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結果,何文宇眼神裏稍微有一點點失落,“你要不再驗一下,看看哪裏有沒有出錯。”
這時,醫生從包裏又取出來了一個工具,戰戰兢兢的看了看何文宇的眼神,把工具放到吳音的肚子上。
“媽媽。”
突然站在醫生的後面,小俊把醫生吓得一哆嗦。
還沒等吳音說話,何文宇就将小俊抱了起來。
乖乖的趴在何文宇的懷裏,小俊甜甜的叫了一聲何叔叔。
這時何文宇故意危險的眯着眼睛看着兒子,“你叫我什麽?”
呆萌的轉了一下眼睛,小俊又重複了一遍,帶着疑問“何叔叔?”
頓時,何文撇着嘴,“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說一次。”
突然想明白了什麽,小俊咧嘴,“哈哈,爸爸。”
看到何文宇竟然當着醫生的面,讓兒子叫他爸爸,吳音慌的趕緊推了何文宇一下,又看了一眼醫生,“你胡說什麽呢?”
不以爲然看着醫生,何文宇的臉色恢複一貫的冷峻,“怎麽樣?是不是檢查錯了?
搖了一下頭,醫生結結巴巴的,“沒,沒有,我給吳小姐開點藥,吃着調養幾天應該就好了,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撤了。”
說完醫生收拾起工具,逃也似的出去了。
等醫生跑了,何文宇抱起兒子,“你再叫一聲爸爸,然後就回去乖乖睡覺,我和媽媽有點事情。”
開心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小俊一連叫了好幾聲爸爸。
一直叫到何文宇把他抱進了他的卧室裏邊,小俊躺在床上,嘴裏還在爸爸爸的叫。
輕輕摸了下兒子的腦袋,何文宇便出來了。
将妻子攬在懷裏,何文宇溫柔的說,“以後你就光明正大的做我的太太吧。”
擔心地擡起頭來,吳音問:“還不行,要是這樣的話,你爸爸……”
男人的唇角微微揚起,“現在已經處理差不多了,我現在是和豐集團最大的董事長,現在我父親的一切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以後再也不敢随便對你做什麽了。”
聽到這話,吳音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這才多長時間?你爸爸他可是黑道的大頭目。”
微微一笑何文宇說,“再大的頭目都沒有财權,也隻是一個小頭目,其實我爸隻是對我媽的死耿耿于懷,并不是非要對你趕盡殺絕,當然他更不會選擇我就此恨他一輩子。”
輕輕地親了一下男人,吳音說:“爲什麽每次單獨在一塊的時候,你就變了一個樣子。
男人邪魅的一笑,“你說呢,你是我的催化劑。”
說着男人就将唇湊進了吳音。
咚咚!
掃興的放開吳音,何文宇打開了門。
女特助進來了,緊張道:“董事長,不好了,基地着火了。”
聞言,何文宇輕輕地親了一下吳音的唇,說了句:“乖乖等我,我去一趟。”
穿了衣服何文宇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等何文宇到現場的時候,廠子裏的負責人都趕了過來,總裁,你怎麽來了。”
目光沉沉的問,何文宇問:“現在裏面情況怎麽樣?有沒有傷亡?”
負責管安全的主管報告,“有幾個人受了輕微傷,其他人都好帶來,已經安全的都撤出來了。”
聽到這個之後,何文宇頭稍微松了一下,“嗯,那就好,那幾個傷員,公司把他們的所有的醫療費用報銷,一人給20萬塊錢的補貼。”
有很多記者圍了上來,其中一位記者将話筒對準了何文宇,“何先生,您最近一直忙于慈善事業,現在基地着火,你第一時間趕赴現場,請問是什麽促使您能夠有這樣的善舉呢?”
沉思了一下何文宇說了句,“大概是因爲我後面有一個一直給予我支持的家人。”
聽到何文宇話裏的意思,記者立馬驚喜的問:“何先生,您的意思是您的太太?”
嗯了一下,何文宇便走開了。
後面的一大群記者才後知後覺地趕了過來。
進到基地附近的辦公樓裏,何文宇給吳音打電話,“今天晚上要開一個新聞發布會,你也過來吧。”
而吳音在電話裏擔心,“你是打算将我們的關系公布于衆了,但是我還沒有準備好,我覺得肯定會有很多人要殺了我的,會有很多你的女粉絲吐槽,我說我配不上你之類的話。”
聽到這話,何文宇微微的揚了一下唇,“你是害怕了嗎?”
被這麽一刺激,吳音立馬就硬氣起來,聲音也就變大了,“有什麽害怕的,來就來,誰怕誰呀。”
“那好啊,我在發布會現場等你,現在我就讓司機過去接你。”
成功的激完妻子,何文宇挂掉了電話,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
發布會就在極地不遠的一個酒店裏。
聽說和豐集團的董事長要幹一件大事,要準備公布自己的家事,所有的新聞記者以及娛樂記者都趕了過來,發布會現場人滿爲患。
“很抱歉讓工廠出現了這樣的事,現在我們已經給受傷員工給予了所有的治療以及補貼,這次發生意外,是因爲一個工人操作不當引起的火災,但是公司也要負很大的責任……”
這一番話說下來,記者們都對此事表示理解。
而時一個娛樂記者把話筒指向了何文宇,“何先生,您的太太今天也要來現場嗎?”
點了點頭,何文宇就說了一句,“是,其他的什麽事你們問我的助理。”
說完何文宇就出去了,一會兒看一下入口處,一會兒沉思,一會兒微笑。
看的旁邊的助理,驚訝的張嘴,小聲說了一句,“原來總裁有這樣的時候。”
給吳音打電話,接電話的就是司機,“少爺,吳小姐,她剛剛到門口,然後又坐上一個男人的車走了。”
快步走到休閑區,看到司機就在那裏站。
等何文宇來了,司機一臉惶恐,恭恭敬敬的把手機雙手捧了過來,“少爺。”
當何文宇看到手機上,那個他極其讨厭的情敵的名字,咬牙切齒的,将手機摔了出去。
吳音在得知小俊病情嚴重時,急匆匆的就跑往回跑。
正好在旁邊來了一輛黑色車,緊接着韓彥的司機在裏邊兒招手,“吳小姐快上來。”
二話沒說,吳音就坐了上去。
“司機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兒子現在在哪裏?”
“韓先生帶着小少爺去了醫院,醫生說太嚴重了,必須得轉院,他現在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準備将小少爺站到國外去救治。”
說完司機就一路狂狂飙,沒一會兒就追上了韓彥的車。
從車上沖下來,吳音跌跌撞撞的往車上跑,看到兒子蒼白的臉色,昏昏沉沉的樣子,吳音一把抱住兒子,“小俊,媽媽來了。”
随後,吳音扭頭向韓彥:“你電話借我一下,我來的時候太着急,手機落下了。”
“你要給誰打電話,但是我可能沒有他的電話号。”
一把将手機接過去,女人二話不說就把按鍵按上了,電話裏卻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連着撥打了好幾次都是這樣。
将手機還給了韓彥,吳音突然冷靜下來:“韓彥,醫生怎麽說的?難道非要出國不可嗎?”
看到吳音眼神裏的質疑,韓彥苦笑,“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追求你是追求你,但也不能拿孩子的生命開玩笑。”
聽到這樣的話,吳音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也沒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你,隻要是他的人,他的東西,誰要是拿走,他就會跟他玩命。”
嘴角抽了一下,韓彥看了看吳音,又看了看她懷裏的兒子,半天才說,“先别想那麽多,好好給孩子看病。”
突然吳音有着急的翻了一下自己的包,“糟糕,我該帶的都證件都沒帶,現在去還來得及嗎?”
而韓彥神色淡定,“不用,坐的是私人飛機。”
看着韓彥輕描淡寫, 臉上波瀾不驚,吳音驚訝,“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微微一笑,韓彥說,“慢慢你就知道了。”
與此同時,助理麗雅正在向何文宇彙報,“韓彥父母都在德國,是那裏有頭有臉的上流人物,現在他們在國内的公司總部在萬興大樓,整棟樓都是他們的。”
聽完,何文宇開着車,跟賽車似的,一路沖到了大樓跟前。
下了車推開門之後徑直往前,身上帶了風一樣。
後面的特助和保镖跟着跑。
門口的保安看到之後,剛叫了一聲先生,就被吓退了。
在保安愣神的功夫,何文宇已經來到了最高層,門一推開,一群人正在開會。
看見何文宇進來了,他們都大吃一驚,“何、何、董事長。”
其他人紛紛起身,把最中間的位置讓給了何文宇。
等麗雅進去的時候,看到何文宇正在椅子上坐着,目光陰沉。不耐煩的看着一下自己的手,何文宇的聲音裏冒着寒氣,“麻煩諸位告訴我,你們的總裁去哪裏了?”
聽到這話,高管們都戰戰兢兢,“總裁去哪裏了?我們也不太清楚。”
突然何文宇的眼神像要吃人似的,站了起來,逼視着那個眼神躲閃的主管,“你們總裁的行程,和你們的飯碗,自選一個。”
主管大驚失色,嘴唇發顫着說,“我說我說,他去德國了,現在應該已經到機場了。”
得知信息,何文宇沒再說話,大步往外走。
浩浩蕩蕩地從萬興大樓出來,何文宇将車速提到最快,眼睛狠狠地盯着前面,好像前面就有媳婦似得。
這時,一個手下打來電話,“飛機的正常航班上查不到他們的信息,不過去機場的負責人說,有一輛私人飛機剛剛飛走,好像就是韓家的。”
電話那邊的人還在說話,何文宇将拳頭攥的卡卡響,手裏的手機愣是讓他攥碎。
屏幕一黑,手機直接死機了。
與此同時,德國首都一家大型醫院。
空蕩蕩走廊裏,吳音焦急地在手術室門口轉來轉去。
“韓彥,我用一下你的手機。”
伸出手,吳音眉頭皺成了一朵花,還是燃燒的花。
猶豫了一下啊,韓彥還是撇着嘴,一臉不悅的把手機遞給了吳音。
迫不及待地将手機“搶”過去,因爲着急,吳音按鍵的手又些對不準,好不容易打通了,電話裏卻傳來陌生的女人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緊緊咬着嘴唇,吳音又按了好幾下,電話裏還是提示關機,頓時吳音煩躁地将手機舉起來,“這男人真的太狗了,關鍵時刻還掉鏈子。”
看到韓彥詫異的目光,吳音才控制住,将本來舉起來要摔掉的手機拿下來,還給韓彥,“不好意思,沒控制住。”
看到吳音臉上的的表情,韓彥莫名唇角有一絲笑意。
正當韓彥将手機塞回口袋裏時,電話響了。
看了一眼電話,韓彥按了下音量鍵,将手機調成了靜音狀态,走向另一邊。
見狀,吳音直看着韓彥接電話,眼巴巴地。
隻聽到韓彥一直在說:“沒有,不是。”
接完電話,吳音眼巴巴地看着韓彥。
“剛剛……”
說着,韓彥故意頓了一下,“不是打給你的。”
看到女人眼裏的期待瞬間變成失落,韓彥的眉毛跟着心髒一起抽了一下。
這時,急救室門開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女醫生走了出來。
沖着吳音點頭笑了一下,用德語跟韓彥說了些話。
看到醫生臉上笑容,吳音松了一口氣。
随後,韓彥給吳音翻譯醫生說的話,“他說小俊現在沒問題,之所以會再次暈倒,是因爲剛動完手術,又受寒了。”
确定兒子沒問題了,吳音喜不自禁,用手抹了一下眼淚,“韓彥,我可以再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眉頭一皺,韓彥說:“哦,手機沒電了。”
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吳音音撇了一下嘴。
明明剛才還有電,分明就是故意的。
連着兩三天,韓彥連手機都不帶了,就說丢了之類的。
沒法和何文宇聯系,吳音坐床上,焦急地不住地伸脖子看外面。
現在小俊又恢複了活蹦亂跳的樣子,“媽媽。”
看到媽媽沒反應,小俊把嘴巴對準吳音的耳朵喊,“音音,你在想什麽?”
突然顫動了一下,吳音嗔怪地捏了一下兒子的臉,“你要吓死你媽嗎。”
又反應過來,抓着兒子的手,吳音的眼睛盯着他,“你剛才叫我什麽?”
調皮地做了個鬼臉,小俊笑,“我叫你音音啊,爸爸不是也這樣叫你嗎,我覺得很好聽。”
看到兒子一臉開心的咧着嘴,吳音也不忍心強迫他,“你想叫就叫吧。”
歪着腦袋,用小白手将吳音的頭轉過來,小俊問,“音音,你剛才在想什麽?是不是爸爸?”
點了下頭,吳音無奈地看着兒子,“但是,媽媽手機沒帶,聯系不上爸爸。”
聽到這個,小俊仗義地拍了一下媽媽的肩膀,“傻媽媽,你看我的。”
這說着,就沖剛進來的醫生甜甜的笑了下,揮揮手。
看到這樣漂亮的小孩,醫生忍不住走到他跟前。
用手比劃一下接電話,醫生會意,立馬就将電話拿了出來。
拿着手機,小俊指了下媽媽,等醫生點頭,小俊把手機拿過來,“打吧。”
這次,何文宇的電話終于接通了。
刺啦刺啦!
電話裏傳出來一陣聽筒壞的電流聲。
接着,電話裏傳來沉沉的帶着怒氣的聲音,“吳音!”
聽到男人的聲音,吳音忍不住喊,“你才知道接電話啊,我都急死了,你還玩失蹤。”
聽到吳音的罵聲,何文宇的聲音裏反而透露出了一絲絲輕松,委屈地說“還說呢,我還以爲你又抛棄我了。”
“我……”
聽到男人的委屈,吳音憋了一肚子的吐槽都煙消雲散。
電話裏沒聲音了,何文宇清了清嗓子,“你現在在哪裏?我過來。”
擡起頭看了屋子一圈,吳音弱弱地來了一句,“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在德國的一個醫院,我也聽不懂他們說的話。”
頓時,何文宇無語,沒好氣地,“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把電話給旁邊的人。”
醫生奇怪地接過電話之後,禮貌都說了幾句話,随後又将電話給吳音。
似乎是迫不及待的,何文宇叮囑,“你乖乖等我!我現在開車過來。”
将電話還給醫生之後,韓彥站在了吳音的後面。
一回頭,看到韓彥,吳音的稍微不自然地勾了下唇,“你啥時候來的。”
而韓彥裝作什麽都沒聽到,溫柔地看着吳音,“醫生說小俊暫時不能奔波,我買了套房子,咱們可以先住在那一段時間,等小俊完全恢複了再回去。”
聽到這話,吳音一臉歉疚地說:“謝謝你,韓彥。”
突然,頭頂的燈輕微的晃了兩下。
緊接着,桌子也晃了兩下,桌子上的水也晃了起來。
“音音,這個水活了。”
不知道情況的小俊扯了下媽媽的衣角,一臉開心的話。
突然,韓彥瞳孔一縮,迅速伸手将小俊床上抱起,另一隻手拉進吳音,“地震!快跑!”
還沒反應過來,吳音已經被韓彥拉到了樓道。
外面的所有人都往外跑,小孩的哭聲和女人的叫聲,讓醫院頓時變得恐怖起來。
緊緊地跟在韓彥的後面跑,吳音還是不小心摔一跤。
在韓彥放下小俊彎下腰要扶起吳音的時候,過道裏的一個燈掉了下來。
眼看着要砸到吳音的頭時,韓彥瘋狂地跑過去,将整個身體都覆蓋在了吳音的身上。
随着一聲疼痛引發的悶哼聲,韓彥暈倒在吳音的身上。
“韓彥,韓彥!”
驚慌地使勁搖晃着韓彥的胳膊,他就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醫生!醫生!”
在吳音歇斯底裏的喊叫聲中,幾個男護工七手八腳的将他擡起來,往外面跑。
等地震停止的時候,韓被推進了急救室。
這時,過道裏站了好幾個人。
其中一個長得和韓彥有點像的年輕女子,冷冷地打量了一番吳音,“我實在想不通了,我弟弟爲什麽爲了救你,連命都不顧。”
而韓彥的母親正靠在一個貌似是韓父的男人的肩膀上,緊張地掉眼淚。
韓父的眼睛陰沉沉地,瞪了吳音一眼,似乎馬上就要将她置于死地。
而此時,小俊被媽媽緊緊地抱在懷裏。
緊張地将媽媽的脖子抱住,小俊小聲:“媽媽,媽媽怎麽還不來。”
手術結束,韓彥的頭上被纏了繃帶推出來。
韓家人都圍了過去,刻意不讓吳音接近。
等韓彥醒來時,看到姐姐韓子怡,擠出一個蒼白的微笑,“吳音呢?”
“你還惦記那個女人,你差點連自己的命都搭上了,你知不知道。”
看見弟弟的笑,韓子怡又氣又心疼地訓。
而韓彥溫和地對姐姐服軟,“姐,我知道我有不是,不過現在吳音在哪裏,我要跟她單獨說一會兒話。”
白了一眼這個自作孽的弟弟,韓子怡出去了。
沒一分鍾,吳音帶着欣喜進來了,看見韓彥醒過來,她激動道:“韓彥!”
看到這個女人臉上顯而易見的激動,韓彥唇角勾起,溫柔地笑,“你過來。”
慢慢地,吳音挪到韓彥跟前,醞釀了一會兒說:“韓彥,謝謝你。”
看到吳音滿眼的真誠和愧疚,韓彥笑着說:“你要怎麽謝我?要不,以身相許。”
說着,就伸出手來,将吳音的一隻手抓住了。
像觸電一樣,吳音瞬間縮回手,将手放在後面。
“韓彥,我謝謝你是真的!但我所有的心思都在他那裏,你也知道,他是我兒子的父親,是我老公,我們彼此相愛。”
聽着這個女人不斷地表達對老公的衷心,韓彥的臉色卻一點點冷下去,冷到冰點時,他突然笑了。
“你怕是不知道,你的男人,現在很可能已經被他父親的黑勢力盯上了。”
突然擡起頭,吳音狠狠地盯着韓彥的眼睛,以往溫柔的目光被濃濃的戾氣代替,她的聲音突然像變了個調子,透出寒氣,“你再說一遍。”
沒有想到吳音反應這麽大,韓彥半張嘴着呆愣了半天。
刷的一下,吳音從韓彥桌子旁邊抓走了手機,大步走出去了,像要赴湯蹈火似得。
看着眼前的女人,爲了何文宇突然變了一個人,韓彥嘴角一抽,眼睛裏滿是失落。
随後,吳音正義凜然地進來了,一臉悲壯地将手機放在韓彥手裏,聲音堅定而決絕,“我要去救他。”
伸出手去,韓彥卻抓了個空。
像一陣将爆發的飓風,吳音轉身刮走了。
從機場剛出來不久,何文宇開着車在路上狂飙,旁邊的特助麗雅看着何文宇,一臉的複雜,“老懂事長已經派人跟蹤了。”
丁玲丁玲!
電話剛響起,何文宇将其抓在了手中。
電話裏,吳音的聲音很着急:“阿宇,你還好吧,聽說你爸爸要整你。”
微微笑了一下!何文宇寬慰她,“嗯嗯,我能有什麽事呢?應該快到醫院了,你哪都别去,聽到沒有?”
聽到這語氣,吳音稍微緩了一下,“吓死我了,剛剛地震了……”
還沒說話,電話裏響起幾聲不友好的嘈雜的聲音,随後挂斷了。
看了一下手機,何文宇皺着眉頭快速地撥了過去,電話已經關機了。
“不好,音音有危險。”
剛說完這話,車子突然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