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快速電動手機,紀落笙不屑,“現在戰坤和唐婉已經回到了A市,海瑟薇難不成還能跟過來?就憑她在華夏還能翻起多大的浪?”
聞言,戚寒澤沉聲道:“能在撒旦活下來的人肯定不是等閑之輩,不信,你等着瞧,要不我們來打個賭?”
放下手機,紀落笙在男人身下翻了個聲,雙臂環住他的脖頸,嬌嗔道:“不要,戚大總裁什麽都不缺,我沒什麽好和你賭的。”
在她嬌美的雙唇上落下一個吻,戚寒澤伸手抱住女人,“我缺一個女兒,這次我赢定了,你幫我生女兒。”
揚了揚下巴,紀落笙故作傲慢輕蔑的回,“那可不一定,要是你輸了呢?那就不生了,我們有兩個兒子,足夠了。”
狹眸半眯,戚寒澤笃定道:“我一定會赢,今晚我們就生女兒。”說着,男人慢慢靠近,透着十足的危險。
雙手撐着男人的肩膀,紀落笙忙說:“剛才唐婉和我說,讓我們明天去A市,所以今晚不能……”
話音未落,戚寒澤的雙唇就壓到她的嘴唇上,女人嘤咛出聲,不消片刻,卧室裏便是一片旖旎的春光。
次日,A市。
唐婉提前了一個多小時就來機場接人,看見紀落笙出來,高興地跑了過去。
熱情地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紀落笙巧笑嫣然,“新年快樂啊小仙女。”
而唐婉連聲音裏都帶着愉悅,“新年快樂。”上了車,唐婉就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個保溫桶,“落笙你看。”
歪頭看了看,紀落笙問:“這是什麽?”
拉開小桌闆,唐婉把保溫桶放上去,打開後一股豆腐腦的香味飄了出來,“好吃的。”
在誘人的香味中,紀落笙舔了舔嘴唇,“好香啊。”
抽了抽鼻子,戰坤說道:“小嫂子,這可是唐婉特意提着保溫桶,繞了半個小時車程去給你買的。”
拿起勺子,紀落笙故作兇巴巴地警告,“你沒這待遇就對了,她是你的堂妹,以後隻有你寵着她的份兒,不許你欺負她知道嗎?不然我可不饒你。”
聽此,戰坤認慫,“不敢不敢,你借我一個膽,我也不敢招惹戚嫂您這種隐藏大佬。”
這時,唐婉忙提醒,“落笙,快吃,涼了不好吃。”
塞了一口豆腐腦放進口中,紀落笙忍不住連聲陳贊,“好吃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豆腐腦。”
一片,戚寒澤嘲弄,“我記得每次我做什麽好吃的時候,你都會這麽說。”
沒想到,紀落笙轉頭就往他嘴裏塞了一勺子豆腐腦,“你還别不信,給你一口嘗嘗。”
不等戚寒澤吃完,又塞了一勺子給他,看到他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紀落笙笑着問:“還吃嗎?”
一旁,唐婉不明所以,“這豆腐腦很好吃啊,戚少不愛吃嗎?”
滿足地吃了一大勺豆腐腦,紀落笙才回應,“他不愛吃豆腐腦,沒這口福。”
不過兩分鍾,紀落笙就喝光了保溫桶裏的豆腐腦,心滿意足地問:“我們先去哪裏玩?”
戰坤道:“先回酒店放行李吧,下午我和寒澤去談生意,你和戰瑩不想去可以在酒店休息。”
不出戚寒澤所料,就在這天晚上,一道纖細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闖進了唐婉的房間,這個人正是海瑟薇,她來到床前,手起刀落。
床上,唐婉身形快如閃電,就在海瑟薇的刀落下的瞬間,唐婉已經轉到了她身後,将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冷諷道:“就憑你,也想殺了我。”
與此同時,房間中的燈被打開了,戰坤、戚寒澤和紀落笙以及衆多保镖冷眼看着這一幕,保镖們迅速控制了海瑟薇,而戚寒澤則别有深意地看向紀落笙,“你輸了。”
聽此,紀落笙無奈,“好好好,我輸了,一切悉聽尊便。”
被綁住之後,海瑟薇也不掙紮,陰冷勾唇,“别以爲我輸了,我肯定會全身而退。”
言罷,戰坤冷笑着問:“海瑟薇,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的話,從你冒充戰瑩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已經被你拉入局了,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的話,你接下來想要全身而退,也少不了算計我吧。”
先是一愣,海瑟薇旋即大笑,“哈哈哈,你果然聰明,又聰明又會演戲,我折在你手裏也不算冤了。”
對此,戰坤看的很明白,“聰明有什麽用,你是下棋的人,我們都是你的棋子,明知道你有後招,也明知道自己就是你的後招,卻不知道你會怎麽走,海瑟薇,你這麽聰明,沒有用在正道上真是可惜了。”
冷冷一笑,海瑟薇抿唇,“對,你隻能逼我圖窮匕見,卻無法窺探到我的匕首會刺向誰。”
從衣服的口袋裏掏出幾張照片,戰坤扔給她,“看看這些,你就知道怎麽走下一步棋了。”
掃了一眼照片,海瑟薇問:“你把我的手下全抓了,你真的很厲害。”
而戰坤微微一笑,“過獎了。”說着,沖保镖們揮揮手,“帶下去。”
待海瑟薇和保镖們都出去了,紀落笙贊歎道:“唐婉,你真的很厲害,剛在雖然在黑暗中,當僅憑動靜我就知道,你比海瑟薇還要厲害百倍。”
微微一笑,唐婉沉聲,“我失憶了,不記得曾經在撒旦的事,但居海瑟薇說我是撒旦組織裏排名第一的殺手。”
倒吸一口涼氣,紀落笙慶幸道:“幸好我們是朋友,以後我可不敢得罪你,寒澤,走了,回去睡覺。”說着,便拉着戚寒澤往外走。
但夫妻二人這一覺并沒有睡太久,淩晨時分,睡覺一向很輕的戚寒澤聽到隔壁有動靜馬上推醒紀落笙,“你聽,唐婉怎麽了?”
坐起身,紀落笙側耳細聽後,忙拉着他下車,“她聽起來很痛苦,走,去看看。”
兩人來到隔壁房間,正好戰坤也過來了,三人叫服務員開了門,走進去,一下就看到了抱着頭喊疼的唐婉,紀落笙上前抱住了她,“怎麽了?怎麽又頭疼了?”
看唐婉疼的五官扭曲,戰坤忙道:“别問了,快送她去醫院。”說着,打橫就将唐婉抱了起來,還沒走到門口她就疼的暈了過去。
醫院。
經過快速檢查後,唐婉立即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醫生神色嚴肅,“病人體内的病毒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攻擊她的免疫系統,情況很危機。”
握着醫生的手,戰坤道:“醫生,請務必想盡辦法救她。”
待醫生走後,紀落笙忙問:“什麽病毒這麽厲害,也不知道唐婉是怎麽感染病毒的?”
但戰坤出奇的冷靜,“不是感染的,如果沒有猜錯,是海瑟薇讓人提前注射進戰瑩體内的,她的下一步棋是戰瑩。”接着,他立即撥通了保镖的視頻,“我要見海瑟薇。”
片刻後,視頻中的海瑟薇擡起了視線,笑的詭谲莫測,“看起來戰瑩體内的病毒發作了。”
當即,戰坤開門見山,“說出你的條件。”
而海瑟薇也很幹脆,“放了我和我的人,并且放我們安全離境。”
念及戰瑩,戰坤答應了,“沒問題,解藥先拿來。”
挑起眉,海瑟薇表示不信任,“你先放人。”
冷哼一聲,戰坤直截了當道:“我不相信你。”
攤攤手,海瑟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真是彼此彼此了,我也不相信你,好心給你一個提醒,病毒發作之後就會開始攻擊免疫系統,最多二十四個小時,戰瑩就會死。”
毫不猶豫的,戰坤回應,“好,我答應。”
這讓海瑟薇心情很好,“好,我等你的好消息,不用給我準備飛行員,我的手下有人會開飛機,你們隻需要給我準備一架飛機,并提前預留好航線就行了。”
等戰坤挂了視頻後,戚寒澤問:“我想你不會這麽輕易放她走吧?”
放回手機,戰坤點頭,“放虎歸山,然後順藤摸瓜,盯死了海瑟薇,從而找到撒旦的總部,隻有找到了撒旦的總部,将撒旦一窩端了,這個組織才能徹底消失。”
一個小時後,機場。
一輛救護車上停在停機坪上,上面躺着唐婉,同時,海瑟薇被帶到了機場,看到她的手下後,才說道:“我要打個電話。”
戰坤把自己的手機給了她,并警告,“别耍花樣。”
撥通了電話,就聽海瑟薇說道:“拿着東西到機場來。”說完她就挂斷了電話,把手機扔還給戰坤,“等會有人來送解藥,放他進來。”
半晌後,一名外籍男子拎着一個銀色的手提密碼箱走進機場,密碼箱被扣下了,但因爲沒有密碼,所以無法打開。
一旁,海瑟薇說道:“你不用白費力氣,這是一個特制的密碼箱,如果強行破開,裏面的解藥也會被損壞,我就帶了一支解藥入境,要是被損壞了,可不能怪我害了戰瑩的命。”
眼神沉了沉,戰坤問:“密碼!”
抱着胳膊,海瑟薇冷笑,“你覺得我會現在給你嗎?等我們安全起飛之後,我自然會把密碼給你。”
其實,戰坤早有準備,“沒問題,但有一點我也需要提醒你,我在飛機上裝了可以遠程操控的炸彈,如果在你們起飛後十五分鍾内,戰瑩沒有清醒過來,你們就等着被炸成粉末吧。”
聞言,海瑟薇不無諷刺的說道:“你做事很小心謹慎。”說着,晃了晃手铐,示意戰坤給她和她的手下解開。
戰坤明白她的意思,“鑰匙在飛機上,上了飛機你們可以自行解開。”
略一點頭,海瑟薇沒再說什麽,一轉身就帶着手下人朝登機通道走,飛機起飛後,她通過飛機與地面控制中心連線,把密碼告訴了戰坤,戰坤打開密碼箱,取出了裏面的解藥。
醫生把解藥注射進唐婉的血管裏,不過幾分鍾,原本發着發燒的唐婉體溫降了下來,各項指标也趨于穩定,唐婉很快就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看着戰坤,說出一番令人驚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