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着薄薄的怒意,伸出修長有力的胳膊輕輕一用力,就将紀落笙纖細單薄的身體抱起,抱坐在他的颀長的雙腿之上。
“所以,經過昨夜,你覺得我對誰感興趣呢?”
話落,凜冽的目光盯上女人的胸前的挺翹,好像要将保護着挺翹的衣服撕碎。
看着他紅果果的眼神,紀落笙一陣慌亂,紅了臉,扭臉看向窗外,轉移話題,
“戚宅到了,下車。”
旋即,打開車門,想直接從男人腿上下車。
卻無奈被戚寒澤一把攬住腰,隻能由着他抱着她下了車,向着戚宅的方向走去。
離戚宅越近,紀落笙越緊張,她急切道“快放我下來,讓母親看見了不好。”
聽此,戚寒澤卻毫不在意,“看見就看見,你是我妻子。”
“老一輩保守,真的不好,快放我下來。”
随即,紀落笙便掙紮着想要下地,但力量懸殊,她根本動彈不得。
挑眉看着紀落笙,戚寒澤的聲音裏帶着警告的意味,“你乖乖的,不然我把你扔地上。”
回憶起上次被戚寒澤威脅舉高要扔到地上的事情,紀落笙頓時膽寒,不再掙紮。
被抱着進入戚宅,紀落笙羞愧難當,将頭抵在戚寒澤胸前,不看家中的那些下人,唯恐被他們笑話。
但實際上,下人們被戚寒澤渾身生人勿近的氣勢所迫,根本沒有膽量看他們,一個個低着頭畢恭畢敬的對他們兩人鞠躬。
一路抱着紀落笙來到客廳,輕輕将她放在沙發上,戚寒澤得逞的一笑,“這才是我的女人。”
驚魂未定之下,紀落笙趕忙坐起來,放眼四顧,看到戚夫人并未在客廳,這才放松了下來。
她沖着戚寒澤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嗔怪道“你都快吓死我了,還好母親沒看到。”
“我是錯過了什麽嗎?”
話落,戚夫人含笑從二樓緩步走下。發髻高挽,面容端莊秀麗,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淡淡痕迹,讓她顯得更加含蓄優雅。一件流光綠的小v領絲質襯衫更加襯托出她高雅的氣度。
看到這件衣服,紀落笙眼前一亮,忙起身莞爾一笑,“媽,隻有您穿這件衣服才合适,很高貴的感覺。”
低頭看向衣服,戚夫人由衷稱贊道“你這孩子,倒很會誇人。不過,說實話,你做的這件衣服真心不錯,材質、樣式、剪裁都很好,我穿出去很多人都問我在哪買的呢。”
“那您是怎麽說的?”
這時,戚夫人已經下樓坐到了紀落笙身邊,她驕傲而得意地說“我當然說是我兒媳婦做的啊,我兒媳是著名設計師,還是夢苑公司的總經理呢。她們都羨慕的不得了呢。”
聞言,紀落笙心思一動,建議道“媽,我再多給您做幾件,你出門見那些名媛貴婦的時候就穿上。”
曆經世事的戚夫人一下子就看穿了紀落笙的小心思,“你是想讓我給你當模特,做個活廣告?”
不好意思的一笑之後,紀落笙低頭不語,默認地點點頭。
“沒問題呀,我非常願意。我反正是要穿衣服的,穿自己兒媳做的不是更好。隻要你們兩個都好好幹事業,好好過日子,和睦、美滿,我就高興。”
她說的很真誠,還拉着紀落笙的手,輕輕拍了拍,表示理解她的用心。
一絲絲暖流在心田湧動,能遇上這樣善解人意的婆婆讓紀落笙很感動。
她看向戚夫人,同樣真誠地說道“媽,無論事業還是生活,我們都會好好過的。一定不讓您失望的。”
“這就好,光顧着說話了。時間不早了,走,一起吃飯去。”
随即,戚夫人拉着紀落笙的手,一起走向餐桌。戚寒澤倒像個局外人一般,唇角帶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婆媳二人親親熱熱地走在前面,他卻隻在兩人後面不緊不慢地跟随。
戚家特有的圓形餐桌上,滿滿當當擺的全是葷菜,焦化流油的烤鴨、細嫩微黃的白切雞、鮮美多 汁的牛肉湯、色同琥珀的一整隻烤乳豬……
無肉不歡的紀落笙在驚喜之餘,也沒有忘感謝戚夫人,“媽,謝謝您記得我愛吃肉。”
“一家人,說什麽謝,以後不許說了。”
真不愧是母子兩,戚夫人說這句話時,像極了戚寒澤的語氣。雖是好話,聽上去,卻如同不容置疑的命令一般。
三人落座,戚寒澤主動起身爲母親和妻子盛湯。
見一碗濃香撲鼻的牛肉湯放至面前,戚夫人不由得感慨道“寒澤結婚之後長大了,懂事多了,以前,他可沒這麽貼心呢。落笙,這都是你的功勞呢。”
聽此,戚寒澤笑而不語,似乎是默認了母親的話。
而紀落笙忙道“我認識寒澤才幾天呢。說到功勞,還是媽媽您的功勞最大,生育、教育,那一件不是費心費力的呢?”
聞言,戚夫人感觸良多,贊同道“是啊,真的是很不容易呢,不過,現在一切都好了。”
一家三口吃着飯,紀落笙在這溫馨的氛圍中,不由得感歎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滿桌的肉讓紀落笙大快朵頤,食指大開,吃的十分香甜。
見她吃的開心,戚寒澤不時的夾起一塊肉放進紀落笙碗中,嘴角帶笑,看着她吃下。
看着戚寒澤俊美的笑臉,紀落笙聯想起方才車裏的對話,問道“寒澤,你這張盛世美顔以前迷倒過不少女孩子吧?”
“不,你是唯一一個被我迷暈的。”
這個回答完全出乎紀落笙的意料,她努力按捺着被撩的砰砰直跳的小心髒,追問“除了我,還有嗎?有幾個?”
聞言,戚寒澤擡起棱角分明的帥氣面龐,忽閃着比女人還要纖長的眼睫毛,绯紅的雙唇輕啓,“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好吧,紀落笙徹底敗下陣來,而且被戚寒澤那張俊臉迷得七葷八素的。如果是誇張的影視劇,此刻,她就該流鼻血了。
看到紀落笙舉着筷子,雙眸中閃爍的星光,隻管看他。戚寒澤不由得心生愛憐,伸手推推她,“吃飯。”
聽此,紀落笙才回過神來,回避着戚夫人含笑看向她的眸子,忙低頭往嘴裏扒拉飯菜。
看着這對小夫妻你說我笑,相處融洽,戚夫人感到很欣慰,笑道“落笙,看你剛才的眼神,确實是被寒澤給迷住的樣子啊?”
小臉蓦地一紅,紀落笙的嬌羞中帶着幸福和滿足,輕聲說“媽,你别逗我了。”
“我現在一看到你們兩就高興,什麽時候能給我添個小孫子、小孫女,我就更高興了。”
然而,戚夫人一句無意的話。卻讓紀落笙原本绯紅的雙頰變得煞白,如同當頭澆了一盆冰冷的水,從頭定冷到腳低。
爲了掩飾心中的苦痛,紀落笙顫抖着雙手放下筷子,聲音沉悶,“我去趟洗手間。”
而後,起身走向洗手間的方向,步态略顯沉重。
看到紀落笙神色有異,戚夫人滿腹疑慮,扭臉看向戚寒澤,“她這是怎麽了?”
對此心知肚明的戚寒澤,臉上卻毫無波動,淡淡道“可能是肉吃多了,胃難受,我去看看。”
旋即,離坐,跟随紀落笙而去。
半信半疑中,戚夫人看着兩人走遠,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走進洗手間,随手關上門。紀落笙打開水龍頭,失神地看着水流汩汩流下。
方才戚夫人的話,将她從歲月靜好的美好中狠狠拽了出來。她以爲美好的二人世界,成了天大的笑話,原來,有孩子,才是完美,才是真正的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可是,她很難生育一個孩子,甚至,終此一生,都不可能有一個親生的孩子。
門外輕輕的敲門聲,将她從紛繁的思緒中拉回。她猜到是戚寒澤,隻有他才會心思缜密到注意她的每一個小情緒。
打開門,聽到水聲,戚寒澤挑起了劍眉,看了一眼臉色泛白的紀落笙。關上門,走過去,關了水龍頭。
回身面對紀落笙,将她纖細單薄身子貼近他精碩挺拔的身體。雙手環抱着女人微微發抖的腰身,溫柔有力地安慰她。
“好好治病,孩子,會有的。即便沒有,我有你,足矣。”
這樣言辭懇切的撫慰之語,瞬間讓紀落笙眼裏噙了點點淚花。
她輕輕将頭依靠在男人堅實寬闊的胸膛裏,雙臂環繞在戚寒澤身後,聲音裏帶着無奈。
“我知道我的病很難治,你給我那麽多,可是我卻連一個孩子都給不了你。我真怕,怕你以後會後悔如今的決定。”
聽出了紀落笙話中的凄涼,戚寒澤低下頭,呼吸着女人清甜的體香,雙唇貼近她的耳邊,溫聲低語,“你有毒,你蠱惑了我,我隻要你。”
柔軟的唇輕輕地印上她的額,她的鼻,她的臉,最後落在她的唇上。試探的輕觸,溫柔的摩挲,輾轉流連,輕柔吮吸,一邊奈心的等待着她的反應。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異樣的酥麻瞬間蔓延而至,讓她的心弦顫動不已。纖臂自他腰側穿過,緊緊扣在一起,感官中充滿了幸福,微啓朱唇,她青澀回應。
感受到紀落笙的回應,戚寒澤動容,纏綿着加深了這個吻。大手輕撫着她的後背,即使隔着衣服,她也感覺到了他手間的灼熱,朦胧中,她的俏臉更燒了。
他的唇緩緩滑向她小巧的耳垂,最後落到她的頸間輾轉輕啄。充滿愛憐柔情,與他平日冷漠的外表極不相符
此刻,紀落笙仰起頭,随着戚寒澤的唇輕輕扭動,嘴裏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令男人大動“嗯,嗯”之聲。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男人某處的堅硬讓紀落笙更加情難自已,口中的嘤咛聲令人面紅耳赤。
始終,還是戚寒澤的自制力比較強大,他松開紀落笙。眼中充滿玩味的笑意看向面前的女人,聲音中滿是挑逗的意味。
“我的妻子很好。”
聽此,紀落笙不解,疑惑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
“你有,很好。”
這句話頓時讓紀落笙羞愧難當,低頭不語。一頭海藻般的烏發軟軟地披散下來,替她擋住了通紅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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