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男人聲音裏的失落,吳音頓了頓,“我最近臉上長了東西,不太方便見人。”
說着,吳音擺了擺手,纖細柔嫩的手在燈光下顯得很是漂亮。
看着這手,何文宇奇怪,“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叫什麽名字。”
緊張地把垂下眼簾,吳音說:“先生,您可能記錯了,怎麽可能,我叫艾米。”
趁吳音不注意,何文宇抓住她的手,輕輕地,很紳士地吻了一下,“希望以後我們能多多交流。”
突然想起來目的,何文宇問,“你電腦在嗎?”
搖了搖頭,吳音聲音很小:“我電腦在公司。”
一直低着頭,吳音似乎緊張害羞又害怕。
站起來,何文宇很禮貌地說:“哦,那我先不打擾了,明天送你上班。”
一直等到何文宇出去,将門關上,吳音才擡起頭來,深深吐了一口氣,“吓死了,要是現在讓他看到是我,我就死定了。”
次日,一大早,吳音開始武裝,戴了個别有一種朦胧美的紗巾,還戴好了墨鏡和帽子,偷偷的看了一下,外面沒有人才像做賊似的從屋子裏出來。
一出門,吳音撒開腿往前跑,剛到大門口,就看到何文宇正站在車旁邊。
看着吳音跑過來的方向,何文宇好像專門等着。
還沒等吳音跑開,何文宇一把将她拽住了,“上車,說好的我送你。”
使勁把頭變過去,吳音掙紮着要走開,“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車就行。”
看到吳音不從,何文宇還是拽着,帶點兒有點惱說,“你這麽煩我。”
趕緊擺了擺手,吳音聲音都緊張顫了,“沒有。”
立馬何文宇又愉悅了,“不是的話那就上車。”
把吳音塞到車裏之後,何文宇身子一傾,臉貼到了吳音跟前。
慌忙往後一躲,吳音吓得吸了口氣。
微微一笑,何文宇溫柔的幫她安全帶系上了,“想什麽呢?”
一雙又大又黑又亮的眼睛撲閃着,吳音眼睛下的露出來的臉紅了。
就在吳音剛放松下來時,何文宇的手突然伸了過去。
反應過來,吳音趕緊用手捂住臉。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最近臉上長東西了,不太方便見人。”
看着吳音露出來的光潔的額頭,何文宇帶着一抹笑意,“那行。”
說完,趁着吳音不注意,輕輕的一個吻落在了她的臉上。
頓時吳音吓得待在那兒,再也不敢動了,一雙大眼睛裏面充滿了震驚。
稍微揚了一下眉毛,何文宇很滿意的說,“晚上請你吃飯。”
“這個……”
支支吾吾了半天,吳音爲難地揪手指。
然後,何文宇很霸道,看了吳音一眼,“那就說好了,到時候一起去。”
“女士,你要去哪裏?”
突然,何文宇換了一個口吻,好像他就是專門開出租車的。
眼睛是往上彎了彎,吳音笑着說:“前面那個路口就可以了。”
把吳音放下來之後,何文宇一直看着他拐到看不見的地方,才把車開走了。
後來,吳音又打了一輛車,緊趕慢趕到公司。
一進去,剛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何文宇正好在前面。
正好,旁邊走過來同事陳浩南。
一把将旁邊的陳浩南拽過來,吳音躲在他的後面。
突然有一個女的貼到跟前,陳浩南的臉上突然紅了一點。
一直等到何文宇上了電梯,吳音才緩過勁來,瞅了瞅旁邊的陳浩南,驚訝:“原來是你呀,好巧。”
還是有點不太好意思,陳浩南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你剛剛是在做什麽?”
尴尬的捋了一下頭發,吳音說:“啊,沒什麽,看到個不想看到的人,謝謝你啊。”
看着吳音又大又亮的眼睛,陳浩南的的眼睛亮了亮,“不客氣,哦,對了,今天部門聚餐,你要去嗎?”
一想到晚上又被何文宇強迫這約會,吳音很驚喜的睜大了眼,“那必須去。”
等他們兩個人到辦公室時,部門所有的人都擡起頭來,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其中一個女孩子竟然大聲的喊,“你們?”
看到被誤會了,吳音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我們碰巧在門口遇到了。”
不解釋還好一件事,一解釋,立馬那幾個女生都露出了一臉的八卦之色。
等到部門聚餐,吳音被安排在陳浩南旁邊坐着,其他幾個同事都使勁的把他們往一起擠。
而陳浩南有點害羞,還帶着欣喜。
有個女同事專門跑過來勸吳音,“今天這麽好的日子,咱們好好喝一杯。”
看着同事那麽熱情,吳音也不好拒絕,接過杯子,很給面子的,一仰脖子,一杯見底。
後面又來了一個同事,也是非常熱情的邀請吳音,“一起幹一杯。”
陸陸續續好幾杯下來,吳音的臉色微微的泛着紅,眼睛已經有點迷離了。
看到吳音酒量這麽差,陳浩南攔住了接着過來敬酒的人,“她醉了。”
說完,陳浩南拉起吳音,“我送你回家。”
擺了擺手,吳音迷迷糊糊的說,“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同事們都在那笑嘻嘻的看着,“就說嘛,你們肯定有戲,去吧,别把這大好的機會錯過了。”
笑了笑,何文宇将吳音攙到了車上。
開到門口的時候,吳音晃悠着下了車。
一陣風吹來,吳音清醒了不少,走路還是有一點晃悠。
陳浩南要下車,吳音将他的車門按住了,“好了,我自己進去。”
下車,吳音還戴上面紗。
顧盼生輝,那雙迷人的眼睛更攝人魂魄了。
看了半天,陳浩南才回過神來,“戴着很漂亮。”
而吳音還回頭指了一下陳浩南,“你可别跟過來啊。”
門口正站着一個偉岸挺拔的身影。
再回頭,吳音看到陳浩南也正在後面站着,而且正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天呐,這兩人要是碰見了,我不是要穿幫了嘛。
一緊張,吳音瞬間清醒了。
聽着後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吳音低頭皺着眉。
怎麽辦怎麽辦!
嘭!
豪無防備的,吳音栽在了何文宇的懷裏。
後面的腳步聲停止了。
心一橫,吳音伸開手,将何文宇的的腰環住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何文宇也回應以熱烈的擁抱,輕輕地在吳音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又隔着面紗吻了吳音的唇。
完全聽不見後面的腳步聲了,吳音轉過頭,陳浩南已經不見了。
像一條滑溜溜的魚一樣,吳音從何文宇的懷裏迅速鑽出來,跑開了。
還沉浸在激情中,何文宇突然被推開,臉一下子變黑了。
走了幾步,一把抓住吳音的胳膊,“你爲什麽放我鴿子,還拿我當擋箭牌。”
沒注意,吳音一下子被男人又拽到跟前,差點又撲到他的懷裏。
往後仰了仰,吳音說聲音弱弱,“那個,我沒有故意要放你鴿子,确實是今天有事。”
抽了一下鼻子,何文宇微眯的眼睛,不悅道:“什麽事兒?跟别的男的一起喝酒。”
聽到這話吳音像是偷腥被發現了一樣,心虛的閃動了一下眼睛,“不是……”
一把将吳音男的懷裏,何文宇捏着她的下巴,“你還說不是,我看到人家送你回來了。”
看着吳音的眼睛,何文宇的手又伸了上來。
立馬将何文宇推開,吳音用兩個手捂着面紗,瞪着一雙大眼睛望着他,“你要做什麽?你喜歡我嗎?”
聽到這話,何文宇頓了一下,将手就收了回去。
看着何文宇猶豫,吳音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失落,緊捂着面紗的手也松了下來。
趁着吳音不注意,何文宇的手迅速的升了過去,一把将面紗扯開了。
突然,小區院子小區院子裏的燈都暗了下來。
黑乎乎的,兩個人都看不太清楚對方了。
沒有看到臉,何文宇很可惜的歎了一口氣。
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吳音用一種盡量平和的口吻說,“别太着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聽到這話,何文宇好像得到了什麽暗示似的,突然摸着黑一把将吳音又拉到了自己懷裏,将嘴湊到她的耳朵跟前,“那今天晚上我陪你。”
一把将何文宇推開,吳音惱:“你是一來美國就變成這種樣子?還是本來就那麽風流?”
見到吳音生氣了,何文宇角好像有點得意的揚了一下嘴角,“隻對你這樣。”
“當花花公子都這麽說話。”
說完,吳音鑽進了屋子裏,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燈又亮了,何文宇跟過去,使勁的敲吳音的門,“艾米,我剛剛說的是真的。”
叫了半天,吳音還是沒有開門,而且還把裏邊的燈給關上了。
失落的放下手,何文宇一步三回頭地走開了。
剛要進屋,就聽到房間裏傳了一聲尖叫聲。
退回去,何文宇看着吳音的屋子門口。
坐在床上的吳音,看着可憐的銀行卡存款數字,嘴裏念叨着“啊,完了,交房租的錢都不夠了,可怎麽辦?”
嘴角微微勾了一勾,何文宇給房東打了個電話。
挂完電話之後,何文宇心滿意足的躺在了床上,“這下看你求不求我。”
次日一早,吳音就接到了房東的電話,“吳女士……”
聽到房東的這一聲稱呼,吳音的手都抖了幾下,弱弱的說,“要交房租了嗎?”
房東的語氣好像是很開心,“這個房子已經被您隔壁的那位先生買下了,以後要交房租的話,交到他那裏就可以。”
聽到這個消息,吳音将臉皺成了包子。
戴上口罩,吳音噌的一下跑了出去,小心翼翼隔壁門。
正要開門出去,聽見敲門聲,何文宇唇角勾了一勾,數着敲門的節奏還在手底下輕打起了牌拍子,又坐回了沙發。
咚咚咚!
又敲了幾下之後,還不見人出來,吳音有點失落的停下了。
聽見沒有聲音了,何文宇趕緊站起來,一把拉開門,直直的撞上女人的眼睛。
然後,女人的眼睛裏卻噴射的是火花,“先生,你爲什麽要買這個房子。”
忍着要揚起的唇角,何文宇輕描淡寫道:“哦,我喜歡,就買了。”
聽見這話,吳音突然一下子想不出指責何文宇的理由。
“可是,我很快就沒有錢了,你不能随便給我漲價。”
擺出一副高冷的姿态,何文宇說:“那就看我的心情了,你要是讓我開心了,我就讓你免費住,要是不讓我開心,我就……”
說着,微眯着眼前湊近吳音。
往後退了一步,吳音恐慌地抱住胸口,“你要幹什麽?”
還是意味深長地看着吳音,“我就跟你住一起。”
刷地一下,吳音的臉直接紅到了耳朵根,“你怎麽這樣,你把我逼急了我大不了不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