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齊芷晴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瞪着眼睛似乎要把人瞪穿,用憤怒得變了調的聲音尖聲喊,“你幹什麽?”
緊接着,小俊趕忙站起來,一個勁兒的鞠躬,“對不起,阿姨,我剛剛不小心,真的不是故意要弄髒你的。”
飯菜渣子在腿上,齊芷晴也沒有心思和吳音争什麽了,非常嫌棄地叫小俊,“不要再叫我阿姨,我有那麽老嗎?”
說完,看着腿上的東西惡心的不行,站在那裏挪不了腿。
見狀,小俊非常殷情地,“阿姨,我去給你拿塊布擦擦。”
看兒子竟然會主動同情這個女人,吳音本來勾起的唇角放了下來。
等小俊出來的時候,手裏拎着的卻是擦馬桶的毛巾,“阿姨,你快擦擦。”
看見兒子手裏的毛巾,吳音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又看了一下。
接過毛巾,齊芷晴趕緊擦腿。
頭剛低下,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鼻而來。
嘔!
扔下手裏的毛巾,齊芷晴用那隻抓過毛巾的手,捂着嘴跑出去了。
快速跑過去,小俊将頭探出去,早就不見了那女人的身影。
随後,小俊咧開嘴,倒回來,将門反鎖上了。
看見兒子,吳音終于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揮揮手,“小俊,你是不是故意的?”
像爸爸一樣,小俊揉了下媽媽的頭發,“音音,别怕,誰敢欺負你,我就欺負回去。”
看到兒子和何文宇有相似的臉,吳音捏了一下他,“謝謝小俊,有小俊和爸爸在,誰也欺負不了媽媽啦。”
聽到誇獎,小俊更開心地揚起笑臉,“媽媽,我是男子漢嘛,不過,如果這個男子漢能再吃點大閘蟹就好啦。”
說着,小俊摸摸自己的肚子,“你看,扁扁的,飯全撒啦。”
也跟着摸了一下兒子的肚子,吳音點頭配合,“好,現在媽媽就帶你我出去吃,我把地上東西先收拾一下。”
話剛說完,小俊就趕緊拖來拖布。
兩人把地簡單收拾啦一下,就出門了。
手裏拉着兒子,吳音高興地哼着小曲子。
剛到單元門口時,卻被兩個男的擋住了去路,“吳小姐,方便聊幾句嘛?”
定睛看,吳音看着男的脖子裏的挂着相機,眉頭一皺,“你們怎麽會找到這裏來。”
這時,兩個人的眼睛都亮了一下,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一下,
緊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吳音跟前。
“幹什麽?”
還沒等兩個男人将話筒拿出來,小俊伸出胳膊插在了前面,“不許欺負我媽媽。”
不得已,兩個記者停下腳步,“吳小姐,聽說你是和風集團的總裁兼董事長的妻子,這是真的嗎?”
這時,吳音微笑着摸摸兒子的腦袋,“小俊,他們是記者,不是壞人。”
聽到這話,小俊才把放下了,眼睛開始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
還沒等吳音想好要怎麽回答,這時,另一個記者卻又問。
“但是聽說在您之前,何先生還處了一個六年的名門閨秀,并且和大明星孫堯最近又在國外歡度,這些您都知道嗎?”
頓時,吳音額臉色就變成了灰色,“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說完,吳音要走,卻被兩個男人擋住了,“先不要着急走,吳小姐,您不能讓我們白來一趟啊,給一點點提示也可以。”
無奈地往後退了一下,帶着小俊,吳音眼裏帶了一絲愠怒。
與此同時,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兩個高大魁梧的黑衣人,“先生,我們夫人不方便,您自便。”
話說的客氣,手下卻不客氣地一人一個将兩個記者拎到遠處。
被突然其來的報镖吓到了,兩個記者一溜煙地跑了。
等到保镖回來的時候,吳音才問,“你們是何先生派來的?”
其中一個保镖點下頭,“先生叮囑我們時刻在暗中保護夫人。”
聽到保镖的這話,吳音的嘴微微揚起,臉上洋溢着燦爛幸福的微笑。
帶兒子吃完東西回來,兩個保镖也一路不遠不近地護送到家。
回到家,坐床上,吳音拿起電話,撥通了何文宇的電話。
然後,電話響了半天都沒有人接。
頓時,吳音有點有點點沮喪地将手機扔在桌子上,“哎,總裁就是忙嗎,連聽我分享快樂幸福的時間都沒有,真是挺可憐的。”
“媽媽,你在念什麽?”
看到媽媽嘴在動,小俊蹭了過來。
捏了下兒子的鼻子,吳音洋溢着滿臉的笑問,“小俊,你覺得爸爸好不好。”
鄙夷地看來一下吳音,小俊說:“媽媽,我怎麽感覺你在犯花癡呢。”
被兒子鄙視,吳音直接抄起手在小俊胳肢窩一陣撓,“什麽叫花癡,你竟然敢說你對自己親媽這麽說話。”
扭動着小身體,小俊被癢的咯咯樂。
乒!乓!呼!呼!
外面響起一陣詭異的聲音,緊接着窗戶像要拼了命地往破了掙紮。
屋子裏的燈一閃一滅的,燈光變的有點地發紅發暗。
頓時,吳音像被拉到了很久以前,那個可怕的夜晚。
渾身一得瑟,臉色蒼白地吓人。
愣愣半天,吳音被一個小手拽醒,“音音,媽媽。”
低下頭來,吳音才看到兒子抱着自己的大腿,眼睛裏也充滿了恐慌。
蹲下來,将兒子抱在懷裏,吳音還是抖得像篩糠似的。
“媽媽,我們給爸爸打個電話吧。”
說着,小俊就跑向桌子。
嘭!
一不小心,小俊直接摔在地上,頭剛好磕在尖銳的玻璃茶幾上,頓時,額頭上開始流血。
哇!
小俊疼的哇哇哭!
見狀,吳音連滾帶爬到到小俊跟前,翻箱倒櫃搖藥箱子找出來,顫抖着給兒子上裹上紗布,“小俊乖,不哭,馬上就不疼了。”
果然,小俊停止了哭泣,到但外面的風的聲音和金屬膨脹碰撞的聲音重新像模鬼一樣,折磨着吳音的神經。
丁玲!丁玲!
電話鈴聲恰到好處地響了起來。
跪挪過氣,吳音一把抓住電話,聲音産顫抖,“阿宇!”
聽到吳音聲音不對,何宇擔心的聲音一下子也變的慌了起來,“怎麽?”
緩了一口氣,吳音盡量用比較真鎮定的聲音說:“哦,也沒事,就是剛剛刮大風,太吓人了,屋子裏的燈一明一暗的,小俊的頭傷了。”
一股腦地,吳音把該說的都說完了。
說完之後,鎮定下來不少。
緊接着,吳音就聽到何文宇在電話裏沖特助吼,“那些幹什麽吃的,還不去看夫人。”
吼完,何文宇又溫柔地對吳音說,“我現在就動身回來,保镖應該到門口了。”
咚咚!
敲門聲響起,吳音拿着電話,打開門。
門外站着一門口的黑衣服的男人,每個人頭上都濕漉漉的中間還站着一個醫生。
“夫人,抱歉,我們來晚了。”
說完,幾個保镖就進了屋,修燈的修燈,看傷口的看傷口。
沒一會兒,外面的風也變得好像小了一些,小俊的頭也被處理得好了。
“謝謝你們。”
爲首的保镖受寵若驚道,“夫人,您客氣了,這都是我們的指責所在,我們就在下面,夫人,我把我的電話給你留一個,您有任何事情可随時打電話。”
說完,保镖久拿出一個本子,撕下來,寫上自己的電話号碼,恭恭敬敬地交到了吳音手裏。
與此同時,在美國的商務酒店。
站在特助跟前,何文宇看着她收拾行李箱。
“總裁,國内這兩天天氣都是大風強降雨天氣,好多飛機都已經延誤或着停運了。”
聽到特助地話,何文宇的丢了一個刀子眼,“話怎麽那麽多。”
看到何文宇的眼神,特助撇配嘴,忙不疊的收拾起東西來。
這時,門被推開了。
一看進來的是孫堯,何文宇就朝後面的另外一個小助理丢了一個刀子眼,“沒跟你說,不準外人進來嗎?”
後面的下助理低着頭,戰戰兢兢,“我把門剛打開,孫小姐就直接闖進來了。”
看到何文宇一臉不歡迎的樣子,孫堯不滿。
“對,就是我非要進來的,何文宇,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喜歡過我沒有。”
而何文宇看着孫堯的眼睛,眼神堅定,“抱歉,我心裏隻有我妻子,裝不下其他人。”
聽到這話,孫堯再也端不住大氣了,逼視着何文宇,“那你爲什麽總是喜歡找我,一起玩,一起吃飯喝酒,一起聊天,而且這次我一出來,你就過來了。”
而何文宇有點不耐煩地,“哦,我覺得你很适合當兄弟。”
這句不帶任何感情的話,頓時讓孫堯氣結,眼淚呼啦一下湧出來,孫堯奪門而出。
看着孫堯出去,麗雅忍不住抿嘴。
随後,何文宇又丢過來個刀子眼,“笑什麽?”
“哦,沒什麽。”
緊忙搖頭,麗雅繼續準裝剩下的文件。
而在屋子裏,吳音卻輾輾轉睡不着覺,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着。
“阿宇,阿宇,那是懸崖,你快下來。”
一步步往前走,吳音伸出手。
臉有點模糊的何文宇卻笑,“音音,你别擔心,我要去找你,這是必經的路。”
無力而又絕望地哭泣着,吳音懇求,“阿宇,我在這裏,你過來,你過來啊。”
而何文宇沒有再回頭,朝着懸崖飛了下去。
“阿宇!”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吳音從夢裏驚醒過來。
坐起身來,,才發現手又些涼,一摸,毛巾上全是眼淚。
拍了拍胸口,吳音松了一口氣。
趕緊起身,吳音悄悄來道兒子的房間。
看見兒子抱着一個小玩具睡的口水都出來了,吳音悄悄退出來了。
搖了下頭,慶幸道,“嗨,原來是個夢。”
茲茲!
電話震動。
拿起手機,才淩晨兩點,一看号碼是何文宇的,吳音眼皮子跳了一下。
趕緊接通,電話裏傳來一中年男人的冷峻又深沉的聲音,“吳小姐。”
聽到這聲音,吳音拿着電話的手一顫,“怎麽文宇的電話在你的手裏?”
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帶上怒氣,“閉嘴,你不配叫他的小名。”
吸了一口去,吳音也聲音冷冷道,“那何先生,何文宇在哪裏?”
電話裏,何雷隻狠狠地說了一句話,“因爲你,他進了紅世人民醫院,你馬上給我過來!再晚一分鍾就别想再見到他了!”
說完,何雷就把電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