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間一轉,距離厮殺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小時。
“先生,明天就要上繳礦石了,可是我們一個礦都沒有挖到,這可如何是好。”此刻,在山洞之中,懷中抱着一本厚厚的筆記本的小羊擔憂焦急的說道。
“别急,别急!”蘇靖正在用一條幹淨的毛巾,輕輕擦拭着身上的親口。
而地面上,放着一塊塊殘缺的青銅铠甲,這是蘇靖把身上青銅逼出體外,準備廢棄。
相對于蘇靖雲淡風輕,小羊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抱着書本在山洞裏面徘徊,走來走去。
“看來,隻有去那一片山林走一圈了!”良久之後,包紮完畢的蘇靖看着已經明月挂天空的夜晚,輕輕的說道。
“小羊,帶上日光石,跟我走一趟!”蘇靖對着小羊說道,并且率先離開。
而那已經被蘇靖廢棄的青銅铠甲依舊躺在地面,但是蘇靖相信。
經過這一次與敖一喜厮殺後,已經沒有人敢忤逆他的命令。
不爲别的,就是現在所有奴隸,看着蘇靖這年紀輕輕的少年,眼中都充滿了臣服和恭敬。
很快,兩個人借助日光石,行走到了一處極其隐蔽的小溝,在小溝的石壁上站着2顆晶瑩剔透的紅色的野果。
“這是……這是蛇果,百年的蛇果!”小羊驚喜的看着腳邊,那鮮豔欲滴,紅彤彤的水果尖叫道。
“先生,你怎麽會知道這裏有兩顆百年的蛇果?”小羊一雙崇拜的看着蘇靖。
好像,蘇靖不漏聲色的随意找到兩顆百年蛇果,讓小羊覺得萬分不可思議。
“上一次練功的時候,發現的。”蘇靖也不能說,他可以知曉五百年的記憶,這是重生者的優勢。
“先生,你的運氣真是太好了!有了這2顆蛇果,你明天即使上繳不出礦石,聶統領也一定不會爲難你。你一定能平安度過危機,不不不,小羊說錯了,應該隻要上繳1顆,先生可以再留下一顆自己服用。”小羊急忙的趴在地面,一雙眼睛認認真真的打量着紅彤彤的野果。
“嗯!”
第二天。
聶統領親自來收礦石,這一天,敖氏兄弟早早就來高台等待。
他們明面上等待的是聶統領,而是實際都在等待蘇靖。
等着看蘇靖交不出來礦石的悲劇下場。
就在這麽一片風雨飄搖的日子,一群人像餓狼盯着小綿羊的蘇靖,包括聶統領。
但是,那面色如常,神情自若的少年,好像永遠神秘,隻見他翻出1顆鮮豔欲滴的蛇果,直接讓那些看笑話的人,傻眼了。
因爲,誰都明白,蛇果的價值。
“運氣不錯啊,竟然能找到百年的1顆蛇果!今日你的礦石,可以免了。”聶統領接過蘇靖遞過來的1顆蛇果.
“聶統領,這樣不妥吧,今日是我們這些礦區之人上繳礦石的日子,他用1顆蛇果抵押,似乎從來沒有先例吧,如果以後姬家其他礦區人人效仿,大家都跑上茂盛叢林去尋找山珍齊果,那如何是好?”這時候,敖三喜突然陰陽怪氣的說道。
“啪!”隻是,迎接敖三喜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你!”敖三喜捂着已經腫脹的臉頰,嘴角流血,一副凄慘不可思議的盯着給自己一巴掌的聶統領。
“别以爲你跟那些人有一腿的關系,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記住自己的身份,我管着你!我有權利甚至現在就殺了你!”聶統領那鷹隼一樣的眼睛盯着敖三喜冷冷的說道。
“這1顆蛇果,完全可以抵扣上繳的礦石,甚至嚴格來說,這一顆蛇果可以抵消他半年的礦石。如果你們想要學習他去叢林尋找山珍奇果,可以!隻要你們能找到,我一樣免了你的礦石!”聶重樓看了一眼蘇靖,并且對着敖氏兄弟說道。
蘇靖明白,這一巴掌是聶統領因爲這蛇果的多餘價值,附送給蘇靖的。
就像,一百元買十塊錢東西,老闆沒有零錢,幫你揍一個人,抵消90。
“小子,運氣不錯啊,希望下個月你還有如此好運氣,再找到1顆蛇果!”在聶重樓走後,童護衛經過蘇靖身邊時候說道。
“不會有下個月了!”蘇靖微微一笑,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的回複說道。
“什麽?”童護衛以爲自己聽錯了,再一次問道。
“沒,沒有說什麽!”蘇靖再一次微微一笑,目送着聶統領離開。
但是遠處傳來隐隐約約的談論聲,“統領,這蘇靖倒是一個有魄力之人,300年的蛇果,他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用來抵消這一次的礦石,而且竟然也沒有跟統領您,談任何的價值!這少年,我看不透!”童護衛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有意思,我開始有點喜歡他了!”聶統領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
因爲,有了聶統領的一巴掌敲打,整個礦區,敖氏兄弟都安守本分與蘇靖相安無事度過15天。
但是,15天後,突然發生了一件驚天地的事情。
“轟轟轟……”一道巨大的吼聲,直接在礦區爆炸。
整個北崗礦區都發生劇烈的地震,好像世界末日一樣哄哄作響。
随後,幾秒時間,灰塵漫天,伸手不見五指,肉眼不可視前方。
此時,一座50米高的上坡之上,一個白衣少年站立在那,眼睛眺望着遠方轟然倒塌的山峰。
咻!
一道人影閃現,很快出現在蘇靖身旁,這人一套白銀铠甲,威武雄壯。
這個人,便是聶重樓。
“你,蘇靖,你告訴我,這是出了什麽事情?爲什麽這一座山峰會轟然倒塌?”
“這個我不清楚!我隻是一個人無聊,出來曬曬太陽,然後看到一道如光似電的劍芒,從西邊而來,之後那一座山脈就被削斷了一截。”蘇靖說道。
“是嗎?這麽巧合?這麽巧合你就來到這觀看視角最明顯的高坡,然後偏偏如何巧合的站在這裏,偏偏你手下的千名礦工都一個也沒有被亂石滾滾死!”聶重樓看着面前的少年,連續問了一串巧合。
“哦,恰巧我那礦山挖不出來的東西,所以我就叫他們一群人在去探探哪裏有礦。所以他們運氣很好,都活了下來。”蘇靖露出一抹如實三月陽光的微笑,說道。
“我……”正當聶重樓發現詢問蘇靖的時候。
“咻咻!”天空有一道破空的聲音傳來,很快一位樸素的老人,站在蘇靖頭頂上的高空。
“聶重樓!這是怎麽回事?”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蒲老。他觀望那一個轟然倒塌的山峰,俯視着詢問道。
“回禀蒲老,那轟然倒塌的山峰好像是一道劍氣削斷,所以才造成了這一場大地震!”聶重樓恭敬的朝着那騰飛在天空的老者,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躬之後,闡述說道
隻是,他闡述的話,都是蘇靖告訴他的原話。
他直接厚着臉皮一字不漏的給照抄了過來,而且還是臉不紅心不跳。
“劍氣?”蒲老那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臉龐,站在高空輕輕念叨着劍氣,隻是咬字很重。
“是的,劍氣!”聶重樓再一次說道。
“劍氣從何而來?”蒲老那一席素衣,在空中嘩嘩飄舞,目光凝重的再一次俯視着下方的聶重樓,詢問道。
蘇靖看了一眼恭恭敬敬如條狗,沒有任何那聶統領的威風。
倒是自己頭頂上的蒲老,這位老朋友,時刻散發着威壓,讓蘇靖都有些呼吸苦難。
“回禀蒲老,劍氣從西邊而來!”聶統領繼續說道。
“西邊?到底是誰的一劍,竟然如此威力,橫跨這遙遙萬裏疆土?難道是……楠木毛珂子?”蒲老目光越來越凝重,看着遠方。
萬裏疆土,如同從北京砍了一劍,直接把海南的一座山峰給削掉了。
高坡上,蘇靖穿着白色衣裳被清風吹得瑟瑟作響,對于蒲老猜測的答案,蘇靖是知道的。
沒錯,這一道劍氣便是以劍道遁入天下戰神尊位的楠木毛珂子,從極北之地揮出的一道劍氣,飄着萬裏長空,削掉了蘇靖面前的山脈。
“你,蘇靖是吧,我問你,剛才這一座山峰是被劍氣削斷的嗎?”這時候,凝重的蒲老,第一次把目光看向高坡上站立的少年。
這個少年,他有印象,名字叫蘇靖!
“回禀蒲老,晚輩我沒有看到是情況,隻是聽到這巨響之後,我出來查看情況,就看着聶統領站在這裏觀察那山峰情況。”蘇靖說道。
“嗯!”蒲老簡單的鼻音回答。
“聶重樓,你現在被臨時調用了,現在我命令你,去把這附近區域的人都給我驅逐了,我要保持現在原樣,等候家主查看!”蒲老也沒有繼續跟蘇靖說任何一句話。
而是直接對着聶重樓命令說道。
“是,遵命!”聶統領臉上露出驚喜,急忙說道。
“咻!”蘇靖望着一眨眼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遠方的蒲老,不禁歎了一口氣,這老朋友啥時候依舊如此雷厲風行。
聶重樓望着已經離開的蒲老,那彎腰駝背恭恭敬敬的身闆就慢慢筆挺,站直。
他看着身旁的俊朗少年蘇靖,舉起右手在蘇靖的肩膀上拍了拍,并且語重心長的說道:“蘇靖,你,不錯,真的很不錯,不錯!!!”
“你确實是一個聰明人!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