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門縫看了一下,任祺正系着圍裙裏外忙碌。
淺褐色的圍裙系在她的身上,有種别樣的溫暖舒服的感覺,她把頭發随意地綁在後面,幾根碎發随意地落下來,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白皙立體的臉上。
看得戰鵬都呆住了,看了好一會兒。
他又退了回去,洗漱以後,将身上的睡意脫下來,換成了日常衣服,幹幹淨淨整整齊齊地從屋子裏出來了。
看她出來了,任祺端着一個一個托盤放在餐桌上,“戰總您醒了,我熬了點大米粥,煎了點糖餅,你嘗嘗,找了一圈,廚房裏就剩這兩樣了。”
說着,她兩隻手交叉在一起,互相捏着自己的手指,一副生怕做錯事的樣子。
嗯了一聲,戰鵬看着托盤裏的食物,白色的大米粥熬得剛剛好,白得像玉一樣,糖餅煎得金黃,上滿撒上了亮晶晶的糖粒兒,很普通的吃食,看起來卻很精緻。
看得戰鵬不經意間冒出了一個詞:“金玉滿堂。”
随後,他拿起筷子,夾了着她切好的糖餅,咬了一口,外皮酥脆,裏面柔軟,吃得他不禁點頭,“你好像做什麽都很好吃。”
本來很緊張的,一看他吃得開心,任祺的欣喜一下子湧上眉梢和亮晶晶的眼睛裏,松開手來,她開心地說:“我還以爲你不喜歡呢。”
看她光站着看他吃,戰鵬向凳子上努了一下嘴,“你也坐着吃啊。”
掩蓋不住開心,她哎了一聲坐下來,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吹了下送到嘴裏,眼睛不住地看着面前的戰鵬。
在她偷看他的時候,他的粥和盤子裏的餅已經吃幹淨了。
擡起頭,他捕捉到她的目光,開玩笑地:“現在膽子大了,開始光明正大地偷看了。”
害羞地低下頭,她又喝了一口粥。
深呼吸了一下之後,她擡起頭來,“戰總,我想……”
看她的神色猶豫,戰鵬立馬打斷她,“不行。”
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了回去,她疑惑地看着他。
似乎了對自己未蔔先知的能力感到很得意,戰鵬擦嘴後向後靠了一下,“你難不成還想回去?”
點點頭,她認真地請示:“我下午可不可請半天假,家裏需要收拾收拾,門窗還要整頓一下。”
他皺起眉頭,“我都說了不行,太危險了。”
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她繼續請示:“我家裏也沒啥太重要的東西,除了硬給我的那個手镯,我回去把它拿出來還你。”
一聽這話,戰鵬的臉沉了下來,“你以爲别人你家隻是貪你的财嗎?”
說着,他的視線落在她漂亮立體的臉上。
頓時,任祺打了個冷顫坐直了,“還貪色?”
滿意地點了下頭,頓了一下,他又接着說:“還有,那手镯是我賠你的,你不想要扔了就好,不用還。”
看她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戰鵬過來拉住她的手腕。
羞得她的臉一紅,她下意識地要将手縮回去,結果沒掙開。
回頭看了他一眼,戰鵬霸道地說了句:“跟我來。”
不得已,她紅着臉跟着他,來到了電子門前。
他将她的手拿起來,将食指按在門上,點了幾按鈕。
随後,滿意地松開她的手,“你的指紋已經錄進去了,以後你就在住這裏,給你一天時間,收拾好東西完事我讓司機去接你。”
吓的任祺瞪大了眼睛,半張着嘴,幾秒鍾之後,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絕對不行,我能住你這兒,餓哦再找個安全點的房子。”
眯了眯眼,戰鵬盯着她,“你以爲我在跟你商量?”
頓時,任祺停住了動作,眨巴着眼睛,似乎想着怎麽應對這個難解的問題。
沒等她想出來,戰鵬就又抓住她的軟肋,“你聽好了,這時命令,我不怎麽住這裏,以後這個就當你的員工宿舍,你要死敢違背,小心的獎金。”
說完,他從鼻子裏得意地哼了一聲。
瞬間,任祺鼓起來的勇氣毛豆被他像紮氣球一樣,把氣都給放了。
蔫蔫地低下頭,她扯了下嘴角。
“你隻有一天時間,晚上六點之前要是還沒有搬過來,哼,你這個月的獎金就别想要了。”
丢下這句警告之後,戰鵬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門開了又合上了,空蕩蕩的房子裏隻剩她一個人,她孤零零地站在大廳中央,呆楞了好一會兒,吐出來幾個字:“抽什麽風了?”
茲茲!
正當他愣着的時候,電話響了。
司機在電話裏面催促:“任小姐,車已經準備好了,你什麽時候下來呢?”
猶豫了幾秒鍾後,他做了個深呼吸,回答司機:“好的,我馬上就下裏。”
随後,拿起包,換好鞋,把門帶上,又拉了一下,确認關好之後,便下樓了。
戰氏集團。
剛來到總裁辦的樓層,戰鵬就看到一群助理秘書攢在一起交頭接耳,怯怯私語。
不自然的,他的眼皮子跳了幾下,像人群走去。
有人小聲提醒:“戰總來啦。”
頓時,人群一下像散花一樣,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各個都一臉啥事都沒有的樣子。
沉着臉,戰鵬福了下領帶,走到前台跟跟前,扣了扣桌子,睨了一下她藏在後面的手,“什麽東西,拿出來。”
前台緊張地站起來,低着頭,遲疑着從後面拿出來一個心形的比手掌還大的絲絨盒子。
用下巴指了下盒子,戰鵬簡單明了地說:“打開。”
前台咬着嘴唇,磨蹭了幾下,将盒子打開了。
一個挂着一顆有拇指大的鑽石的項鏈在盒子裏熠熠生輝,光影絢爛,似乎要歡呼着從盒子裏跳出來。
裏面同樣有一個透明的心卡片:“送給我最心愛的姑娘,任祺。”
“呵,還心愛的姑娘。”
鑽石的光彩炫得戰鵬危險地眯着眼睛。
啪!
他用力地将絲絨盒子合上,随後抓在自己手裏,沉沉地警告前台:“不許告訴任祺。”
前台被夏得一激靈,如搗蒜,“好,好的。”
看着他走開了,前台呼着氣用手拍了拍胸口。
然後,戰鵬又退了回來,嚴肅地盯着她,“你知道誰在追任祺嗎?”
吓得前台吧把手裏的筆都扔掉了,看了眼可憐兮兮躺在地上的筆,前台小心翼翼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繼續盯着他,戰鵬額語氣很強硬:“你判斷一下,判斷不出來扣獎金。”
動不動就扣獎金,前台緊張得都快哭出來了,“任助理每天打交道的男的基本上都是公司的男同事,我們猜測可能是那個男同事在追她。
思索一下,戰鵬不着痕迹地問:“爲什會猜是同事。”
前台老老實實回答:“因爲任助理已經連着兩次選爲公司的顔顔值擔當了。”
“哦?”
戰鵬的眼睛亮亮一下,好奇又疑惑地問:“公司什麽時候舉辦過這樣的活動了。”
前台陪着笑,“就是我們私下玩着排的,結果任助理的遙遙領先其他人,暗地裏啊,想追她的人多了,經常有男同事給我們打聽她是不是單身,喜歡什麽樣的人。”
一聽惦記他的特助的人那麽多,他的臉又黑了下來。
哼了一聲他就走開了。
一直等到他進到辦公室把門關上了,前台才大口的喘着氣拍着胸口說,“媽呀可吓死我了。”
回了辦公室,戰鵬把盒子扔在桌子上,看着看着,狠狠的用手敲了兩下,“送的什麽東西啊?花裏胡哨的,土豪得沒處去了,送這麽俗氣低端的的玩意兒,我們家特助是那麽好騙的嗎?”
這時,宅在戰家的别墅裏的戰鳴連着打了兩個噴嚏。
拿了個紙巾,揉着鼻子嘀咕:“奇怪,是誰這麽恨我,罵我罵的這麽狠,我最近好像也沒我最近好像也沒有幹什麽壞事兒。”
與此同時他老爹的手機的也亮了起來,一看是人事部總監打來的,他眼睛一亮,立馬把耳朵豎起來,湊到他爹跟前去。
帶着點疑惑,戰坤劃到了接通的那個鍵上。
電話那邊,總監支支吾吾的:“董事長,總裁今天下達了一個規定,我感覺有點不妥,所以跟您請示一下。”
戰坤好奇的問:“什麽規定?”
“總裁明令禁止集團内的男同事追求女同事,要是違反的話,輕者扣獎金,重者直接辭退。”
歎了一聲,總監說:“你說咱們這兒有這麽多的年輕的員工,談戀愛這種事怎麽能禁止啊,而且也有點太不人道了。”
聽得戰坤一蒙,“他這是抽的什麽風啊?咱們公司從來都沒有禁止過員工談戀愛啊。”
帶着看戲的表情,戰鳴湊到他老爹跟前,“爸,爸,什麽事兒啊?”
捂住捂住手機,戰坤用手擋着嘴,悄悄的壓低聲音跟他說:“你哥不知道抽哪門子風,不讓公司裏的男員工追求女員工,如果違反規定的話還有可能被辭退。”
一聽到這個好消息,展鳴躺在沙發上笑的打滾,“哈哈哈哈哈哈。”
看他這麽開心,他老爹更疑惑了,“你笑什麽?”
憋着笑他,擺了擺手坐了起來,“沒什麽沒什麽,你就讓總監聽他的吧,做得好的話,你很快就能有大兒媳婦兒了。”
摸了一下頭,戰坤更莫名其妙了,“你說的什麽意思啊?”
故作神秘地将食指豎在唇上,戰鳴做了一個小聲點的動作,“以後再跟你說,現在你聽我的肯定沒有問題。”
這戰坤坤就不開心了,“到底誰是董事長啊?”
看他不答應,戰鳴拿起電話說:“你要不同意,那我就直接跟我媽說去。”
一把按住兒子,戰坤瞪了他一眼,“芝麻大點事,别老麻煩你麻煩你媽。”
随後他把手機又放在嘴邊交代到,你們就按他說的來吧。
挂了電話之後,他敲了兒子的腦門一下,“臭小子還敢威脅我,你媽不在,你看我敢不敢打你。”
沖着爹吐了一個舌頭,他笑嘻嘻的跑到了樓上,“來呀,你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