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二寶小手指的方向掃了一眼,司辰逸拍了拍二寶的小腦袋,“我去看看哥哥,你去和小夥伴們玩吧,禮物回頭給你。”
直到司辰逸走到大寶身邊,他才擡起頭,眼睛一下子亮了,“司叔叔。”
點點頭,司辰逸笑道:“叔叔這次回來給你帶了禮物,你一定會感興趣。”
大寶一臉期待地問道:“我可以先知道是什麽嗎?”
聽此,司辰逸說道:“當然,我這次去深海探險,發現了一些有趣的物質,帶了一些樣品回來給你研究,我覺得可能是一種深海能源。”
大寶的聲音不由拔高了幾個分貝,“真的嗎?”
他的聲音太過興奮,吵醒了唐婉,她睜開眼,影影綽綽的看到了一張滄桑又沉靜的容顔,立即坐起身,“司辰逸,你也來了。”
看見她,司辰逸微笑,“你最近還好嗎?”
打了個哈欠,唐婉道:“除了有點累,一切都好。”
看她一臉疲累,司辰逸調侃,“就算想賺錢,也不能那麽拼啊。”
念及健身房的瑣事,唐婉歎氣,“開了幾年健身房,我現在倒也不差錢,隻是平常瑣碎事情太多,正經用在健身上的時間倒沒多少。”
挑了挑眉,司辰逸問:“如果你真想當健身教練,還不如去做私人健身教練,這樣,不但賺得多,而且還沒有什麽瑣碎的事情。”
而唐婉卻蹙起眉,“才不要,我甯可開健身房,做私教要去别人家,說不定還要面對色狼,想起來就膈應。”
兩人正說着話,紀落笙走過來,給兩人一人遞了一塊蛋糕,“來,嘗嘗我女兒百日蛋糕。”而後,看着他們笑着開口,“你們兩個倒是聊得開心,每次我看見你們都在想這麽好的兩個人怎麽都是單身呢。”
敏銳的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唐婉推着她,“你雖然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但年紀不算大,不要整天想着當媒婆,那是老太婆們幹得事,你就别摻和了。”
回頭沖兩人眨眨眼,紀落笙意味深長道:“别以爲你趕我走了,我就不盯着你們了,你們可是曾經一起在海島上共過患難的,這樣的情分别人比不上,你們可不要錯過彼此。”
此話一出,連司辰逸也上來推她,“落笙,我們不是大寶和二寶,我們是成年人,不需要你唠叨。”
推走了紀落笙,唐婉抿了抿唇,笑道:“她總愛開玩笑,都是戚寒澤把她給寵壞了,生了孩子有保姆管,她除了偶爾畫畫設計圖,都沒什麽事情做。”
但司辰逸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或許,落笙不是開完笑,她有可能看出來我的心思,所以才說了出來。”
端着蛋糕,唐婉紅了臉,就要躲,“我去那邊看看孩子們。”
剛邁開步子,司辰逸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柔聲道:“别去,我們聊聊天,說說過去海島上的那些事。”
停下腳步,唐婉點頭,兩人一起坐下。
一周後,藍之宇和凱特帶着兒子女兒啓程回了美國,楚雲和楚煜兄弟倆也打算回去了,奈何小愛不肯走,還搬出了一個正當的理由:“我和大寶的實驗還沒做完呢,你們先走吧,我要看到實驗結果再走。”
旋即,白冰清問道:“什麽實驗?”
小愛很專業的回答道:“司叔叔從深海裏帶了一些東西回來,我和大寶覺得那可能是一種新型的能源,正在做實驗分析其分子結構。”
對此,白冰清聽得一頭霧水,戚寒澤倒是聽出了一點意思,“所以這幾天你們躲在花房裏就是在做實驗?”
點點頭,小愛答道:“是的,實驗已經接近尾聲了。”
聽此,楚雲寵溺的摸摸女兒的頭,“那接着做吧,等做完再走。”
仰起小腦袋,小愛露出一抹開心的笑,“謝謝爹地。”轉身就拉着大寶去了後院的花房,一大一小兩個小娃娃又接着搗鼓實驗去了。
無奈中,白冰清搖頭,“我怎麽覺着他倆才是親生的姐弟。”
而紀落笙也贊同,“我也有同感。”
兩人正聊着天,忽地就聽後院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響聲,跑到了後院,隻見花房一片狼藉,花花草草都正在遭受火舌的吞噬,唐成帶着傭人們正在拿滅火器滅火。
而罪魁禍首小愛和大寶卻一個比一個淡定,兩個小家夥站在一旁,不僅沒有被突然的爆炸吓到,反而滿眼都是興奮,小愛沉痛地總結,“這是一個意外。”
大寶摸了摸下巴,“難道是我們的方向錯了嗎?”
一旁,二寶好心提醒,“哥哥,我覺得你這個時候思考怎麽跟爸媽認錯比較實在。”
大寶斜睨了弟弟一眼,一臉的無所畏懼。
待滅完火,他和小愛被提回了客廳,小愛愧疚地道歉,“戚叔叔,對不起,我不該帶着大寶在花房裏做實驗。”
摸摸她的頭,戚寒澤溫和開口,“花房毀了沒關系,可以重建。但每個人的生命隻有一次,你們還小,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危險的實驗了,知道嗎?”
小愛點頭,“我知道了,戚叔叔。”
女兒把花房給炸了,楚雲不敢再把女兒留在戚宅,當天就要帶她回西雅圖,大寶和小愛依依不舍,小愛邀請道:“等爹地給我建造好了實驗樓,你來紐約找我,我帶你做其他實驗,那裏不擔心會爆炸。”
大寶點點頭:“一言爲定。”
半年後,外婆病危,老人一向疼愛大寶,到了最後的時候,太外婆拉着他的手叮囑紀落笙。
“落笙,二寶活潑,性格開朗,遇到什麽事他慢慢就能想通,三寶是女孩,戚寒澤當眼珠子似的護着,隻有大寶沉默寡言,有什麽難過的也不說,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你一定要多關心他。”
握着外婆顫巍巍的手,紀落笙無奈,“外婆,我當人會關心他,但是你也知道,大寶就這性格,我問十句他能答一句,都是看在我是他親媽的份上了,我能怎麽辦?”
一旁,大寶哭出了聲,“太外婆,您放心,我以後有事一定會對媽媽說。”
點點頭,外婆安心的閉上了眼,阖然離世。
外婆的葬禮又辦了幾天,大寶一直很傷心,整個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葬禮過後就大病了一場,高燒了好幾天才退下去,把全家都吓了一跳。
等大寶徹底從太外婆去世的悲傷中走出來的時候,時間又已經悄然的過去了一個月,大寶沒去上學,紀落笙不敢催,隻在戚寒澤面前發脾氣,“你是怎麽當爹的,去,趕你兒子上學去。”
男人卻很佛系,也不惱,隻是說:“我覺得兒子上不上學影響不大,他想學經商可以跟着我學,想搞科研可以跟着司辰逸,畢竟他現在是大學老師。”
聞言,紀落笙更着急了,“大寶本來就孤僻,再不去上學的話,那性格隻會越來越孤僻,去了學校,好歹能接觸一些同學,多多少少能好一點。”
但戚寒澤卻不這麽認爲,“他一直跳級,現在他們班裏就沒有他的同齡人,去了估計也沒話說。”
念此,紀落笙道:“這也是我之前不允許跳級的原因,人家初中生都是十幾歲的半大孩子,隻有大寶的年齡還不夠兩位數,不過現在,看他這麽傷心,我隻想讓他去學校,從悲傷的情緒中脫離。”
聽此,戚寒澤突發奇想,“如果你這麽想,我倒建議他去新洲大學少年班,他天資過人,如果能和同樣有天賦的孩子在一起說不定還能有共同語言。”
猶豫了片刻,紀落笙點頭,“要不,就讓他去試試,反正大寶年紀小,不行就回來繼續上初中。”
但戚寒澤相當笃定,“不可能,我的兒子一定行。”
跳級入班的第一天,紀落笙親自送大兒子去的學校,臨下車的時候還在囑咐,“你在學校不要太高冷,要和同學們友好互愛,不要總是冷着一張臉,這樣會交不到朋友的。”
聽大寶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就下了車,紀落笙氣的冷哼,“我是白說了是嗎?”自然,她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大寶跳級之後在學校當起了乖學生,不再曠課,紀落笙剛覺得省心了,二寶又開始曠課,原因是廖一凡給他接了一部戲,不隻是客串男主小時候,而是獨立的角色,戲份很多,根本沒時間去學校。
這讓紀落笙都要愁死,皺着眉看着廖一凡,“我真擔心他連小學都畢不了業,長大之後會成爲娛樂圈最沒文化的藝人。”
但廖一凡對此不屑一顧,“沒文化怎麽了?演員拼的是演技,拼學曆誰來混娛樂圈。”
二寶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我又不走學霸人設。”
聽此,紀落笙渾身一涼,“那你打算走什麽人設?”
二寶擡擡下巴,一臉傲嬌,“我堂堂戚氏集團第四順位繼承人還需要人設?隻有那些沒顔值沒才華又沒有魅力的人才需要人設。”
這話聽得紀落笙一頭霧水,“你爲什麽是第四順位繼承人?”
二寶掰着指頭數,“這還不明顯嗎?我媽是第一,我妹是第二,我哥是第三,我不就是第四喽。”
見說不動兩人,紀落笙轉頭就去跟戚寒澤告狀,“寒澤,你管管廖一凡,他說二寶不上學沒關系。”
不料,戚寒澤反問:“他爸都管不了他,我能管得了?”
聞言,紀落笙咆哮,“那你管管你自己的兒子也行啊。”
然而,戚寒澤又丢了個反問句,“廖伯父都管不了他兒子,你能指望我管的了?”
氣急敗壞中,紀落笙吼道:“那我也不管了,反正以後你兒子是個文盲丢的也是你的老臉!”
誰想,接下來男人卻做了個意想不到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