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聲音不怒反喜,好,沒問題,5分鍾之後就到。
挂了電話之後,紀落笙就看着窗外的戚氏集團的大樓,一臉的泰然自若,“在我的地盤兒由不得你做主了,看你能給我鬧出什麽事兒來。”
沒過一會兒, 服務員就帶了一個人進來了。
那個人自覺的個人坐在她的對面,蒼老的臉上臉上有着縱橫交錯的疤痕,一條一條的像蛇一樣盤着。
猛的吓了一跳,紀落笙往往後一挪,隻緊緊的靠在了椅子背上,“你怎麽成這個樣子?”
“這不都是拜你所賜,怎麽樣?我現在看着是不是比你大整個一輩。”
扯了扯嘴角,紀落蕭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來。
“你可别瞎說,我可沒有傷過你的臉,要毀容的也是你想毀我的容。”
看他一臉防備的樣子,紀落蕭淡淡的說,“沒辦法爲了生存下去,有時候不得不失去一些東西,比如樣貌、身材。”
歪了一下頭,紀落笙一臉懵懂,“我不太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歎了一口氣,紀落蕭道:“說來話長。”
既然他不願意多說紀落笙也不再問,換了一個話題,“聽說你出獄之後出國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有一段日子了,看到你現在過得那麽好,我就有點後悔以前沒有再狠一點,直接将你弄死,要不然的話,可能現在過這種幸福日子人就是我了。”
“都這麽多年了,你難道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看來監獄的日子并沒有改變你的想法,或者說你的本質。”
“我有什麽錯,隻不過想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可是老天爺眼睛有點瞎。”
冷笑的時候,紀落笙問:“你找我來不隻是 爲了跟我吵架吧。”
“當然不是,我想請你欣賞一場盛大空前絢麗無比的焰火。”
此時的紀落蕭眼睛裏閃出一種女巫的詭異的色彩。
下意識的看了窗外一眼,紀落笙道:“哪裏有焰火,練好的話,消防隊的早出來了吧,還用得着你去欣賞。”
忽然想到什麽,紀落笙道:“你是不是精神上有問題了?我聽說精神病人都非常的善于想象,你該不會出獄之後又進了精神病院吧。”
聽到她的挑釁,紀落蕭并不生氣:“你說如果你面前的那棟大樓爆炸了,爆炸時的煙花是不是非常的絢麗和震撼人心。”
用手擦了一下臉,紀落笙無語:“我今天真是瘋了,跑這來聽你胡說八道,你現在住在哪個精神醫院?我把你送過去。”
笑着笑,這樣臉上的黑色的傷疤痕扯的發白,紀落蕭糾正:“我得的不是精神病,是肺癌肺癌晚期,我的時間不多了,我要好好的利用,剩下來的時間,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看着她的視線伸向了遠方,紀落笙嘲諷,“癌症是不是也會引起腦子上的問題啊,你現在要做的最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去治病或者等死,不是在這裏吓人。”
“不,那樣的話就毫無意義了,我活了這麽多年就是爲了等這一天,隻不過現在能更早的實現了。”
把視線投在了她的身上,紀落蕭臉色陰沉,青幽幽的眼睛裏射出狠毒的光。
“現在我的好機會來了,如果我死了,我要拉上整個的戚氏集團給我做墊背,讓你面前的這棟大樓生生的在你的眼前爆炸。”
看着紀落笙的表情變得嚴肅,紀落蕭又扯起了可怕的得意的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你最心愛的那個男人就在那棟大樓裏面。”
說着,紀落蕭就從包裏拿出來了一個引爆器。
“現在隻要我暗動這個引爆器,不出5秒那種大樓就會頃刻夷爲平地,哈哈哈哈,當時我一個人能夠讓那麽多的人來給我陪葬,我這輩子死而無憾。”
聽到這些話後,紀落笙的瞳孔猛的一縮,下意識的伸手去搶他手裏的引爆器,“不、不要,你不能夠這麽做。”
輕輕松松的,老太婆閃開了他的手,按下了引爆器。
滴!
引爆器上的紅色數字開始倒計時,5、4、3、2、1……
“不要!”
伴随着紀落笙凄厲的尖叫聲,她一下子沖到了他的面前,一不小心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狠狠的摔倒了。
這時他像瘋了一樣,再次站起來撲倒了面前的紀落蕭,“你這個王八蛋,我跟你拼了,你怎麽能夠這麽狠,死了還要拉着别人,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人。”
一邊罵着,紀落笙瘋狂對面前的那個醜陋的女人拳打腳踢。
一個服務員過來了,拉着他,被她一巴掌拍到了旁邊。
又有兩個服務員過來,一左一右将他緊緊的拉住,“夫人你冷靜點。”
這時,紀落笙無意間看了一眼外面,大樓安然無恙,矗立在豔陽天下,大樓門口還有進進出出的人。
“哈哈哈哈哈。”
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紀落蕭道:“你真的是有了妄想症,精神出問題了。”
看到她安靜下來了,紀落蕭顫抖的手一遍一遍使勁的按着警報器:“不可能,不可能,怎麽會這樣呢,難道是爆炸裝置失靈了?爲什麽沒有爆炸?爲什麽沒有?”
歇斯底裏地喊着,紀落蕭狠狠的将引爆器摔在了地上,狠狠的就踩了兩腳。
“你以爲你做的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嗎?”
背後傳過來一陣沉穩而充滿磁性的聲音。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紀落笙快速轉身奔跑,撲到了男人的懷裏,“寒澤,剛剛吓死我了,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又哭又笑的,紀落笙在他的懷裏像個孩子一樣,心有餘悸顫抖着。
擡起他的頭,幫他擦了一下眼淚,戚寒澤溫柔的安撫:“乖,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的嗎。”
随後他将自己的妻子攬在自己的懷裏,冷冷的看着面前紀落蕭。
憤怒的紀落蕭的臉極度扭曲,眼上的傷疤,像活了的蛇一樣蠕動。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是不是?之所以一直等到今天,就是爲了看我的笑話,我裝在你們大樓的那些炸彈是不是都被你悄悄給卸了,怎麽可以這樣?老天不公平。”
往後踉跄了幾步,紀落蕭劇烈的咳嗽起來,咳着咳着噴出了一口血。
“我倒沒有懷疑過背後的人是你,我從來沒想到你蹲了幾年監獄還是死性不改,那麽長時間的牢獄生活,既然沒有讓你這個惡魔變白。”
一邊咳嗽着,又吐出了一口血,紀落蕭用手擦了一把,抹的滿臉都是,“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你不知道,又怎麽會知道我做的一切。”
“你别忘了,20年前你被我的落笙擊敗,20年後的今天,你再一次的被我的女兒給擊敗。”
“無論任何時候你都是一個失敗者,loser,老天有眼是不會給你們這樣的惡毒之人機會的。”
“咳咳,你的女兒?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女兒,你在騙我,到底是誰?是不是魚兒出賣的我?”
“你知不知道,章院長出車禍的證據是誰交給警方的,張洛洛迷暈我又是誰叫了記者。”
“驚動了警察,你怕是不知不道吧,你手下的最重要的助手,已經和我的女兒成爲了好朋友。”
說着,戚寒澤一臉的傲驕。
“他才多大?十幾歲吧,怎麽可能?苦苦等候了策劃了20年的複仇,就這麽敗在了他的手裏。”
搖晃着腦袋,紀落蕭還在一個勁的咳嗽。
噗!
嘴裏噴出的最後一口血後,紀落蕭倒在了血泊裏。
這時候醫醫生已經過來了,試了試她的鼻息,搖了搖頭,“處理完了火化吧。”
歎了一口氣,紀落笙說:“麻煩你們先拉回醫院,然後再聯系殡儀館,到時候我們去取骨灰。”
看了他的小妻子一眼,戚寒澤道:“想把她安葬在那裏?”
“反正他已經死了,再怎麽可惡,都已經成過去式了,把他跟他的母親安葬在一起吧,下輩子,但願我們不要有任何的關系。”
完事之後,紀落笙找到了咖啡廳的老闆,“實在抱歉,給你們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我們會補償,這裏有200萬,可以将店面重新裝修一下。”
當救護車拉走了紀落蕭時,戚寒澤他們也回到了家裏。
臉色暗沉的看着對面的站着的父子三人,紀落笙兩個胳膊抱着,翹着二郎腿坐着:“到底怎麽回事兒?你們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潼潼做的你們都知道吧。”
三個男人齊刷刷地搖了搖頭。
都不知道。
三個男人又齊刷刷地搖頭。
這時戚奕淞出賣自己的親爹:“媽咪,我覺得爹爹肯定知道的更多一點,我們對這個真的是絲毫不知。”
旁邊坐着的戚奕甯點頭符合,“對,大樓裏裝了炸彈的事情,隻有爸爸知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戚寒澤已經解釋:“你别聽他們瞎說,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之前我也一直都不知道潼潼在後面做那些事情。”
這時,紀落笙危險的眯起了眼睛,“是嗎?你昨晚已經知道了,那爲什麽不提前告訴我,你知道當時我有多害怕嗎?”
此刻戚寒澤滿滿的求生欲,“你聽我說啊,這是咱寶貝女兒叮囑我,不讓我告訴你的,他說要是告訴你的話,那個紀落蕭就會有防備,很有可能會對你造成威脅。”
這時二寶在旁邊非常鄙視地看着自己的親爹,“爹地,你要是活在戰争年代,肯定是第一個當叛徒的。”
終于忍無可忍,戚寒澤踹了他一腳,“少在我跟你媽個之間挑撥離間,你要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摸着被踹的屁股,戚奕淞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往他媽媽後面縮了縮,“媽咪,爹地打我。”
看着老媽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戚奕甯拉着安娜坐了下來,幸災樂禍的看着。
拽了拽他的衣服,安娜小聲的說:“媽叫軒爸咱們給人們看着不太好吧。”
沖他搖了搖頭,戚奕甯說:“少見的,一會兒潼潼就來了,不想見他嗎?”
點了點頭,安娜偷偷的觀察着婆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