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白冰清明白他誤會了,急忙解釋,“我沒有,你别誤會,我和三少……”
此刻,楚雲陰戾啓唇,“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你是我的心理醫生,你的職責是幫我殺了他,可你居然喜歡上你的病人的第二人格,你違反了職業操守,我有權解雇你,從現在起,你不再是我的心理醫生。”
愣了幾秒後,白冰清試圖解釋,“大少,我剛才是爲了……”
緩緩站了起來,楚雲冷峻的面容宛如修羅,“我讨厭所有的心理醫生,包括你。”
聞言,白冰清張着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轉身,一步步,遠離他,走出不到五米的地方,就昏倒在地。
看到白冰清昏倒,楚雲的保镖楚林驚呼着跑過來,正要彎腰去把她抱起來,另外一雙胳膊已經比他更快一步将白冰清抱了起來,楚林都來不及說話,楚雲已經抱着白冰清上了剛剛趕到的救護車。
得知爆炸案,遠在歐洲度蜜月的楚煜第一時間給楚小林打了電話,“誰幹的?是不是楚天一?”
按照楚雲的吩咐,楚小林對楚煜守口如瓶,“暫時還不知道,我們也在調查,二少,您放心,我們以後一定會保護好大少,絕對不會再出現今晚的事。”
但楚煜威脅道:“你覺得我是傻子還是三歲小孩?不說是吧,那我親自回去調查。”
聽此,楚小林趕緊哀求,“别别别,二少,您好好陪二少奶奶度蜜月,家裏的事我們能處理好。”
當即,楚煜的聲音一冷,“楚小林,别給我打馬虎眼,我知道是楚天一,他回西雅圖了是不是?”
沉默了片刻,楚小林還是說了,“二少,大少的情緒不太好,他還要趕白醫生走,說了很多讓白醫生傷心的話,白醫生都昏倒了。”
言罷,楚煜一驚,“白醫生現在怎麽樣了?”
壓低了聲音,楚小林跟楚煜告狀,“醫生做了檢查,說是氣血攻心,沒有大礙,可能是被大少的話給氣的,二少,現在怎麽辦?萬一白醫生醒來走了,大少該怎麽辦?”
皺着眉頭,楚煜道:“我給大哥打個電話勸勸他。”
楚小林剛想說什麽,手機就被一隻手奪了過去,他回頭一看,正是楚雲。
接了電話,楚雲對楚煜說道:“你好好在外面呆着,不要管家裏的事。”
聽到了大哥的聲音,楚煜說道:“大哥,楚天一回來了,我不能丢下你一個人面對他的報複,我要回去。”
但楚雲聲音陰冷,“我是一家之主,你敢不聽話,我就把你驅逐出楚家,我說到做到,當年我能把姓楚的兄弟殺的隻剩你一個,現在我照樣能對你下狠手,别逼我對你動手,待在外面别回來,這是命令。”
沉吟了片刻,楚煜忽然想通了,“大哥,你是不是故意趕走白醫生的?你怕連累她?你把我支走了,現在又要把白醫生趕走,你是打算和楚天一同歸于盡嗎?”
然而楚雲沒有回答,冷銳出口,“楚天一,他也配我賠上自己的命?你别管了,待在外面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别回來給我添麻煩。”說着,就斷然挂了電話。
深夜,白冰清穿着病号服離開醫院,走進了楚雲的别墅,别墅裏一片漆黑,連一個傭人都沒有,上了樓,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直接去推開了楚雲的房門。
看到她站在門口,楚雲語氣冷冽,“誰讓你回來的?我讓你滾你沒聽到嗎?還是沒人給你轉達?”
絲毫沒有在意他的話,白冰清邁步朝他走了過來。
他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一把槍,槍口對準了她,“站住!滾出去,不然殺了你。”
緩步走到他身邊,白冰清擡眼看着他,挑釁道:“開槍啊,你不是要打死我嗎?”
啪的一聲把槍拍在了桌子上,楚雲厲聲道:“你已經被解雇了,不再是楚家的工作人員,也不是楚家什麽人,沒資格再住在這裏。”
但白冰清站着不動,定定地吐出幾個字,“楚雲,我喜歡你!”
良久之後,楚雲冷酷地嘲笑,“爲了留在他身邊向我告白,你自己不嫌惡心嗎?”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白冰清面無表情,“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喜歡三少,那都是你的自以爲是,我喜歡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從始至終都是你,楚雲,你不是瞎子,我不信你一點點都感覺不到。”
然而,楚雲似笑非笑,“那抱歉,我不僅瞎,還感知無能。”
毫無預兆的,她撲到他身上,一隻手摟着他的脖子,主動去親他,另一隻手從他衣服下伸進去,剛伸進去他就将她從他懷裏扯出來,丢到地上,抄起槍再次對準她,近乎咆哮,“給我滾,滾,聽到沒有,滾,别以爲我不會開槍。”
忍着疼,白冰清哭道:“你也喜歡我,對不對,因爲喜歡,所以舍不得我陪着你經受危險,承認喜歡我就這麽難嗎?我甯願陪你死也不要離開你,你開槍吧,隻要你開槍,我立馬離開,再也不會糾纏你。”
砰,一聲槍響,子彈穿入了她的肩膀,噴濺的血,濕熱了她的脖子,她的聲音化作了一聲痛呼。
楚雲的手無力的垂下,整條手臂都在發抖,回轉身,決然道:“我打了你一槍,你恨我吧,你離開我,永遠不許再回來,随便你以後嫁給什麽樣的男人,你走。”
強忍疼痛,白冰清死死咬着嘴唇,站起來,用另外一隻手拿起他的槍,對準了心髒,“你殺了我吧,我太疼了,楚雲,離開你真的太疼了,我怕疼,你殺了我,我就徹底離開了。”
倏然轉身,看着半身是血的白冰清,楚雲發出了怒吼,他甩開了她的手,也甩開了槍,按響了房間内的警報,一瞬間,整棟别墅都拉響了刺耳的警報。
守在外面的保镖第一時間沖了進來,看到白冰清半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吓了一大跳。
看保镖愣神,楚雲怒吼,彎腰就要把白冰清抱起來,“看什麽,備車,去醫院!”
這時,白冰清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滾到了一旁,撿起地上的手槍就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語氣凄涼決然,“楚雲,要麽讓我死,要麽讓我留下。”
咬着嘴唇,楚雲聲音嘶啞,“好,我不趕你走了。”
此話一出,白冰清再也支撐不住,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一把将她抱起來,楚雲一腳把槍踢的遠遠的,抱起她就往門外疾步而去。
新洲市,藍島酒店。
戚寒澤和紀落笙安頓好家中的三個孩子之後才進入包廂,一進來就看到大家在打麻将,紀落笙走了過來,在顧澤密耳朵上擰了一下,“你都懷孕了還賭博,能不能注意點胎教,别把我幹兒子教壞了。”
聞言,廖一凡不樂意了,“不是兒子,女兒!我老婆懷的肯定是女兒!”
挑起眉梢,戚寒澤冷諷,“你看着就沒女兒的命。”
同時戰坤也符合,“澤密的肚子看着懷的就像個兒子。”
在兩人的攻擊下,廖一凡反駁,“胡說,都沒顯懷呢你們怎麽看出來的?你們這是嫉妒我有女兒。”
而戚寒澤炫耀,“我女兒都六歲了。”
一句話引得廖一凡吐槽,“你那個女兒是别人家的,真不明白你驕傲個什麽勁,好像女兒是你生的一樣。”
但戚寒澤似笑非笑,“不管誰的,現在是我養,是我養就是我的,現成的女兒你有嗎?”
一旁,戰坤忍俊不禁,“行,知道你有女兒,不用見一次說一次,你這個女兒控,希望我下次回國時,你能真的有一個親生女兒。”
聽此,廖一戀問:“你昨天說這次去美國就能找到你失蹤多年的堂妹了?”
收斂了笑容,戰坤說道:“已經可以确定她被販賣到T組織了,現在T組織的首領是楚天一,我打算給外公過完壽之後就去找他。”
聽到楚天一的名字,紀落笙疑惑,“他是楚家什麽人嗎?”
點點頭,戰坤回應,“他是楚雲同父異母的弟弟。”
聽此,顧澤密大惑不解,“楚雲到底有多少個弟弟?”
聳聳肩,戰坤說:“誰知道,反正楚天一放着T組織的首領不好好當,非要跑回西雅圖,多半是沖着楚雲去的。”
念及白冰清所說的仇人,紀落笙擔心道:“那楚雲他們豈不是很危險?”
給她剝着蝦,戚寒澤安慰,“楚雲沒那麽好對付,楚天一這次多半要铩羽而歸。”
戰坤也道:“楚雲掌管楚家多年,楚天一的T組織再厲害,那也是客場作戰,在楚雲的主場上,讨不到什麽便宜。”
聽他們對話,廖一凡犯了導演的職業病,“楚家的事要是拍成電視劇,我肯定賺翻了。”
也對親弟弟的腦洞,廖一戀很無奈,問道:“你之前不是要拍一部什麽奶爸特工的電影嗎?什麽時候開機?”
說起這事,廖一凡趕緊問紀落笙,“戚嫂,二寶的病好了嗎?我們全劇組都在等他呢,他可是主演。”
低頭吃了一口蝦肉,紀落笙說道:“我正要和你說呢,已經全好了,哪天開機都行。”
衆人說笑着,聚到很晚才結束,戚寒澤和紀落笙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到兒童房看完三個小寶貝後才回房休息,躺在床上,紀落笙提醒道:“你都曠工好幾天了,明天去集團看看吧。”
但戚寒澤卻漫不經心,“集團有職業經理人和韓天打理,但小愛卻隻有我陪。”
伸手擰了他一把,紀落笙氣的冷哼,“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問楚雲要撫養費,我老公爲了他女兒連錢都不賺了。”
男人任由她擰,并糾正,“我女兒,他不要了。”
她在黑暗中沖他翻白眼,“人家不是不要了,人家是根本不知道有個女兒。”
聞言,男人卻做出了一個紀落笙意想不到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