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也是一樣的,你認真勇敢地去面對它,最後結果一定不會太差,很多時候,最讓你痛苦的的不是你做錯過什麽,而沒做什麽。”
聽到這兒,廖可欣的眼睛一下子變亮了,她放松地舒了一口氣,“謝謝你,溫翰,我知道該怎麽辦了。”
随後,她像一隻燕子子一樣,疾速地飛向她的公寓,臉上洋溢着明晃晃的笑容,“奕淞哥,我喜歡你。”
手忙腳亂地按下密碼,滿懷期待打開門,屋子裏冷清清的,空無一人。
頓時,廖可欣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試探性地,她叫了聲“奕淞哥。”
沒人答應,偌大的屋子竟然有了點空曠的回聲。
随後,她看到桌子上扣着兩盤菜,一摸,還有點熱度。
菜下面有一個粉色的漂亮的卡片,畫着一個大大的心,還有一行灑脫的字。
“欣欣,我去M市加錄一個節目,很快就回來了,菜要是涼了的話你就熱熱再吃。”
蓦地,廖可欣的眼睛裏又有點濕潤。
她掏出了手機,按下了戚奕淞的電話。
電話那提示: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會不會正在飛機上,飛行模式?”
一邊自我安慰着,廖可欣點頭對自己表示肯定,“先吃飯吧,吃完再說。”
小心翼翼地揭開扣着的蓋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回憶的閥門一下子打開,很多個記憶的片段向她湧來。
五六歲時,她感冒不舒服,他像個大人一樣陪在她的身邊,輕輕地拍着她哄她入睡,嘴裏哼着:“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裏……”
八九歲時,放學回家的路上,他拉着小手,走到賣棉花糖的人跟前,“欣欣,你要吃這個嗎,哥哥給你買。”
十三四歲時,一個男生天天跟在她屁股後面給她送小禮物,戚奕淞知道後,在一個牆角狠狠地揍了他一頓,“看你還敢不敢再黏着她。”
十七八歲時,她走路時鞋帶掉了,他蹲下身子,溫柔地爲她綁上,随後還要調侃一句,“鞋帶都系不好,不過你可不許讓别的男生給你系哦。”
二十多歲時,當他再摸她的頭發,擁抱她時,她總是紅着臉地躲開,甚至會生氣,“不許動我頭發,不許再抱我。”
……
不知不覺,飯吃完了,收拾完碗筷後,廖可欣又打了一個電話,還是關機。
頹然坐下,廖可欣胡亂地刷着他的朋友圈,還停留在他之前轉發的表白微博上。
又打了一次電話,還是關機。
這下,廖可欣有點慌了,給他發了信息:“你電話怎麽關機了,是不是生氣了?看到短信快點回電話。”
發完後,廖可欣站起來走來走去。
不知不覺,到深夜了,門上有一點聲音,廖可欣興奮地打開,看到空無一人,她便失落地關上門。
叮咚!
再次,廖可欣滿懷期待地打開,看到站在門外的臉色沉沉的女孩,“潼潼,你怎麽來了?”
盡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緒,潼潼的聲音裏還是帶着焦急,“可欣姐,我哥出事了,現在我要去M市,你要一起去嗎?”
腦子裏,轟地一下!
随後,廖可欣腿一軟,往下倒去。
見狀,潼潼趕忙将她扶住,“可欣姐,你得堅強點,過去再看情況。”
于是,廖可欣便和戚家人一起,帶着專業的醫療隊乘坐私人飛機,去了M市。
到醫院後,醫療隊的直接進入了手術室,一群人站在外面。
控制不住地,廖可欣一直在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看她害怕成這樣,紀落笙緊緊握着她的手,“二寶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然而,廖可欣抖得更厲害了,“幹媽……我好怕……”
緊緊地将她摟在懷裏,拍着她的背,紀落笙嘴裏一直念叨:“沒事,沒事的……”
戚寒澤抿着嘴,潼潼拉着他的胳膊,望眼欲穿。
盯着手術室的門,安娜靠在戚奕甯的肩膀上,微微顫抖。
看着手術室的門開開合合,護士匆匆忙忙地進進出出,廖可欣的眼淚一滴滴地全都落在了地闆上。
當看到紅色的手術燈突然熄滅時,廖可欣趕忙沖了過去。
後面,戚家人都圍了上來,“大夫,怎麽樣?”
醫生摘下來了口罩,額頭上全是汗,“手術很順利,不過傷勢還有點重,需要轉到重症監護室。”
聽到醫生這麽說,大家都松了一口氣,“那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猶豫了一下,醫生表示抱歉:“不好意識,這個不太好說,他傷的是大腦的重要部位,清醒時間很難把握。”
一聽到這個,安娜又腿軟了一下,嘴唇顫抖地說:“有…有可能再……再也醒不過來?”
醫生沉重地點了點頭,“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一聽這話,廖可欣整個人倒在了紀落笙身上,順着她的手滑了下去。
“可欣,可欣。”
大家七嘴八舌着急地叫着。
在醫護人員的指引下,戚奕甯和安娜将她送到了休息室。
其他的人着急地看着戚奕淞被推出手術室,又跟着他來到重症監護室門口。
戚奕淞頭上挂着各種管子,包着紗布,被小心地推了進去。
監護室的門關上了,三個人被擋在了門外。
稍微松了一口氣後,紀落笙暈乎乎得站不穩,緊緊地靠在老公的懷裏。
擔心妻子也暈倒,戚寒澤抱着她,“我帶你休息會吧,你可不能再暈倒了。”
虛弱地點了點頭,紀落笙試圖走兩步,晃晃悠悠地有點站不穩。
見狀,戚寒澤溫柔地看着他,“我抱你過去吧。”
虛看了他一眼,紀落笙有點擔心,“快當爺爺的人了,你能行嗎。”
二話沒說,戚寒澤就用他有力的雙臂将她公主抱起來。
靠在他仍然結實的胸膛上,一隻胳膊搭在他的脖子上,紀落笙安靜地将閉上眼睛,吮吸着他身上的讓她心安的味道。
休息室裏,廖可欣正在輸液。
快到下午,廖可欣才睜開眼睛,剛一起來,就不管不顧地拔掉了針頭,慌慌張張地往外面跑。
後面安娜拉也拉不住她,就帶着她來到了重症監護室外面。
潼潼提過來一點飯,廖可欣搖頭,“我吃不下。”
一動不動地,廖可欣坐在走廊的長椅子上,眼睛一直盯着監護室的門。
這時,潼潼的電話響了,“幹媽,她手機沒帶出來,你現在跟你好好說說吧。”
随即,潼潼把電話給了廖可欣,“幹媽的電話。”
顫抖着拿着手機,廖可欣叫了一聲媽之後,就哽咽了。
電話那邊顧澤密的聲音很溫柔,也很鎮定,“寶貝,怕嗎?”
哽咽着嗯了一下,廖可欣抽泣。
“媽,我真的很害怕,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他說,我怕他再也聽不到了,我真的好後悔,爲什麽沒有早點告訴他,我也喜歡他,都怪我,是我害了他。”
聽着女兒這麽自責,顧澤密安慰:“這種事,無法避免啊。”
搖了搖頭,廖可欣哭得很抽抽嗒嗒地,“他車技那麽好,也拍過很多賽車的鏡頭,以前都沒有出事,怎麽偏偏就現在出事了,都是我影響了他的心情,讓他分了神。”
輕歎一口氣,顧澤密安慰:“欣欣,已經發生了,我們也沒辦法,但是你不要怕二寶他福大命大一定會清醒的。”
“他那麽喜歡你,那麽牽挂你,又怎麽舍得一直沉睡着讓你傷心難過,你有很多話要跟他說,他也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他不會就這樣甘心讓你一個人待着的。”
聽到媽媽的話,廖可欣哭得撕心裂肺的。
旁邊安娜和潼潼一直拉着她的手,任由她發洩。
一個星期後。
身上的傷疤都好了,戚奕淞還沒醒過來。
拽着醫生,廖可欣着急地問:“我不停地拉着他的手跟他叨叨,他就是不醒過來,怎麽辦呢啊。”
檢查下他的情況後,醫生說:“你們可嘗試說的他比較感興趣的,或者說能夠刺激他,他的一些話其實他能夠聽聽到并且能夠意識到,隻不過醒不來,需要這種刺激。”
聽到醫生的話後,看着他沉睡的樣子,潼潼偷偷笑一下,“可欣姐你先去休息會兒吧,我來跟哥哥說會兒話。”
疲憊的點了點頭,廖可欣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就出去了。
“二哥,其實啊,有件事我一直瞞着你,你還記得你和那個叫嬌嬌的在酒店的事情吧,他沒跟你說,那晚和你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誰,但我知道。”
說完他又盯着他的手跟臉看了一會兒,看他沒有任何反應就繼續說:“是可欣姐,那天跟你發生親密關系的就是他,你在熱力的作用下奪走了他寶貴的第1次,你難道連一聲對不起都不說,就這麽一直睡着嗎?”
又看了一下他,他的眼睫毛似乎微微有點顫動,潼潼說的更起勁了:“你不知道他從小就喜歡你,隻不過你一直拿他當妹妹,所以他也不敢明着說出他自己的喜歡,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我跟你說,二哥你要是再這樣睡下去,變成一個植物人,天天躺在這兒,那可欣姐就要嫁給别人了。”
說着,潼潼拉着他哥哥的手,“二哥,你要快點兒醒過來,這兩天可欣姐瘦得太厲害了,那個溫翰總是給他打電話,你要是再不醒來,他就把可欣姐追到手了。”
一邊給他哥哥擦着手,一邊看他哥臉上的表情。
“哎呀,我看溫翰那個人也挺好的,不像是有處女情結的那種人,他要是嫁給了其他有處女情結的男人,那豈不是就要被嫌棄了,說不定這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太好過了。”
突然,戚奕淞的眼皮子動了一下。
像小狐狸一樣微笑着,潼潼點了點頭。
這時,廖可欣提着飯過來了,一進屋就問:“怎麽樣?你哥有反應嗎?”
抑制不住的驚喜,潼潼悄悄說:“剛剛一刺激他眼皮子動了,我們再接着刺激刺激,我估計他這兩天就能做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