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老頭子非常的喜歡小小,任祺覺得欣慰,“也讓小小好好嘗嘗父愛是什麽滋味兒,他從小到大最缺的就是這些了。”
最後戰鵬又給他老爹說,“那你自己去也行,但是你帶上兩個保镖,最近我擔心他們那邊會去醫院鬧。”
擺了擺手,戰坤說,“嗯,我知道了,你怎麽現在你像我爹,我感覺咱倆位置完全倒過來了呢,算了,先不跟你計較了,我要領我女兒出去了,她都等得着急了。”
而小小也非常懂事的跟其他人揮手告别,“姐姐姐夫阿姨再見,我過過段時間再回來玩。”
他們坐車剛到醫院門口,一個人影一下子往小小跟前沖過來。
随後出現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婦女,一下子撞在了兩個保镖的身上,向後反彈了一下坐在了地上。
他趕緊從地上起來,又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地往小小這邊兒走過來,“小小啊,你看看,我是你媽媽呀。”
看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小小往站坤的後面縮了一縮,緊緊的握着他的手,“你不是我媽,我沒有你這樣的媽。”
看到眼前的這個女人之後,戰坤厲聲:“你不要瞎認人好不好?這是我的女兒,你睜大眼睛看看清楚了,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搶嗎?”
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她的眼睛滴溜溜轉。
看到他氣質儒雅,衣服也很講究,她臉上陪着笑,“咱們應該是一家人吧。”
而他戰坤沒有打算再回答他,扭頭向兩個保安看過去。
他對兩個寶貝吩咐,“把她給我推出去,一會看好病房門,絕對不能讓她再進來。”
那女人又坐在了地上,抓亂頭發想故伎重演。
說了聲是之後,兩個保安就像抓小雞一樣的把它給拎了出去。
他在保镖的手裏掙紮,一邊兒扯着嗓子喊。
“小小,我真的是媽媽呀,你現在得了白血病,家裏人很可能能夠給你配骨髓呀,你一定要認媽媽呀,媽媽欠你們的,現在全都補還給你,媽媽當年也是不得已呀。”
看他被拎出去,戰坤給小小說了一句:“咱們走,不用搭理這個瘋女人。”
很快的,戰坤便拉着小小來到了病房裏。
何醫生去病房的時候,看到房子外面又多了兩個保镖,眉頭頓時擰成了一個疙瘩。
來到病房之後,何醫生看到戰坤有點兒驚訝,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恢複鎮定後問:“戰董事長您怎麽來了?”
正在給小小剝葡萄皮,戰坤騰出時間來瞅了他一眼,“我送自己女兒來醫院很奇怪嗎?”
一聽這話和醫生尴尬的扶了扶眼鏡,“嗯嗯,沒有沒有,你這一點都不奇怪,确實你倆一看就像親父女一樣。”
沒想到這何醫生居然也會拍着彩虹屁,他忍不住樂了,“你竟然也會拍着彩虹屁,我算是小瞧你小子了。”
這時他才注意到他手裏拿的聽診器,他站了起來,“唉,好好檢查檢查,看看怎麽樣?小不過丫頭這兩天狀态很好的。”
微微颔首,何醫生走過去把聽診器打開,放在了她的胸前停了一會兒,眉頭稍微有些舒展,“确實,心跳很平穩,看來最近的好心情好對,身體好處還是很多的。”
最後他又扭頭對戰坤說,“一會護士來了就他輸液,懂事長有什麽情況了随時叫我。”
随後戰坤跟着他,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小何,把他的病曆給我拿一份。”
何醫生應了一聲,便從電腦裏邊打印出來了一份病曆,恭恭敬敬的遞給了他。
接到病例後,他仔細的翻看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讓其他專家也分析分析,有什麽情況的話也可以一起讨論,現在給他用的都是最好的藥嗎。”
點了點頭和醫生說上次肝疼就給他把藥都偷偷換了,他現在精神狀态比較不錯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爲這個。
他贊許的點點頭又問,嗯,他的骨髓現在還沒有一個能配得上的嗎?
搖了搖頭,醫生說:“還沒有,全球的血庫,說實話确實有限,還有很多人根本就不會在醫院留下自己的血樣。”
“所以說其實希望還是很大的,就是需要在一個一個去找。”
放下手裏的簡曆,他問:“如果是自己的家裏人是不是配型成功的可能性就會大一點。”
他給他端了杯水,“一般情況下是這樣的,親人之間無論是學習還是骨髓或者一些其他什麽髒器之類的都是比較容易配型的。”
說着他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題了,“她媽媽去找他了,真的是親媽嗎?”
聽他這麽一問戰坤閉着嘴巴沉默了一會兒。
還以爲冒犯了董事長,醫生趕緊說:“您也别多想,我不是那麽八卦的人,就是想問問,如果真的是他的親生母親的話,建議讓他來做個比對。”
“剛剛外邊有一個瘋女人一個勁的說是他的媽媽,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好像确實是親媽,很久以前就把他們姐妹倆給抛棄了,需要配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這些我得回去跟他姐姐他們再商量一下。”
與此同時,她們的狠心的母親李梅回到了賓館,氣呼呼地對一個面向很兇的男人抱怨。
“這是氣死我了,我也是給了她們生命的人,她們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呢,尤其是那個小的,都得了絕症了,竟然還認别人當爹,還真以爲自己是大小姐,隻不過是别人的玩物而已。”
看她氣呼的樣子,一個男人趕緊給他遞了一杯水,“你快點說,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一個情況。”
大口地喝着杯水,全都給喝完了後,她摸了摸嘴說道:“我去醫院的時候,有一個長得還不錯的中年男人正領着他,一開始我還以爲是任祺傍上的大款呢,幸虧我沒有叫出女婿來?”
男人點了一根煙之後,猜測說:“那個會不會真的是他的養父啊,現在他們有錢,人家有的女生不出來,孩子就會收養别人家的,你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嗎?”
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沒她好氣的說,“我怎麽會知道他們的名字啊,都沒說幾句話就被人家的保镖給架出來了,還說我光天化日之下亂認女兒,明明我才是貨真價實的媽,好不好?”
一看啥也沒得到,男的挖苦,“反正沒啥事,你也别盡顧着生氣了,一個什麽消息也沒問出來,女兒女兒也沒有認,那你到底是幹什麽去了?就是去找羞辱去了嗎?”
本來在氣頭上,一聽他說這話她更來氣了,“你行啊,你行啊你行了,你到是去啊,自己一個人躲在賓館裏讓我一個人出馬,虧你還說得出口。”
她越罵越生氣,“要不是因爲你,她們也不至于出逃,到現在連我這個當媽的都不認,我跟你說這件事情你要負有全責。”
這一看她要吵架,男人的氣勢就弱了下來,“那你說怎麽辦啊?現在我們在這破賓館裏邊兒住着這裏邊兒的吃的喝的住的都需要花錢,現在這兜兜馬上就要見底了。”
一說到錢,男人眼珠子一轉,“給咱們打電話的那個人再給他打電話問問是他把咱們叫到這兒來的,那肯定有他的目的,咱們跟他借錢應該不會不借。”
這麽一說,她的氣立馬就消了,“趕緊催着他把電話拿出來,你快打呀。”
于是兩個人就坐在一塊兒,他盯着他撥通電話。
結果撥了好幾次電話,那邊的回複一直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忙,請稍後再撥。”
憤怒的把電話扔到床上,她把男人的煙頭掐掉了,“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把咱們給耍了吧?早知道他要讓咱們過來時候,咱們就應該跟他要點錢的。”
拍了一下桌子,男人說:“那你現在說這話也沒用啊,早幹嘛去了?”
他突然有點委屈,“那我不是沒想太多嘛,我知道女兒在這兒的,有錢了就過來了,想着畢竟我是她媽,她肯定能給我點錢啊,沒想到他根本就不認我。”
看着窗外,男的突然拍了一下腦門,“我有個辦法,他不認你總該會認自己的弟弟的吧,說着他指了指正在地上坐着吃零食的兒子,我們想辦法,讓他給弟弟給點錢。”
随後他便也在他耳朵旁邊跟他悄悄的說了一通話。
聽他說完之後,女人有點擔心地皺眉:“這辦法能行嗎?萬一他要是不認呢,萬一兒子丢了真丢了呢?”
他又點起來一根煙,你“就放心吧,在那個地方肯定不會丢了的,給不給錢的那也不知道,但是總得試一試吧,要不然得覺得餓死在這裏了。”
無奈的,女人走到兒子跟前,也跟他一樣坐在了地上。
還沒等他說話呢,他兒子把最後一點兒鍋巴倒到了嘴裏之後說:“媽,我想吃炸雞。”
他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衣兜,爲難地跟兒子說:“寶寶啊,媽媽也想給你買炸雞吃啊,巴不得有什麽好東西都買給你,但是媽現在沒有錢了,你就忍一忍好不好?”
一看炸雞沒得吃了,他開始躺在地上打滾,“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炸雞,就要吃炸雞。”
他去拉他,結果被他不小心給踹了一腳,一屁股就坐翻到了地上。
幹脆他也嚎叫起來,“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啊,不僅姑娘不認我兒子,兒子還踹我,我不想活了。”
被倆人吵得不行,男人扔掉了煙厲聲呵斥,“哭什麽哭不是都已經給你講辦法了嗎?”
随後他坐在兒子跟前笑嘻嘻的說,“兒子啊,你要是聽話的話,我就給你買兩個炸雞管你吃個夠。”
一聽到這話,他立馬就不滾了,坐了起來撲閃着眼:“我現在聽話了那你現在能給我買了嗎?”
看有了點效果,男人故作神秘地說:“你要聽我話,按我說的做一件事情,那麽你就離吃炸雞不遠了。”
這時他們的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