶,她恐怕便要一頭撞上擋風玻璃了。
她緊張望着擋風玻璃前,整個人都吓得喘着粗氣。
完了!
袁鸢忙的打開車門,隻見龐大車頭前,一個小朋友正被自己擦傷摔倒在地上,“你沒事吧,小朋友?”
袁鸢忙的關心着,沒經曆過這種事情,她微涼的指尖都在抖顫着。
小朋友小小一隻,面色痛苦捂着膝蓋,沒有力氣發聲。
醫院。
到處散發着消毒水味道,仿佛是這裏标配。
“希望沒事啊!”袁鸢痛苦将頭深埋在雙腿之間,“要不然就罪過了。”
夜間的走神縱使她出現這種錯誤,袁鸢很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