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顧澤密鄭重道“澤密,有些不必強求,心情也是一樣。你不用時刻安慰我,讓我開心,順其自然最好。”
“好,順其自然。”
随即,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互相握住對方的手,了然一笑。
這時,紀落笙的手機響了,她接起來。
話筒那頭的戚寒澤問道“你在哪裏?”
“我在停車場,要送顧澤密回家。”
“站着别動。”
“嘟嘟嘟”的挂斷聲傳來,紀落笙拿着手機,對這種命令式的對話方式感到無奈。
看紀落笙拿着手機發愣,顧澤密湊上來問“怎麽了?”
“戚寒澤讓我們等他。”
剛說完,戚寒澤和廖一凡就從遠處走了過來。
看着一剛一柔兩個風格迥異的絕世美男向她們走近,顧澤密一對眸子閃爍着星光,完全被迷住了。
待他們停下腳步,戚寒澤不由分說,一把抓住紀落笙纖細的皓腕,向前走去。
不明所以,紀落笙忙道“等等,我還要送顧澤密回家。”
沒等戚寒澤說話,廖一凡搶先應聲,“戚嫂,你和戚少先走,我送顧澤密回家。”
聞言,顧澤密一下子傻眼了。她看着廖一凡俊美異常的面龐,難以置信,連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
“你,你要送我回家?”
見慣了女人面對他時的迷戀表情,廖一凡眨着一對桃花眼,莞爾一笑。
“走吧,我送你,誰讓我說錯話了呢。”
話落,學着戚寒澤的樣子,抓着顧澤密的手腕向前走去。
毫無防備的顧澤密差點摔倒,同時廖一凡的話讓她一頭霧水。一邊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一邊問“你說錯什麽話了?”
“你不用知道,你隻要知道今天我送你回家就行了。”
不料,顧澤密心思一動。停下腳步,掙脫開手腕,看着廖一凡。
“我知道了,你因爲說錯話了,才要送我回家。你這個人情,我不領。”
随即,扭身就要往回走。
無奈地搖搖頭,廖一凡趕忙一把抓住顧澤密的胳膊,解釋道:
“你怎麽是個死腦筋呢?重要的不是我說錯話了,是戚少要和戚嫂過二人世界。”
明白了其中原委,顧澤密隻好由着廖一凡拉着,向他的車走去。
與此同時,戚寒澤拉着紀落笙走進一輛寬敞的銀白色房車。
上了車,紀落笙躺下來,舒服的歎息道“太舒服了,土豪的生活真是……”
一句話沒說完,她的眼睛就直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戚寒澤。
面前的戚寒澤手中正端着一碗中藥遞過來,命令道“快喝。”
見此,紀落笙幹脆利落地拒絕了,“不喝。”
“快點喝,剛熱好的。”
“騙人,你在哪裏熱的?”
“車裏有微波爐。”
無奈之下,紀落笙隻得擰着眉,慢騰騰地伸手接過藥。藥果然是溫熱的,一縷縷泛着苦澀的氣息飄進鼻孔,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看紀落笙捧着碗,許久也不肯喝,戚寒澤英俊的面色陰沉了幾許。
變魔術似的從手中拿出一隻小勺子,從碗中舀出一小勺藥汁,遞到紀落笙口邊。
“你是要這麽喝還是我親口喂你?”
聞不得藥汁的苦澀,紀落笙将頭往後一縮,躲開那勺藥。
“我自己喝,這藥挺熱,讓我先暖暖手。”
而後,她單薄纖細的身子瑟縮着,一雙細白的小手怕冷地捧緊了藥碗。
看紀落笙穿一身單薄的旗袍,雪白的手臂和雙腿都裸露在外。戚寒澤忍耐着無名的怒火,眼神淩銳。
“我不允許你穿的這麽暴露。”
“我要穿什麽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麽幹涉?”
聞言,戚寒澤淩厲的下颚緊繃,眼中寒意凜凜。
見戚寒澤真的生氣,紀落笙妥協了,臉上勾勒出明媚的笑容。
“這個房車真的比一般車要舒服,你覺得呢?”
聽出紀落笙想要轉移話題,戚寒澤眼中寒意更盛。伸出骨節分明的長指捏住女人的下巴,語氣中陰森森的。
“你不但穿着暴露,還不肯喝藥,很不愛惜身體。”
旋即,拿起一塊薄薄的毯子緊緊裹住紀落笙的身體。并強行從她手中搶過藥碗,拿起小勺子,一口一口喂藥。
知道她理虧,紀落笙不敢多言,忍着随時要吐出來的惡心感。一口接一口,喝完了中藥。
看到碗底空了,戚寒澤拿出早已剝好的一顆糖,塞進紀落笙口中。
他面對紀落笙,英俊的臉在光線照射下晦暗不明,明明是豔陽天,可棱角分明的輪廓,卻增添了一絲冷硬和戾氣。
他看她的眼神,像透視儀。“你必須保證,以後不許穿這麽少。”
即使到了今天,紀落笙在心底依然認爲她愛得是沈辰林。可也不得不承認,戚寒澤的确又讓女人爲之臣服淪陷的資本。
确實很帥很酷。
尤其是那雙黑色的深眸,專注地盯過來時,很容易讓人有種被他憐惜寵愛的感覺。
在他強勢的威壓下,紀落笙隻好一字一頓的下了保證。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穿這麽少。”
聽此,戚寒澤擡起大掌,曲起食指,滿意地刮了下她的臉頰,“這還差不多。”
含着糖,陡然從寒意凜冽到溫柔被撩,紀落笙有些回不過神來。“咕噜”一聲,整顆糖滑下喉嚨,喉頭被刺激。
“咳咳”的咳嗽聲再也止不住了,她捂着胸口,咳得喘不上氣。
連忙遞給紀落笙一杯溫熱的水,戚寒澤一邊幫她輕拍背部,一邊道“該去看看醫生了。”
一杯水從喉嚨滑下,緩解了剛才糖果帶來的刺激感,紀落笙的咳嗽漸漸止住了。
她放下杯子,不滿地瞪向戚寒澤,“需要看醫生的不是我,是你。你忽冷忽熱的,真讓人受不了。”
停下拍背的動作,戚寒澤一堵漆黑的眸子如深不見底的寒潭般睨着她,眼底深處并沒有太多的情緒,反倒帶着一絲絲沉靜。
她的眼神不會騙人,她對他并未非是全身心的依附。
挺有趣的,以前隻有女人千方百計的黏在他身邊。她倒是有意思,領了結婚證,處子之身也給了他,心中卻仍有保留。
他挑了挑眉毛,下颚線變得緊繃,身上釋放出凜凜寒意。
車廂裏的氣氛頓時降到冰點。
在戚寒澤冷暴力侵襲下,紀落笙脊背上冒出一層冷汗。
深吸了口氣,她盡量讓自己用最輕柔嬌嗔的語氣跟他說話。
“寒澤,我隻要每天好好喝藥,身體就會好的,不用再找醫生。還有,我的手真的好涼,幫我暖暖。”
說着,紀落笙将一雙冰冷的小手按到戚寒澤胸前。揚起明豔奪目的小臉,眸光晶亮,像是綴進了璀璨繁星。
這對眸子讓戚寒澤被怒火充斥着的心口,頓時一軟,大手握住她的小手,笑容慵懶魅惑。
“行啊。”
說着話,戚寒澤一手握着女人的手,另一隻手解開襯衫扣子,将女人的兩隻小手按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手指觸碰到男人略顯粗 硬的肌膚,紀落笙绯紅了小臉,想要掙脫開手。
男人卻伸出修長有力的手臂,攬住她柔軟纖細的腰肢,擁進懷内。低下頭,雙唇直抵耳垂,聲音魅惑。
“你是我的女人。”
而後,女人細巧的耳垂便被他含在口内,肆意舔 弄。
女人渾身酥麻,讓人臉紅的嘤咛之聲在車廂内響起。
正在前面開車的唐成雖然什麽都看不見,但他能聽見後面車廂内傳來的聲音。
像他這樣的單身狗電燈泡,最受不了的就是情侶挑釁。而今,居然在他身後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唐成的心塞無以言表。
前面的車廂内,戚寒澤覺出女人有些動情,一個用力,将她拉到了床上。
高大的身子随之壓了過來。
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以及比女人還要纖長漂亮的睫毛,紀落笙的心跳漏了一拍,“戚寒澤,你别這樣……”
看着她清麗绯色的小臉,戚寒澤的眸色深沉了幾許,“你心底的人是誰?”
這個問題,讓紀落笙一愣,環抱着男人腰身的手猛然一松。勉強笑着應聲道“我是你妻子。”
冷哼一聲之後,戚寒澤翻身坐起,背對紀落笙,聲音裏帶着絲絲清冷。
“我不指望你忘了過去,但我希望你有一天你能徹底釋然。”
此時,紀落笙也慢慢坐起身來,垂下頭。她爲了自己的過去而凄苦,又因爲戚寒澤妻子的身份而糾結。
她的聲音像是從心底發出的歎息,聽之令人心碎。
“如果,一輩子都不會有那麽一天呢?”
聽此,戚寒澤回身,單手托起紀落笙白裏透紅的小臉,黑眸深沉如墨,“不可能,你是我的女人,身心都是我的。”
這句話是一種不容置喙的命令,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霸道狂妄得不可一世,令人發指。
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紀落笙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她也想像普通情侶過那種平靜甜蜜的生活,可是沉重慘烈的過往,讓她無法徹底輕松下來。
扭臉看向車窗外,一家網紅奶茶店引入眼簾。紀落笙心中一動,這就是平凡的甜蜜吧。
她打破了車廂裏的沉悶,語氣歡快,“外面有家很有名的奶茶店,有很多人排隊呢,我也想去好不好?”
似是理解此時紀落笙的心思,戚寒澤的面龐陡然變得柔和生動,“好。”
沒有想到戚寒澤會同意,紀落笙詫異之餘,心中也生出甜蜜之感,于是主動道“那好吧,我下車去買,你一份我一份,就像那些小情侶一樣。”
聽此,戚寒澤不由得勾唇淺笑,“你我可不是年少的小情侶。”
“是是是,我們是老夫老妻,好了吧?”
這時,車停了,紀落笙一邊說,一邊拉開車門,想下去排隊買奶茶。
不料,卻被戚寒澤拉住了。
他看看窗外逐漸變得陰沉的天空,阻攔道“我去。”
話落,戚寒澤利落地下了車,邁開一雙傲人的長腿,向奶茶的方向走去。
他脫了外套,身上習慣性的穿着黑色襯衫,走在過馬路的人群中間,寬肩窄腰,身高腿長,連背影都張揚着桀骜的野性美。
擡頭看了一眼陰霾密布的天空,紀落笙想到原來戚寒澤是怕下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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