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攬着女人的纖腰回到卧室,戚寒澤繼續對着手機說:“除了這件事,還有别的嗎?”
電話那邊唐成繼續說:“楊銘去看守所見了孟凡,楊銘說會幫紀落蕭争取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而孟凡要楊銘告訴紀落蕭,要好好活下去,不過現在,靠着司家,紀落蕭極有可能保釋成功。”
此話一出,戚寒澤思忖着說道:“你再去好好查查孟凡和紀落蕭之間的事,至于司家,我來對付。”
利落地應了聲,唐成又勸道:“戚少,既然有司家的勢力,我覺得您一切還是小心爲上,畢竟,您以前可是吃過他們的虧的,尤其是那位司家少爺,不容小觑,您……”
話音未落,戚寒澤陰恻恻地一笑,“那又如何?别廢話,好好辦你的事。”說着,就挂了電話。
擁着被子坐在床上,紀落笙好奇地問:“司家的勢力很大嗎?他們大張旗鼓的把馮堯安插過來是宣戰的意思嗎?”
伸手刮了一下女人的鼻尖,戚寒澤柔聲道:“腦洞真大,你以爲是打仗呢。”
她順勢拉着他的手躺回到床上,打了個哈欠,“我還沒睡醒呢,你陪我再睡會。”
不多時,紀落笙就又睡着了,而戚寒澤卻定定地看着天花闆,沉思着。
等紀落笙起床時,戚寒澤已經不見了蹤影,他約了廖一帆來到一間隐蔽的茶館,将馮堯和司家的關系簡短說明了一下。
知道此事,廖一帆挑起眉梢,“他以爲攀附上了司家,當了司家的上門女婿就可以爲所欲爲了麽,他未免也太天真了。”
将一杯茶推給他,戚寒澤淡淡扯唇,“冷靜點,馮堯不足爲懼,我們要堤防的是司家,他們在這個時候讓馮堯進入檢察院,必定不是偶然所爲。”
撓了撓頭,廖一帆提議道:“趁着馮堯剛進檢察院,根基還不穩,我們要不要先把他搞下去?”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戚寒澤搖頭,“沒那麽容易,司家既然敢把馮堯插到檢察院,自然有百分百的把握讓他在那個位置上坐穩。”
沉吟了片刻,他提醒,“你最近低調一些,做事多注意分寸,娛樂圈魚龍混雜,很容易出醜聞,凡事謹慎小心,别着了别人的道。”
聽此,廖一帆說:“我知道,我從去年開了工作室,轉型經營幕後,就已經很少在人前露面了,不過,我很好奇,司家是怎麽東山再起的?”
放下茶杯,戚寒澤似笑非笑,“因爲那個人,司家少爺,司辰逸。”
此話一出,廖一帆一口茶噴了出來,“你查到他的消息了?司辰逸藏的比老鼠還難找,你是怎麽查到他的蛛絲馬迹的?”
嫌棄地招呼服務員擦幹桌面後,戚寒澤眉梢微挑,“我那位奶奶前段時間去了趟國外,一出國就隐藏了行蹤,除了司辰逸,沒人值得她如此折騰。”
這引起了廖一帆的好奇,“她那麽大年紀了,怎麽還不消停點,你攤上這麽個奶奶,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她到底想幹什麽?”
眼底掠過一抹陰戾,戚寒澤冷笑,“我父親不能白死,既然她不消停,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審視地看着他,廖一帆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而戚寒澤也裝作沒看到他的異樣,喝完一杯茶,站起身,“我先走了。”
法院。
開庭當天,法院外聚集了不少媒體,法庭上也坐滿了旁聽者,戚老夫人和藍之宇居然也在其中。
而紀落笙刻意給沈辰星留了一個座位,讓他坐在她和顧澤密中間,看到顧澤密,沈辰星有些尴尬,“顧律師。”
顧澤密半開玩笑,“叫我一聲姐你不吃虧,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後都要好好的。”
點了點頭,沈辰星揚起嘴角,“好的,澤密姐姐。”
庭審開始後,孟凡作爲第一個受審的犯罪嫌疑人首先被帶上了法庭,他的辯護律師是楊銘。
檢察官面容嚴肅地發問:“孟凡,代表檢察院控告你犯有殺人罪、綁架罪、協助陳月如越獄罪,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出乎意料的是,孟凡完全放棄了掙紮,承認道:“我認罪,這些全都是我做的。”
随即,楊銘也沒有發力,“我的當事人已經認罪,還請法院依照法律判刑處理。”
等孟凡被帶下去之後就輪到王茹枝了,她素面朝天,人看着老了不止十歲。
檢察官指控道:“王茹枝,你犯有教唆、協助他人犯罪,并嫁禍給他人的罪行,你認嗎?”
面無表情的點頭,王茹枝說:“我認,我是主謀,這些都是我做的。”
但輪到紀落蕭時卻出現了反轉,她面對指控堅決駁斥,“我對孟凡和王茹枝所犯的罪行一無所知,對于檢察官指控的罪行更是毫不知情。”
這時,楊銘也終于發揮了被告律師的作用,在法庭上和檢察官唇槍舌戰,賣力地辯護。
等檢察官傳喚上周莉莉時,楊銘和紀落蕭臉色一變,暗中對視了一眼。
周莉莉說道:“五年前,紀落蕭找到我和我的父母,讓我們利用貿易渠道将孟凡偷渡去了泰國,而且紀落蕭還通過她的私人賬戶給我轉了一大筆錢,這筆錢有轉帳記錄。”
聞言,楊銘嘴角冷血一勾,“你能準确說出是五年前的什麽時候嗎?當時紀落蕭又給你轉了多少錢?”
不料,周莉莉略一思考,就說出了準确信息,“是二零一五年五月十六,當即紀落蕭轉給我三百七十萬。”
經過一番唇槍舌戰,結果自然是楊銘敗北,周莉莉成了紀落蕭被定罪的關鍵,最終難以逃脫法律的制裁。
在一上午的庭審後,審判長當庭宣判,孟凡被判定爲故意殺人罪,依法判決爲死刑,王茹枝教唆他人故意殺人,依法承擔相應的刑事處罰,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紀落蕭以窩藏包庇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等在外面的媒體也獲得了第一手消息,在戚寒澤的授意下,幾家大型媒體迅速的把消息報道了出去,紀落笙曾經所謂的罪名被以最快的速度洗白。
刷着新聞,紀落笙笑意嫣然,主動挽住戚寒澤的胳膊,建議道:“寒澤,我太開心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向去遊樂園好好放松放松。”
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戚寒澤答應,“好,我們現在就去。”
到了目的地,兩人買了不用排隊的至尊VIP套票,大大節約了時間,紀落笙開心的不得了,拉着戚寒澤先去坐了旋轉木馬,騎到木馬上,熱情地招呼,“寒澤,趕快上來。”
皺着眉看着那些五顔六色的旋轉木馬,戚寒澤無奈地坐在了和紀落笙相鄰的一匹木馬上,兩人手拉手随着旋轉木馬一上一下的晃動着。
從旋轉木馬上下來,不等戚寒澤松一口氣,紀落笙又将一定大大的卡通帽不由分說地帶到他都上,她也帶了一頂,樂呵呵地,“好看,哈哈哈……”
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戚寒澤無奈,“我生平第一次戴這麽幼稚的東西。”
而紀落笙卻好似根本沒聽到他的話,興緻勃勃地拿出手機,“之前你坐旋轉木馬我拍了幾張,現在再給你拍幾張。”
雖然由着她拍,戚寒澤還是不忘警告,“可以拍,但不能發朋友圈。”
随口答應着,紀落笙給戚寒澤拍了幾張,還有兩人帶着同款帽子的合照,他的冷峻的臉配着萌萌哒的卡通帽,簡直有種反差萌的可愛,拍完後,她借口要去洗手間,将所有照片都發到了朋友圈。
而後,看着檸檬精們一連串的評論和單身狗們的哀嚎,笑的樂不可支,在洗手間裏磨蹭了一會後才走出去。
戚寒澤戴着一頂萌萌哒的帽子等在外面,英俊的面孔非常吸睛,好多女孩都想上來搭讪,奈何他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氣場實在太過攝人心魄,女孩們隻能望而卻步。
見狀,紀落笙小臉上的笑意更甚,跑過去挽着戚寒澤的胳膊,“老公,我累了,你親我一口,我就同意陪你回家。”
一句話聽的戚寒澤滿臉黑線,寵溺地在她嘟起來的櫻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而後抱起她,“我們回家。”
次日。
紀落笙起了個大早,沒有吵醒戚寒澤,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走出房間,外婆和戚夫人還沒起床,隻有負責三餐的張姨在廚房忙,問:“張姨,你可以教我做飯嗎?我想給寒澤做一頓飯。”
張姨笑道:“少夫人,您要給戚少做什麽?”
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紀落笙回答:“做點簡單的吧,複雜的我也學不會。”
想了想,張姨道:“那就煎蛋吧,這個你應該能學會。”
點頭後,紀落笙口氣很大,“不是應該,是肯定,我一定能煎出兩面金黃的蛋。”可是,事與願違,一連煎了三五個糊掉的雞蛋才勉強上手,等到能煎出不糊的雞蛋時,垃圾桶裏已經躺着十幾個廢品了。
這讓她很喪氣,“張姨,這也太難了吧?比畫設計圖難多了。”
聽此,張姨忙安慰道:“少夫人,您的手天生就是畫設計圖的,這些事我來做就好,您給戚少煎一個就好,其他的讓我來煎。”說着,就開始麻利的煎蛋,一個個都能煎的兩面金黃,色香味俱全。
收到一萬點暴擊,紀落笙尴尬地從廚房出來,上樓進了房間,撲到床上,在戚寒澤耳邊輕聲呼喚,“寒澤,起床了。”
睜開了眼睛,戚寒澤伸出胳膊抱住她,慵懶地問:“怎麽起這麽早?”
親了親他的俊朗,紀落笙邀功,“我特意起床給你做早飯呢。”
坐起身,戚寒澤審視地看着她,“你有什麽意圖,說出來。”
抿了抿唇,紀落笙隻得說了實話,“我的生活圈子太小,畫設計圖時總是容易焦慮,我給黃教授打了電話,他也建議我出去走走,寒澤,我想去旅行。”
重新躺下身,男人聲音魅惑,“可以考慮,但你要先喂飽我。”
她伸手去拉他,然而一股巨大的力量卻将她推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