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機拿起來,麗雅給何文宇看。
阿南的微博下面,有大批的粉絲都在集體支持他追吳音。
“一定要爲阿難讨一個說法。”
“她現在就在醫院,我們趁着這個機會趕緊去問一問也好,讓他不要再那麽苦苦的等待了。”
“阿南太可憐了,這麽好的一個男人,卻愛而不得。”
看着何文宇的臉色很黑,麗雅小心翼翼的說,“一批狂熱的粉絲已經來醫院了。”
“那個阿南,他的粉絲們喜歡他什麽?”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何文宇問麗雅。
聽到何文宇這麽問,麗雅有點詫異,遲疑了一會兒回答,”他長得比較帥,然後會彈吉他,唱歌很好聽。”
微微點了一下頭,何文宇說,“好我知道了,拿一把吉他來。”聽到何文宇這樣的吩咐,麗雅一臉的問号,但還是說了一聲好。
外邊的粉絲,拿牌子的拿牌子,拿條幅拿條幅,堵在醫院的外面,從醫院的各個門擠了過來。
保安大喊,“已經擋不住了。”
最後還是有幾個粉絲從側門鑽進去,一路沖到了吳音的病房門口。
屋裏飄出來一陣吉他聲,還有非常深情的充滿磁性的男中音的歌唱聲。
聽到聲音,幾個女粉絲停下了腳步,站在微微開了一點縫兒兒的門口。
隔着門縫,他們看到一個穿着白襯衫,側臉完美無可挑剔,氣質高貴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彈着吉唱着歌。
床上的女人看着男人,眼睛彎彎,滿眼睛全是男人,幸福都快要從眼睛裏溢出來了。
門口的粉絲們瞬間化作了迷妹,嘴巴張了老半天,其中一個人推了下另一個女孩。
“我們還是走吧,看來新聞上說的并不是真的,他們夫妻很恩愛啊,而且這個何文宇好像比我們的阿南唱歌還好聽,長得還帥呢。”
其他幾個人點了點頭,他們把門拉上了,悄悄的走了。
他們出去沒過一會兒,外面的粉絲們一個都不見了。
而吳音沉浸在何文宇的歌聲當中,安靜的趴在那裏,用手托着下巴。
“阿宇,我又想起了大學時候,你在文藝晚會上的樣子,真的很帥,這麽久了,我都快忘了,你還會唱歌。“
放下手裏的吉他,何文宇在吳音的額上親了一下,“你想什麽時候聽我都可以給你唱的,傻瓜。”
在一個酒吧裏。
一群公子哥們花天酒地,阿男左擁右抱着穿着超短褲露胸衣的女人。
看到阿南這個樣子,他的一個朋友笑,“你不是前兩天才發微博說你喜歡的人是吳音嗎?怎麽現在還這麽不安分。”
“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阿南說,“那個女人啊,确實還不錯,但是我現在煩的是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女人。”
一個男的站起來,錘了阿男一拳。
“你可真夠不夠意思,真的是萬綠叢中的一點紅,整天那麽多女人圍繞着你,你還追着這邊的,又牽挂着那邊的,小心被你的粉絲發現直接把你用唾沫星子淹了。
哈哈了一下,灌了一杯酒,阿南說,“誰沒有個玩樂的時候啊,我的粉絲們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我也就是玩玩,又沒有動太多真格的。”
那哥們吸了一口氣,“不過,你膽子可真夠大的,那何文宇是什麽人,和豐集團的董事長兼總裁,他的女人你也敢去表白,是不是不要命了?”
得意洋洋的呵呵了一聲,阿男說,“說我隻是表白一下,誰還沒有愛人追人的權利啊,我又沒有做其他什麽。”
看到阿南這麽無所謂的樣子,男子拍了拍他肩膀,“但是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
砰!
門被踹開了。
随後 進來了一個氣場強大,面色冷峻的男人,就像一個雜志封面裏出來的。
看到何文宇的時候,阿南吓得一下子往後縮了,“何文宇!”
說完,阿男又伸着脖子看了一下何文宇的後面,并沒有看到保镖。
冷冷的掃視了一下屋子裏邊的人,何文宇盯着阿南,像要把他射穿,“不用找了,私人恩怨我自己解決。”
聽到何文宇是單槍匹馬殺過來的,屋子裏邊被震住的那幾個男的都大笑起來,穿着暴露的女人也笑得格外的放蕩。
“你應該覺得慶幸吧,你那個女人又老又醜的,能被我們阿南看上,那得有多大福氣。”
一個小子得瑟的晃着二郎腿,“你膽子很肥呀,我們這麽多人,就你一個人,要是真開打了,别再說我們欺負人了。”
輕蔑的扯了一下領子,何文宇将袖子挽了起來,指關節捏的支支響,黑着臉的對他們說,“不想白白挨打的,不想惹事的,現在可以離開了。”
其中一個男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子,得意的笑了一聲,拍了一下酒瓶子,對何文宇說,“這話不是應該我們對你說嗎?”其他幾個人都附和着大笑,一個個拿起瓶子盤子凳子。
此時,麗雅正站在門外面,聽着屋子裏邊噼裏啪啦的響聲,笑得合不攏嘴。
這時,過來了一個西裝經理,非要把門打開,“我進去看看裏面要是出了事怎麽辦?”
抽出了一個名片,麗雅對那個經理說,“到時候打這個電話就行,記得把所有的損失都算好了。”
拿着名片,經理一臉不可思議地走了。
過了一會兒,屋子裏邊恢複了平靜,然後何文宇從裏邊出來了。
接過麗雅遞過來的濕巾,擦了擦手,何文宇給了麗雅一個交給你了的眼神,什麽話都沒說就走了。
領會到何文宇的眼神之後,麗雅推開門。
屋子裏躺着趴着跪着衣服的人,一個個都在看痛哭呻吟,“啊,疼死了。”
搜尋了一圈兒,麗雅才在桌子底下看到一個瑟瑟發抖的人。扯住男人的領子,一把将他從桌子底下拽了出來,孫堯叫,“阿男。”
有氣無力的掙紮着,阿南捂着臉,“真的,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求求你了大爺。”
拍了拍阿南的臉,麗雅蹲了下來,“喂,我不是你大爺,我是你大姐。”
聽到女人的聲音,阿男很難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非常漂亮又精幹的女子,身體抖的沒有那麽厲害了。”
還揪着阿南的衣服領子,麗雅危險的眯起眼睛,“告訴我,是誰讓你那麽幹的?”
閉着嘴巴,阿男搖了搖腦袋,“沒有,就是我自己覺得好玩,覺得那個女人挺有意思的。”
看到男的不說實話,麗雅撿起旁邊碎了的啤酒瓶子,放在阿南的臉跟前,笑着威脅,“你說這個瓶子要是下去,嘩劃拉在你臉上,你以後還能繼續當他們的偶像嗎?”
眼看着瓶子越來越近,阿南吓得魂飛魄散,趕緊伸出手來擋住臉,”不要不要,我說,是一個女的長得挺漂亮的,身材也挺好的。”
狠狠的拍了一下阿南的腦袋,麗雅說,“是個女人都得這麽形容,你糊弄鬼呢,具體點,叫什麽名字?幹什麽的?”
一邊哭着,阿南拱手,“讓我求求你了,姑奶奶你饒了我吧,我真是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
看這個人慫成這個樣子,還一副傻愣的樣子,麗雅松開了他的衣服,拍了一下手。
“今天暫且饒了你,再次再見到那個女人,你要是再不告訴我的話,我有你好看。”
說完,麗雅就出去了。
回到家裏,何文宇把外套脫了。
正在倒水,吳音一擡頭,看到何文宇後背白色的襯衫上一道清明紮眼的紅色,将杯子丢掉,奔了過去,扯開何文宇的襯衫。
看到傷口裏面還滲着血,吳音心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怎麽又受傷了,是不是誰又害你了啊?”
回過頭看一下吳音心疼的表情,何文宇唇角微微勾起,“不小心被門給刮了。”
一臉不相信地瞪了何文宇一眼,“你家牆上有鐵絲啊。”
說完,吳音趕緊從抽屜裏翻出來碘酒和海綿,還有膠帶。
又跑了過來,命令何文宇,“你趴着,轉過去。”
一邊給何文宇塗藥,吳音的眼淚掉在了何文宇的身上,“你之前被人害了,都差點沒命了,這次要是再遇上那樣的那我可怎麽辦?”
坐了起來,何文宇捧着吳音的臉,用大拇指緊緊的蹭掉它挂在睫毛上的眼淚,溫柔的說,“沒那麽可怕,剛才給你報仇去了,打了那臭小子一頓。”
聽到這話,吳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擦掉還在眼角殘存的眼淚,打了何文宇一巴掌,“吓死我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何文宇你們背部有輕微的傷,一直側着身子摟着吳音。
站在何文宇的懷裏,吳音伸出小指頭勾着何文宇的下巴。
一把将吳音的手按住,何文宇的嗓子被欲望之火燒的有些沙啞,“别動,我今天不能洗冷水澡。”
看何文宇實在憋的難受,吳音笑一笑,安分了,在何文宇的懷裏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吳音是被鈴聲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吳音接住了電話。
電話裏的人說,“你好,請問是吳女士嗎?我們是星辰娛樂雜志,想邀請您參加一次訪談可以嗎?”
“不好意思,我不感興趣。”
說完,吳音把電話挂了。
一會兒,電話鈴聲又響了。
“吳女士你好,我們是廣告公司的,想請您做我們的廣告代言。”
這次什麽話都沒有說,吳音直接将電話給挂斷了。
一上午的電話,電話一直在響。
實在忍受不了了,吳音直接将電話扔掉,氣惱的坐在沙發上,“怎麽又攪進這混水裏去了。”
嘟嘟,吳音的手機響了。
沒好氣的抓起手機,吳音吼道,“我不要拍什麽廣告,也不要參加什麽代言,更不要做什麽訪談。”
電話裏的女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恭喜你,何太太,你現在成爲名副其實的明星了,怎麽樣被,被人關注的感覺是不是很好?”
聽着女人的聲音有點沙啞,又帶着一絲陰森,吳音突然有點害怕,“你是誰?”
“嘿嘿。”
笑了一聲,那人就把電話給挂了。
突然,強烈的閃光燈從窗戶外面閃了幾下,吳音擡頭看了一下窗戶。
外面冒着好幾個記者的腦袋,鬼鬼祟祟的拿着照相機應該使勁按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