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慰了一下自己,吳音像沒了骨頭似的癱倒在床上,失神地望着天花闆,像突然喪失了一切。
高檔娛樂場所裏。
何文昊來美國做考察,給何文宇打電話,“哥,我來了,陪弟弟嗨一會。”
當何文宇進去的時候,看到除了何文昊之外,還有好幾個穿着暴露的女人。
不滿的皺眉,何文宇坐到了一個角落,一副孤高冷傲的樣子。
看到何文宇進來,本來撲上來了幾個女的,看這架勢都乖乖的退了回去,瞅着這邊,都不敢靠近。
見狀,何文昊端了一杯酒過去了,“又怎麽啦?”
坐在包廂裏,何文宇一個人,一言不發的喝着悶酒,“不是隻是咱們兄弟相聚嗎?你弄了那麽多女的幹什麽?”
嘿嘿一笑,何文昊拉過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大哥,我曉得你心情不太好,想給你解解悶兒啊。”
冷冷的甩過去一個刀子眼,何文宇用手擋了一下鼻子,“弄走,要不然我就走了。”
揮了一下手,何文昊說了聲,“出去出去。”
那個幾個女人低着頭一臉不情願地都陸陸續續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又進來了一個女人。
身材高挑,皮膚白嫩,看起來很素淨,尤其是眼睛,又大又亮。
盯着那女的,看了半天,何文宇眯着眼睛,“你很像一個人,過來陪我坐。”
受寵若驚地,那女的坐到何文宇旁邊,伸手摸他的胳膊。
縮回手,何文宇将那女人的推開來,嫌棄的擺手,“滾,原來你也是那種人。”
突然,何文宇腦海裏又浮現出來吳音的樣子,搖了搖頭,何文宇努力甩掉她的臉,罵了一聲,“見鬼。”
一個人,像酒鬼似的,何文宇喝完了好幾瓶酒之後,走路有點晃悠。
而何文昊正在批評剛剛那個女的,“我大哥喜歡清純的,他不喜歡太風騷的,剛剛不是教你的嗎,你怎麽就那麽耐不住呢。”
把那個女的一臉可惜的,看了看何文昊,“那怎麽辦?我現在再裝一會兒啊。”
何文昊不耐煩的揮了一下手,“你出去吧。”
扶起大哥,何文昊将他扶到車上,送到了家門口。
将何文宇扶到屋子裏躺下之後,何文昊才走了。
暈暈乎乎的,何文宇在床上摸了摸,發現整張床都空空的。
搖晃着從床上下來,走到隔壁。
砰砰砰!
扶着門框,何文宇使勁的敲着隔壁的門。
此時,吳音還睜着眼睛亂神的看着天花闆。
已經保持着這個姿勢,躺了一天了。
聽到這熟悉的,毫無顧忌的霸道的敲門聲,吳音還是沒骨氣的,跳起來,将門打開了。
就像上次一樣,何文宇一下子撲了進來,将吳音按住了,“剛剛有一個女的很像你,但我發現她比你差遠了。”
迷離的眼睛欣賞着吳音素靜如玉的臉,何文宇将吳音狠狠的按在牆上,急切地索取。
生怕還是像上次一樣,之後翻臉不認人。
吳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将何文宇推開了,喘着氣,“你到底想幹什麽?”
喝醉了酒,何文宇沒注意,被推倒在了地上。
像一個勾魂的妖精一樣,何文宇微眯的眼睛看着吳音,修長的手揮了一揮,你過來,“我跟你說句話。”
聽到何文宇這麽說,吳音好奇地蹲了下來,将耳朵朝向男人的方向。
将嘴貼在的吳音的耳旁,何文宇用魅惑的磁性聲音說了一句,“發現我還是對你感興趣的。”
帶着濃濃的酒氣,何文宇的氣息瞬間将女人的臉了撩個通紅。
趁吳音不注意,何文宇手一伸,直接将她按倒在地上,開始瘋狂的進攻。
從地上滾到了床上,衣服一件件的被扔出來,向不同的方向散去。
終于,在何文宇強有力的進攻下,吳音再一次昏睡。
緊緊的擁着,吳音像抓着一個随時都可能會丢掉的寶貝,絲毫不敢松手。
次日,吳音醒來的時候,已是豔陽高照。
習慣性的用手去抱,吳音又撲了一個空。
睜開眼睛,吳音看着旁邊空曠的床,一絲失落從眼底蕩開,“果然又跟上次一樣。”
撐着酸痛的身體,吳音看了看桌子,“這混蛋每次都想用鈔票打發我。”
奇怪的是桌子上,内衣明晃晃的在上面擺着,此外什麽也沒有。
尴尬的一把将内衣扯過來,吳音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好,一邊穿一邊罵,“下嘴真重,混蛋。”
等走了出來,驚訝地張開了粉唇。
此時,何文宇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定定看着吳音來的方向。
送
動了動嘴,吳音走到何文宇跟前,“你沒走啊?”
眼睛先是盯着女人的臉,再接着往下,最後何文宇把眼睛往别處放了放,“那個,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說吧。”
猛的一低頭,吳音看到一片春光。
領口已經被撕的不成樣子了,脖子裏還有幾顆草莓。
趕緊用手捂住胸口,吳音小臉通紅的說,“都怪你……我換衣服去。”
說完就連含羞帶臊的跑回屋。
看着吳音害羞的逃跑,何文宇忍住嘴角揚起了笑。
等吳音從卧室裏出來,何文宇拍了拍旁邊的沙發,“坐下來我跟你商量點事。”
臉燒紅的,吳音還是磨蹭的走了過去,在離何文宇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坐下。
伸手摸了下女人的臉,何文宇說:“以後你就做我的地下情人吧。”
突然,吳音瞪大了眼睛,一臉詫異的看着何文宇。
看吳音不說話,何文宇蹙眉,“怎麽,不願意嗎?”
受寵若驚的,微吳音微點了一點頭。
看到女人這個反應,何文宇非常滿意的,揉揉她的頭發,“這樣乖乖的就好,以後少給我惹點事,我會對你很好的。”
緊接着,吳音拉住了何文宇的是胳膊,“可是爲什麽是情人呢?而不是……”
淡定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何文宇輕描淡寫,“因爲我還不是很喜歡你,你還不夠格當我的戀人。”
說這話的時候,何文宇的頭微微昂起,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樣子。
沒好氣的笑了一下,吳音神色複雜的看了一會兒何文宇,“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很傷人。”
若無其事的站起來,何文宇勾了勾唇,“有些人想讓我上還沒有機會呢。”
說完就站起來,拉開門出去了。
盯着門看了半天,吳音咬牙,“可能是我太慣着你了。”
當晚吳音接到了一個電話。
挂了電話之後,吳音從衣櫃裏邊選了一張漂亮紅色長裙,穿在了身上,帶戴一個非常洋氣的帽子,挎着包,非常優雅的屋子裏面走了出來。
這時,何文宇的家政林阿姨正好從屋子裏面出來,看到吳音這不同尋常的時髦打扮,笑着問:“吳小姐今天出去約會呀?”
妩媚地笑了一下,吳音問,“你知道我名字?”
笑了笑,保姆說,“先生總會提起。”
聽到這話,吳音臉上的光彩更加耀眼了,向阿姨揮了一下手,“去參加一個單身party。”
看吳音離開,阿姨歎了一口氣,“怎麽不找我家先生呢。”
等何文宇回來的時候,聽到廚房裏的鍋鏟聲音,還以爲是吳音。
帶着一臉的傲氣,手插在一個兜裏,何文宇走到跟前,“這才像話嘛。”
聽到這誇贊,保姆受寵若驚的,不小心将菜都炒出鍋了,“先生過獎了。”
發現是保姆,何文宇立馬将手從兜裏取出來,往隔壁走去。砰砰!
這是保姆才放下手裏的鏟子,趕出來跟何文宇說:“先生,吳小姐她出去參加單身party了,今天打扮的可漂亮了。”
聽到這話,何文宇眉頭頓時擰成了疙瘩,黑着臉進了屋。
看到何文宇這樣,家政阿姨吓得打了個寒顫,“我剛剛說錯什麽話了嗎?”
坐在沙發上,何文宇一會兒出去看看。
吃飯的時候吃着吃着,聽見外面有聲響了,突然就放下碗筷出去,然後再一臉沉沉的回來。
吃完飯,何文宇幹脆直接坐在了吳音門口的椅子上,不時的往大門口瞅一瞅,一臉焦急的樣子。
天色已經很晚了,院子裏響起了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
何文宇站了起來,故意把目光轉向别處,裝作不經意的樣子。
高跟鞋的聲音停止了,吳音站在何文宇旁邊,聲音弱弱地,“你在等我啊。”
然而,何文宇好像才看到吳音似,轉過頭,“等你幹嘛,我坐着透透氣而已。”
眼睛從吳音的臉上掃過去,何文宇剛開始眼睛裏亮了一下,接着又皺起了眉,“怎麽臉色這麽差。”
搖了搖頭,吳音一臉憔悴,“肚子不太舒服。”
聽到這話,何文宇眉頭皺的更深了。
看吳音拿出鑰匙,何文宇一把鑰匙從她手裏抓過來,打開了門。
進到屋子裏後,吳音就在沙發上蜷縮起來,面色蒼白。
見狀,何文宇想了一下,趕緊倒了一杯熱水,很不自然的鑽到吳音跟前,“你喝這個會不會好點?”
接過水,吳音抿了一口,又放在了桌子上。
看吳音抱着胳膊,何文宇又拿起來床上一個毯子,給吳音蓋上了,“冷了就上床。”
看吳音閉着眼睛,何文宇站了起來,“那你休息會兒,我今晚不陪你了。”
還是閉着眼睛,聲吳音音虛弱的說,“這麽怕别人知道。”
聽到這,何文宇動作一僵。
坐了回來,何文宇摸了摸吳音的頭,“還是再陪你一會兒。”
有氣無力的,吳音将頭靠到何文宇的肩膀上,“幫我揉揉。”
說着,吳音就将何文宇的手拉在她的肚子上。
手指慌亂的動了動,何文宇小心的,輕輕的幫吳音揉了揉,“怎麽這麽軟?”
微微擡起眼睛,吳音聲音很弱,“生過孩子。”
瞬間,何文宇的手就像觸了電似的,一下子縮了回去,剛剛溫柔的表情轉瞬間變成了冰冷,“你跟哪個男人生的?孩子現在在哪裏?”
因爲男人的退縮,吳音的頭失去支撐,差點趴倒在沙發上。
往後靠了靠,吳音有氣無力的,“跟你生的。”
聽到這話,何文宇黑沉的神色稍微的緩了下來,“别忽悠我了,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
靠在了何文宇身上,吳音吮吸他懷裏清新的味道,随後又親親男人的脖子,“算了什麽你也不信,那現在給你生個孩子,你願意嗎?”
猶豫了好一會兒,何文宇搖頭,“你可能想多了。”
說完,何文宇就站了起來,“不要奢望太多。”
看着何文宇眼神裏的抗拒,吳音苦澀的笑了一下,将頭别過去,肩膀在輕輕的顫抖。
伸了伸手,何文宇是情不自禁的軟下來,又坐下來,将女人攬在了懷裏,“可能還需要時間。”
回過身來,吳音緊緊地抱住何文宇。
等待着何文宇像以前一樣,将她瘋狂地揉進懷裏。
而何文宇的手卻隻是那麽輕輕的攬着,好像是穿了厚厚的外套,沒有太多溫度。
次日,一大早。
電話就響起來,丁玲!
從床上爬起來,吳音拿起來,用手捂着電話,看了一眼旁邊有起床氣的何文宇,聲音小小的:“喂,小李呀,有什麽事嗎?”
這時,被吵醒的何文宇很煩躁的說了句,“吵死了。”
小李眼耳朵很尖的,聽到了這聲音就八卦的尖叫,“什麽情況?”
突然,吳音撲過去,一把将何文宇的嘴捂住,對着電話解釋,“啊,外面有一隻小狗在叫,什麽事?你說。”
小李的聲音又恢複了正常,“我今天不太舒服,今天有集體活動,要不你替我去一下。”
想都沒想吳音就答應了,挂了電話之後,發現自己的手還在何文宇的嘴上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