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戚寒澤根本不爲所動,“聽趙大夫的話。”
看說不動他,紀落笙又對趙大夫說:“我覺得我現在的身體很好,胃口好,睡得也好,我就算吹了冷風也不會咳嗽,您的醫術太高明了,簡直藥到病除。”
趙大夫朗聲笑道:“戚少夫人,你把我誇的天花亂墜也得吃藥,不過你放心,這次我給你開些溫陽滋補驅寒的藥,以養爲主,是藥膳,不會苦的。”
聽此,紀落笙絕望了,掙紮道:“真不苦嗎?您别騙我。”
含着笑,趙大夫保證,“決不騙你。”
點點頭,紀落笙認命了,“那好吧,那我這次又要吃多久?”
寫着藥方,趙大夫說:“吃一個夏天吧。”寫完藥方,指着上面的藥分别解說要煮多久等事項。
戚寒澤把趙大夫說的注意事項一一記下,等趙大夫的徒弟把抓好的藥送來之後,夫妻倆就告辭了,出了李家醫堂,上了車,紀落笙看時間都中午了,便道:“我們直接去媽媽和外婆那邊吧。”
發動了車子,戚寒澤說:“不急,先回家。”
回去的路上不堵車,半個小時就進入了車庫,下了車,紀落笙準備坐電梯到一樓拿裝禮物的箱子,但是戚寒澤沒給她這個機會,直接把她拖回了卧室。
掙紮着,紀落笙疑惑,“我要去一樓拿禮物,你拖我回卧室幹嘛?”
男人把她推到床上,欺壓上身,“補償你,昨晚你不是很想要嗎?”
瞬間,紀落笙明白過來,忙按住了他的手,“等等,你幹嘛?你不是不行了嗎?”
念及昨夜的事,戚寒澤解釋,“昨晚你回來後,唐成悄悄給我說你能吃能睡,可能懷孕了。”
這時紀落笙才後知後覺,“這麽說,你早上帶我去看趙大夫是要看我懷孕了沒?”
男人挑起眉梢,“你沒懷孕,所以,現在你看看我行不行。”說完,便伸手去接她的衣扣。
如此一來,紀落笙沒能在中午如願趕到婆婆家吃飯,戚寒澤甚至連自家的床都沒有讓她下,各種折騰,最後她直接累得睡着了。
這一覺睡到了傍晚,紀落笙起來之後全身乏力,腿都是軟的,她一看時間都五點了,忙起身,穿戴完畢下樓的時候,戚寒澤并不在樓下,客廳裏隻有唐成,見她下來了,立刻起身道:“少夫人,您醒了。”
點點頭,紀落笙問:“戚寒澤呢?”
聞言,唐成立馬應道:“戚少下午的時候去公司了,囑咐我等您醒了,就送您去夫人那裏,他下了班也直接過去。”
指了指堆在客廳角落裏的箱子,紀落笙吩咐,“那走吧,把那個藍色的箱子拿着。”
拿了箱子,唐成和紀落笙一起去了車庫,開車前往戚夫人家,到了别墅門口,正好戚寒澤的車也剛到,紀落笙裝作沒看到他,徑直下車往房中走去。
見此,戚寒澤微微勾唇,朝唐成擺了擺手,“你回去吧。”
唐成剛把箱子從後備箱拿出來,問:“戚少,那箱子怎麽辦?”
擡手接過箱子,戚寒澤說:“我來拿。”說着,便邁步朝别墅裏走。
一口氣跑進了别墅,紀落笙看到想念已久的外婆和婆婆,跑過去一人給了一個熊抱,“外婆,媽,我回來啦。”
外婆和戚夫人也高興不已,外婆拉着外孫女左看右看,滿意的點頭,“不錯不錯,這次出去沒有瘦。”
燦爛地笑着,紀落笙炫耀,“我現在可能吃了,外婆,我拿獎了,厲不厲害?”
外婆開心的點頭,“我和你媽一起看電視直播了,厲害,我的寶貝最厲害了。”
随後,戚寒澤走了進來,把箱子放到了沙發邊上,紀落笙跑過來打開了箱子,把滿滿一箱子禮物拿了出來,“外婆,媽,看我給你們帶的禮物。”
她跟獻寶似的,不僅給外婆和戚夫人帶了禮物,給張姨也單獨帶了一份小禮物,其他傭人也每人都有兩盒包裝精緻的巧克力,傭人們既高興又感激,拿了禮物連聲道謝。
随後,張姨指揮傭人把飯菜都端上桌,“少夫人,辛苦您大老遠的給我們帶禮物,餓了吧,飯菜都做好了,快點來吃飯。”
一家人入了座,紀落笙拿起筷子開吃,“真好吃,我在法國的時候最想吃的就是張姨做的紅燒肉了。”
給她盛了一碗湯,張姨眉開眼笑,“少夫人,您慢點吃,先喝點湯墊墊胃,這是我熬了一下午的烏雞湯。”
往嘴裏又塞了一塊紅燒肉,紀落笙含糊不清的道謝。
飯後爲了消化,一家四口打起了麻将,自從外婆的病好了之後,腦子是越發的靈活好用了,打了兩個小時,全是她一個人在赢,開心的不得了。
實際上,紀落笙是正常水平發揮,全程都在放炮,戚寒澤和戚夫人母子倆在故意給外婆喂牌放炮,讓外婆赢個開心。
四口人打了兩個小時麻将,消遣了一番後才各自回房休息,紀落笙攙着外婆往她房間走,“外婆,我想你了,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說着,也不給戚寒澤反對的機會,就鑽進了外婆房間。
兩人上了床,外婆笑着問道:“你和寒澤吵架了?”
側躺在外婆身邊,紀落笙抱着外婆的一隻胳膊,“才沒有呢,他老挖苦我不如他聰明,我要涼涼他,讓他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外婆責怪,“我看該反省的是寒澤,但不是反省不該欺負你,而是反省不該慣着你,都把你慣壞了。”
往外婆身邊貼了貼,紀落笙問道:“哪有,外婆,你現在開心嗎?”
外婆輕輕地拍打她的後背,皺紋裏滿是笑意,“開心,看到寒澤寵着你慣着你,看到你婆婆把你當女兒一樣疼愛,外婆特别開心,也特别放心。”
祖孫兩人聊着天,慢慢進入了夢鄉。
戚寒澤卻沒有睡着,等十二點剛過,就下了樓,輕手輕腳的進入了外婆的房間,把已經睡着的紀落笙從外婆的床上抱了起來,然後又輕手輕腳的離開,幫外婆重新帶上門。
外婆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隙,嘴角揚起了一抹欣慰的笑。
次日。
紀落笙一夜好夢,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何時睡到了她和戚寒澤的房間,起床洗漱後,先和外婆和戚夫人道了早安,然後壓低聲音問男人,“是不是你昨晚把我抱回房間的?”
不料,戚寒澤面不改色的反問:“不是你自己回來的嗎?”
暗暗掐了他一把,紀落笙咬着牙,“少給我裝蒜,肯定是你。”
早餐桌上,戚夫人提起了小夫妻婚禮的事,“落笙,你們辦婚禮的地方我挑了三處,等會你看看喜歡哪處,我好把地方定下來。”
咬着面包片,紀落笙點頭,“好的,媽。”
早飯後,戚寒澤去集團上班,紀落笙、戚夫人和外婆三人去挑選婚禮的地點,她想辦個特别點的婚禮,于是選了一座城堡,面積大,環境好,适合舉辦露天婚禮。
定好了地方,戚夫人道:“既然你喜歡,我今天就去把這地方定下來,再聯系婚禮策劃公司,把你的想法和他們說一下,讓他們出幾個方案,你挑一個喜歡的。”
聽此,紀落笙道:“謝謝媽,您辛苦了。”
含笑搖搖頭,戚夫人說:“跟媽還客氣什麽,那婚紗和禮服呢?你是打算自己做,還是訂制?”
想了想,紀落笙回答道:“出門服我想穿我媽媽當年出嫁時穿的那身,那是外婆親手繡制的,婚紗的設計圖我早就畫好了,三個月的時間足夠我做出來,寒澤的衣服已經找人訂制了,首飾我請海蒂設計和打造了。”
聞言,戚夫人笑道:“那這些媽就不操心了。”
聊完這些,戚夫人就趕着去定地方,紀落笙要趕去夢苑公司和紀氏企業,不過去之前先回了趟家,把給大家買的禮物帶上了。
她一到夢苑公司,蕭潇就挽住她的胳膊,笑着拍馬屁,“落笙姐你好厲害,我們看到你得獎了都激動壞了。”衆人也紛紛稱贊。
紀落笙笑着把禮物分給她們,“好啦,别誇我了,誇得我渾身不自在。”
不一時,舒語來了,紀落笙遞給他一件禮物,兩人進了辦公室,她問道:“最近公司沒遇到什麽麻煩事吧?”
舒語彙報,“我們公司一切順利,拍攝的廣告和宣傳片都已經投放了出去,反響很高,訂單接到手軟,好多人慕你的名而來,都想找你親自設計,我沒答應,但把客戶 資料都記錄了下來,你要是有時間就接,沒有時間我再找個借口推了。”
想了想,紀落笙說道:“隻是畫圖的話,我應該還有精力,但是我沒有時間給她們做,我要把時間都空出來做婚紗,你就這樣回複吧,要是不介意,就幫她們預約個時間。”
聽此,舒語回應,“好的,我回頭挑選一些重要客戶回複,你要做婚紗,還要顧着紀氏那邊,也不能全都答應,就挑一些高端客戶吧。”
站起身,紀落笙說:“這些事你來安排就行了,我先去趟紀氏,有事電話聯系。”
忙碌中,時光如梭,轉眼已是夏末,紀氏品牌發布了早秋新品,一入市就引領了當季潮流,順利的讓紀氏企業起死回生,穩穩占據着市場份額。
九月初,在戚寒澤的勸說下,紀落笙迎來了人生的第二次大學開學季,入學第一天,她背起雙肩包拉着他出門,感慨道:“五年前我沒讀完大學,這一次我要重新開始,拿到大學畢業證。”
看着她素面朝天,朝氣蓬勃的樣子,戚寒澤揚起嘴角,“好,不過這一次你從大二開始讀就好。”說着,遞過來一張課程表。
她拿過課程表看了一下,“課程不多,一周也就十幾節課,去掉一些文化課,專業課總共十節課的樣子,再去掉一些不需要來的,我每周隻要上三五節課就行了。”
兩人來到學校,首先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