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看看這個合同,他們想用一半的價格來買我們旗下的一個新研發的産品。”
而何文宇的視線還在訓練場上,就簡單嗯了一聲。
看總裁看都不看一樣,麗雅彎下身子,将合同放在何文宇面前,“總裁你不看一下嗎?這個好像挺虧的。”
瞅了麗雅一眼,何文宇淡淡的說,“那點錢比起我陪老婆算什麽?”
将合同收了,麗雅恍然大悟的說,“那是,那是。”
抱着文件,麗雅咂嘴,“看來是得趕緊重新把這個娛樂公司奪下來,要不是總裁得把遲早得把公司敗光。”
當吳音被壓腿壓得死去活來的時候,瞅了瞅,發現何文宇還在觀衆台上。
臉一紅,吳音把頭轉了過去背對着何文宇。
這個回頭被何文宇看到了,他也不在理會旁邊的助理,站着起來就要往訓練場跟前去。
這楊一帆壓腿的時候,完全是照着要把她的腿壓折的那個目标去的,使勁兒的時候,面部都開始扭曲了,“你叫啊,倒是叫了啊。”
被狠狠地壓着腿,吳音臉上的汗一個勁兒的往地上冒。
緊緊的咬着唇,吳音的嘴唇上都咬了出來白印子,疼的眼淚也啪嗒啪嗒往下掉。
旁邊的賀博看見吳音疼的要死,便對旁邊的導演說,“讓她休息一會兒吧,她沒怎麽訓練過。”
擺了一下手,吳音和從牙縫裏倔強地擠出來幾個字,“沒事繼續。”
看了賀博一眼,導演責怪吳音,“你自己底子不行,更需要多加練習,與其在這兒哭,爹叫娘的,想獲取别人的同情,你還不如直接回去得了。”
其實吳音根本就疼得說不出話來,隻是眼淚還是一個勁的往下。
看吳音不回嘴,導演說的更狠了,“收起你可憐的眼淚吧,不會有人因爲你流眼淚而讓你變得更輕松一點,更不會讓你太成功的。”
“有我還不夠嗎?”
就在的時導演罵的時候,何文宇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說出來的話,像從地獄裏出來的,帶着濃濃的威脅味兒。
氣氛瞬間凝固,導演扭頭,看到何文宇的黑臉,變得眼神驚慌,頭上冒汗。
“讓他們所有人休息半小時。”
臉黑壓壓的,何文宇吩咐道,說完就去扶已經被壓得起不來的吳音,還拿出紙巾幫她擦汗。
聽到這話,導演努力的壓住火氣,用不是很大的,甚至有點發虛的聲音說,“雖然你是股東,但現在是在我的工作範圍内,請你不要随便幹預。”
想看都沒有看一眼導演,何文宇對旁邊的保镖使了個眼神。保镖拿起喇叭對着訓練場中間喊了一句,“全體注意了,休息半小時。”
所以人都停了下來,将視線集中到了何文宇這邊兒。
“天,這個又高又帥的男的到底是什麽人?”
“這個兇神惡煞的導演也有吃鼈的時候。”
“我記得公司的大老闆不是這樣,姓韓啊。”
導演的像吞進了一個燙雞蛋,吃也不是吐也不是的。
從地上拉起來,吳音拍了何文宇的胳膊一下之後,笑嘻嘻地對導演說,“不好意思啊,導演,他就是太心疼我了。”
旁邊的導演助理提醒,“大導演曾明,就曾經因爲得罪了這個女人,直接被封殺了,這個女人是他的太太。”
看着吳音笑嘻嘻的模樣,導演瞬間間像被刺紮了一樣的嘚瑟了一下。
最後導演隻好沮喪地垂下頭, 往旁邊走去。
保镖又擡了一個椅子到吳音面前,恭敬地說,“您請坐。”
緊接着,吳音的小助理還端上了剛泡好的菊花涼茶。
旁邊還有人拿着扇子給吳音扇風,瞬間吳音就像女皇帝一樣。
所有的女的張大了那嘴巴,有一堆人開始竊竊私語了,幾個腦袋紮在了一起。
“這個男人應該是個富二代吧,喜歡上這樣一個名氣不是很大的演員,估計可以幫她提提名氣什麽的。”
“哎呀,我要是有這樣一個男朋友就好了,就算才能不怎麽樣,那也可以被包裝火,直接從18線一級升到一線。”
“我看,像富二代一般不都是玩幾天就完了嗎,然後再換下一個玩,這個也得瑟不了多久。”
聽到這個話,正站在一旁,氣的咬牙切齒的楊一帆沖過來,一把剛剛說話的那人的手,“你說的太對了,其實啊,他隻是以前就是富二代,現在他自己的财富比他爸還多呢。”
一看到楊一帆竟然一進來說話了,而且好像還很了解何文宇的樣子,幾個女的一下子圍住她,“唉,你是跟他很熟嗎?你怎麽知道啊?”
故作大佬地擺擺手,楊一帆坐在幾個人中間。
“這個嘛,還好啦,還好啦,就是比較普通的朋友而已,我跟吳音也是朋友,但是她不認識何文宇,後來又求我把他的聯系方式給他,我就給了,她死纏爛打了好長時間。”
吸了一口氣,有人情不自禁地好奇道,“後來怎麽同意了?”
冷笑了一聲,楊一帆說,“結果何文宇一直對他愛答不理的,我就勸他,人家女孩子也有自尊心的,你就跟他說好一點嘛。”
翹了下手指,楊一帆說,“然後他答應了,決定逢場作戲一段時間,玩膩了再下一個。”
聽到這話,那些女人對吳音的印象頓時不好了,用别樣的眼神,回頭看何文宇和吳音。
“我就說嘛,他也就普普通通的一個戲子而已,人家那富豪能跟他長久嗎?”
“現在的這些土豪們不都這樣嗎?身邊不得有好幾個金絲雀。”
“就算這樣,我覺得他們還是一點都不般配,我覺得要是跟那個男的玩上那麽一兩天,那我也很羨慕。”
看到人們不懷好意的目光,吳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何文宇耳朵旁邊悄悄說,“你還是走吧,你在這裏我壓力實在太大,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嗎?”
動了一下眉毛,何文宇問,“說什麽?”
撇了一下嘴,吳音就說,“他們肯定說啊,我配不上你,你就是想随便的玩玩我,根本就不會上心的,過幾天就會把我甩了。”
唇角莫名的勾起,何文宇摸着吳音的臉,“你怎麽知道他們會說這些?”
說着,何文宇将水杯遞給吳音。
給何文宇翻了一個白眼兒,吳音酸溜溜地,“我是女人啊,女人的心裏我還不清楚。”
說着,吳音推開何文宇遞過來的杯子,“你在這我幹什麽都不自在,幹什麽都不方便,泥嚴重影響我的成長和發揮。”
好脾氣的将杯子放下,何文宇握着吳音的手,“那我走了,把你也帶上吧,你不用在這兒再受氣了。”
掐了一下何文宇的胳膊,吳音威脅道,“還說,你再說一遍。”
呲着牙,忍受着愛的“撫摸”,何文宇握住吳音進攻的手,對旁邊的助理說,“告訴他們一聲,等節目結束的時候,邀請他們一起去參加我們我兒子的生日會。”
等着你把這些話都通知到個人之後,那群圍着的女的一下子散了開,瞅着楊一帆。
“堂堂和豐的總裁,人家都有兒子了,竟然被你說成一個花心公子哥。”
“還說什麽玩幾天,我發現你可真能裝呢,估計人家都不認識你吧。”
“真是能造謠诽謗,看人家老公不把你送上法庭。”
罵罵咧咧的那幾個女的瞬間就将楊一帆孤立了起來。
實在忍受不了這種集體的嫌棄鄙夷目光,楊一帆灰溜溜的竄了出來,向一個黑乎乎的休息時跑過去了。
“那裏沒有其他人。”
剛走到門口,突然聽到裏邊傳來一聲激烈叫聲,還有東西摔倒的聲音。
一個女人的恐懼的聲音傳出來,“不行,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這是混飯吃的,不需要你的潛規則。”
還有導演的聲音,“來吧,寶貝兒,就算隻是混飯吃的,那不願意的話,你不也沒飯吃嗎?”
女人的聲音有點憤怒,“我有家庭有孩子,我警告你,你再這樣的話我就要告你非禮。”
而導演還是死皮賴臉的樣子,“你要是不想讓全家餓死的話,那你就告呗,反正我不也什麽都沒做嗎,看看是你的嘴厲害還是我的錢厲害。”
女人的聲音變成了哀求,“我求求你了,你别這樣,放了我吧。”
導演得寸進尺,“那你就現在從了我吧,我保證再給你在這裏邊安排一個好職位,然後讓你的工資翻倍。”
啪!啊!
像是椅子碰撞的聲音,還伴随着男人的慘叫聲。
剛要逃走門裏就沖出來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的脫衣服也有點不整,慌裏慌張的逃跑,把楊一帆裝得轉了個身。
站穩身子,快速走了兩步,楊一帆縮着脖子祈禱,“千萬不要被抓住。”
“你給我站住!”
看着楊一帆在那邊跑,導演捂着被砸痛的臉大吼。
聽見這震雷一樣的聲音,楊一帆顫顫巍巍的停住了腳步,掙紮了好久才慢慢的轉過頭來,眼睛裏寫滿了驚恐,“導,導演。”
捂着塞腮幫子,狼狽地走了過來,導演的眼睛裏卻放射着濃濃的戾氣,“你進來。”
“還,還是算了吧,我回去訓練。”
一邊說着,楊一帆往後倒退。
不小心踩到一個翻開的攤子上,直接摔倒在地上。
看着導演一步步靠近,楊一帆用手撐着,往後一點點挪,“你,你要幹什麽。”
此時的導演,眼睛紅紅的,把手慈甯宮腮幫子上放下來,腮幫子腫得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