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被領到了包廂,紀落笙将僅帶的一名保镖安排了站在包廂門口,進去之後,顧澤密不需要紀落笙招呼,主動端起酒杯敬凱特,“凱特小姐,久仰大名。”
見狀,凱特微笑着和她碰了下杯:“彼此彼此,我也久仰顧律師的大名了。”
兩人一見如故,喝了一整杯,而後顧澤密如獲至寶的抱住了酒瓶子,“82年的拉菲啊,我要喝一瓶,誰都别攔我。”
凱特笑道:“我請客,你随便喝,喝多少都有。”
一指紀落笙,顧澤密開口,“你是客人,怎麽能讓你請客,落笙,走的時候你記得結賬,誰讓你是億萬富婆。”
當即,紀落笙反駁,“凱特還是百億富婆呢。”
但顧澤密糾正,“胡說,人家凱特還是未婚,那叫百億千金,你這種已婚婦女才是富婆。”
伸手擰了一把顧澤密的胳膊,紀落笙氣惱,“你說我是婦女,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
摸了摸心髒的位置,顧澤密大笑,“一點也不痛,哈哈哈……”
三個女人笑鬧成了一團,凱特又叫了幾瓶酒,一人抱一瓶,她難過的很,“藍之宇那個大混蛋,我再也不要喜歡他了,我明天就回紐約,追我的人那麽多,我一定要嫁一個比他帥比他好的男人。”
其他兩人都很同情她,沆瀣一氣的幫忙罵藍之宇,笑着罵着,聲音傳到了包廂門外,一個女人路過包廂,佯裝抽煙,聽了半晌,惡毒地一笑,離開了。
三人喝着聊着,酒瓶快見底的時候,門口響起了吵雜的聲音,紀落笙起身去看,一打開包廂的門就看到門口站着七八個流裏流氣的男人,保镖正攔着他們不讓進。
見狀,紀落笙臉冷了下來,低聲問保镖,“怎麽回事?”
爲首男人盯着紀落笙的臉蛋,大笑,“還是一個冰山美人呢,哥哥我就喜歡冰山美人,美人兒,讓哥哥們進去一起耍,保證讓你舒服,怎麽樣。”說着男人的手就不老實的朝她伸了過來。
沒等他的手伸到,保镖就飛快的扣住了他的手腕:“不想死就滾遠點,我們少夫人也是你能靠近的,滾。”
保镖一個滾字落音,那男人就已經被甩了出去,身後的人呼啦啦的湧上來接住了爲首的男人:“陳少,陳少你沒事吧。”
差點被保镖甩到地上的男人氣炸了,指着保镖大罵:“你特麽找死,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信不信我弄死你。你們去,去給我把保安都找過來。”
明白過來這時那個陳少的地盤,紀落笙忙回到包廂,撥通了戚寒澤的電話,講明情況。
保镖堵在門口,正在被一群保安圍攻,雖有拳腳功夫的,但架不住對方人多,而且還有電棍,沒一會他就支撐不住,被電棍電倒,摔在了地上,虛弱的警告:“這裏面都是你惹不起的人,敢碰一根頭發你都沒命見到明天的太陽。”
聞言,陳少嚣張無比:“我倒要看看誰這麽牛逼,我就是上了能咋滴。”
保安們強行把保镖拉開并踹開了門,陳少被簇擁着走了進來,“哎呦,這麽多美女,今晚我賺了啊。”
見此,顧澤密拿起一個空酒瓶,往桌子上一摔,嘭的一聲爆炸,“誰過來我就捅死誰。”
保安們還真被她這架勢吓住了,腳步全都頓了一下。
紀落笙手裏也握着一個酒瓶,學着顧澤密的樣子砸碎,握着尖銳的部分,閨蜜倆背靠着背,手裏拿着酒瓶,大有一副他們敢上來,她們就敢捅上去的意思。
就在就在這時,一道人影撥開人群走了出來,他腳步匆匆的走進包廂,撥開了擋住陳少的狗腿子們,在一群狗腿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一腳将陳少踹倒在地。
摔了一個狗吃屎,陳少罵罵咧咧的爬起來,在看清踹他之人是誰之後就慫了,整個人都矮了幾分,“誰他媽敢……廖……廖少,怎麽是你?”
緊接着,廖一帆一腳又把剛爬起來的陳少踹倒在地,力道之大,直接把陳少踹出去了幾米之遠。
這一腳,陳少嘭的一聲撞到了牆根上,五髒六腑都疼的像移了位,張嘴就是呻吟,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後,廖一帆目光冷冷的掃向身後一群人。
一衆狗腿子和保安都忌憚廖家的勢力,确認過眼神,這是惹不起的人,衆人拖拽着陳少,撒腿就跑。
這時,紀落笙和顧澤密後怕地跌坐到沙發上,而凱特早已喝得不省人事,紀落笙問:“你怎麽來了?”
扶起顧澤密,廖一帆道:“寒澤給我打了電話,我剛好在附近,就趕緊趕了過來。”
正好戚寒澤也趕到了,兩個男人分别扶着喝到無力的顧澤密和廖一帆往外走。
可紀落笙還惦記着凱特,“寒澤,我們這麽走了,凱特怎麽辦?”
男人直接将她抱起來走向電梯,“我已經通知了藍之宇。”
幾人剛走,藍之宇就趕到了,唐成已經在門口等着他了,他一進去就看到凱特躺在沙發上,把大衣脫了蓋在凱特身上,然後将她抱了起來問道:“是誰惹事?”
聽此,唐成回應,“不清楚,凱特小姐和戚少夫人、顧律師一起喝酒的時候,有人不知好歹來找事,我們會查清楚的。”
抱着凱特往外走,藍之宇扔下一句,“查到是誰告訴我。”他将車子開到一片别墅區,而後便抱着凱特進入别墅。
半晌後,凱特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到藍之宇之後就露出了安心的微笑,環顧這個房間的環境,感覺有些眼熟,“我想起來了,這裏是我移民美國前的家,你重新買下來了嗎?”
瞬間,藍之宇的神色更有些不自在了,胡亂的扯了一個理由:“投資。”
懷疑地看了看他,凱特沒有多問,靠近了他,直視着他有些躲閃的視線,一字一字的問道:“藍之宇,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他沉默了,眼神卻越發的躲閃。
她追逐着他的眼神,緩緩靠近,“之宇哥哥,當年爲什麽你沒有等我?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藍之宇的理智在她一聲之宇哥哥之後轟然崩塌,她的靠近讓他萌生出了男性最原始的沖動,他抱住了她,堵住了她的嘴唇,兩人倒在了凱特身後的大床上。
兩人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和對方躺在一起,在短暫的慌亂和無措後,各自穿好了衣物,在客廳裏坐下,相對沉默,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片刻後,凱特澀澀地開口,“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紀落蕭知道,聽說你要當爸爸了,恭喜你了。”
默默地垂着頭,藍之宇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這時,凱特垂了垂眼眸,輕聲道:“你走吧,去陪紀落蕭吧,這裏就當作補償送給我吧,我不想等你和她結婚之後,這裏變成你們的共同财産,我希望它能一直屬于我們之間的回憶。”
千言萬語被堵在了喉嚨裏,藍之宇好一會才很小聲很小聲的說了聲:“好。”然後,落荒而逃。
深夜,戚寒澤帶着唐成等人登上一艘小船,小船在深夜的海面上行駛,十幾分鍾後靠近了一艘私人遊艇,衆人上了遊艇,進入了船艙,來到遊艇下面的倉庫。
倉庫門被吱呀一聲打開,裏面的七八個人全都如驚弓之鳥一樣抖的更厲害了,保镖們過去把這些人的眼罩都摘掉了,看清了戚寒澤那張标志性很強的臉,差點吓尿了,“戚,戚少。”
這七八人當中不僅有陳少和他的狗腿子,連酒吧裏的那個女人也在其中,她是唯一被抓過來的女人,她比所有人都恐懼看到戚寒澤。
陳少哭喊着求饒,“我知道錯了,對不起,是我糊塗,是我該死,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不然我也不會得罪了戚少夫人。”說着話,一指那個女人,“是她,是周莉莉挑唆我,說那個包廂裏有美女,讓我去調戲。”
在戚寒澤冰冷目光的注視下,周莉莉打着顫拼命的搖頭:“也不是我,我也是被逼的,是紀落蕭是指使我的,是她讓我找人毀了她們的清白,我不想,我也不敢,我怎麽敢去招惹你們。”
聽此,戚寒澤眼中滿是凜冽的寒芒,掃了衆人一眼,“你說的這些,我會去查證,誰也逃不了懲罰。”旋即,他轉身就往外走。
而唐成看着那七個男人開了口,“要是想要活命,就盡情地幹你們今晚沒幹成的事,好好快活地享受吧。”接着,讓保镖們給幾個男人松了綁就出去了。
很快,倉庫裏傳來周莉莉的慘叫聲。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保镖把周莉莉拖出來去見戚寒澤的時候,她已是奄奄一息,裹了一件不怎麽遮體的衣服,露在外面的肌膚沒有一處完好的,全都布滿了淤青和咬痕,看起來非常之慘。
這時,周莉莉嘴唇幹裂,嗓子也叫破了,再也不敢甩鍋,老老實實的承認道:“是我鬼迷心竅蠱惑陳明天,想要毀了紀落笙的清白,跟其他人沒關系。”
聽此,唐成嗤笑一聲,“我就說嘛,紀落蕭都懷孕了,和藍之宇的婚事闆上釘釘,沒道理再節外生枝,你還真敢作死,紀落蕭和你有多大的仇,你拼死也要拖她下水。”
周莉莉有氣無力的怨憤道:“紀落蕭給我錢,套我的話,害的我家裏破産,我父母也自殺了,我現在活着和死了又有什麽區别,死之前能拉她下水也值了。”
低頭玩着茶杯,戚寒澤淡漠的問道:“這些事我沒興趣,你還知道什麽?”
回憶了一下,周莉莉回答:“我知道當年紀落笙駕車撞人的事是紀落蕭陷害的,撞人的并不是紀落笙,可當年我們家替她送了一個心理醫生去泰國,那個人肯定參與了那件事。”
玩弄茶杯的手頓了一下,戚寒澤颔首,“那個人是叫孟凡麽?”
旋即,周莉莉确認道:“是叫孟凡,看來你已經懷疑他了。”