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大賽總決賽即将舉行,但一抹輿論的黑雲卻籠罩在大賽的上空。
進入設計大賽決賽的參賽者,紛紛通過網絡社交平台譴責紀落笙。
“開車撞死自己的未婚夫,還假裝精神逃避法律的制裁,如今還企圖進入設計界洗白。紀落笙是設計界的恥辱。”
“紀落笙必須退賽,否則這就是史上最黑暗的一屆設計大賽。”
“如果紀落笙在賽場上發瘋殺人,那這屆設計大賽就徹底毀了。嗚嗚,想想就害怕。”
除了這些參賽者,更有數以萬計的網民在網上發表言論,其中有義憤填膺譴責紀落笙的,也有少部分網友提出質疑。
“爲什麽偏偏是在設計大賽決賽前夕,曝出紀落笙五年前的醜聞,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不爲人知的陰謀?”
在得知五年的案件有疑點後,紀落笙重新燃起了鬥志。
她深知這五年的苦難沒有白受,如今她出了精神病院,有了打敗小人的證據,還有了實現自己理想的機會,她不能放棄。
于是,紀落笙決定直面網友,在社交平台開了實名賬号,公開發布消息。
“我最近被黑得很慘的,仿佛中了法老的詛咒一樣逃不掉被黑的命運!我從被黑的陰影中一路走來,請廣大網友且黑且珍惜吧。我被黑的源頭是紀落蕭,她剽竊了我五年的設計作品,而我也不屑和這種人渣相比較。”
消息已經發布,一石激起千層浪,網上的輿論風向标有向紀落笙傾倒的勢頭。
“我說怎麽偏偏在設計大賽前夕曝出紀落笙的黑幕呢,原來是紀落蕭搞的鬼。”
“我在紀氏集團設計展廳内親眼看到紀落笙當場畫出設計圖,而紀落蕭卻畫不出。”
“在設計大賽初賽時,紀落笙用左手都能換出設計圖,水平太高了。”
在網絡的世界裏,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但是誰也不知道下一秒,風會刮向哪裏。
看到輿論的勢頭對自己不利,紀落蕭坐不住了,她決定直接在網上開直播。
在紀落蕭的計劃裏,紀落笙隻是開了社交賬号,就能翻轉輿論走向。如果她開直播,面對面和網友交流的話,不是對自己更有利嗎?
随後,紀落蕭打開直播平台,開了個直播間,房間名稱簡單的叫做我的姐姐紀落笙。
這段時間,隻要是紀落笙相關的消息都能引起關注,很快就有好幾個觀衆進來了,還發了幾個彈幕。
“這個房間難道是紀落蕭開的?”
“不會是假的吧?”
紀落蕭調整手機角度,對着自己的臉開始解說
“我就是紀落蕭,紀落笙是我的姐姐。”
話落,紀落蕭眼裏含淚,手拿紙巾,如泣如訴地說了起來
“五年前,我未來的姐夫沈辰林拿着鑽戒準備向姐姐求婚。可誰知道原來姐姐早就出軌了,包養了小鮮肉。姐姐惱羞成怒,開車撞死了沈辰林。之後,她怕坐牢,就裝成精神病住進精神病院。”
紀落蕭話音剛落,整個彈幕炸了。
“原來紀落笙是個喜新厭舊的臭三八。”
“不喜歡就分手啊,竟然活活把人給撞死了,紀落笙簡直是個惡魔。”
一聲清脆的叮咚響起,有人打賞了!
“主播,我給你一把寶劍,你去殺了紀落笙。”
見此,紀落蕭很得意,但在鏡頭前卻仍然做出一副楚楚可憐、淚水漣漣的樣子,道
“姐姐出院後,想洗白自己,就盯上了我的設計稿。她剽竊我的設計稿,還污蔑我抄襲她的。我紀落蕭在設計界五年了,怎麽會抄襲她一個設計白癡的稿子?所以,這次設計大賽紀落笙必須退賽。”
進入直播間的觀衆越來越多,彈幕也越來越多。
“對,紀落笙必須退賽,她就是設計界老鼠屎。”
“支持紀落蕭,封殺紀落笙。”
“别讓我看見紀落笙,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見此,紀落蕭很滿意,關上了直播間。
得知紀落蕭開了直播間抹黑自己,紀落笙心裏沒有一絲驚慌,隻覺得好笑。
她細眉微挑,黑白分明的杏眸裏閃過一絲微光,打開自己的社交賬号,寫道
“聽聞我父親紀國強的轉正小三,王茹枝帶來的拖油瓶紀落蕭在逼我退賽,不知紀落蕭是否有勇氣和能力在設計大賽上和我一較高低?而不是用逼我退賽來保證她這顆所謂設計界新星的地位。”
此言一出,網友們驚覺原來他們都上了紀落蕭的當。
原來紀落蕭無論做什麽,她的最終目的都是逼着紀落笙退賽。紀落蕭害怕參加設計大賽,難道她是個水貨?
眼看輿論向對自己利好的一面發展,紀落笙覺得輕松了不少,眉眼間難得的有了笑意。
見此,戚寒澤眉眼冷酷地掃了她一眼,薄唇勾出狂傲的弧度,笑容不羁,道
“敢黑我的女人,我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次日,網上就曝出了紀落蕭前些時候狀告紀落笙剽竊,卻被反将一軍,被法院判紀落蕭剽竊事實成立的事件。還有在設計大賽初賽時紀落笙拿着幾十張設計稿怒摔紀落蕭的事情。
輿論的勢頭徹底扭轉,網友的評論都向着紀落笙說好話,而開始攻擊紀落蕭。
“哈哈,還是我有先見之明,我從一開始就是支持紀落笙的,我早就看出紀落蕭不是好鳥。”
“紀落蕭這個小人,法院都判了她剽竊,還妄圖參加設計大賽,簡直是恬不知恥。”
“讓紀落蕭參加設計大賽,看看她在現場能畫出什麽東西。不會是幼兒簡筆畫吧?嘿嘿!”
在家裏準備決賽的紀落笙一掃心頭的陰霾,輕聲哼唱着歌兒,用筆在畫紙上勾勒線條,畫出心中理想的服裝設計圖。
圖紙旁還擺着一小碟糖果,紀落笙不時的剝開糖紙,往嘴裏賽一顆糖果。
此刻,戚寒澤倚門而立,颀長的身體在陽光的陰影裏呈現出一個好看的剪影。
他深邃的能吞噬一切的黑眸,看着輕松愉悅的紀落笙,笑道
“給我糖。”
看到紀落笙細白手指遞過來的奶糖,戚寒澤英俊的臉龐黑沉如鍋底。
這女人,真的不懂他的心思?
鷹隼般的黑眸朝紀落笙瞪去一眼,戚寒澤聲音冷冽地喝到
“是這麽給的嗎?”
聞言,紀落笙不明所以。
是他說要吃糖,她遞過去,錯了嗎?
不敢跟他那雙陰沉黑暗的深眸對視太久,紀落笙收回糖,道
“不吃算了。”
下一秒,霸道不容拒絕的聲音傳來“喂我。”
紀落笙,“……”
“不願意?”
男人眉眼冷酷地掃了她一眼,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仿佛在對她說——不喂今天有你好瞧的。
見此,紀落笙道“你等着。”
剝了糖紙,她将糖拿出來,用纖細白嫩的手指遞至他微抿着的性感薄唇邊。
見此,戚寒澤輕啓雙唇,将糖含 入口中,滿意的微笑。
而紀落笙卻在心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決賽當日,紀落笙鄭重地挑了一襲紫粉色長裙,垂感十足,還搭配了同色系高跟鞋和耳環,肌膚勝雪,絲毫沒有被裙子的顔色壓住,清純中透着小女人的妩媚。
到底是自小就是在富裕家庭中長大的,這件衣服像是爲她量身定制的一般,優雅端莊又彰顯高貴。
見此,戚寒澤忍不住撫上她白淨的臉蛋,她的肌膚如上等綢緞,細膩光滑,沒有任何瑕疵。
紀落笙忍不住握住戚寒澤的手,道“哪天不能摸,偏偏現在這樣,快走。”
聞言,戚寒澤卻松開手,冷色道“我還有事,你先去吧!”
紀家。
幾名保安根本攔不住戚寒澤兩個身手敏捷的手下,紀家的大門被踹開了。
戚寒澤大步走進去,高大挺拔的身子透着濃烈的暗黑氣息。他幽深的黑眸透出淩厲的寒光,英俊野性的臉陰沉得幾乎能刮下一層寒霜。
見此,王茹枝和紀落蕭母女抱在一處吓得瑟瑟發抖,紀國強抖着腿站起來,聲音顫抖地問
“戚少,您這是……”
話音未落,在戚寒澤的示意下,兩名手下已經像抓兔子般一把拎起紀落蕭向門外走去。
此刻,紀落蕭都吓蒙了,她被提在半空中,聲音都變了調“爸爸,媽媽,救命啊!”
王茹枝坐在地上哭喊“戚少啊,這是幹什麽啊?”
聞言,戚寒澤簡單淩厲的回答“比賽。”
紀國強吓得一屁股倒在了地上,老淚縱橫道
“落蕭她不會,不會啊,這次去,她就完了。”
聞言,戚寒澤眼底怒氣更勝“你就這麽護着她?”
坐在地上的王茹枝聽說紀落蕭隻是去參加比賽,松了一口氣。聽到戚寒澤問話,忙谄媚地說道
“我們對兩個女兒都是一視同仁的。現在落笙做了戚少夫人,我們特别高興……”
話音未落,戚寒澤一個巴掌扇過去,王茹枝被打的倒在地上,口鼻出血。
“閉嘴。”
見此,紀國強忙應聲
“戚少,我也知道紀落笙是我的親生女兒,可這個女兒她腦子有病啊,撞死了她的未婚夫,我隻能把落蕭當我後半生唯一的依靠。”
聞言,戚寒澤無語,這老頭,是真糊塗還是被紀落蕭母女給蒙蔽了?
設計展廳。
一襲長裙立在大廳中央的紀落笙如仙子下凡,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讓她耀眼如高高在上的女王,在燈光下光芒萬丈驚豔全場。
随後,在衆人矚目中,紀落笙拿起筆,刷刷幾筆便勾勒出一張精美絕倫的設計圖。衆人隻覺眼前一亮,掌聲雷動。
在掌聲中,紀落笙并未停筆,又拿起一張紙畫了起來。
大廳内安靜的都能聽到一根針落地的聲音,衆人的眼睛盯着紀落笙手中的筆,不願放過筆下的每一根線條。
短短幾分鍾内,十幾張設計圖依次排開呈現在衆人面前。短暫的安靜後,雷鳴般的掌聲都快要掀翻大廳的屋頂了。
落筆之後,紀落笙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薄薄汗水,輕松地長籲一口氣,向着衆人,點頭微笑。
就在這時,隻聽“砰”的一聲巨響。
一個麻袋被扔下比賽大廳,随即紀落蕭狼狽地從麻袋裏爬出,頭發蓬亂,衣着不整。
看到紀落蕭這滑稽的模樣,現場頓時響起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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