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下臉上的水,吐了一口緊張的氣息,裹了睡袍後,藍知恩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出來了。
猶豫着走到床跟前,坐下,楚捷蹭地一下子坐起來,兩胳膊搭在男人的脖子上,“你臉紅什麽?”
說着,楚捷将藍知恩的頭貼到她的柔軟處,聲音魅惑,“難道你不想要嗎?”
呼地一下,一股熱流湧上藍知恩的頭部。
呼吸急促起來,喘着粗氣,藍知恩一把将她推倒。
乖乖地躺下,楚捷等着男人的進攻。
然後,覆蓋在楚捷身上的是雪白的被子。
掙紮着踢掉被子,楚捷坐了起來,神色可憐,“你……你不喜歡我嗎?”
聽到這話,藍知恩擡起頭,眸光熾熱地,“不是,現在還不行,萬一……”
見狀,楚捷逼問,“萬一什麽?”
伸出手,将她的小手拉過來,貼在自己的胸口,藍知恩目光灼灼。
“現在,我的心髒跳得厲害,楚捷,無論是你還是小愛,都是一個人,但我不能在你來的短暫時間就要了這個身體,你明白嗎?”
咚咚咚!
手觸及處,楚捷似懂非懂地把手抽回來,“哦,那我不強迫你。”
聽到這話,藍知恩感激地摸了一下她的頭,“我現在送你回房。”
頭得跟前撥浪鼓似的,楚捷一下滾到裏面,撒嬌:“但是我還要跟你睡一張床上。”
無奈,藍知恩給她蓋好被子。
随後,又取出來另外一床被子,躺下了,中間空出了很大的一個位置。
着她轉過身去,藍知恩閉上了眼睛。
像烙餅似的,楚捷翻來覆去。
實在睡不着,她一點點挪到藍知恩跟前,隔着被子,輕輕地将他抱住,将腳搭在他身上,才安穩的睡去。
假睡的藍知恩睜開眼睛,看着楚捷長長的睫毛在微弱的光中顫動,擡起頭,輕輕地在她眉心落了一吻,“晚安,寶貝。”
次日,醫院。
一進到醫院,來到老太太病房門口。
病房裏外,劉敏可兮兮地站着,藍家幾個親戚正唾沫星子亂濺。
“你别以爲我姑媽原諒你我們就能原諒你,你以爲警察不追究了,你就沒啥事了嘛,真是做夢。”
“誰讓你來醫院的,現在你最好趕緊滾蛋,醫院也不要呆,藍家老宅也容不下你,哪兒遠你滾哪裏。”
“虛情假意給誰看呢,也就老太太容易被你忽悠,想忽悠其她人,想都别想,别總把别人的善良當傻逼,把别人的包容當沒有原則。”
被一群人指指點點着,劉敏緊緊咬着嘴,卻不說話。
當劉敏要從包圍圈裏出來時,卻又被一雙手推進包圍圈裏。
藍靖和戰鳴正在和另一撥親戚進行口水大戰,“你們是豬油蒙了心還是眼睛糊了屎,就不能擦洗幹淨了再看嗎,空口白牙的就誣陷好人,你們不知道這樣會遭受報應的嘛?”
見狀,楚捷冷厲地喊了一聲。
“都閉嘴,老太太還沒死呢,你們就嚣張這樣了,要是真死了你們還不得翻天,知道老太太疼她,你們還這麽欺負她,明擺着是和老太太過不去是吧。”
聽見楚捷的聲音,藍菲從病房裏出來了。
昂着脖子,藍菲傲氣地雙手懷抱在胸前,“你又來幹什麽?”
冷笑了一聲,楚捷悠閑無比的理了下頭發,漫不經心地說:“我啊,來告訴你一個事兒。”
一愣,随即藍菲好奇,放下手,“什麽事?”
聽見這話,楚捷嘿嘿笑。
往前走兩步,将嘴巴貼在藍菲的耳旁,壓低聲音,“我來告訴你,真正的兇手是你,我來就是要當着大家的面,揭掉你的人皮 面具。”
聽到這話,親戚嘩然。
随後,藍菲打來個冷顫,表情猙獰,聲音尖厲,“胡說八道,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有精神病,嚴重的人格分裂。”
微微勾唇,楚捷把電話拿出來,舉到耳邊,“喂,現在可以過來了。”
話落,一堆穿着警服的人就過來了。
出示警 官證之後,警察表示,“藍小姐,我們懷疑這次投毒事件因你而起,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看到警察,親戚們都往後退了幾步,表情複雜。
而藍菲的父母剛好看到這一幕,趕了過來。
“不會的,警察同志。”
看女兒要被帶走,藍長志趕緊拉住警察。
回了藍長志一個冷冷的眼神,警察嚴肅,“請不要妨礙公務。”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投毒的是劉敏,你們抓她。”
瘋狂地擺手,藍菲使勁地往後退,像是精神錯亂地病人一樣淩亂。
見狀,一個警察從後面按住藍菲,語氣嚴厲,“你要抗拒調查?”
頓時,藍菲像被打蔫了的茄子,被幾個警察拖帶走了。
看着警察帶走這個惡人,楚捷拍了拍劉敏,“進屋啊,站在這裏等菜呢。”
回過神來,劉敏進到了屋子裏。
屋子裏,老太太眼睛紅紅的,拉住劉敏的手,“他們欺負你,我都聽到了。”
本來劉敏一直繃着臉,面無表情,聽到這話,突然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強忍着眼淚笑,“我沒事,奶奶。”
把劉敏拉着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老太太歎了一口氣。
“小敏,我和你藍叔叔商量好了,你離開這裏吧,去國外。”
聽到這話,劉敏緊緊抓住奶奶的手,淚如雨下,“不要,奶奶,你不要讓我走,最疼我的就是您了,我不能沒有您。”
摸摸劉敏的臉,老太太笑了,“傻孩子,奶奶到這個年齡了,也陪不了你幾年了,早點離開這個家,就不會有人再排擠欺負你了。”
“不要,不,我不走,奶奶,我要給您養送終……”
趴在奶奶的被子上,劉敏哭成了淚人。
警察局。
四個人出來了。
剛出來,藍菲就撒嬌地抓住藍伊恒的胳膊,“大哥,警察爲什麽還不抓劉敏。
甩開藍菲的胳膊,藍伊恒面色沉到了極點,眸子裏帶着濃濃的危險的氣息。
“你還有臉說,這次要不是你放的毒隻是普通的毒,要不是奶奶命大,要不是奶奶不追究,你幹的這事夠你做半輩子牢了。”
聽到這話,瞬間,劉敏腿一顫,嘴唇發白,臉白了又紅了,“……你、你什麽這麽說?”
啪的一下,藍伊恒将照片甩到藍菲的面前,“你以爲大家都是傻子嘛。”
低頭看了一下照片,上面有一個清晰的放大的指紋,還有一個勺子,正是她給老太太的那把。
頓時,藍菲啞口無言,本能地躲在母親段英的後面。
目光冷洌地看着前面,藍知恩一字一頓,“從今天你開始,我将斷絕你所有的經濟來源,以後是活是死都跟藍家無關。”
聽到這話,藍長志眉頭一緊,伸出手。
啪!
“爸!”
伴随着一聲清脆我的巴掌聲,藍菲慘叫了一聲。
見女兒被打,段英趕緊心疼地道,“你幹啥呢!”
随後,藍長志眼睛瞪成銅鈴,脖子青筋暴起,大聲喝道,“還不給你哥道歉!”
突然被點醒,藍菲突然跪下去,跪到藍伊恒的跟前,拽着他的褲腿,痛哭流涕。
“哥,是我不對,你打我,罵我都行,但你别把我趕出家門啊,也别斷了我的錢啊,沒有錢,我活不下去的。”
一把甩開藍菲,藍伊恒了冷冷地看着父母,“呆在家裏可以,但是我要是知道你們給她一分錢,那我就把公司所有的财産捐獻出去。”
看到兒子發飚,藍長志夫婦閉上嘴巴看不敢再吭聲。
與此同時,藍知恩和楚捷已經收拾好行李,坐在車上了。
嘟嘟!
遲疑了一下,滑開手機,楚捷笑嘻嘻地叫了一聲,“爹地!”
電話裏,楚雲嗔怪,“死丫頭,也不給你爹打個電話。”
嘿嘿一笑,楚捷笑道:“爹地,小捷很想你哎,你想我嗎?”
哼了一聲,楚雲反問:“你說呢,天天等你電話,也沒等到一個,還不是我自己打過來了,該回來了吧。”
一聽要叫自己回去,楚捷拿着電話,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爹地,我和小恩搖去旅行,過段時間就回來看你和媽咪啊。”
聽到這話,楚雲立馬慌了,“你說什麽?一起旅遊?不行,趕緊給我回來,不回來我派保镖把你抓回來。”
哈哈一下,楚捷哄老爹,“爹地,不要這樣嗎,我好久才回來一次,想去好好享受享受二人時光,你别太折磨保镖了哈,拜拜喽。”
說完,手指一彈将電話挂斷了。
看着藍知恩眉頭緊鎖,楚捷趴到他跟前,伸出食指抹平了他的眉心,“别緊張,我爹地拿我沒辦法的。”
親了一下楚捷的手,藍知恩道:“其實也正常,每個當爹的人都這樣。”
嘿嘿一笑,楚捷閉上眼睛,“我要眯一會兒啦,你一會兒再叫我。”
三亞。
下飛機後,藍知恩牽着楚捷,拉着行李,來到了一家高檔酒店額外總統套間。
看見軟乎乎的大床,楚捷一頭紮進被子裏,“哎呀,好舒服。”
洗完澡之後,藍知恩來到自己的那間,又看到了似曾相識的場景。
穿着低胸裝,楚捷胸前的溝壑若隐若現。
勾了勾手指頭,楚捷發出勾魂的聲音,“來呀,小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