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都客,前提是你别裝逼。
——劉袖
…………
劉桓有種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的感覺,雖然他并不認識二師兄。
本來他是拍尉遲家的馬屁,擡高自己的身價,可是劉袖一句話,就讓他拍到馬蹄子上,這嘴有毒啊!
現在騎虎難下,連未來的嬌妻都沒辦法幫他說話,不認錯,不掌嘴,就是對皇家不敬,雖然他是無意,但這種事可大可小,而劉袖這個賤人,顯然會讓小事變大!。
最後劉桓一狠心,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我口誤,口誤,呵呵,五弟說的對,确實該掌嘴……”
“啪。”
屁大點的動靜,打的一點不疼,但劉桓臉上卻感覺火辣辣的。
太丢人了,還是在茹蘭面前這麽丢人,真想原地死去!
可劉桓還要當作沒事一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賠笑道:“我再自罰三杯。”
“等會。”
劉袖不悅道:“七叔公還沒開杯,你怎麽沒大沒小。”
七叔公:“???”
小猴子好樣的!這句話也是影射尉遲家的小娃,他們不就是沒大沒小嗎,教訓的好!
劉桓又被怼得懷疑人生,卻連一個字也反駁不出。
這開杯酒是有講究的,一般是主人提第一杯,但如果客人尊貴,也有以客代主的。
本來北鳴侯還在猶豫,想請尉遲拓開杯,以示誠意,可是又覺得姿态太低。
現在好了,他倆誰都不用了,就讓七叔公來吧,否則就是沒大沒小。
結果七公叔老懷大慰地端起酒杯,講了一刻鍾的祝酒詞,直把客人聽得郁悶不已,這開杯酒才算喝下肚,宴席也正式開始。
不過菜早涼了。
就這麽幹喝吧!
尉遲拓暗自打量着劉袖,其實他這次來,還另有目的,家主親自交待過,要探明劉家的底牌。
這次北運省大戰,劉家能夠完好無損,絕不是拼命這麽簡單,如果劉家的裝備,真的如傳聞一般,那麽結親的條件,肯定要再加上一條。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甚至也是從家主口中得知,北運城下視五萬大軍于無物,危難之中求徐總督于将死……
這些實在太誇張了,尉遲拓覺得有水分,但現在北鳴侯又說,民兵團也是出自兩個兒子的手筆,另一個已經被他自動忽略了,難道此子真的如此厲害?
觀察了半天,尉遲拓也沒看出什麽來,可正因爲如此,他才對劉袖更加慎重。
因爲别人他都能看透,比如劉袖旁邊那個,一看就不足爲懼,隻顧着悶頭吃菜。
此時,北鳴侯作爲家主,已經敬了客人兩杯,尉遲茹蘭便說道:“劉伯父,在我們運京,那是無文不成席,無武不成席,不知北鳴城可有這講究?”
“呵呵,賢侄女有此雅興,那就主随客便吧。”
所謂無文不成席,就是酒桌上比文采,武當然就是比武功了,一些達官貴人,包括宮裏都喜歡這個調調,一般是爲了助興,還有就是裝逼。
北鳴侯豈能看不出,這小娃是想找回場子,但也一口答應了,剛才讓對方很沒面子,總得讓人家扳平一場吧。
尉遲茹蘭道:“那好,我們先來比文如何?不過桓公子既是我的情郎,又是劉家人,就讓他做評判好了,免得他爲難。”
看這副浪催的樣子,劉袖就倒胃口,還情郎?那你就是情、婦呗?
來自單身狗的詛咒。
北鳴侯笑道:“可以,一切依賢侄女,不過伯父要提醒你,我家可是有一個文試魁首,你要小心喽!”
“哦?鄉試第一嗎?”尉遲茹蘭不以爲然。
說鄉試倒是沒錯,因爲省裏有省試,下面的都稱爲鄉試,但實際北鳴城是諸侯封地,這裏的選拔也算是省一級,過了就能直接參加會試。
北鳴侯也不在意,臉上始終挂着和藹的笑,堪稱年度最佳老公公。
“不錯,正是我那五子袖兒,僥幸拿了個第一,你們以文會友,莫在意輸赢。”
尉遲茹蘭露出不屑的表情,已經準備好好教訓這個第一,可劉袖卻道:“讓四哥來吧,他文采好。”
四哥:“???”
這特麽,躺着也能中槍?你讓我靜靜地吃口冷菜不行嗎?
上回你得罪聞家,這回又是尉遲家,你是讓我繼承爵位,還是繼續遺産啊?
而尉遲茹蘭一聽,立刻惱道:“你是不屑和我比嗎?哼,區區鄉試第一,有什麽了不起,在京城遍地都是!”
劉袖默而不語,根本不接話。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尉遲茹蘭愣了愣,感覺自己好尴尬啊,這家夥怎麽不敢應戰了?戰鬥力不是挺強的嗎?
四哥小聲提醒道:“要有彩頭老弟才肯比。”
彩頭?這什麽人呐!尉遲茹蘭鄙視道:“那好,我出五百兩銀子,你要是能赢我,全歸你!”
劉袖:“……”
四哥:“……”
又沒下文了,尉遲茹蘭感覺更尴尬了,有點惱羞成怒:“你們什麽意思?故意的吧!我都說彩頭了,莫非怕我抵賴?”
“不是不是。”劉袖擺手道:“尉遲小姐是京城的大人物,怎麽可能賴賬呢,四哥你來。”
尉遲茹蘭道:“不行,我就要和你比,你不是鄉試第一嗎,難道怕了?”
四哥要被推上前線了,隻得再次提醒道:“那個……尉遲小姐,我老弟和别人比,都是用金票……”
真相了!然後就看尉遲茹蘭的臉,更更更尴尬了!
她可是京城來的大人物,居然被一個鄉下小子嫌棄了?!
“啪!”
尉遲茹蘭把一打金票拍在桌上,都是運京錢莊的票子,全國通兌。
她也是氣得不輕,把這次帶的錢全拿出來了,得有三千兩!
你不是嫌小嗎?我拿出來吓死你!
終于,劉袖有反應了,他興緻不高的道:“聊勝于無,那就和你比一次。吧”
哼,明明是吓傻了還故作鎮定,尉遲茹蘭冷笑道:“既然你口氣這麽大,那你倒是亮貨啊!”
劉袖也不說話,直接掏出幾張票,随手扔在桌上。
看厚度,尉遲茹蘭頓時嗤之以鼻,可是下一刻,她的表情卻瞬間凝固。
“一……一千兩一張!?這些一共是……一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