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兩頁,又用手托着下巴說:“他不是也損你了嗎,剛好兩不相欠。”
撓了撓頭,廖可欣煩躁地把卷宗推到一邊,“不看了,回家。”
當她出來時,一輛車停在她面前,車窗緩緩降下,露出戚奕淞陰沉的臉。
看他臉色陰沉,廖可欣調頭就走。
忿忿地,戚奕淞喊:“喂,上車。”
聞聲,廖可欣停住腳步,緩緩倒退回來,“哦,不好意思,沒看到,你咋還沒走呢。”
翻個大白眼,戚奕淞哼了一聲道:“我走了誰送你啊。”
聳聳肩,廖可欣忍着揚起的嘴角,上了車,用眼角的餘光瞅了瞅。
目不斜視地,戚奕淞開着車,一聲不吭。
看他黑着臉,廖可欣嘀咕道:“這還真生氣了。”
一路車内氣壓都很低,低得廖可欣都睡着了。
到達廖宅時,戚奕淞把門打開,一甩下去了,走了兩步,回頭一看廖可欣沒跟着,又回去打開車門。
呼呼的,廖可欣頭歪在靠背上,睡得香甜,一捋頭發蓋在臉上,竟有幾分妩媚。
本來打算過來吵她一頓的,結果給忘了。
一陣風吹過,吹動了廖可欣的頭發。
用手抓了下頭發,廖可欣睜開了一隻眼睛,一下子彈跳起來。
用手護着胸前,廖可欣結巴道:“你……你離我這麽近幹嘛?”
看她吓成那樣,戚奕淞的臉又暗沉下來,“下車。”
說完,戚奕淞就跨着大步地向前走。
往外一看,廖可欣尴尬地擠出一絲笑,“哦!”
随後,趕緊下來追上戚奕淞。
往他面前一站,“這是我家哎,你你嘛去。”
繼續昂首挺胸地走着,戚奕淞道:“你家也有我的位子好不,我可是廖宅的半個主人。”
鼓着腮幫子,廖可欣氣呼呼地跟着,“該死的幹兒子。”
看着戚奕淞熟練地打開電子門,輕車熟路地上了樓,廖可欣在後面咬牙切齒的。
次日,戚奕淞打着哈欠從樓下下來,看到樓下的廖一凡夫婦,懶懶地道了聲:“早安,幹爹幹媽。”
看到幹兒子,顧澤密高興地忙招呼:“二寶昨晚回來的?來來,坐到幹媽旁邊來。”
一屁股坐在廖可欣旁邊,戚奕淞說道:“還是不要,我不想讨人嫌。”
看了他一眼,廖一凡嘿嘿道:“算你識相!”
瞪一下他,顧澤密道:“聽你說的啥話。”
廖一凡嘿嘿地笑了笑,趕忙給老婆夾了塊菜。
見狀,戚奕淞踢了踢旁邊的的姑娘,看看菜,又看看自己的碗。
像沒感覺似的,廖可欣繼續吃菜。
看她裝蒜,戚奕淞把筷子伸到盤子裏搶着夾廖可欣正要夾的菜,到嘴裏吧唧吧唧響。
看了要爹媽,廖可欣狠踩了一下他的腳,伸出筷子去夾小龍蝦。
剛還在龇牙咧嘴的戚奕淞又飛速地搶走了她剛夾到的東西。
啪!
狠狠地,廖可欣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憤然道:“戚奕淞,你到底要幹什麽。”
學着她的樣子,戚奕淞聳聳肩,道:“不幹什麽,就吃菜啊。”
此時,廖一凡夫婦也停下筷子,疑惑地看着他倆鬥嘴。
咬咬嘴唇,廖可欣甩下一句:“吃死你得了。”
戚奕淞賤賤道:“你也太小氣了吧,吃幾口菜能把你吃窮啊,更何況,吃的也不是你的。”
聽他這麽理所應當,廖可欣指着他道:“那是幾口菜的問題嗎,搶我菜你還有理了。”
……
見越吵越兇,老兩口便問戚奕淞:“你倆小時候那麽要好,怎麽現在吵起嘴來了。”
大口吃着菜,戚奕含着你大口說道:“她說幹爺爺要給她介紹老幹部,我就說老幹部沒趣,不知道她咋就生氣了。”
啪!
聽見說老幹部,廖一凡拍了下桌子,疼得甩了甩手,随即正色道:“寶貝女兒啊,你可不能嫁給老幹部,一臉嚴肅地,一點活力沒有,不行,我得阻止你爺爺聯這個姻。”
說着,廖一凡就拿出手機,要撥電話。
忙按住老爸的胳膊,廖可欣又羞又惱道:“爸爸,你别聽他瞎說,我根本就沒說過我喜歡老幹部啊。”
聽女兒這麽一說,廖一凡把手機放下,拉着女兒的手說:“那你喜歡啥樣的,告訴老爸,老爸幫你找。”
甩開老爸的手,廖可欣紅着臉撂下一句“不喜歡男的”就跑了。
目瞪口呆地目送女兒出門後,廖一凡皺眉:“不喜歡男的,難不成……”
說着,廖一凡睜大了眼睛,趕緊用拳頭把已經成o型的嘴擋上了。
一直沒說話的顧澤密踢了下他,“瞎猜啥呢,好好吃你的飯。”
随後,她又笑容滿面地用公筷給戚奕淞夾了個蝦,“不管她了,兒子快吃。”
本來昂着頭得意呢,一聽幹爹分析,戚奕淞點幾下臉,困惑道:“怪不得這麽讨厭我,原來是因爲我是男的,靠,我還不能當男的了。”
聽見戚奕淞的話,顧澤密噗嗤一聲笑了,“你受你幹爹毒害太深。”
茲茲!
接通電話後,廖一凡開心地點頭:“哎,好的,謝謝您的邀請。”
挂了電話後,廖一凡糾結着說道:“環洋集團的張總阻止了個蒙面舞會,邀請家咱們過去。”
一聽舞會,顧澤密态度堅決:“都一大把年紀了,跳啥蒙面舞會。”
看太太也不願意,廖一凡看向幹兒子,“要不,你和欣欣去?”
正一個勁吃飯,一聽這喜訊,戚奕淞連連點頭,“嗯嗯,我一定和欣欣好好替你們風光風光。”
老兩口相視一下,意味深長地笑了。
晚上。
盡管很不情願,廖可欣還是脫下了自己的制服,穿上純白色帶蕾絲的及膝的裙子,戴着一個小白兔樣式的半邊面具,一下子少女感爆棚。
戚奕淞也是一件白色的休閑西裝,皮鞋锃亮,尤其那張繼承了爹媽良好基因的臉,帶了一半的素色翅膀狀面具,帥氣中有了幾分神秘感。
兩人一出現,頓時成爲會場的焦點。
舞會還沒正式開始,人們把酒言歡,戚奕淞也被人拉過去聊天。
正無聊着,有人從後面拍了她一下,廖可欣一回頭,楞了一下,随後高興地叫起來:“安娜,你也在這兒!”
同樣,安娜也開心地看着她,誇道:“你今天好漂亮,亮閃閃的少女公主。”
看安娜穿得簡簡單單的薄荷色棉布裙,蒙着紗質的半透明的紗,重要的是脖子裏古色古香的瑪瑙挂墜,廖可欣歎道:“哇塞,你才像個仙女哎。”
兩人手牽着手,跑到比較安靜的休息區,坐了下來。
把面具摘下來後,廖可欣問道:“我戴着面具,你怎麽會認出我來?”
呲着小白牙,安娜道:“雖然正式就見過一次,不過戚奕淞給我看過你照片,還說你是你們法院最年輕的法官。”
揚了揚眉,廖可欣忍着笑,道:“這樣啊!不過小嫂子我對你很熟,今晚竟然差點沒認出來。”
兩人說說笑笑着,這時候過來了一個輕輕男子,他手裏拿着金黃色的面具,問道:“請問兩位美女,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拽拽廖可欣,安娜悄悄說跟她說:“這是某電影公司某老闆的兒子,是圈裏有名的人渣。”
說完,安娜站起來道:“當然沒問題,我們正好要去那邊了。”
右跨一步,胳膊一伸,男子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道:“安娜小姐,可以介紹下您旁邊這位美女認識下嗎?”
沒好氣地,安娜說道:“不行,她不喜歡生人。”
男子直接伸手抓住廖可欣的胳膊,道:“是這樣嗎?美麗的公主。”
一抽手,沒抽回來,廖可欣怒視着他道:“先生,請放開您的手。”
這時,戚奕淞看見了,徑直沖過來,擋在廖可欣的前面,厲聲道:“放開。”
男子沒動,沒好氣地說道:“你是他什麽人啊,憑什麽打擾我交朋友,别以爲你是明星你就了不起……”
嘭!
男子還沒說完,就重重挨了戚奕淞一拳,鼻子頓時鮮血湧出。
男子擦了下鼻子,起身要撲過來時,被後面兩個男的拽住了。
其中一個對他耳語:“這是戚氏集團的二少,得罪了他,你爸公司就得破産。”
又看了下戚奕淞,男子氣哼哼地走了。
一扭頭,戚奕淞看到兩個美女驚詫的表情,甩了下頭發,得意道:“剛剛是不是很帥。”
瞬間,廖可欣秒撇了下嘴,秒變嫌棄臉。
一不注意,胳膊被戚奕淞抓住了。
他把她的胳膊拉在他的袖子上蹭了好幾下,不滿道:“好好擦擦,髒死了。”
接着戚奕淞又說道: “别離我太遠,否則我怎麽保護你。”
見狀,安娜抿着嘴,意味深長地笑了。
衛生間裏,被打的男子正洗着鼻血。
這時鏡子裏出現了一個老婦人,吓得他一激靈,“你走錯廁所了吧。”
沒回答她的話,老婦人道:“剛才的事我看到了,想報一拳之仇嗎?”
男子恨恨地點點頭,道:“真tm欺人太甚。”
老婦人拿出來一袋白 粉,道:“給安娜和戚奕淞的酒杯裏放上,其他的我來安排。”
一思索,男子頓喜,“妙計,明天就等着看他們叔嫂的醜聞吧。”
說完,男子就走了出去。
三個人正說笑着,戚奕淞看到那男的又過來了,臉一下子拉下來。
沒料,男子端着一杯酒過來,笑容滿面地說道:“二少爺,剛剛冒犯您了,現在我敬您和安娜一杯,就當賠罪了。”
見他這麽誠懇,倆人隻好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這時,一個侍者端着酒過來,不小心撞到廖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