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吳音就外套拿下來,穿上,給保镖打個兩個電話,顯先生,我現在出去有點事,麻煩你們幫我照顧一下我兒子。”
沒一會兒,呼音就到了醫院裏。
在搶救室外面,何雷正跟何文韻、何文昊一起站着。
看見吳音過來,何雷的眼睛裏射出濃烈的戾氣,就像刀子一,冒着寒光,随便一眨眼,似乎将要将面前的的單薄蒼白的女人碎屍萬段。
咬着嘴唇,無意間像頭上頂着巨大的石頭,一步步艱難地走過來。
快到搶救室跟前時,吳音踮起腳尖,努力地探頭看。
然而,一隻粗大的将吳音擋住了,何雷冷冷說:“你跟我兒子什麽關系,就你也配!”
終于,吳音還是硬着頭皮将視線投到何雷身上,懇求道,“他到底怎樣了?”
冷哼了一聲,何雷的臉色和聲音一樣沉。
“怎麽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爲了安慰你,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你簡直就是我們何家的的災星,害完我愛人又害我兒子,你是何居心。”
聽到這話,吳音的一下子往後倒了一下。
見狀,何文宇的姐姐何文韻一把将吳音扶住了。
掙紮着勉強站好,吳音走道何雷跟前,抓着着他的衣角,近乎哀求道:“何先生,我求求你了讓我看看他,就看一眼……”
手狠狠一甩,何雷将吳音甩開,“你以爲我讓你來是看他的嗎,我是讓你知道,他馬上久很又要把你忘了。”
聽見這話,吳音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沖到何雷跟前,哭喊道。
“你又要讓他失憶?你怎麽這麽殘忍,我和文宇是真心相愛,你爲什麽要處處阻攔我們,甚至連自己兒子都害。”
擡起胳膊,何雷狠狠地掄起胳膊。
啪!
伴随着一聲清脆的聲音,吳音被打倒在地上,嘴角流下血,蒼白的臉立刻成了紅紅的,印着五個粗壯,吓人的手印。
咳咳!
咳嗽着,吐掉兩口血水。
此時,吳音臉上的哀求和柔弱被一種決絕和狠厲代替了。
晃了一下,吳音又走到何雷跟前,“口口聲聲說忘不了老婆,愛老婆,隻怕你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愛吧,你那是占有,是偏執,你根本就不懂什麽愛。”
看着何雷的拳頭又要伸起來,吳音冷哼了一聲。
“你以爲,你兒子失憶了就可以忘了我嗎?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陰招狠還是我的魅力大,我要讓你看到什麽是失憶了還忘不掉的愛。”
此時,何雷的臉已經成了豬肝色,他惡狠狠的盯着吳音,高舉起來的拳頭懸在空中,被他攥得嘎吱嘎吱響。
在這關鍵時刻,何文韻抱住了何雷的胳膊,“爸,你千萬不要沖動。”
這時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過來了,對何雷耳語了幾句。
聽完後,何雷的臉色直接變成了炭黑色,放下手,狠狠的瞪了下吳音,然後憤憤的走開了。
這時,吳音迫不及待的趴在窗子上,看着搶救室裏邊的燈。看了好半天,吳音隻看到一大圈醫生,還看到滿眼的鮮血。
突然,吳音又向後面跌了一下。
握着吳音的手,何文韻說,“或許讓他失憶是對他最好的了。”
聽到這話,吳音沙啞着嗓子,“你也這麽覺得嗎?”
歎了一口氣,何文韻說,“其實文宇這次受傷,并不是因爲飛機失事,而是父親手下的人幹的,他身上斷了好幾根肋骨,差點戳破心髒。”
聽到這個消息,吳音一下震驚啦,喃喃道:“他怎麽可以這樣,這可是他親兒子啊,怎麽有這麽狠的爹。”
一邊喃喃,吳音的身子往下面滑下去。
見狀,何文韻趕緊将吳音扶到椅子上,“你休息會,不能再激動了。”
緩了半天,吳音的眼睛才清明了一點,恢複了之前剛的冷洌。
“之前他逼我離開,我以爲我一個人退出去就可以保護所有人,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我的離開會讓那些恨我的人舒服,而讓愛我的人受傷,以我後再也不會這麽傻了。”
就在這時,吳音的電話又響了。
接通電話後,電話裏傳來保镖着急卻虛弱的聲音,“夫人,小少爺被何老太爺的人劫持走了。”
蹭地,吳音站了起來,“什麽?!他去了哪裏?”
而保镖的聲音越來越弱,“我們,也不、不知道,幾個兄弟、都、都被他的人給打傷了。”
啪!
手機從吳音的手裏摔了下去,發出清脆的聲音。
狠狠咬着牙,吳音臉色蒼白,聲音卻像遊絲一樣,“你等着,我的兒子,我的老公,我一樣一樣都要讨回來。”
說完吳音顫抖着,抓住何文韻的手,“何小姐……”
還沒等吳音說完,她就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等吳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當吳音要坐起來時,卻被一雙溫暖的手扶住了。
面前是韓彥那張儒雅帥氣的臉,此刻卻帶着一點憔悴,一直一不眨眼的看着吳音。
迅速将胳膊抽回去,吳音神色疏離地說,“韓先生,你怎麽來了?”
聽到吳音竟然這麽稱呼自己,韓彥嘴角一抽,一絲悲涼從眼睛裏劃過。
很快韓彥便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溫柔的對吳音說,“我聽說你出事了,就連夜從德國回來了。”
而吳音的眼睛,卻不曾看着韓彥。
這時,韓子怡站在後面,怒氣沖沖地揮了揮拳頭,“吳音,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麽貨色,我弟弟大老遠跑過來,你就是這麽報答他的。”
神色依然非常的冷淡,吳音的語氣也同樣冷淡:“抱歉,我可能報答不了,所以我打算自己扛過去。”
這時,韓彥給了姐姐一個眼神,“你先出去,我單獨跟她聊一會兒。”
恨恨的,韓子怡摔門出去了。
稍微沉思了一下,韓彥的語氣仍然很溫柔,“小俊被劫走了,現在隻有我能幫你把他要回來。”
聽到兒子,吳音睫毛一顫,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韓彥,“你打算怎麽要回來?”
微微勾唇,韓彥說,“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好好配合我,那就快了。”
看着韓彥溫柔和深情的眼睛,吳音打了個寒戰,拼命的搖頭。“不行,你不能再往裏邊淪陷了,到頭來我總會傷害你的,還不如現在就沒有交集,對不起,我的家事兒我自己來處理。
說完,吳音就從床上下來走了出去。
後面,韓彥也跟了出去,“吳音不要這樣,我隻是想幫你而已,沒有其他想法。”
頭都沒有回,吳音徑直往服務台走去,“你好,我辦理出院手續。”
看着吳音拿着手續單,韓彥問,“你不想讓我幫忙跟你說說,你第1步打算做什麽?”
擠出一絲笑,吳音眼神堅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紅市醫院。
床上,何文宇神色呆滞地躺着。
旁邊坐的是孫堯,正溫柔的給何文宇洗臉。
木讷又空洞地,何文宇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你是誰?”
這時孫堯微微妩媚地笑了一下,“我是你女朋友啊,你不會連我都不記得了吧?”
木讷的搖了搖頭,何文宇冷冷的說了一句:“不認識。”
聽到這話,孫堯仍然保持着微笑,“可能是你這次受傷受到的刺激有點大,沒事慢慢就好了。”
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脾氣這麽好,何文宇卻還是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
這時女子從外面進來了,看着孫堯,一臉憤憤。
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子,留着黑長直的頭發,看似溫柔其實暴力。
這個女人一進來之後,就喜滋滋地沖過去握住何文宇的手,“文宇,你醒了。”
而何文宇一臉茫然地看着女人,“你又是誰?”
結果女人故伎重演,“我是你談了好幾年的女朋友,齊芷晴啊。”
這話剛說完,何文宇又回頭猛然的看了一下孫堯,緊緊的抿着嘴。
這時孫堯沒好氣的說,“談了幾年了,也隻不過是前女友嘛,這不都成過去式了嗎?還跑來這裏幹什麽?”
而齊芷晴也不示弱,抱着胳膊,“誰說我是他前女友,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專門勾引别人男朋友。”
聽到這話,孫堯站了起來,“你嘴巴放幹淨點。”
“你們都給我出去。”
何文宇惱怒的吼了一聲,陰沉着臉看着這兩個冒牌女友。
頓時兩個女人安靜下來,陪着笑臉,“好的,現在就出去。”
等他們出去之後,何文宇的眉頭才稍微的舒展了。
“我好像忘了什麽東西,奇怪。”
這時特助從門裏進來了,一眼就撞見了何文宇刀一樣鋒利的眼神,頓時吓得縮在了原地。
“你來跑來幹什麽?也來告訴我,你是我女朋友嗎?”
看着何文宇一臉茫然,還惡狠狠的樣子,特助弱弱的說,“總裁,那個我就是跟你說一下,可能要去國外調養一段時間,我是你的特助,不是什麽女朋友。”
聽到這話,何文宇才把鋒利的眼神收回去一點點,“以後不要随便讓其他女人來到我房間。”
爲難地看了何文宇一眼,特助說:“但是……”
看在何文宇餓的眼神再次射過來,特助改口,“好的。”
說完,特助麗雅就快速出去了。
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何文宇又看了一下桌子上。
桌子上放着一個嶄新的手機。
把手機拿下來,何文宇看到,通訊錄上,除了特助,一個号碼都沒有。
煩躁的把手機撇到一邊兒,又拿了起來,撥通特助的電話,“你現在過來一趟。”
等特助麗雅急匆匆地趕進來時,何文宇冷冷地看着她的眼睛,逼問,“我以前的手機?還有我的通訊錄?”
特助的眼睛躲閃了一下,“那個被老董事長摔了,卡也壞了。”
捕捉到特助眼裏的躲閃,何文宇聲音狠了點,“是不是裏邊有什麽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咬了咬嘴唇,麗雅鼓起勇氣:“你還是别問了,你問誰都問不出來什麽的,否則老董事長不會讓我們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