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周莉莉道:“眼睛,他的眼睛和丁祺的很像。”
接着,唐成又問了一些問題,周莉莉卻什麽也不知道了,他隻好帶她下去。
與此同時,藍之宇從别墅出來,開了機,收到了很多短信,一條陌生号碼發來的短信夾雜在來電提醒中十分顯眼,内容隻有三個字:看郵箱。
他蹙了蹙眉,鬼使神差的拿出自己的平闆電腦開機,然後登陸郵箱,一眼就看到了陌生地址發來的那條,是一個附件,他又鬼使神差的将附件下載到桌面後打開。
附件裏是一份文檔和視頻,藍之宇先打開了那個視頻。
視頻中的女人說道:“是紀落蕭緻使我找人毀了紀落笙和凱特的清白,她恨紀落笙,也恨凱特,紀落笙是她繼承紀氏集團的絆腳石,凱特和藍之宇是青梅竹馬,凱特回國妨礙了她和藍之宇結婚。”
緊接着,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問:“你的話我保持懷疑,誰知道你是不是爲了保全自己甩鍋給紀落蕭。”
女人接着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今晚的事真的是紀落蕭指使我的,她經常讓我幫她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每次做完她都會給我錢,你們可以去查我的賬戶,都有她給我的轉賬記錄。”
視頻結束了,藍之宇臉色大變,手指不聽使喚的雙擊附件裏的文檔,一條條轉賬記錄和銀行流水賬單赫然呈現在他的視線裏,那熟悉的銀行卡号和名字,鐵證如山。
他氣憤地将平闆甩到了一邊,拳頭緊握,青筋凸起,立即發動車子,直接朝着醫院開去。
藍之宇走進病房,淡淡地問候了王茹枝,而後道:“伯母,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單獨跟落蕭說。”
待王茹枝走後,紀落蕭看着藍之宇身上有些發皺的西裝,問:“之宇,昨晚,你去哪兒了?”
他冷着臉反問:“我去哪兒你不是應該最清楚麽。”
聞言,紀落蕭神色一凜,茫然的擡起了頭,“我要是知道你去哪兒了,我還能這麽着急嗎。”
他微微别開了視線,“我們已經有孩子了,我也說了等你出院就先登記結婚,凱特根本威脅不到你,你爲什麽要那麽對她?”接着把他的手機解鎖扔給她,他已經下載了那個視頻,解了鎖就能看到畫面。
拿起手機紀落蕭看完了視頻,整個人都懵了,辯解,“我什麽時候指使周莉莉這麽做了,我根本不知道這回事,我昨天一天都在醫院啊,她這是在誣蔑我,之宇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從她手裏奪過手機,藍之宇又從相冊裏翻出下載下來的銀行流水賬單,将屏幕對着紀落蕭的眼睛,“你沒有指使她去害凱特,那爲什麽屢次給她彙錢?銀行的流水記錄也在冤枉你嗎?”
她慌忙拉住藍之宇的胳膊,哭着委屈道:“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害姐姐,也沒有害凱特,全是誤會,我給周莉莉彙錢是我們家和周家私下的約定,這件事爸爸可以給我作證,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見紀落蕭哭的傷心,藍之宇沉默了片刻,“好了,别打了,我相信你。”
她又哭了起來,抱住了藍之宇:“之宇,誰誤會我,我都可以不在意,也不屑去解釋,可是你不行,我那麽愛你,你怎麽能誤會我是那樣的人。”
念及昨夜和凱特的一夜情,藍之宇有些愧疚地反過來安慰她,“我相信你,以後我不會這樣了,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這讓紀落蕭又驚又喜,緊緊抱住他,“好,我一切都聽你的。”
廖一帆的别墅。
早上起床後,顧澤密才發現她昨晚和廖一帆共睡一床,而且身上全是激戰後的痕迹,穿好衣服,追着廖一帆就打,“你這個小人,趁我喝醉酒占我便宜,看我不打死你。”
廖一帆疾步跑到衛生間,以爲把自己反鎖在衛生間就安全了,誰知道忘了家裏還有備用鑰匙這回事,然後鑰匙還被顧澤密給找到了。
結果,顧澤密用鑰匙打開了衛生間的門,用一米五的拖把将他按在浴缸裏暴打了一頓,俊朗帥氣的臉蛋上青一塊紫一塊,鼻血都被打出來了。
此刻,廖一帆瑟瑟發抖的縮在沙發的角落裏,鼻孔裏還塞着兩團沾着血的紙巾,弱弱地表态:“我、我會負責的,我們今天就可以去結婚。”
而罪魁禍首顧澤密坐在他對面,手裏還拎着一把菜刀,“結你妹,不談戀愛不結婚,也不許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要是被第三個人知道,尤其是落笙,我砍了你。”
不想,廖一帆卻站起身,還拉扯着胸前的衣服給她看:“你自己看,我身上這些撓痕抓痕吻痕,都是你留下的?而且昨晚是你先撲我的,你睡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得對我負責。”
聽此,顧澤密炸毛了,掄起菜刀就去砍他:“負責,我負責個毛線,我特麽弄死你算了。”追了幾圈,她因爲昨夜運動過度,跑三圈就跑不動了,癱在了沙發上,“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保守這個秘密。”
想了想,廖一帆提出了一個要求:“當我三個月的女朋友。”
她有些頭疼,“我考慮一下。”
而後,廖一帆比了一個OK的手勢,問道:“你餓不餓?”旋即,不等顧澤密回應,一把拿起桌上的菜刀,向廚房走去。
念及上次在廖一帆家裏吃的方便面,顧澤密滑開手機,點開外賣清單,但從頭翻到尾,竟也是找不到什麽想吃的,這時,一股香氣就從廚房飄了出來,狠狠地吸了一口,頓時胃部的饑餓感更加明顯了。
很快,廖一帆就端着兩碗面從廚房出來了,将其中一碗放到了顧澤密面前,居然是一碗鮑魚海參面,她拿起筷子,撈起幾根嘗試性的放進了嘴裏,一股美味在唇齒間蕩漾。
見她大口大口的往嘴裏扒拉,廖一帆忙說:“慢點吃,小心燙,鍋裏還有,我還會做白切雞、紅燒乳鴿、上湯焗龍蝦等等,你要是當我女朋友,我每天都能變着花樣給你做,保證一天三頓不重樣。”
吃碗面,顧澤密糾結了好一會,弱弱地問道:“就三個月?”得到廖一帆的點頭後,她提出了條件,“不能讓我身邊的朋友和父母知道,不能讓我被狗仔拍到,我們不能上床,你也不能去找其他女人。”
面對如此苛刻的條件,廖一帆考慮都沒考慮就點頭了,“好,我答應。”
次日,紀落蕭在王茹枝給她辦理完出院手續之後就由司機送去了民政局。
前排的司機開的很慢,畢竟下着雨,不敢開快,然而就在司機打完變道燈開始變道的時候,後面的車子因爲沒有及時刹車嘭的一聲撞在了左邊車身的側門上。
此時,紀落蕭就坐在後排靠左門的位置,她一下子就被甩了出去,和王茹枝兩人同時撞向另外一邊,出于母親的天性,王茹枝抱住了她,可司機下意識的急刹車,兩人直接被甩到了車椅下面,王茹枝還壓在了紀落蕭身上。
王茹枝吓的不輕,慌忙的爬起來:“落蕭,你沒事吧?怎麽樣,肚子疼不疼?”
捂着小腹,紀落蕭的聲音都在打顫,“疼……媽,叫救護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能出事。”
前排的司機整張臉都埋在安全氣囊上,早就被彈暈了,王茹枝慌亂地找到包,從前排座椅下面翻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交警比救護車來的更快,了解了情況,是後車追尾,超速撞上了前車,導緻前車人員受傷,救護車也以最快的速度開了過來,醫護人員把司機和紀落蕭都擡上了車。
醫院,B超室内。
旁邊的女醫生正在給她檢查,面色嚴肅地宣布,“你是宮 外孕,且已經開始流血了,必須流掉才行,不然一旦輸卵管破裂,你就危險了。”
倏地,紀落蕭緊緊的握着拳頭,腹部依舊時不時的傳來疼痛,淚流滿面,“我這種情況,孩子還能保多久?”
當下,醫生闆了臉說道:“你聽不懂嗎?宮 外孕是胎兒沒有孕育在子宮裏,這樣胎兒怎麽能保得住,你要是不及時手術終止妊娠,最多三個月就會導緻輸卵管破裂大出血,搞不好你以後就無法生育了。”
點了點頭,紀落蕭還是不甘心,繼續問:“醫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隻是想問在我沒有手術之前,孩子是不是都不會自己流掉。”
醫生歎了口氣,“你會一直出血和腹疼,甚至會出現休克,最終還得靠手術摘除胚胎,勸你不要再猶豫了,胎兒在你體内多待一天,你就越危險。”
回到病房,王茹枝又急又擔心,“落蕭,怎麽辦?現在怎麽辦?”
這時,紀落蕭逐漸冷靜下來,“不能讓之宇知道我是宮 外孕。”
聽此,王茹枝連連點頭,“對對對,先不能讓他知道,要瞞着,等你們登記了之後再說。”
可紀落蕭卻不同意,眼神發狠,“不能瞞着他登記,要是他知道我騙了他,我在他面前苦心經營的形象就毀了,之宇心軟,我隻能兵行險着,讓他對我産生愧疚,那樣即使我沒了孩子,他也會娶我的。”
當即,王茹枝問:“你有什麽辦法?”
虛弱地閉了閉眼,紀落蕭說道:“這個等會再說,你現在馬上去找醫生,讓醫生千萬不要洩露我是宮 外孕的事實,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堵住醫生的嘴。”
話音一落,王茹枝不敢耽誤,起身就往外走,“好好好,我這就去。”
夢苑公司。
唐成敲門進來的時候,紀落笙剛和舒語讨論完需要修改的地方,舒語見唐成找紀落笙有事要說就先出去了。
揉了揉發酸的脖子,紀落笙問道:“怎麽了,唐成?”
聞言,唐成語氣輕快,“紀落蕭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