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戚寒澤擺擺手,示意黑衣人退下。
隻一瞬的工夫,十名黑衣人向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感覺眼前一花,紀落笙眼前已經沒有了黑衣人的影子。
她驚訝地回轉身看向戚寒澤“這些人是你安排的嗎?”
而戚寒澤還在氣頭上,下颌線條緊繃,顯得淩厲鋒冷。
他沒有回答紀落笙的話,漆黑如墨的眸子裏寒意凜冽。
感覺到戚寒澤的不快,以爲他是在對手下生氣。紀落笙趕忙寬解道“沒事的,其實這是手下反應還是很快,隻是你比他們更快而已。”
說着,就伸手去拉他的手。
兩人的手剛一接觸到,戚寒澤卻猛地一甩手,将紀落笙的手丢開,把她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一臉懵的被甩在了地上,紀落笙感到莫名其妙。
此時,戚寒澤冷聲道“你也該長長記性了。”
而紀落笙卻覺得很委屈,澄亮的美眸裏流露出惱怒。
“我是受害者,差點被人推到車前面給撞死。你還怪我,你這個不辨是非重度直男癌患者。就會直來直去,不知變通,不講道理。”
然而,無論紀落笙怎麽辯解,怎麽想着法子指責他,戚寒澤都置若罔聞。
颀長挺拔的身子立在一邊,雙手插在褲兜了,背對紀落笙。一副完全不理不睬,事不關己的态度。
對着戚寒澤的後背一通指摘卻被無視後,紀落笙放棄了,沉默地坐在地上不動聲色。
回想方才的事,或許着的是她做錯了,怎麽就那麽容易被古婉辭幾句話說道失神?才被她有機可乘。
念此,紀落笙不再指責戚寒澤,她睜大一對黑白的鳳眸,聲音低柔且嬌嗔。
“寒澤,你說的對,我知道錯了。從今天,從此刻開始,我一定會長記性的。”
聽到紀落笙嬌柔認錯的聲音,戚寒澤的臉色和緩了不少,回轉身來。
“好了,你起來。”
這時,紀落笙卻負氣坐在地上。兩條修長苗條的腿蜷縮起來,雙臂交疊放置在膝蓋上,下巴點在手背上。側過臉,不看戚寒澤。
看着紀落笙那張肌膚勝雪,嬌美無比的小臉,卻像個孩子似的一臉的不樂意。戚寒澤滿心的怒氣煙消雲散,他走過來,伸手握着紀落笙的胳膊,想将她拉起來。
“輕點,痛,你那手像鋼鉗子一樣。你知道什麽叫憐香惜玉嗎?”
無奈松開手,戚寒澤立在她身邊,低頭看着紀落笙。
而紀落笙依然坐着一動不動。
此時,廖一凡從工作室走出,看到夫妻二人一個坐在地上,另一個站在旁邊。忍着笑,禁不住說道。
“戚少,戚嫂,你們二位是在s木乃伊嗎?”
聞言,紀落笙瞪了廖一凡一眼,氣哼哼的,“不是木乃伊,是暴走的戚大總裁發威呢。”
看到紀落笙氣呼呼的樣子,又看了一眼立在她身邊一臉無奈的戚寒澤。
立馬看出這個兩個鬧不愉快,廖一凡立馬寬解道“戚嫂,看你一個人出來買東西,戚少放心不下,立馬出來找你。這怎麽就生氣了呢?”
聽到這話,紀落笙的小臉轉陰爲晴。仰頭看向戚寒澤,眼波清純,綻放出一個明豔瑰麗的笑容。伸出一隻手,道“拉我起來。”
握住女人細嫩的小手,戚寒澤直接将她拉進自己懷中。
低頭看向那張小巧又漂亮的臉龐,聲中帶着不容質疑,“不許再任性。”
旋即,紀落笙将頭倚在男人寬闊堅實的胸膛上,感到無比的安全、安心。
“好的,我知道了,這次是我錯了。”
做爲單身狗最見不得情侶秀恩愛,廖一凡故意咳了一聲,大聲說道“戚嫂,我餓了,你買的吃的呢?”
聽此,紀落笙想要從戚寒澤懷中掙脫出來,“你放開我,廖一凡看着呢。”
但是戚寒澤卻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雙臂緊緊扣住紀落笙的身體,撇嘴冷哼一聲,“他看着怕什麽?”
既而,挑起劍眉,薄美的雙唇在紀落笙額前輕輕啄了一口。雙眼帶着挑釁的笑看向廖一凡。
“戚少,你是故意刺激我是吧?你必須給我介紹你妹妹,不然我就,我就……”
聽廖一凡語無倫次的威脅,戚寒澤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你什麽也幹不了,現在,你走。”
見慣了這位霸道總裁的說一不二,廖一凡知趣地回身,擺擺手,表示告辭,大步走向工作室。
看廖一凡遠去,戚寒澤低頭看向懷中的女人,“我們繼續。”
小臉上帶着惹人憐愛的嬌羞,紀落笙紅着臉點點頭。
男人的雙唇從她光潔的額頭開始親吻,然後是水嫩的面頰,最後停在了嬌豔欲滴的雙唇之上。
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之下擁吻,紀落笙心跳驟提,仿佛整個世界就隻剩下她這一顆心,他那一雙唇。她閉上眼,在彼此的氣息中沉淪,忘了周圍的一切。
蓦地,耳畔傳來了男人磁性悅耳的呼喚,“夫人。”
睜開眼,看到戚寒澤充滿邪魅的眼神。紀落笙才回過神來,将頭埋在男人懷中,紅了臉,不願離開。
“剛才,你閉着眼接吻的樣子很誘人。”
話落,戚寒澤低頭看向這個在他的意識中全身心依附着他的女人,紀落笙經曆過深吻的雙唇更加嫣紅魅惑,绯紅的臉龐嬌美如剛剛盛開的花朵。
“好了,我們該走了。”
不顧圍觀路人帶着笑的指指點點,紀落笙一把握住戚寒澤溫熱的大手,疾步向車上走去。
回到車上,坐穩,她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剛才也太羞恥了。”
啓動引擎,車子飛馳。戚寒澤邊開車邊說道“夫妻之間,正常。”
“才不是呢,你沒看見路人對我們指指點點的嗎?”
“我不在乎。”
聽到這話,紀落笙不由自主地對着戚寒澤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這是典型的戚氏風格,嚣張跋扈,目中無人,不在乎一切。”
“對,這是我,也不是我。”
“什麽意思?”
目不斜視地開着車,戚寒澤回答的利落而撩人,“我在乎你。”
聽此,紀落笙心中湧動着感動和蜜意,笑容甜美。
不多時,戚寒澤停了車,替紀落笙解開安全帶,“下車。”
站在路上,紀落笙放眼四顧,一幢灰白色的建築伫立在眼前,門口的牌子上寫着“新洲市第二療養院。”
滿心疑慮地看着那塊牌子,紀落笙問道“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來見一個人。”
話落,戚寒澤牽起紀落笙的手向樓内走去。
兩人上了樓,停在了一間房門前,戚寒澤推開門。
看見房内的女子,紀落笙長大了嘴巴,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房中女子聽見聲音,回身看到紀落笙。喜極而泣,眼中含着淚花快步迎了上來。
“落笙,你來看我了?你還記得我?”
看着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紀落笙一陣恍惚,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兩人整日打鬧的時候。
她伸出冰涼顫抖的雙手握住對方的手,“顧澤密,我怎麽可能忘了你,你現在好了嗎?”
“我已經好了,之前我三翻四次想害死你,真的不是出于我的本意,對不起。”
道完歉,顧澤密低下頭,對着紀落笙彎腰鞠躬再次緻歉。
見此,紀落笙忙按住她的肩膀,制止了她。
“我知道,你是被人下了藥,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兩人的手握在一處,攜手走進房内,坐下來。
看着顧澤密病弱的身體,紀落笙一陣心酸,“給我說說,紀落蕭是怎麽給你下的藥?竟然能讓原本好好的一個人,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回憶起那些遭人迫害的日子,顧澤密眼中滿是憤恨,雙手緊攥,指甲齊齊斷在手中。
“當時紀落笙和古婉辭說有你的消息,我就去找她們。沒有想到,剛一進門,就被打暈了,我昏昏沉沉的,從她們那天開始,她們就一直給我服用能控制人思想的精神類藥品。”
努力壓制着心中的憤怒,顧澤密繼續說“自從喝了那藥,我腦子裏就一片混亂,甚至不知道我在幹什麽。後來,經過治療,我終于想起了一切,真的很後悔。”
說到這裏,顧澤密緊緊握着紀落笙的手,言辭懇切,“所以,落笙,我對你做的那些事真的是因爲藥物的作用。我們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你要相信我。”
輕輕拍拍顧澤密的手,紀落笙動容地看着她,安慰道“一開始,我确實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後來我知道是紀落蕭給你下了藥,我就全明白了。我相信你,一切都是惡人的錯。”
看着紀落笙清澈的眼睛,顧澤密更加慚愧,低下頭,坦白道。
“你這麽相信我,可是,我當初居然會暗戀沈辰林。我真的,不配做你的朋友。”
聽到顧澤密坦白過往,紀落笙心中一陣凄涼,不禁紅了眼眶,聲音裏滿是怆然。
“其實,我當初已經看出來你喜歡沈辰林,可是,你隻是藏在心裏,對誰也不說。早知後面發生的事,如果當初你大膽地說出喜歡他,還能了結一件遺憾。現在,是不能了。”
回想起五年前的慘痛經曆,兩個女人都沉浸在痛悔中,看着對方,默默垂淚。
還是紀落笙首先從悲傷中回過神來,她替顧澤密擦去臉上的淚珠。咬着牙,眼中滿滿的恨意。
“我費盡心思從精神病院出來,就是爲了報仇。替沈辰林、替你我,向紀落蕭、古婉辭,向所有的幕後黑手報仇。此仇不報,我紀落笙誓不爲人。”
聽到紀落笙義憤填膺的話,顧澤密也怒火中燒,她點頭道“對,我們兩聯起手來,一起向惡人讨債。”
兩個好朋友的手握着一處,鼓勵地看着對方。
倏然想到了什麽,顧澤密緊緊皺着眉頭,問道“說到沈家,沈辰林還有個弟弟叫沈辰星的,後來無家可歸,在街頭偷搶。我之前見過幾回,本想收留他,可是來卻又找不見人。”
聽到沈辰星的名字,回想起之前的事差點摔下懸崖的事,紀落笙面色陰郁。
“我前段日子在沈辰林墓前見過他,他想殺了我。還在媒體面前說了很多我的壞話,企圖抹黑我。”
shiguchonghunxjizongcaitaosh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