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厮就急跑着小步子去迎接已經自個抽着煙杆,吐着白煙氣的三爺。
“三爺!”小厮伸手扶着這半閉着眼睛抽煙的三爺,那恭敬形狀如同扶着他祖宗。
“三爺,這些人瘋了!”小厮指着一個個曾經熟悉的面孔,對着三爺說道。
“蠻牛,你們是被他威逼的嗎?”三爺那因爲長期抽煙,枯黃的臉,重重的吐出一口滾滾的濃煙,擡起裹着幹淨鞋子的步子,踩上泥土層中,朝着正在埋頭苦幹的蠻牛問道。
正在努力的蠻牛一聽,這聲音便知道來人是誰。
曾經的東家!
所以,蠻牛并沒有像對待小厮一樣,不理會三爺,反而停下手中的鋤頭,回答說道:“咦,三爺!這大半夜你怎麽沒有睡覺啊!”
“吸吸……”三爺一口老黃牙,咬着口中的煙缸,然後神情的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那老煙鬼那模樣,點點頭。
然後,一根包着煙絲的手指,指着蠻牛正在開墾的礦石,問道。
“說說!”
“這新來的領導,給了我們一筆無法拒絕的賞賜,隻要活最多,最努力的人才能得到!”蠻牛雖然對這三爺回複,但是他那黝黑的臉蛋明顯沒有任何的尊敬。
“哦?”這個敖三喜倚老的睜開那半閉着的眼睛,一臉枯黃的問道:“啥東西啊!”
“青銅裝備!”蠻牛也不賣關子,他說這一句話的事情,明顯臉上有一徐驕傲。
好像,這青銅裝備,就他在敖三喜面前揚眉吐氣一樣。
“嗯?那小兔崽子竟然手中有青銅卡片,而且還願意賞賜你們?”三爺那老煙鬼的暗黃眼睛睜開滾圓,咳咳咳……他被自己的煙缸嗆到了,整個人咳嗽到臉蛋通紅,似乎老年人那彎着腰努力平息他的胸腔。
“是的!我親眼所見!而且絕對不是欺騙!”蠻牛手臂彎曲,提着垂落地面的鋤頭,朝着手掌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後一雙眼睛瞄了一眼身旁那些狗日的同事。
他們絲毫沒有停下手中的鋤頭,所以這讓蠻牛心中急忙瘙癢。
蠻牛說完,扶着三爺的那華小鬼整個人也眼睛亮亮的。
雞爪一樣的手掌,情不自禁的用力一抓,把三爺那因爲抽煙沒有多少肉的手臂抓起了一團,但是被三爺瞪了一眼之後,他才左一個該死,又一個該死的道歉。
“青銅裝備,戒指,還是靴子?”敖三喜把嘴角叼着的煙杆舉着肩膀水平,一雙枯黃的眼睛瞄着那日光石下,一個個像發春的奴隸。
這些奴隸,以前在他手下,倒是從來沒有如此勤奮過。
“三爺,是武器!而且,就是三爺你曾經口中說的,血刺刀,木屬性!”蠻牛舉起鋤頭像一個彎開的弓箭,哐當紮進地面,翻開一塊泥土,對着敖三喜說道。、
“咳咳咳咳……”三爺那一雙眼睛瞪得如同**一樣大小,他好不容易平息的胸腔再一次氣鼓鼓的咳嗽,脖子青筋暴露,咳嗽的很痛苦。
“木屬性?這……這屬性的卡片,市場上很難見啊!”敖三喜以爲自個耳朵又因爲抽煙出現幻聽,當他确定蠻牛口中的血刺刀後,皺着眉頭喃喃的說道。
市場上常見的屬性都是石頭提取出來的:金屬性,火屬性,土屬性!
而木屬性和水屬性工序比較繁瑣一點。所以武器鍛造師也懶得去弄。
“是啊!三爺,你說不是嘛,我們這群人啊,一輩子都沒有見過!而且從來都您老人家禁止,這一次好不容易有機會,你說,我們這群人奴才是不是應該好好努力啊!”蠻牛說道。
同時,蠻牛再一次像吃了大保健般哎哎哎的叫喚着開墾土地,讓敖三喜還想詢問一些問題,直接吃了閉門羹。
他倒也擺不下那個領導的譜,丢不起人,所以他直接咳嗽一聲,擡起那裹着的鞋子,一步一步在小厮的攙扶下離開了。
“三爺,他譏諷你!”小厮回頭看了一眼百米之外正在努力的蠻牛,對着敖三喜說道。
“滾蛋!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剛剛也不比他們心動急切,如果有機會,你是不是也想去那個小兔崽子手下工作啊!”敖三喜直接一手拔出叼着嘴邊的煙杆,一棍子敲在小厮的腦袋上。
“三爺,不敢!”小厮吃痛的捂着腦袋,急忙辯解。
“哼,諒你也不敢,不然我扒了你的皮!”敖三喜哼哼的再一次把煙杆塞回那一口黃牙的嘴巴,撇了一眼身邊的小厮,說道。
“三爺,現在我們去哪裏看看呢?”小厮那弱弱的聲音詢問。
“看什麽看!還有什麽好看的,走!回去!氣都氣飽了!”敖三喜停下腳步,再一次拔出叼在嘴裏的煙杆,但是這一次他沒有敲下去,而是回首看了一眼那燈光下的一個個勤勞的身影,枯黃的臉龐格外的難看。
“三爺,你也别跟自個賭氣,他那個礦區,哪裏有什麽礦啊!”小厮急忙安慰。
“一個月後,那個新來的小子,還不是乖乖的來找您三爺置換石礦。”
“也對!哈哈……到時候我就哄擡物價,我要把他手中的卡片統統壓榨出來!”敖三喜那枯黃的臉因爲小厮的這一句話,頓時陰轉晴!露出一口黃牙哈哈大笑。
“這小子啊,真是有眼無珠啊!”敖三喜搖晃着煙杆,冷冷的說道。
“對,有眼無珠,也不把手中的卡片來孝敬三爺!”小厮急忙附和說道。
“孝敬個屁,我說的是這小子看起來聰明,卻是一個愚蠢的家夥!北崗礦區哪裏都有礦石,他倒好,偏偏瞎了眼睛挑了一個沒有礦的郊區!”
“哈哈……對對對!三爺,他,即使把這個洞穴挖穿了,也不可能掉一粒礦石!”
“嗯,在理!在理啊!走,我氣已經消了,回去喝酒吃肉去!”敖三喜樂開了嘴巴,好像想到了蘇靖将來低三下四的求饒畫面,他便被香煙抽幹力量的雙腳,便打了雞血一樣,邁步離開。
“謝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