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被這個女子抱着,使勁的掙紮着,眼睛裏充滿了血絲,“你們放了我弟弟,你們這群壞蛋,你們放了我弟弟。”
女子伸出手,直接把她打暈了。
與此同時,已經易了容的戰坤适時站了出來,“楚先生,T組織華夏負責人的意思是等順利回到西雅圖了,就讓我們把戚寒澤的兒子帶回去,您看,不如把孩子給我,我現在就帶他走。”
瞥了他一眼,楚天一警告,“這裏是西雅圖,不是新洲市,不論什麽事都是我說了算,懂嗎?”
而戰坤也及時做出了恭敬害怕狀,低頭不再言語了。
二寶還在哭,楚天一煩的朝手下和十一擺手,“先弄下去,吵死了,吵的我都沒有心情了。”
兩人抱着孩子出了别墅,而戰坤等人被關進了房間裏,連手機都被沒收了,房門也上了鎖,不讓他們随意出入。
那個女子抱着二寶進了房間,哄着他,“睡吧,别怕,我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的,我是你媽媽的朋友,我叫唐婉,這個名字還是你媽媽給我起的。”等他睡着後,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去了關小愛的房間。
看到小愛腫着臉,嘴角也有血迹,唐婉冷漠的提醒守着小愛的人,“嚴松,你最好給她包紮一下,她還小,失血過多的話容易休克,她要是死了,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嚴松給小愛拍好照,邁步就往外走,“醫藥箱在這裏,你幫我個忙,我笨手笨腳的,哪裏會給小丫頭包紮傷口,你幫我處理一下,天少還等着我呢。”
從醫藥箱裏取了消毒水和碘酒出來,唐婉先給小愛手指上的傷口消了毒,上了藥,興許太疼了,小愛醒了,看到了唐婉,警惕地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見她往後躲,唐婉故意危言聳聽,“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你的手指需要包紮,不然感染了你會死。”
乖乖地伸出手,小愛問:“我弟弟呢?”
繼續上藥包紮,唐婉回應,“他睡着了,你放心,他很好,沒人傷害他。”
擡眸看着她,小愛問道:“你是好人嗎?”
但唐婉搖頭,“我不是好人,但我不會傷害小孩。”
小愛很小聲的問道:“阿姨,你能幫我救我弟弟嗎?我弟弟的爸爸很有錢,你帶着我弟弟回家,我叔叔會給你很多很多很多錢。”
包好了手,唐婉繼續給她臉上上藥,并問道:“爲什麽不讓我救你?”
聞言,小愛哀求,“我爸爸媽媽會救我,可弟弟的爸爸媽媽離這裏很遠,阿姨,你能幫幫我嗎?”等了片刻,見她不說話,小愛又說:“阿姨,要是讓你爲難,那你可以幫我找一個穿黑色衣服的叔叔嗎?”
回想了一下後,唐婉問:“他是誰?”
然而,小愛搖頭,“我也不知道,可他是好人,他在船上的時候給我和二寶送吃的,他還說他的任務就是帶二寶回去,他肯定會救二寶的。”
這讓唐婉哭笑不得,“你對好人的定義未免太簡單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護好自己,硬碰硬是讨不到什麽好處的,适當的服軟,反而能讓你少吃一點苦頭,懂嗎?”
明白了她的話,小愛點頭問:“那你答應我了嗎?”
摸了摸她頭,唐婉安慰,“乖乖的,阿姨保證,你和你弟弟都會平安的。”
不出楚天一所料,看到小愛受傷的照片,楚雲的第二人格楚三少出來了,他怒氣沖沖跑進客廳,将手裏的幾張照片狠狠的甩在了桌子上,兇狠地質問:“是不是你給他生的女兒?”
拿起照片,白冰清眼淚嘩啦啦的流了出來,手指關節發白。
楚三少手足無措的抽過餐巾紙,笨拙的給她擦眼淚,“你偷偷給他生孩子,我還沒有哭呢,你有什麽委屈的,我都沒有罵你。”
一把推開他,白冰清低聲怒吼,“楚三少你個混蛋,你給我滾,當年是你發瘋要去酒吧喝酒,後來又發瘋要了我的,你現在還來質問我,我怎麽知道孩子是你的還是他的,你怎麽不先問問你做了什麽。”
念及當年的事,楚三少還是覺得很荒誕,“真、真是我的孩子?”
聽此,白冰清哽咽着反問:“需要驗DNA嗎?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反正我也從來沒想過讓你們負責,要不是楚天一抓了小愛,你們誰也不會知道她的存在,小愛那麽小,我求你救她,她是我的命,沒有她我會死的。”
渾身的氣息一冷,楚三少問:“你說什麽?你說楚天一抓了她,楚天一來西雅圖了?他什麽時候來的?現在在哪兒?”
聽白冰清說了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後,楚三少狠狠的捶了下桌子,扭頭瞪向楚小林,“他還敢回來,好,回來的正好,這次我要把他挫骨揚灰,我看他還怎麽玩複活。”
小心翼翼地上前,楚小林補充了一些白冰清沒有提到的,有關楚天一這幾個月來暗地裏做的事,讓楚三少詳細的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了解到一切,楚三少眸光森冷,“楚家的那些老東西果然賊心不死,還想聯合楚天一把我和楚煜趕出楚家,白日做夢,既然他們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
楚小林不敢接話,弱弱地建議,“三少,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把小小姐和戚小少爺救出來,其他的可以慢慢清算。”
而白冰清也扯着楚三少的衣袖,哀求,“三少,求求你了,救出小愛和二寶,好不好?”
一向視人命如草芥的楚三少也心軟了,“楚小林,給我聯系楚天一。”
接通電話,聽到楚三少的聲音,楚天一很興奮,“楚三少,你終于不再當縮頭烏龜了,我還以爲你是怕了我,不敢出來了。”
不料,楚三少嘴巴很毒,“怕你?你算個什麽東西,屬王八的野種命就是大,心髒中了一槍都沒死。”
一句話讓楚天一勃然大怒,“楚三少,你激怒我沒有好處,别忘了你女兒還在我手裏,你想給她收屍嗎?”
但楚三少絲毫不受威脅,“你舍得殺了她嗎?她活着,你才有資格跟我平等對話,否則你這個野種也配跟我說話?”
陰冷的一勾唇,楚天一大笑,“哈哈哈,我現在有點可憐楚雲了,本以爲孩子是楚雲的,現在看來,孩子是你的啊,你們父女倆連說話都一模一樣,真是同樣讓人讨厭。”
言罷,楚三少嘴角挑起戲谑的冷笑,“那你真要每天好好洗臉了,肯定是因爲你臉沒有洗幹淨,明晃晃寫着野種兩個字,不然我女兒這麽小怎麽看出來你是野種的。”
死死咬着牙,楚天一厲聲警告,“楚三少!”
冷哼了一聲,楚三少撇開這個話題,開門見山道:“想要什麽,直接說吧。”
不想,楚天一獅子大開口,“我要楚氏集團,還有楚家。”
而楚三少不耐煩地道:“送合同過來吧,楚氏和楚家我都給你,今天晚上在楚家的别墅交易,把我女兒和那個小子都帶來。”
一個小時後,楚三少就收到了楚天一送來的兩份轉讓合同,楚氏的股份轉讓合同和楚家的地皮所有權轉讓合同。
郊區,楚天一的别墅。
嚴松已經安排好了晚上交易需要帶的人手,回來跟楚天一彙報,正好唐婉進來了,他說道:“晚上跟天少去楚家,你務必保護好天少的安全。”
念及兩個孩子,唐婉問:“是要把那兩個孩子送過去嗎?”
不想,嚴松回答:“楚雲的女兒送過去,另外一個留下。”
這讓唐婉不解,“爲什麽要留下一個?”
沉了臉,嚴松不悅,“這不是你該問的,你的職責是保護天少。”
當即,唐婉無所謂的聳聳肩,“知道了,我有點不舒服,先回房休息,出發的時候叫我。”
晚飯後,差不多十一點的樣子,嚴松上來叫唐婉出發,他直接走進唐婉的房間,“你磨蹭什麽呢?怎麽還在睡覺,天少請你來不是睡覺的,你給我起來。”
看唐婉毫無反應,他探手一摸她的額頭,“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這個時候生病,你存心的吧。”
樓下,楚天一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見嚴松一個人下來,問道:“怎麽回事?”
随即,嚴松悻悻地回應,“高燒,燒暈了。”
戰起身,楚天一朝着别墅外走去,“我們走。”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聽到汽車的聲音越走越遠後,昏迷過去的唐婉睜開了眼睛,裹緊被子,在被子裏捂出一身汗後,全身輕松,進入地下室,将熟睡的二寶抱了起來,撕碎床單,用布條把二寶牢牢的綁在胸前。
走出房間下了樓,負責看守的保镖問道:“你要帶他去哪兒?”
握緊了身後的槍,唐婉面不改色地說道:“天少讓我把他帶去楚家。”
保镖很警惕的道:“我打個電話确認一下。”
看他拿出手機,唐婉一隻手就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地擰了一下,一個側身旋踢把他的槍踢到了地上,可還是讓他扣響了扳機,響起了槍聲。
她幹淨利落的解決了保镖,拔腿就朝外跑,可槍聲已經驚動了巡邏的保镖,保镖們從四面八方朝着這邊圍堵了過來,唐婉被圍攻了,她拿出兩支槍,左右開弓,雖打死了不少人,但她槍裏也沒了子彈。
形勢危急之時,包圍圈之外突然響起了槍聲,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子拿着槍沖唐婉大聲喊,“你快帶着二寶走,我來斷後。”
念及小愛說的話,唐婉掃了眼男子的黑衣,擡手掀翻擋在身前的幾個保镖,迅速沖出包圍圈和黑衣男子彙合在一處,警惕地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