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遞過去一個雞翅,廖一凡殷勤道:“等你生完孩子,我們把孩子交給爸媽帶,我帶你去全球旅行。”
嘴角勾起一抹狡黠,戚寒澤好心提議,“放我家養,我家地方大。”
搖頭拒絕後,廖一凡謹慎道:“等我女兒懂事了,我一定要告訴她不能和你走的太近,幼兒園放學之後,千萬不可以跟你走,不然就見不到爸爸媽媽了。”
黑眸半眯,戚寒澤威脅,“你的電影不想接着拍了?别忘了,我可是你的金主。”
咬了咬牙,廖一凡弱弱的伸出一根手指頭,“那,一個星期可以在你家住一天。”
當即,戚寒澤答應了,“成交。”
衆人吃着聊着,正熱鬧時,門鈴聲大作,片刻後,一男一女走了進來,見到男子,廖一戀當即站了起來,抱着戰鵬走過去,“老公,你終于回來了。”
從她手中抱過戰鵬,戰坤微笑,“我說過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而後,大家的目光落到了他身邊帶着鴨舌帽垂着頭的女人身上,紀落笙盯着她看了一會,終于認了出來,“唐婉!”說着,站起身,走過來拉起她的胳膊上下打量,“真的是你,你還活着太好了。”
帶着唐婉落座,紀落笙給她倒了杯水問道:“唐婉,你離開海島之後去了哪兒?一直在紐約嗎?”
捧着水杯喝了一口,唐婉搖頭,“我加入了上帝之茂,以接一些任務爲生,去紐約是因爲組織接了楚天一的委托,派我過去保護他的。”
接着戰坤說:“二寶是她救的,我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她已經把二寶救了出來。”
這讓紀落笙既驚訝又感激,戚寒澤也對唐婉道謝,“多謝唐婉小姐,若日後有需要戚某的地方,還請給戚某一個報答的機會。”
不想,唐婉冷冷淡淡地婉拒,“言重了,我隻是報答落笙的救命之恩。”
這時,廖一凡好奇地問道:“二寶和小嫂子長的不怎麽像?你怎麽認出他是小嫂子的兒子的?”
唐婉說道:“我聽到了楚天一和他手下的對話,一開始也不确定,後來見了二寶,看見了他脖子裏戴着我給落笙的項鏈,就确定了。”
念及電影,廖一凡問:“唐小姐,二寶已經戴着那條項鏈拍了很多鏡頭了,我想知道,你把項鏈送給了小嫂子,還收回去嗎?”
聽此,戰坤非常無情地道:“補拍吧,項鏈我不可能再給你拿去拍電影。”
瞥了他一眼,廖一凡反問:“項鏈是唐婉小姐的,跟你有什麽關系?”
出乎意料的是,戰坤突然說出真相,“項鏈是我以前送給戰瑩的。”
包括廖一凡在内的幾人一聲驚呼,廖一凡抓了抓頭發問道:“我都被你繞暈了,唐婉小姐到底是不是戰瑩?”
旋即,戰坤和唐婉異口同聲的否認,“不是。”而後,戰坤解釋,“這就是我帶她回來的目的,她失憶了,不記得自己以前是誰了,我要先幫她找到自己的身世,順着她的身世,再去找戰瑩的下落。”
戚寒澤問道:“要幫忙嗎?”
微微搖頭,唐婉回複,“我已經有幾個目标人選了。”
眼看夜深,紀落笙善解人意的留客,“唐婉,你就住到我家裏吧。”
而戰坤也看向唐婉,“這裏安全,你先住兩天,養好了傷,我們再去查你的身世。”
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各自回家,紀落笙把兩個兒子哄睡下後,提着醫藥箱,端着讓傭人炖的一碗血燕敲響了唐婉住的客房門,等門開了,她将碗放到桌上,然後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挑挑眉,唐婉涼聲開口,“這不是在島上了。”
當即,紀落笙不悅,“你的意思是你不用再聽我的話了?”說完,就定定地看着唐婉,也不說話。
最後,唐婉敗下陣來,撩起了上衣的下擺,腰上纏了一圈紗布,看紗布的顔色都有兩三天沒有更換了。
幫她解開了纏在她腰上的紗布,露出了一條縫合線,紀落笙便直接開始消毒,上藥,換了新的紗布,蓋上醫藥箱的蓋子,“哪天可以拆線?是去醫院,還是我讓醫生來家裏?”
而唐婉道:“明天,我自己拆就行了。”
抿了抿唇,紀落笙不再細問,指了指血燕:“先把這碗燕窩喝了,美容養顔還能補血,多住幾天,養養身體,你太瘦了。”看着她喝完了血燕才端着空碗出去,把醫藥箱給唐婉留了下來。
第二天,唐婉在家給自己拆了線,紀落笙特意撩開她的衣服看了眼,“看樣子你是留疤體質,你身上疤痕很多,要不要去做祛疤手術?不然穿裙子不好看。”
但唐婉搖頭道:“不用了,我又不穿裙子,無所謂的。”
看着她完美的身材,紀落笙建議,“今天要不要去逛街買衣服?你都沒帶替換衣服,你比我高,你穿我的衣服都不怎麽合身。”
想了想,唐婉這才點頭,“好。”
兩人出了門,唐婉被紀落笙拉着,被迫試了很多衣服,好看的都被紀落笙刷卡買了下來,看她隻願意要款式簡單,顔色低調的衣服,紀落笙皺起了眉,“你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幹嘛不穿的明亮一些?”
而唐婉耿直地道:“顔色太豔了不容易躲避追擊,綠色最容易被子彈瞄準,白色的衣服一旦中了槍,第一眼就能被敵人看到,連假裝自己沒有中槍迷惑敵人都做不到。”
買好了衣服和鞋子,紀落笙建議道:“你是不是沒有首飾啊,要不要去看看?”
視線從她身上掃過,唐婉淩銳道:“一分鍾内,我可以用你今天紮頭發的發繩勒死你,三十秒内,我可以用你的鑽石項鏈勒死你。”
倒吸一口冷氣,紀落笙放棄了帶她去看首飾的想法,見她素面朝天,又問道:“你化妝嗎?我們可以去看看化妝品。”
但唐婉搖頭,“我不化妝。”
一下次,紀落笙的興緻來了,“不會化嗎?我可以教你呀,很簡單的。”
然而,唐婉搖頭,“不,我會,如果需要,我可以把自己化的跟你有八九分相似。”
被屢次打擊,紀落笙悶着頭,不再說話。
次日中午,戰坤來到戚宅,把手裏提着的小箱子遞給唐婉道:“這裏面有專業的化妝工具,還有一本護照和身份證,你按照上面的樣子改變一下容貌,我們先去C市。”
搞定了樣貌後,唐婉簡單的收拾了兩三套換洗衣物後就下樓了,辭别了紀落笙,和戰坤一起出發乘機來到了C市,依照之前唐婉從T組織獲得的信息,兩人首先來到一家小餐館。
落座後,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拿着菜單走了過來,“二位請點菜。”
敏銳地掃了少女一眼,唐婉看着菜單,漫不經心地問:“這家餐館是你們開的嗎?有什麽特色菜?”
少女禮貌的道:“是我父母開的,不過我隻是偶爾來幫忙,不知道有什麽特色菜,我讓我媽來給二位介紹吧。”
但唐婉随手一指菜單,“不必了,我們就點這幾樣吧。”
不一時,飯菜上桌,兩人沉默着吃過飯後,唐婉放下筷子,“老闆娘。”
見一位婦人應聲而出,唐婉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戰坤也看着婦人,唐婉和婦人長的不像,倒是剛才那個少女和她有四五分相似。
婦人被他們倆看的一陣莫名又緊張,唐婉看出了她的不安,開了口,“就是想讓你算算多少錢。”
待給了錢,唐婉在婦人轉身的一瞬間,用指縫間的刀片,迅速割斷了婦人的幾根長發,長發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地上。
等婦人走進廚房,戰坤不解發問:“你這是幹什麽?”
撿起頭發,唐婉用紙巾包裹好,連同刀片一起放進了口袋裏,解釋道:“先做個DNA鑒定,結果如果是好的再告訴他們,不然沒有必要讓他們再想起丢失的女兒。”
明白過來後,戰坤抱歉道:“是我考慮不周。”
從餐館出來,上了車,戰坤道:“我聯系了一家親子鑒定中心,現在就把頭發送過去,連夜做個鑒定,明天應該就能看到結果。”
新洲市,戚宅。
紀落笙帶二寶去片場拍戲,回來的時候都十點了,她把二寶送回房間,又看了看已經熟睡的大寶,回到房間,跑過來親了親戚寒澤,翻身上床,“老公。”
放下了書,戚寒澤給她捏了捏肩膀,“累嗎?”
上床舒服的躺着,紀落笙說:“不累,又不要我做什麽,就在片場待着。”
男人縱容地給她按摩,“落笙,你身材恢複的太好了。”正當戚寒澤打算和她做點什麽的時候,手機鈴聲大作。
伸手幫他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紀落笙掃了一眼顯示屏,“這麽晚了,戰坤找你什麽事?”
她劃了接通按下免提,戰坤的聲音傳了過來,“寒澤。”
聽此,戚寒澤應了聲,“有事?”
話筒裏,戰坤的聲音有些急切,“我要見一見司辰逸,你幫我安排一下。”
這讓紀落笙有些驚訝,“怎麽想見他了?你不是去幫唐婉找父母了嗎?找到了嗎?”
言罷,戰坤說道:“找到了,不過現在唐婉想找回以前的記憶,我也想找司辰逸了解她之前的來曆。”
了然之後,戚寒澤颔首道:“知道了,我來安排。”挂了電話,看紀落笙蹙着眉,于是問:“想什麽呢?”
思忖着,紀落笙說道:“寒澤,現在整容技術這麽發達,換一張臉簡直不要太容易,如果單從長相上就否定了唐婉是戰瑩,豈不是太片面了?戰坤找了多年,卻替别人找了女兒,可惜!”
伸手挂了一下她的鼻尖,戚寒澤問:“結果唐婉找到了親生父母,打破了你的幻想,所以你不開心了?”
點點頭,紀落笙說:“是啊,我原本還打算讓戰坤帶唐婉,去和戰瑩的家人做個什麽DNA鑒定呢。”
而戚寒澤說道:“戰瑩已經沒有家人了,你就别天馬行空了。”
女人剛要開口,卻被堵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