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處處模仿凱特,可你一看見她,我就什麽都不是了,你父母表面光明磊落,實際虛僞自私,凱特一回國,他們就想踹開我,我懷孕後他們巴望我流産,你們一家都是虛僞的小人!我詛咒你永遠得不到凱特,她永遠不會原諒你小時候的欺騙和利用!”
埋藏了十幾年的秘密被紀落蕭鮮血淋漓的撕開,藍之宇儒雅的面部表情近乎扭曲,緊緊攥起拳頭。
可紀落蕭卻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勢昂起了頭,仰起了臉,笑的很瘋癫,“想打我是不是,被我戳中痛處了吧,我們原本就是一類人,我是利用了你,可我也是跟你學的,你不也利用過凱特嗎?比起你,我這才是小巫見大巫,哈哈哈……”
她的一字一句像尖銳的刀紮的藍之宇面容扭曲,他怒不可遏,“住口!”
但紀落蕭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我偏不!我不會任人欺負,你敢負我,我就讓你們藍家付出代價,這次你爲了我傷了凱特,她再不會選擇和藍氏合作,你和你爸媽的計算都落了空,報應,哈哈……。”
啪!一個巴掌狠狠地,重重地落在了紀落蕭瘋癫的臉上,殷紅的血絲頃刻間從嘴角溢出。
嘭!重重地摔門聲将藍之宇和紀落蕭隔絕,從此再無瓜葛。
病房裏傳來了紀落蕭絕望的尖叫,“啊……”
藍島餐廳。
紀落笙和凱特邊喝茶,邊等人,不一會客人就到了,凱特起身,兩人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凱特替雙方介紹,“海蒂,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紀落笙,落笙,這是我朋友海蒂,是法國奈家的首席珠寶設計師。”
禮貌地站起身,紀落笙熱情地和海蒂握手,“海蒂小姐,你好。”
含笑打量着紀落笙,海蒂和紀落笙握手,“你好,紀小姐,你叫我海蒂就行了。”
當即,紀落笙也說道:“好的,海蒂,請坐,你叫我落笙就好。”
兩人落座,海蒂開門見山,“落笙,我聽凱特說你在準備一場中國風的服裝發布會,介意我看一下你的作品嗎?我最近也設計了一些中國風的作品,準備舉辦一場珠寶發布會,我們也許有機會合作。”
聞言,紀落笙拿出了手機,“我沒有攜帶設計圖紙,不過手機相冊裏有一些電子版的設計圖。”
從看第一張設計圖開始,海蒂就開始誇獎,“太美了,設計獨特,圖案濯而不妖。”越往後翻便越驚豔,每一副設計圖的主題、元素、花色都是獨一無二的,她驚詫道:“落笙,你是按照一年四季的順序來設計的嗎?”
點點頭,紀落笙微笑,“這個主題是我很多年前的靈感,直到今年才有機會實現。一共十二張設計圖,春夏秋冬各三張。分别取名爲沐風、望雨、思葉和聽雪,代表着一年有四個季節,一個季節有三個月。”
如獲至寶般的一手捧着手機,海蒂一手激動的抓着紀落笙“太神奇了,這太神奇了,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上有如此神奇和巧合的事。”
一句話聽的紀落笙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麽?什麽神奇?”
放下了紀落笙的手機,海蒂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一個平闆,打開平闆,調出了裏面的設計圖,“我給你們看看我的設計圖。”
旋即,紀落笙和凱特都好奇的湊過來一起看,一看之下,紀落笙瞪大了眼睛,“天啊,這、這、這也太巧了。”
而凱特也不可思議的啊了聲,海蒂的珠寶設計和紀落笙的服裝設計,竟然奇迹般的吻合了,同樣都是四季主題,同樣是十二件作品,同樣是一個季節三件。
見狀,凱特眼睛一亮,“我有一個主意,你們可以聯合舉辦發布會,你的珠寶和之素的服裝神奇的配成了一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若是聯合舉辦,效果肯定比單獨舉辦要出彩。”
在海蒂期待的眼神中,紀落笙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好啊。”
兩人都很高心,不約而同地舉起茶杯,“合作愉快!”
紀宅。
在拘留所被關了十天,王茹枝度日如年,從拘留所出來,老周開着紀國強的專車送母女倆回了家,兩人小心翼翼的進了門。
這時,紀國強坐在客廳裏正在等着她們,另外還有一名紀氏的法務部資深律師,他見王茹枝母女倆進來了,便起身招呼,“夫人,二小姐。”
母女倆在家裏看到他都有些疑惑,“劉律師,你也在啊。”
接着,王茹枝小心翼翼的坐到了紀國強身邊,“國強。”
見狀,紀落蕭也很小心的在旁邊的單人沙發裏坐下,“爸爸。”
看着紀國強冷淡的面孔,王茹枝開始服軟道歉,“國強,我知道錯了,你别生氣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擡了擡眼皮,紀國強看了她們一眼,冷笑了聲,“以後你想做什麽我也管不了了。”說着朝劉律師打了一個手勢,律師會意,從公文包裏掏出了兩份協議放到了桌子上。
協議頂頭的五個大字讓母女倆大吃一驚,離婚協議書。
瞬間,王茹枝的臉色像吃了蒼蠅一般難看,“你要跟我離婚?”
而紀落蕭的臉色也白了一下,“爸爸,我和媽媽都知道錯了,媽媽也受到了懲罰,您别生氣了。”
聽此,紀國強冷眼瞥了她一眼,“我先處理完和你 媽的事再說你的事。”
王茹枝聲音拔高,抓起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就撕了,“我不同意,我不同意離婚,這協議我不會簽字的。”
不想,紀國強并不攔着她撕碎了協議書,等她撕完了才說:“你不同意也沒關系,分居兩年後我也能申請離婚。”
哽咽着抹了一把淚,王茹枝哭訴道:“我不會同意跟你分居,你這麽狠心對我,你對得起我嗎?當年要不是靠我的關系,紀氏早就破産了,我不過就是被鬼迷心竅做錯了事,你至于跟我離婚嗎?”
紀國強的眉頭都擰成了一條線,他轉頭說道:“劉律師,協議書留下,你先回去吧。”
見劉律師又從公文包裏拿出兩份離婚協議書,王茹枝伸手就要又去撕。
冷冷地瞪着她的手,紀國強道:“你就是用這種潑婦行徑教壞女兒的嗎?”
瞬間,王茹枝手上動作一僵,生生停了下來。
這時,劉律師知趣地提着公文包走了。
硬的不行,王茹枝隻得來軟的,哭的妝都花了,“國強,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和你做了十幾年的夫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就做錯了這一件事,你就不能原諒我嗎?法律還能給人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你怎麽就判了我死刑,這不公平。”
但紀國強的神色一點也沒有因爲她的服軟而動容,反而更加冷漠,“五年前,落笙出事,你們母女倆參與了多少?充當了什麽角色?落笙在醫院的時候被打斷肋骨,是不是你們幹的?”
母女二人的沉默讓紀國強的臉色越發冷沉,“現在落笙跟我不相往來,你們滿意了?她手裏也再沒一分紀氏的股份,你們滿意了?”
這時,紀落蕭哭的梨花帶雨,“爸爸,您原諒媽媽一次,也原諒我一次,我從小都沒讓您失望過,就這一次,我也是被藍家逼的沒有辦法了。”
接着,王茹枝也哭着哀求,“不管我再不堪,我也是真心的愛你呀,我爲了你不惜背負小三的罵名,可我一句怨言都沒有,直到萬夢苑死了才和你結婚,就算看在我對你的情分上,你也不能對我這麽絕情。”
深吸一口氣,紀國強果斷站了起來,“夫妻十多年,我不會虧待你,你好好看看協議,要是不滿意,也可以重新商議。”扔下這句話,便快步朝外走去。
見狀,王茹枝想拉住他卻撲了個空,摔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國強,你别走,我不要離婚,我什麽都不要,我隻要你,你别和我離婚,求求你了。”
然而紀國強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住了十多年的家,背影決絕,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見王茹枝爬起來就要去追,紀落蕭拽住了她,“媽,你冷靜點。”說着,一手抓起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一手拖着王茹枝往樓上的房間走。
此刻,紀落蕭比王茹枝冷靜多了,在母親哭天搶地的時候,她已經快速的将離婚協議看完了,頓時發出一聲冷笑,“媽,你看看你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到頭來是怎麽對你的吧。”
哭聲一頓,王茹枝幽幽的問道:“協議書怎麽寫的?你爸打算給我分多少财産?”
聞言,紀落蕭嘲諷的冷笑,“财産?紀氏的股份除了你現在手裏擁有的,一分都沒有多分給你 家裏這棟别墅歸你,你名下的不動産和爸爸名下的不動産也歸你,但是股票、證券和其他理财收益,你一分都沒有。”
此話一出,王茹枝失心瘋似的尖叫,“爲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爲什麽要對我這麽狠心,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握緊了拳頭,紀落蕭雙目間迸發出駭人的光芒,猶如一條即将捕獵的毒蛇,“我也不甘心!”
夢苑公司。
正在指點員工繡一種高難度的刺繡手藝時,紀落笙接到了顧澤密的電話,聽到紀國強要和王茹枝要離婚的消息,一個不留神就紮到了手,疼的她嘶了聲,拿着電話走出了繡房,“你從哪兒聽到的消息?可靠嗎?”
顧澤密也是剛聽到這個小道消息就馬上打給紀落笙了,“應該可靠,我是聽同行的朋友說的,好像你爸的律師前兩天拿着他的部分不動産去公證了,說是要離婚,準備把名下的不動産都分給王茹枝。”
聽此,紀落笙非常詫異,“我就是很驚訝,我爸他居然要和王茹枝離婚。”
但顧澤密一點不稀奇的說道:“沒什麽好詫異的吧,以前你爸不知道那對母女的心思,現在知道了,不離婚還留着過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