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的任祺趕緊推他,“不行不行,怎麽能讓你做這種活呢。”
不滿地看了她一眼,戰鵬像個執拗的孩子,我怎麽就不能做這個了,而且你一個人做的話,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吃上飯,你想把我餓死不成。”
一聽也有道理,任祺便沒有阻止她。
看到她拿着香菇無處下手,她嘴角一扯動,放慢了手裏的動作好讓讓他看清楚點。
看了兩遍之後,他便非常熟練地把香菇下面的黑色的東西摘掉。
看他也會了,她站起來,将天然氣打開了。
拿起已經準備好的蝦,放在旁邊。
山藥,她是打算做拔絲山藥的,需要切成均勻的塊狀。
山藥不是我很好處理,先要把皮漆去掉,然後洗幹淨了才可以切,切的時候整成滾刀的樣子很考驗技術。
當她正準備切的時候,他已經手腳麻利地将香菇摘好了,還子座主張地泡在水裏清洗了一遍。
看她切得好完又認真,他忍不住湊到跟前,“讓我也切一下嘛。”
質疑地看着他,她問:“你能行嗎?”
又聽到這個你能行,頓時他的鬥志被激發出來,又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備用的菜刀,“什麽我行不行餓,總是質疑我。
說着,他撈過來一個可憐的山藥段。拿起菜刀,學她的樣子将刀側放在山藥的上面,一隻手按着,結果,山藥一滾動,菜刀精确無比地擱在他的手上,頓時鮮血從食指上流了出來。
一看血,任祺緊張地趕緊扔下菜刀,拉着他的手。
從自己的衣服兜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小方巾,給迅速麻利地給他包紮上了,“你先坐着,我去給你找個東西。”
随後,她就沒命地往樓上沖去,快到二樓時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手忙腳亂地從醫藥包裏拿出來包紗布,一瓶碘酒,一個包棉簽,緊接着又趕緊奔下樓。
看她爲她的手這麽緊張,戰鵬的唇角有一絲弧度,乖乖地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等着她過來。
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之後,她又将他拉到沙發上,“看血好像止住了一點,她将方巾解開,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指,她心疼地皺起眉頭,“疼嗎?”
本來不疼,爲了讓她更心疼一點,戰鵬故意皺眉呻吟,“疼。”
于是她的動作更輕柔了,一點一點将棉簽蘸上碘酒,将手指上滲出的血迹都擦差不多了,傷口處隻是小心地蘸了幾下。
塗好之後,她拿出一塊紗布,折成條狀,小心地幫他纏上,像在做一項神聖無比的事情。
做好一切之後,她松了一口氣,嗔怪地看着他,乖乖坐着我别動了,我去做就行。”
像個孩子一樣,他乖乖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麽!又搖了搖頭。
這讓任祺難理解了,“難不成你還想用傷手切菜?”
看她誤會了,他趕緊解釋,“不是,我站在你旁邊看你做,學一學,以後就不用你一個人來做飯了。”
聽到任祺的臉又紅了,“随便你。”
于是他乖乖地倚靠在廚房的門框看,一直看着她的菜刀翻飛。菜陸續下鍋時,她還熟練地将鍋拿起來颠一颠。
看着她麻利地做菜,他的眼神越來越溫柔和贊許。
沒過多久,飯菜就做好了。
陸陸續續将菜端出來後,任祺解開圍巾,神情裏充滿了成就感。
看着她将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他從冰箱裏拿出來了一瓶紅酒,珍藏了挺久的紅酒。
看到酒之後碼,她的眉頭稍微有點緊,“紅酒?”
嗯了一聲之後,他詫異地問:“難道你想喝白的?”
撇着嘴,她搖了搖頭,“咦,不要。”
坐在桌上上後,他用另一隻手将紅酒倒在了兩個高腳杯zhong,一杯放在她面前,“爲了慶祝你搬家,幹一杯。”
似乎很難以抗拒,她将杯子端了起來,剛聞了一下,眉頭皺得更深了,還是給勉強抿了一點。
紅酒的醇厚,慢慢地将她的味蕾打開了,她的眉頭舒展了。
看到他表情,他笑着問了句:“還不錯吧,适當喝點,美容。”
看了他一眼,她點了點頭,“對。”
而後,她戴上一個一次性手套,夾起桌子上的一個蝦,細心地剝開,蘸好醬汁後自然而然的放在他的盤子裏。
看到盤子裏的蝦,他沒有動筷子,“我也要剝。”
“可是,你的手。”
她心疼地看着他的手,一臉的不情願。
見他沒有給他找手套的意思,他站起來,“我自己找手套。”
看到阻止不了他,她迅速地告訴他手套的位置,“左邊櫃子第二層。”
拿到手套後,他用一隻手撚開塑料的開口處,套了進去。
一隻手包着紗布,套起來有點吃力,“怎麽進不去。”
看他實在不方便,她又站起來,将手套在摘了摘在她的幫助下,最終還是套進去了。
他感謝了點了點頭,“謝謝。”
拿起一隻蝦,開使撕扯。
由于左手食指不方便,他采用中指和大拇指進行剝下操作。
說是剝,不如說着撕。
一個好端端的金燦燦的蝦,生生被他撕得皮開肉綻,面目全非。
他看了眼自己的蝦,又看了下盤子裏餓蝦,認真比對了一下之後,嫌棄地把自己剝的那個扔在一個空盤裏。
可憐巴巴地看着她,“要不,你教我。”
此時,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的手。
聽到這個,才回過神來,“哦哦,好的。”
話落,她拿起一個大蝦,小心翼翼地邊示範邊講解,“你看,頭和身子這塊有一條線,你把這兒一分開,後面就好了。”
随後,她又将視線放在他的手上,“試試。”
不氣餒的,他又拿起一個蝦,非常鄭重和小心地開始,按照她說的方法剝開,依然沒有完整地剝下,“不過比剛才的那個好看多了。”
他對自己有了點信心,開始自己誇自己。
拿的見他像個學生一樣,又好學又自得的,她也像個老師一樣,慈愛的點點頭,還鼓勵他,“不錯。”
聽到她誇他,頓時,他高興得又拿起一個,完整剝下了。
像是自己成功了似得,她開心地張開嘴。
在她張嘴的一瞬間,他手疾眼快地将蝦放在她的嘴裏。
睜大眼睛,她看着眼前方大的蝦肉,像石化了一樣。
得意得揚了揚眉,他說道:“快吃,不吃扣你獎金。”
又是扣獎金。
她聽話地,将蝦含在嘴裏,慢慢品味。
看她咀嚼了好一會兒,他才說:“嗯?不好吃?糟糕,我剛剛忘了蘸醬汁了。”
說着,他又開始接着剝,像上了瘾似的。
剝好後,360度無死角地蘸好醬汁,之後有又遞給她嘴跟前。
她猶豫了下,沒張嘴。
他着急地催促,“快點,這麽舉着很累的。”
不得已,她又張開嘴巴,聽話地将蝦又吃了進去。
咽下去後,她客氣地說:“你也吃吧。”
“不行。”
他低着頭一邊奮戰在蝦盤裏,邊回應,轉眼又剝好一個。
看他根本停不下來,她不再阻止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伺侯。
轉眼,盤子裏的蝦就沒剩幾隻了。
一看其他的菜都還沒動,碗裏的飯也還沒動,她趕緊搖頭,“不吃了不吃了,我現在裝了一肚子蝦,都飽了。”
“你不會又減肥吧。”
雖然這麽說,戰鵬還是把手套摘了下來。
如蒙大赦般,任祺向他努了下嘴,“你快吃吧,還有這麽多菜呢。”
大爺一般的,戰鵬看着任祺要求道:“你給我剝。”
疑惑加無語地,任祺咽下最後一塊蝦揉,“你怎麽不給自己來。”
不過這句話是以唇語的形式被表達出來的,戰鵬并沒有看到。
還是一臉期待加大爺地等着她給她喂。
扯了下嘴角,任祺将最後幾個蝦剝開,一個一個送到他嘴裏。
他一邊品着紅酒,一邊享受着她的投喂,愉快地都要閉上眼睛了。
一頓飯吃完,一瓶酒也差不多快見底了。
看着面前的任祺,男人的眼神有點迷離,臉上挂上了一絲可愛的跟他平日的總裁樣子完全不相符合的紅暈。
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任祺起身泡了杯濃茶,裏面放了點檸檬,又摻了一點點純淨水,用手試談着不是很燙。
之後将茶水遞到他手裏,“你喝點茶,我去收拾碗筷。”
說着,就開始拾掇桌子上的東西。
哦了一聲,他用右手支着額頭,癡癡地看着她走進廚房。
一直到她出來,她又看着她擦桌子。
眼睛一直盯着她,沒有離開過。
等她将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妥當,從廚房飯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
看着他說睡的深沉,她輕輕地叫了一聲,“戰總。”
訴感知到她的叫聲,男人像在夢呓,“嗯。”
又翻了個身,頭向着裏面睡着了。
看他這樣,她的心疼一顫,不忍心讓他出去。
便輕輕地将推了推,戰總,我扶你去房間。
他眼睛稍微睜開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嗯。”
迷糊中,他配合着她,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軟軟地向前走去。
樓梯不好上,她猶豫了一下,将他送到了一樓的房間裏。
剛一進去,快到床跟前,他不知道踩到什麽東西了,不小心摔倒在了床上。
被他拽着,她也倒下來了。
一下子趴在他的身上,她一愣。
他的胸膛因爲長期進行鍛煉,像鋼鐵一樣堅硬,上面還有明顯的胸肌的輪廓。
就像一塊燒紅的圖片鋼闆一樣,将她的整個人都燒熱了,她掙掙紮着要站起來。
他長臂一伸,将她帶到了側面,像抱抱枕一樣似的,他側着身子将她緊緊地抱在懷裏。
他帶着酒氣的呼吸掠過她的耳朵,掠過她的筆尖,掠得她緊張又迷離。
看着他微微發紅的又英俊又可愛的臉,她竟然忘了再躲開,靜靜地欣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