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聶統領,這名冊上的奴隸人數好像不對吧。”蘇靖翻閱着手中的名單,裝作好像發現一些貓膩說道。
“怎麽,有人私藏奴隸人口?”聶統領那卡着嗓子說的一句話,頓時把敖氏兄弟吓得半死,每個人臉上都呈現出了一抹蒼白。
私藏奴隸(畜生)人口,可是犯罪的!
“這……這……啓禀聶統領,沒有!所有的人員名單絕對在這上面了。”敖一喜吃了一滴從額頭流下來的冷汗,一臉鹽巴苦澀的說道。
“竟然這樣,那就算了!”聶統領也不是管家娘們,他懶得去理會這藏着貓膩的勾當,正所謂:狐狸沒逮到,惹來一身騷。
盤根觸覺,聶統領不願意去挑開這遮蓋屎尿的圍布。
隻要他們每個月上交的礦石數目達标,那即使這曠工全死了,都不關他啥事情。
“大哥,好像不太對勁啊,這小兔崽子怎麽會知道我們缺失缺報了奴隸人口?”敖二喜掐着嗓子偷偷的詢問一旁的老大問道。
“估計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他一個新來的人,怎麽可能知道我們漏報了3000人口,怎麽可能識破我們做的假賬本名單。”敖一喜那灰白的眸子像一條毒蛇一樣看着旁邊不遠處那淡然自若,雲淡風輕的少年。
“也是,這小子竟然敢詐我們!幸好大哥你反應夠快,不然我們可能就要吃不了兜着走!”敖二喜那病恹恹的臉龐點贊的說道。
“噓噓,聽他報人名吧!”敖一喜打斷兩個兄弟的言語,直接盯着那少年随手翻閱上面的名單。
“黃牛,柳芽?、柳枝?、枳殼?……”蘇靖在台上捧着一本奴隸策子,翻着書頁正在報着一個個名字,這些都是蘇靖挑選中的人。
“大哥!不對勁啊!”一旁,敖三喜突然靠近自己的親大哥的耳邊,竊竊私語的說道。
“怎麽啦?”敖一喜問道。
“這小兔崽子現在報的一串人員都被我記錄在最後面幾頁,怎麽他現在随手翻閱前面幾頁,就TM的把後面我藏起來的人員給報出來了!這踏馬的沒有道理啊!有些人的名字,我還特意把姓和名字颠倒了,他這黃口小兒竟然也說的完全正确!”敖三喜先是瞪着一出好戲的表情。
到後來,哀哀欲絕的表情。
再後來,直接變成了驚恐不安,毛骨悚然。
“什麽!此話當真!”敖一喜刷的轉頭看向自己的弟弟問道。
“大哥啊,這個時候,我敢開玩笑嘛?”敖三喜苦巴巴的說道。
正當敖一喜想要繼續詢問弟弟的時候。
“大哥,确實有些邪門了!”敖二喜開口了,他竊竊私語的對着自己的大哥說道。
“那小兔崽子現在報的人員,正是我私藏起來的那些奴隸人口啊!!這些人口絕對沒有登記在那名冊之上!他到底是如何知道那被我們收藏起來,巡邏統領、士兵都不知道的名字呢!”敖二喜一滴滴冷汗淋漓,他那病恹恹的身體顯些要啪叽,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你們兩個沒有搞錯?”敖一喜杵着眉頭,無比嚴肅的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敖二喜,敖三喜兩個人統統徑直的晃動着腦袋。
“TMD,他人剛剛到,就可以倒背如流我們隐藏起來的人,真尼瑪邪門!”敖三喜一雙小眼睛盯着站在一旁,捧着根本就沒有翻閱幾張的名單的蘇靖說道。
“大哥,你說,他是如何知道的?會不會姬家已經發現了我們私自中飽私囊,所以派他來敲打我們?”敖二喜問道。
“我呸!姬家那些大佬知道我們這私吞事情,我們腦袋還在脖子上?”敖一喜他白眼的看着自己的兩個親弟弟。
他們三個人是什麽身份!一個奴隸管事罷了,不要說犯事情,就算平白無故被上面主子砍腦袋玩耍也是白瞎。
死了,白死。
“你們兩個,把這小子報的人,統統給他!一個也不許私藏!”敖一喜突然說道。
“啊!大哥,這以後我們收入就要少一半了。要不要?”敖三喜他那陰狠的手勢比劃着,繼續說道:“反正,我們這礦區也經常死人,到時候我們就歸咎于山洞落石,倒塌,瘟疫……”
隻要這個小兔崽子死了,他們依舊平平安安,根深蒂固。
“現在這小子還不能死,等等!”敖一喜立刻搖頭,阻止自己沖動的三弟,說道。
很快,大概3分鍾後。
蘇靖合璧手中的名冊,然後交給聶統領手中。
“聶統領,我現在清點的人數已經滿1000人了。”蘇靖說道。
“嗯,那你選一處礦區吧!”
蘇靖從聶統領手中接過一個北崗礦産的地圖,上面标注着整個區塊的面積。
蘇靖選擇礦石,再一次把敖氏三兄弟吓得臉上爆倉,冷汗淋淋,血壓升高。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新來的蘇靖,竟然要從整張地圖上圈自己的領域。
“大哥,怎麽辦!他如果挑選我們肥沃的地域,那我們怎麽辦!”敖三喜不安的問道。
一些肥沃的地區,才是他們保障産量的根本。
如果沒有肥沃的礦産地區,那他們兄弟的下場,隻要一個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